三十：古神的低語
麵對在水下的怪物來說，隻要封鎖了水麵，它不能使人摔下水裏的話，隻能通過船底的方式進入船內伺機進行偷襲。
而針對這一點，安仁製定了一個小小的計劃，主要的目的還是不能讓劉凱死在這，第二層就是要確認羊頭人祭壇所有者是否能夠通過遠程端控製羊頭人的行動。
現在至少知道了確實可以遠程給羊頭人一個準確的目標讓它自己行動，而且羊頭人還會因為場地的變化而變化，因為長著魚鰓的東西怎麽看都不像是兩棲動物，但它卻可以直立行走在陸地裏。
且現在可以基本確認的一點，那就是羊頭人隻能派一隻出手，一隻出完才能輪到下一隻，不然謹慎一點就是剩餘羊頭人就全數過來截殺安仁了，無需這樣客氣一隻一隻來送，當然可能還有羊頭人藏在水裏等待時機。
安仁大字型在水麵漂浮了這麽長時間，理論上是不會出來了，要是出來就輪到地獄挽歌貳來收場。
想到這，手裏捏著的康斯坦丁已經放回口袋裏，遊進霧裏，根據腦海中的印象找到船隻成功在劉凱的幫助下成功上去。
水煙就這一點好，對生物沒什麽害處，隻有對超自然生物有幾近毀滅性的影響。
這不，養蠱的效果很是明顯，隻剩下兩隻嗔怒在那互掐，有一隻還在念念有詞，但根本聽不清楚它在說什麽。
“劉凱，”安仁打了一個響指在劉凱麵前，因為他正好奇的聽著那個嗔怒所謂的語言：“不要聽，水煙之所以稱為古神的低語那是有原因的，當年即使是人類，也死在這霧手裏不少。”
講到這，安仁不知冷還是什麽，打了一個寒戰，也許是因為想到了當年死在這霧裏的人的慘狀。
“人類的san值太低，也會受影響。”安仁直接借用了san值的說法，知道的越多，人就越不正常，有些時候，朝聞道，夕時就死在深海深處。
“額……好吧，我也聽說過，但從來沒有接觸過這些。“劉凱縮了縮腦袋，他看到了怪物的死相，確實有些駭人聽聞。
怪物的骨骼完全暴露在外，一片一片的皮就像果丹皮一樣被體內肌肉化作的膿水衝開，本來堅韌無比的皮膚現在就像是被煮的爛透的魚皮，一不小心踩到都會爛的稀碎。
腥臭味從中傳出，安仁捂住了鼻子，掏出了康斯坦丁，使出了對付第一個羊頭人那一招。
無數黑色，灰色的靈魂從四麵八方傳來，更多的是怪物體內的靈魂，它們髒亂差，似乎天地所有的汙穢全都藏匿於此，它們就是城市的下水溝，勢必有人來清理。
聖父冒出的光芒像一座明亮的燈塔，充滿雜質的靈魂被其照耀下通過，像是經曆了輪回的洗禮，慢慢吸入進康斯坦丁裏麵。光芒大盛，照耀了整個船隻，但沒有多久，光芒消逝，隻剩下一攤黑色的沙塵留在甲板上，風一吹就散了。
地獄挽歌壹。
“安仁……“劉凱一副驚喜地表情：“這就是你的日常工作嗎，你不是要繼承你爸當個中文老師嗎，這，實在是……”
劉凱捂住自己的心髒，他能感受到自己心髒正在噗噗的有力跳動，他看到了自己解決了這麽多的怪物，那是一種埋藏在心底裏的興奮，從小，從小，他就聽著爺爺的故事長大，他向往自己也是爺爺那樣的英雄，那種戰鬥英雄！
“劉凱！”安仁的聲音很大聲，震得劉凱的耳朵有點發聵。
劉凱當場蒙在那。
“你千萬不能有這種心思，這是一條不歸路，想想六人小隊，再想想這些怪物有多可怕！”
“可是…這就是我一直想做的啊，消滅怪物，一個朗朗乾坤！”
劉凱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自己居然殺了這麽多，為了安仁，為了人類！他有點瘋魔了。
安仁無語，脫下上衣。
看到安仁上身的情況劉凱震驚了，這健碩的肌肉，還有那戰痕！
無數的戰痕刻印在安仁的皮膚上。
一顆一顆彈孔在前胸後背，還有前身那巨大的傷疤，無數分布在身體各處的傷疤！自右胸起直到左腹下，寬三厘米，細細摸著皮膚有種粗糙感，不，所有的傷痕都有粗糙感。
“我用粗鹽將皮膚磨過，避免傷口在戰場上破開感染，現在它們破開很難，摸起來也不會有肉芽的感覺，我花了好幾個月，在醫生的幫助下磨粗了自己的皮膚。雖然不能防刀之類的武器，但好歹還是更加扛揍，你有這個覺悟嗎，不惜自殘也要讓自己更加的強大。“
安仁說這話的時候很認真，直視劉凱時時躲閃又時時看向安仁身上那觸目驚心的傷口。
他從未想過自己要更為的英雄代價竟然是這麽大，猛的一想，爺爺似乎從來就沒有向自己脫過自己的衣服，哪怕是大街都是逛著膀子的鄉鎮朋友們的時候，但自己可是見過，透過短袖看到的的一隅。
自己從來沒有想過做英雄的代價。劉凱興奮的心也冷靜下來，回想自己的想法，一身冷汗就從後背冒出。
安仁看到劉凱的轉變，吊著的心也放下來，千怕萬怕還是怕劉凱要走他爺爺走過的路。自己不可能控製他的人身自由，隻是希望他平生能夠過得安穩，這樣就足夠了。
哪怕自己整個人在他活著的時候都圍著他轉。
劉凱尷尬的笑了笑，沉默了一會後問道：“那我們該怎麽回去？”
船都毀了，怎麽辦，求救唄。“安仁的話帶著笑意。
“對！還有船艙地下還破了一個洞，不行，得打一一九求救！我手機呢？“
回過神來的劉凱一陣手忙腳亂，想要堵住船的漏洞，但又想要找到自己慌亂時不知道掉那裏的手機。
“我去堵住船的漏洞，你用我的手機打吧。“說罷，留下自己的手機，在甲板上找到一個合適的磚頭，撲通一聲就下到艙底。
使勁將艙底的洞孔卡上磚頭，用自己剛脫下來的衣物塞在裏麵，用皮帶固定住，有效的阻止水流的湧進後，安仁浮上水麵和剛打完求救電話的劉凱一桶桶水的往外舀水。
很快，一個衝鋒艇接近了兩人，裏麵坐著兩名消防隊員，還有一個譚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