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箭
劉凱另一隻手一直在按著手機裏麵的錄音，放開後，錄音就發了出去，收到信息的目標是譚誌。
譚誌明顯受到了劉凱的信息，想了想，拿起電話就報了警，然後就是奔回廢棄醫院。
劉凱手上的刀已經放下的差不多了，胖子也沒有掙紮的意思，反而不久之前喝酒的後勁讓他有些迷糊，那些小弟並沒有認真找人，現在他們該幹嘛的幹嘛，完全不理胖子的死活。
甚至有一些混混已經聚集在劉凱的周圍，等待著他的一點失誤就將他拉出來打一頓。
劉凱不想要多生事端，於是又將刀子往上移動一段距離，這一舉動讓胖子和一眾小混混精神緊繃，他們也是沒有想到要讓這胖子死掉，雖說胖子也不太可能被殺，但該有的謹慎還是要有的。
他們不是殺人犯，隻是一群聚集在一起的無業遊民罷了。
僵持了一段時間，終於譚誌也已經回到醫院裏麵，他狠狠踹了一腳擋在他麵前的一人，雙腿大步邁向劉凱，將胖子提起來，向著二樓走去。
但剛想要走到樓梯的時候，一群人竟然全都圍了起來，手上的家夥什開始亮出。
“讓開。”譚誌不帶任何感情說出了這句話。
群人沒有說話，是默認了他們並不能上去，但譚誌直接將小刀捅在胖子的身上，胖子大叫一聲，老淚縱橫。
但即便是這樣群人也不願意走開，譚誌冷笑了一下，直接衝了過去，將一個人摔倒在地後，一個繳械，一把砍刀就被他拿在手上，然後就是對準一個人開始砍。
那人驚慌一下，本能想要向後退去，但譚誌一把刀從上往下砍去沒有停歇，前麵的衣服被刀砍成一塊破布，又向前踏一步，左手換右手，橫向一刀砍到了一個兵器，但去勢不減，轉了一個方向再一次滑了過去，兩個人的手臂開了花，慘叫聲此起彼伏。
沒有人再敢惹譚誌了，遠處拉弓的幾個人發現自己無法拉動弓箭，自己的手臂完全不聽自己使喚，對視道譚誌的眼神，眼皮在打架，他的身體有種想要逃得錯覺，明明她不想要逃得。
沒有浪費一秒的時間，譚誌帶著劉凱上了二樓。
二樓裏麵沒有多大的空間，大多都是走廊加一些房間，一眼看去就是一個守衛很多得房間，且守衛都是穿著西裝。
譚誌眯起眼睛，守衛們沒有亂動，甚至一動不動，像是在等著譚誌兩人得前進，墨鏡下的神情完全才不透。
但譚誌和劉凱也沒有動，眯起眼睛得譚誌神色凝重，他無法讓那些守衛做一些“合乎常理“得事情，他們就像機械人一樣站在這裏，幹等不是辦法，兩人隻好前進。
來到走廊一半得距離，有兩個守衛動了，他們向後掏出一把手槍，瞄準了譚誌劉凱。
槍響，倒下的是兩名守衛，額頭上有兩顆單孔插在裏麵，獻血從中流出來。
劉凱覺得胃裏不舒服，想要嘔吐，同時也難以置信看著麵無表情得譚誌，不敢相信兩個人就這樣死在他的麵前。
“你不要這樣看著我，一旦他們掏出槍出來，性質就已經變了，”說著，用槍指著剩下得守衛，已經沒有了氣質得守衛，一群耗子，打出了一個電話：“帶一些重武器過來，我看到了這裏有兩個人用洛洛克18來威脅我們，現在他們已經被擊斃，迅速。“
劉凱眼神複雜，但還是跟緊了譚誌，隻是繞過這兩個守衛時，胃裏的酸水翻起來，幹嘔了幾聲，隨後就用手捂住嘴巴，不敢再看一眼兩具屍體。
進入房間，本是滿臉欣喜的老大看到進入房間的不是他的人，又變成了滿臉的諤然，且看到譚誌手上的槍後，猛地一紮子跳了起來，想要逃走，但被譚誌喝止住，準確是被手上這把槍喝止住。
老大是被喝止住了，譚誌還是聽到了有人跳樓下去的聲音，劉凱眼尖一看，大聲說是西農，他看到了石膏。
譚誌點點頭，向著窗戶外麵連開三發，確認了打中後就把槍收回胸前，他要用剩下的子彈控製住這些人，於是交代了劉凱要追上西農後，押著老大往樓下走。
劉凱不敢浪費時間，丈量了二樓的高度後，縱身一躍，摔倒在柔軟的草地上，身上沒有收到傷害，判斷好了方向就往前跑去。
前麵的西農在大喘氣，手機被他貼在耳朵上，大聲的喘著氣，說道：“我已經往你說的方向跑了，現在我該幹嘛？“
“去死吧。”
西農瞪大了眼睛，想問為什麽，一隻箭毫無征兆的懸停在西農的腦袋上，西農瞪大了眼睛，手機屏幕離開臉頰後亮起，一個號碼在屏幕上消失，四周淅淅嘩嘩的聲音不斷，劉凱跑過來，看到前麵有一個人跪在那，停在路上，他沒有上前。
劉凱看到，那人的腦袋上插著一隻箭，月光打下來，格外明顯。
腦漿從箭孔裏，腦洞上向下流出，瞪大的眼睛仿佛在發泄內心的怒火，跪坐在那，不肯倒下。
劉凱慢慢走進，忍不住吐了，吐在了草地上，隔夜的魚肉都被吐出來，直到酸水都被吐出來大半，慘白的臉色在晚上看起來像一隻餓死鬼。
顫抖的雙腳走不動路，死人，死了三個人。
劉凱慌了，他第一時間打電話告訴譚誌，讓他趕緊過來，第二個打電話過去的是安仁，但安仁的電話顯示已關機，無論三次，四次。
一種威脅感籠罩在劉凱身邊，他好不猶豫點上水煙筒，濃煙擋住了所有人往裏麵看去的視線。
煙霧往廢棄醫院的方向飄去，但濃霧還是在劉凱所站的位置。
一隻箭再一次從裏麵憑空生出，但它的結局就是掉落在地麵上，霧越來越濃，這個區域已經被霧所籠罩，月光也透不進來，又有兩隻箭憑空出生，而後沒有了動靜。
倒是煙霧正在不斷擴張自己的版圖，劉凱躲在霧裏，想要以此地毯式搜索出藏在深處的所有者。
他的策略是煙霧不規則的向前延伸一段路程，然後再慢慢鋪設開去，劉凱不能讓所有者掌握自己的煙霧鋪設規律，他怕那人會借此作為推理的依據來攻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