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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手術

  用力往前埋頭一滾,而後抬頭一看,眼前就是一隻大腳,胳膊被一人抓住,看衣服是他們的雨衣,但弓不是他們的弓,自己這是遇到好人了嗎?是書中世界的土著?但周禮一開口就打斷了譚誌的幻想。


  “你自己能跑嗎?”周禮耳朵開始出現了紅腫的現象,他有些用耳過度。


  就在自己很順利的,以為能夠趕在泥漿怪前麵找到安仁,但一時間,竟然有一個泥漿怪在地麵上行成一坨泥漿,將譚誌的腳吸收進入,而後後麵一個泥漿怪在後麵慢慢變大,得益於霧氣的幹擾,泥漿怪並沒有被專心拔腳的譚誌察覺到,但聽覺靈敏的周禮已經發現了他的詭計,便掏出箭矢辨別位置貼臉譚誌飛過射中泥漿怪。


  而泥漿怪並沒有收到什麽實際上的傷害,能有變化的就是損失了幾克可以回收的泥漿和怒從心頭的心情。


  一腳又一腳啪啪啪的踏在泥土上,兩人定睛一看,地麵上不知為何出現了一條又一條的泥漿帶,每一個腳步都精準踏在上麵,看樣子他們的行蹤已經完全知曉了周禮他們的路線,泥漿怪的分支正在不斷地往他們地方向靠弄,有一種包圍地趨勢。


  情況不妙,周禮隻能說跟緊我後,開啟了自己的極限速度,現在距離後門大概還有一百五十米的距離,而泥漿怪的移動速度並不快,隻要他們能在十幾秒內跑回去,即使追上來也無妨,製服手段已經確認,剩下的就是如何製服。


  譚誌也明白這個道理,肺部深憋一口氣,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拚了老命奔跑,他們可不想要落入泥漿怪的手中。


  落入泥漿怪的手中的人要麽被拉入沼澤或者水中淹死,泥漿怪則從死者的身體上獲取他所需要的微量元素。


  對,泥漿怪本身是人變得,按照設定應該是泥漿怪失去了自己的身體,他就要吃別人的身體來獲取他體內不斷流失的微量元素,而有些微量元素是前身為人的他所需要的,這樣他才能維持這種形態。


  唯獨是人,其餘的小動物他一概不感興趣,或者說吃他們完全沒有用,隻能吃人,而且作為貪生怕死的他還喜歡折磨被他抓住的人,一般是折磨到了精疲力竭的時候才將人窒息,心裏變態到了極點。


  按照書中他所說的,生而為人之前,他在監獄就是這樣被裏麵的獄警這樣折磨的,現在該輪到他折磨別人了。


  最後主角一行人夥同老板燒死了這泥漿怪。


  書中劇情回憶完畢,當下兩人在跑到第五秒的時候雙雙被樹立起來的泥漿網絡絆倒,一口氣破掉,兩人大喘氣的同時還不忘往前跑。


  一團泥漿襲來,一身雨衣的周禮擋住,而後就是無數的泥漿被拋過來,兩人身上的泥漿越來越多,質量變重,兩人越跑越慢,明明已經看到了後門,難道就要交代這了?


  不!不行!自己身上的雨衣開始解扣子,周禮甚至用箭頭去劃開身上的衣服,譚誌接過周禮扔過來的箭頭,有模有樣的劃進去,但一用力插到了身體上,悶哼一聲,稍微拔出來一點就在胸口前麵劃開了一點,一點有一點,但還是耽誤了時間,雙腿被泥漿死死吸附住,周禮從相對沒有多少泥漿吸住的雨衣裏麵脫逃,先打開了後門吼了一嗓子泥漿怪後撤回用雙手瘋狂扒拉雙腿上的泥巴。


  泥巴之中暗藏了不少的小碎石和樹枝,一個不小心就被劃拉掉一個口子,但周禮完全沒有放棄的打算,已經有扒拉一部分了,譚誌的雙腿已經可以鬆動,但自己的腳卻開始被一堆泥漿吸附,其中的雜物直接接觸到皮膚。


  這種觸感就好像比普通螞蟻大上十幾號的螞蟻正在用裸露在外麵的皮膚當作楚河漢界劃拉開,清楚的感受到皮膚已經破了,血液正在流出,火辣辣的感覺正通過神經係統瘋狂的向大腦發起進攻,烏拉烏拉的叫喚。


  屋裏麵有行動力的幾人也同樣加入到了戰局,一把火把被拿出來,放在後門口,不時被雨水彈到就茲拉一聲,集合四個人的手動爬拉之下,成功的將譚誌和周禮拉進宅子裏麵,而放在門口上的火把也成功的擋住了想要進來的泥漿怪。


  他或許不怕這一把火把,但也怕壁爐上那一堆的幹燥木材,悻悻然的退出後門,周禮兩人同時在洗手間裏麵衝洗著身體。


  安仁將宅子裏麵幾塊裝飾用的石頭放在後門前麵,先是關掉後門再在敲成一塊塊的石頭上生起了另一堆火焰。


  清雅再一次在廚房中燒水,浴室中開啟了熱水的開關,花灑噴射出熱水,已經被眾人摸透的宅子現在可以隨意用了。


  周禮坐在椅子上,雙腳小腿被各種石碎片劃的皮開肉綻,這個濕透的男人臉上蒼白,安仁將唯一剩下的酒精完全不夠用,隻能兌上水後倒在上麵。


  周禮咬著一件衣服,豆大的冷汗從而頭上流出,一點一點的,眼睛擠出幾滴熱淚,眼睛凸起紅腫。


  有些石塊已經深陷進入肉中,萬幸血管任性足夠沒有破開,也許是泥漿怪想要抓住兩人玩弄不想殺掉兩人,至少命保住了。


  被安仁吩咐的劉凱找到一堆酒水和一把小剪刀一個化妝盒裏麵的鑷子,這就是手術的所有工具了,外加醫療箱裏麵還剩下一些東西。


  先用兌白開水的酒精清洗一遍,再用撿到剪去已經外翻出來,似掉未掉的皮肉,這個時候,周禮隻能咬緊牙關,用紅酒噸噸噸的送進肚子裏,一些酒正在廚房經過清雅的手再蒸餾。


  微醺的周禮還是想要麻木正在收到刺激的神經,安仁全新全意的用鑷子將肉中的碎屑挑出來,血液因此也在不停的流動,簡陋的隻能用棉紗吸收掉這些血液,然後也沒有縫合的東西,已有線材要縫合肯定是不行的。


  安仁看向一支盯著嫻熟操作的周禮,說出了火燒兩字。


  周禮眨了眨被汗水侵入的眼睛,用力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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