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過去
眼看著三人被製服,譚誌揉了揉太陽穴,這關係怎麽yuelaiyue複雜了?
安仁很熟練的用繩子給三人來了個五花大綁,期間吳克想要阻止,說一些好話來緩解雙方的矛盾,但注定的,他說的話都是徒勞。
“吳克你就不要再當這個中間人了,你還看不到嗎?他們想要我們都死在這裏,說是什麽帶我們一起下去的話隻不過是在安撫我們,真正能走的恐怕隻有他自己了。”
“不是的,不是的,我還有其他方法帶你們出去,你看我都帶兩人進來了,那麽帶你們出去也是有方法的,隻要你們放開我,我保證能夠帶你們出去,而且我的命就掌握在你們的手中,你看看你們,有傷有殘的,要盡快接受治療啊。”張可可絞盡腦汁替自己拿出一些值得一用的籌碼。
因為現在安仁等人氣定神閑的模樣肯定時已經接觸到那些書中怪物,而這就說明有很多東西是不能瞞住,隻能那一些真的東西來表現自己的誠意。
他掙紮了一下,絕望的發現自己的身體在這種繩套的捆綁之下完全用不出力氣,關節彎曲不得,絕望的隻能擺出一副姿勢,翻身都做不到。
“這種事還得慢慢來,你得知道我們還有很多的事情想要問你呢,而隻要你好好回答,我們自然能夠好好的合作,而且你也不要指望用組織來威脅我們,就那個破地方,那是不是我們想走就能走的地方,相比較於你對我們威脅,我更在乎這棟宅子,你說說吧,說的好聽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怎麽樣。”
將人捆綁在一張椅子上,可汗死命盯著安仁,他的嘴巴被繩子繞過腦袋卡上,裏麵塞了一些布料,而且防止他尖牙利嘴將布料咬開,安仁特意將布料一節一節的打結,為的就是塞住他的嘴,這人看著頭疼,到底殺不殺呢?既然都暴露了,再一次躲他也沒有意義了吧…
可汗雞皮疙瘩起來一塊,動作居然放緩不少。
他想要幹什麽?這是可汗的內心想法,但安仁也沒再理會他,這種事以後再想吧,反正逃不了。
“怎麽樣,打算從哪裏說起?”安仁坐在沙發上,笑眯眯的眼神充滿了小秘密:“我們剛才上樓可是找到了不少的好東西,你懂的,說謊話的孩子要割舌頭的。”
張可可被嚇了一個寒戰,他現如今也沒有了其他的選擇,隻好先理清思緒,看有什麽能講,有什麽不能講,這可是關乎自己的生死,還是要留下一些關於自己的底牌的好。
其餘人見狀,紛紛進入吃瓜狀態,譚誌將廚房燒開的白開水端出來讓大家暖暖肚子,劉凱則是在自己的包裏拿出兩袋零食撕開倒在盤子上,清雅第一時間用手抓一把,眼睛在放光,艾莉有些坐立不安,聽他們的話語也聽不懂,但第六感告訴她,這會是一個關鍵的信息。
而躺在大沙發上的周禮,此刻睜開了自己的眼睛,虛弱到極點的呼吸正在呼喚著他人,隻有艾莉聽到,悄悄問了一句是要水嗎?但又想到自己的法語和他說的中文不相通,隻好用手做了一個動作,拿出剛燒好的水,來回倒了幾次,等涼的差不多了,扶起周禮將水慢慢喂在他的嘴裏。
她聽不懂,隻能給自己找一些活,潛意識裏麵願意相信他們是一群好人。
張可可清理了一下自己的喉嚨,開始娓娓道來當初他第一次遇到的紅梅:
那是一個太陽都是紅彤彤的下午,還是十八歲的少年的張可可忤逆了張科和的話,帶著當時的女朋友來到這個地方,因為景色,因為這水,這光,這樹,總之,他想到了當時美國上映的一部恐怖電影,也是在這樣的地方,景色這裏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也不怕恐怖片,單純喜歡這樣的景色,小時候過來祭拜的記憶完全失去,長大就去了外國讀書,現在十八歲帶了一個外國女朋友回家放假,偶爾想想起有這樣的一個地方。
第二天就駕車來到這裏,而之前說是祭拜,也隻是在這個無網的山上度過一天的時間,他還能憑借記憶在二樓找到自己當年住過的房間。
女朋友倒是很驚喜有這樣的地方能提供給兩人度蜜月,對的,在她的認為裏麵,張可可已經是她許下一生的人,因為錢嗎?還是因為學識?都是吧,來的第一時間,就在張可可此時講故事做的位置上,翻雲覆雨了一個中午。
下午則是在外麵坐著荒廢了時光,看著紅彤彤的太陽,愜意的伸了伸懶腰,兩人的欲望一直很強,直到晚上,趴在女朋友身上的張可可起夜,迷迷糊糊的感受到有人跟在他的後麵,單純的以為這是女朋友,一個轉身抱在她的身上。
但這身材,並不是女朋友!是誰?張可可問道,向後跳了幾步,接著燈光看清楚了麵前的這個女人:
黛眉弱柳,一襲紅衣勝似彼岸之花,腳上無鞋,赤玉之足緩緩抬起又放下,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再看眼睛,煙波似水。
“來,孩子,讓我看看你,認真看看你。“女人本名叫紅梅。
她將雙手放在呆滯住的張可可麵前,他從未見過這人,但這人為什麽在自己腦海中這麽熟悉,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她?
張可可好想問,但忽然之間又覺得不忍心,她的手明明看起來溫潤如玉,但為什麽這麽粗糙?繭子劃過他的臉龐,隻是女朋友奶奶的手才會有的觸感。
紅梅的手和奶奶的手一樣,溫柔,嗬護,內心突發一種撕心裂肺的,無以言表的,隻存在於心的疼痛,眼淚模糊了雙眼,他想要抱一抱這個女人。
“hi,zhang,areyouok?“女朋友這時候披著一條毯子就走出來,看著呆滯在原地的張可可,她心髒跳動的有些快,看向偌大的房子,安全感喪失了一部分。
張可可被這一聲喚醒,發現紅梅早已不見,四處張望,來不及刮掉臉頰上的淚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