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離程二
食人鼠死後，一群人好奇的先觀察了它的模樣：
尖牙利嘴的口大張開，因為刀子插入的緣故，綠色的鮮血伴隨一些不明所以乳白色的液體緩緩流出，化作一灘奇怪的液體，身上的毛發很亮，有一個戴森吹風筒一樣大的身軀，關鍵的它的眼睛，死不瞑目的它乍一看，眼球看起來像人類的，仔細一看又像貓的。
想起書中對它的描述，就是吃比自己強大的生物，特喜歡吃人，時不時還戲弄貓的存在，速度也是一絕，安仁能在快速移動的食人鼠麵前劈下一刀，刀工了的。
而隻是一首插曲而已，儀式還是要繼續的，但怕還有其他的食人鼠存在，眾人還在這裏翻箱倒櫃一番，而這一找，還有點收獲。
“劉凱，你過來看一下，這是不是一個玩具？”清雅招呼了一下身邊的劉凱，讓他看一下自己剛剛找出來的一箱子東西。
箱子裏麵藏有一些木頭和雕刻的小玩意，抓起幾個看似加工好的東西，有凹槽，像是卯榫。
此刻劉凱也是有了興致，裏麵的圖案也不多，就和清雅一起將這些一塊一塊加工好的木頭拚起來。
花費了一些時間和功夫，一個完整的蘋果就被拚起來，拿起來對著燈光照了照，清雅歎息一聲：“可惜沒有刷上紅色的油漆，不然一定很好看。”
“你看一下蘋果底下的字跡。”劉凱將它對著燈光的時候發現了一些凹凸不平的東西，看起來像是文字，法文。便將安仁叫喚過來，翻譯一下。
“父親，是父親的意思。”安仁將卯榫蘋果交還給劉凱，思考了一會，還是說出了一個令人不安的結論：
“現在至少證明了不僅僅是外部的東西，現在宅子裏麵的東西都慢慢開始於書中的世界開始融合，如果我們一直呆在這裏，這裏會變成書中的世界嗎？”
回頭，張可可的眼神躲閃，似乎這裏發生的一切都不關他的事。
而在樓梯旁邊坐在輪椅的可汗則被譚誌找到的一條麻繩幫助拉了上來，雖然整個身體被綁住有點難以忍受之外，可汗脖子上的項鏈越發震動。
“那這個閣樓裏麵還是多找找看吧，說不定還能找到一些什麽線索呢。”劉凱試探問了一句，說出了不合時宜的話。
“你們如果想快點離開的話就不要找了，不就隻是書中的內容，找起來沒有意義。”罕見的，張可可有些催促。
他的一句“不久隻是書中的內容”讓首先來到西山的六人聽起來不適，都不約而同地想到了艾莉，她在書中明明就沒有任何地戲份，卻被賦予了一段坎坷地人生，僅僅隻是書中的內容嗎？那她所表現的開心，悲痛，在吃到麵幸福的小動作，一切都是無關緊要的？
“沒有找到食人鼠或者其他對我們有威脅的東西的話，現在就進行儀式，是閉上眼睛倒數三十秒吧？”安仁說道。
“對，三十秒就行，大家可以一聲一聲喊出來，方便一起倒數。”張可可點點頭，表情有些狡詐。
“非要一起倒數嗎？不能我倒數完然後輪到下一個？”
“不知道，我隻能說不知道。”張可可對這些人有些頭疼。
“一個人倒數就好，我來吧，不會讓我們有一絲一毫的差誤。”周禮平靜的說道。
沒有人有意見，譚誌和劉凱站在張可可一前一後，緊緊貼住，完全令雙手貼在兩側，不能動彈。
倒數開始了。
三十……
二九……
零……
所有人睜開了眼睛，眼前的東西沒有任何的變化，一切如剛剛的原樣。
“走吧，我們去浴室。”張可可想要首先下樓，卻被周禮拉住，冷冰冰的語氣說道：“安仁先走。”
安仁點點頭，下了樓梯，一切正嚐，陸陸續續有人下來，張可可依舊是中間的C位，沒有變化，倒是讓周禮下樓成了一番功夫，害怕小腿承受不住摔下來，又害怕在體重的壓力下崩出鮮血，最後還是譚誌將可汗吊下來，所有人前往下一個場所：浴室。
譚誌在最後麵，兜裏揣著一張泛黃的紙張，這是他正想要下來的時候在木板的縫隙中找到的東西，打開一看，是法文，聯想到張可可那不協調的表情，他沒有將這一紙條公之於眾，張可可怎麽想要離開閣樓，是因為它嗎？
帶著疑問，譚誌得找個機會將這張紙給安仁看，便打起了走在後麵的劉凱的主意，吳克手推輪椅在譚誌快步壓迫下不得不走的快一些，接著打了一個身位，將字條塞在劉凱的口袋裏。
劉凱向後一看，似乎是想問什麽，最後麵的譚誌搖搖頭，劉凱的頭又轉回去，看起來就像是譚誌因走的太快導致輪椅走快了，劉凱聽到後麵有奇怪的響動，好奇的看了看，關鍵是周禮也往後看了看，他可完全沒有受到影響。
一切很順利，劉凱接住盲腳認出了法文，懂得了這是給安仁的，便移動到清雅的後麵，將紙張塞入了她的手中，而清雅自然而然地，沒有問什麽，連走路呼吸的方式都完美的挑剔不出錯誤。
一次一次的，最後通過周禮一次踉蹌將紙張遞給了安仁。
安仁先是關心了一下，實際眼神一目十行全在看紙張中潦草的字跡：
我親愛的父親：
見信安好，我在外流離多年，終究還是打算回鄉，這幾年來您一直沒有回信，您是否放棄了您一手養大的孩子？您在我小時候教我每天在閣樓裏麵祈禱一個沙漏的時間，我一直到現在都還在執行，一個沙漏的時間，用潮流的數字來表達在三十秒左右，最後在三十秒我會將您給我的花瓣灑在窗台上，您說這能給我帶來好運氣，點點滴滴的時光被我荒廢在旅行中，請原諒我的任性，在您收到這封信的一個月後，我將帶著旅行中遇到的珍品回到我的家。
墨菲斯托
信中沒有寫日期，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該判斷張可可到底在這裏有沒有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