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攪局
昏昏沉沉的腦袋被手撐住,眼前是車內飾,還有一隻小小的蜘蛛,沉默,沉默到了頭,張可可揉了揉自己腫脹的小腿,還能動,不管如何,還是藥回到家中,首先要搞清楚這人的身份。
他看著前麵的麵具人,雨水已經不下了,清楚的看到一灘鮮血當作一塊大地毯,麵具人完全躺在裏麵,除了他的半個頭顱。
張可可下了車,車裏麵的東西他都找過了,完全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走到麵具人麵前,將視線從頭顱中扯回,專注搜起他的身體,任何一處地方都不放過,就連內褲都給扒下來,一些可能是線索的煙盒都給拆出來,而後除了一台手機,完全沒有任何有意義的線索。
關鍵是手機裏麵有個密碼鎖,用麵具人的指紋解開,第一眼看過去就是一個vpn,點開,左上角沒有顯示有一點的信號,氣餒的檢查了一下後台,發現後台全是一些外網的網站。
張可可沒有點開一些後台,而是在後台模式下閱讀裏麵的內容。
“懸賞an人頭十億美金,luoli人頭五億美金,懸賞kehan一億美金……”往下看,他看到了自己的名字:“懸賞zhang人頭五百萬美金。”
怎麽一回事?自己怎麽在懸賞榜上!自己的事務所一直很隱秘,裏麵的人知道自己真實身份的人全是骨幹,隻有三人知道!平時就是一個乖乖學生的模樣見人。
最令他感到恐懼的不是懸賞榜上的名字,還有他們怎麽知道自己就在西山?是誰泄露了自己的信息?
沉思一會,自己在明麵上有五個朋友都知道,他們有人是安插在我身邊的間諜?
又看向下一個黑黃兩色的網站,掃了一眼,直接跳過,然後是油管上一個人在字幕上打出了歐洲華人必死幾個英語。這是歐洲的一些本土勢力看不慣事務所開的太好而來找茬嗎?如果是的話,也就安東尼奧的事務所對我有這種仇恨,是他嗎?
網站看完,翻了翻相冊,眼睛都有些瞪直,第一張照片,是九十年代的一張身份證,上麵寫著紅梅兩個字,而看向身份證上的照片,果然是紅梅。
第二張,是紅梅一生的概括,往後再翻,就是一些風景照和各色女人的照片,按時間軸排序看,沒有一張女人的照片是重複的。
再看看通訊的設備,沒有一個電話號碼,打入打出的都沒有,微信上了鎖,需要人臉識別,隻好將一半的頭裝上,索性這手機的麵部識別隻是2D的,沒有這麽講究,還是能夠識別的出來。
打開,隻有一個聊天框,上麵隻有寥寥三句:
盡快搞定。
好的。
有能力將山上的人全殺了,每一個人頭都值七百萬rmb。
往後翻就沒有了任何的信息,朋友圈沒有,通信錄隻有那個人。
關了微信,沒有QQ,沒有其他,張可可便去向應用卸載看,果真找到了一個隱藏起來的軟件,看起來是個日記本。
在腦海中回想了一下,他記得各大廠商中隱藏應用打開的手勢,試了幾下成功了,再一次用人臉解鎖,最後得到了滿滿一大頁的日記。
第一篇:
終於完成了刺殺任務,在歐洲有些國家所謂的皿煮真的是笑話,這一次的暗殺成功變成一個民眾的狂歡,所有的罪惡都將被他們吸收,我還是一個純潔的人。
第二篇:該死的特沒譜,擾亂了我的計劃,這一次任務我將放棄。
第三篇:殺掉kehan不是一個明智地選擇,我應當放慢自己的動作,他已經發現我的蹤跡了,沒有死掉算是我今天最大的幸運。
……
第七篇:時機已經成熟,我應該放手一搏,但願能夠在kehan的手下活下來。
……
第九篇:再一次麵對kehan,我不知道能不能殺掉他,但雇主做出殺死山上一人就給我七百萬的rmb,也算值得來一趟了,但願神明保佑我,這將會是我刺殺kehan的最後一次,管他呢,不管成功與否,我都將退隱。
經典的flag,張可可吐槽了一下,現在大概明白了,這人的目標就是可汗,但主要的問題還是西山裏麵隻有極少數的人知道……
是父親?沒理由,我可是他的兒子!將腦海中的想法甩掉,他覺得這個念頭也有些滑稽,不可思議。
將屍體拍了一個照,將手機上的所有鎖都解掉,放在口袋裏麵,將車打著火,想用手機看一下時間,卻發現手機關機了,明明還有百分之五十地電量,他地內心突發不好地預感。
果然,手機開機後,恢複成了出廠設置,再也沒有任何地信息留下來。
靠!將手拍打在方向盤上,喇叭響了一聲,他猛踩一下油門,盡快下車才是王道。
但他沒有注意到的是,那隻蜘蛛一直在後麵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直到他將車開回屍體旁白,小蜘蛛終於博得了一眼,那是複雜的一眼,還有一句廢話:“我也被困住了是吧。”
小蜘蛛不會表達,隻會彈跳上張可可的頭上,通過控製四隻腳,傳遞感覺告訴他現在應該往那邊開去。
而張可可熟悉了蜘蛛的溝通方式,蜘蛛下達的第一個指令就是往後,而後麵,恰巧就是宅子的方向。
深呼吸一下,將越野車掉頭,卯足了馬力往西山開去。
西山宅子三樓第四個房間,譚誌猛地低下腰,一個毛茸茸的,帶著尾巴的生物從他的頭上飛過,譚誌往後退一步,看清楚了那生物的模樣,手上的飛刀準確無誤的插到了生物的身上。
譚誌走上前一看,是食人鼠,便將插在它身上的刀拔出來,用床單抹幹淨上麵的血液。
食人鼠還在做最後的掙紮,眼球轉向譚誌,看起來是殺父仇人在自己眼前。
宅子裏麵出現生物了,還是十分具有攻擊力的生物,是我們惹怒了這個宅子,還是時限已經到了?
看向窗外的一片烏黑的雲層,雨已經停下,取代它的,隻是一層有一層,無數層烏雲堆疊出來的龐然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