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 分析
“小墨,他來了嗎?”紅梅將拔起的花編織成一個花環,對著一個小水坑戴正,語氣漫不經心,身邊無數的生物正歡喜雀躍,像是磕了粉一般,神智不清醒。
墨菲斯托站在紅梅的身邊,睜開了眼睛,瞳孔的顏色一直不斷變化,說道:“他已經來到了,並通過張可可給它的提示去到老板那,現在我們是動手的時候嗎?”
“不,先不用動手,讓老板先消耗他,盡量搞清楚他的恢複方式,這一次要徹底切斷他的生機,小墨,這一次我們不能失敗了,這一次進入這裏的五人都不是什麽軟柿子。”
“無非就是多幾次輪回的事情,在他們的壽命耗盡之前無法對您造成一點傷害。”
“那麽他們同張可可聯合呢?這是我所擔心的,這是一群會思考長遠利益的人,我讓他們進來希望不是一件錯事……小墨,將原稿放在酒店裏麵吧,我怕他們懷疑,最後一頁等到時機成熟再放,但,時間何時成熟?”
墨菲斯托不再說話,再一次閉起眼睛退後一步,酒店內,翻箱倒櫃的幾人完全沒有頭緒,而其中幾人,先後找到了一遝遝的原稿,然而再搜尋半天,一無所獲,隻好將能夠找出來的手稿放在一起,並按照劇情走向排序,在場的人已經好幾次看過這本書,反複檢查過後,文字戛然而止在主角團遇到墨菲斯托上,這裏並不是續寫的地方,也就是說,還有一些原稿沒有找出來。
在場的人都是老油條了,酒店的損耗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手稿這種東西,大家都是從一個抽屜裏麵找出來的,理應最後一份手稿也在某一處的抽屜裏麵,但反反複複翻找過好幾回,一些時間還和老板聊幾句,說壓倒在這裏的書櫃並沒有幾個,也許是被風吹了去,被老鼠啃了去。
老板啐了一口,罵了老鼠一場,拿起工具又開始打掃起酒店。
無奈,總不能幾人順著風的方向去尋找那幾頁紙吧?這無異於大海撈針,且站在酒店最高處眺望,並沒有一眼望到頭,綿延的山脈和樹木,最終所有人的希望還是放在了紅梅的身上。
“我們真的可以相信紅梅說的話嗎?你們有沒有想過我們為什麽會進入到這裏?是因為要幫助墨菲斯托找回紅梅所有的魂魄組成一個真正的她?可能是這個,但最後紅梅的態度實在太過於冷淡了吧,也許,這隻是一部分。”勞累的眾人最終還是在老板造出來的臨時小屋休息,老板在另一邊熬著一鍋不知名的食物,食材大概率是這裏原生態的生物。
安仁還饒有興趣地湊前去看,倒是博得了老板滔滔不絕地講解,一通分析肉食和火候,最終將一鍋大亂燉放在眾人麵前。
饑腸轆轆地幾人也沒有客氣,在安仁主動要清洗碗筷,主要是為了打亂順序,第一筷子也是老板夾起,事先清雅將米飯和大亂燉都攪和一邊,五人隻吃老板吃過的食物,結果就是除了飽腹外無任何事故發生。
“確實很是奇怪,我們來這裏的目的究竟是什麽?真是張可可讓我們過來殺你的嗎?這未免太過於簡單,你說過吧,團隊任務,絕無可能這麽簡單。”吃飽喝足,在躺椅上小憩一會的老板已經呼呼大睡,幾人眼看夜色以起,開了昏黃色的燈光,開始討論這一切。
“喂,我有這麽弱嗎?”張宇看起來有些黑人問號,其餘人看了一眼,不約而同都點了頭,他無奈,隻能翻一個白眼表態。
“所以我懷疑我們的任務並不是張可可要求的,很有可能是擺在暗處的張科和,一切都因他而起,張可可和張宇的爭鬥,他從中攪合,西山的建築也是他,甚至是誰將原稿放入西山的?恐怕也是他。”
“如果是他,那他將我們放入西山的目的是什麽?唯一可能的是紅梅?他需要我們對紅梅怎麽樣嗎?”周禮問道,又將手刀抹了抹自己的脖子。
“理由呢?我更傾向於張科和是想要將紅梅分散的記憶組合起來,那麽,我們現在任務應當彎成了,卻無法出去,差的隻是最後的那一遝不可能厚的原稿,我們,被當槍使了。”清雅說道,用水將這些日子的因果連線在一起:
張科和因為要除掉用所有者能力蠱惑自己的張宇,將其和小隊引導到西山,這過程張宇被命令殺死小隊,這能有充足的理由小隊會殺掉張宇,但卻因為紅梅書中世界的效果開始,所有人都下不了西山,新人物張可可入場,他是一個指引者,能夠帶領眾人離開西山,而他的同伴,恰恰是安仁的死敵,掌握了這一點,矛盾被瞬間激化,氣氛變僵,這一過程中,所有人的目的隻是逃離西山,結果因為張可可和可汗在背後作祟,沒有人能逃出去,施法被打斷隻能從頭來過。
但也是重頭來過,五人被卷入書中世界。
看似有巧合作祟,但關鍵的點都有張科和的身影,比如一開始的勸人入西山,張宇受命殺人,唯一生路是張科和兒子張可可,身邊人卻是安仁死敵。
一通分析下來,霧中人不再管中窺豹,這是一個陰謀,**裸的陰謀。
“但張科和要我們做些什麽?”
“或者說,紅梅要我們做什麽。”一直沒有說話的劉凱說道:“她的態度好像有些奇怪,我們幫她的意義是什麽?這一切該不會是紅梅連同張科和設置的一個陰謀吧?
“這,尚且還沒有跡象表明,但不排除,如果真的是,我們隻是他們設置的其中一環,他們最終的目的不再這裏,或者說,他們想要著手於整一個西山。“
眼疾手快,周禮將窗台上一隻青蛙抓按住,它想要逃跑,呱呱呱的大叫,周禮手心一股灼燒的痛感傳出,將其丟入屋子裏麵,用腳踩扁。
而周禮的手掌心被灼燒的皮肉發焦,驚醒了老板,他看到了這種情況,先是拿出一個小罐子裏麵的藍白色粘液讓周禮塗上,而他拿起一把鋤頭,扛著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