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 決戰前夕
老鼠的牙齒和爪子很是鋒利,但是身體卻是異常的柔軟,用手帕將其拿起來,卻發現自己並不能將其拿起來,隻能是挑著尾巴一點一點挪動它,像是三不沾的身體,卻異常柔軟,如同水一般,老鼠身體柔軟,體內的骨頭全部沒有,捏不出一點肌肉線條,隻是皮膚上包著一點水。
那雙紅色的眼睛看著人,他並沒有死,隻是暈了過去而已,老鼠的尖牙利齒在呲呲呲的叫著,爪子一點一點的變鋒利,一名護士首先注意到了老鼠的變化,但她最要緊的還是剛才聽到的響動是否出之於這間病房,而如今來看,顯然已經實錘了。
相較於大老鼠,還是醫院的財產更令人捉緊一點,但首先要的還是拿起門邊上的掃把往前大步邁出去,使勁打在老鼠的頭部,它的頭扁下去了,顯然護士呆住了,她並不了解自己的到底有多大,這一點操作實屬有些超出她的範疇,特別是在老鼠在被打扁頭顱的情況下還能伸出自己的爪子向自己爬過來,她被嚇到,腦子空白,如龍將她抱起放在沙發上,並拿出自己的警員證件讓其安心,接下來,那就是這隻殺不死的老鼠的事情了。
老鼠看起來無腦,但觀其被挖成洞的水泥,便可知道它的力氣不可小覷,譚誌想了一個損招,將自己的打火機裏麵的棉花全都拿出來,剛剛加滿煤油的棉花散出難聞的氣味,昨天補給的煤油一點點擠在它身上,最後是用砂輪輕輕一打火石,老鼠整一個身體著起火焰。
坐在外麵的安仁關掉了遊戲,時不時又拿了出來,看了看時間,動作像是在等人,他好像有些內急了,現在出去嗎?不可大意,這人很是陰險,但替身正在經受著火焰的灼燒,萬一將其皮燒破了,替身就會流出來,我再忍住等安仁離開這裏為好,免得被察覺出異樣。
男人說這話,他一副普通人模樣,放在一堆人中間可以完全忽略的一種存在,他裝作在等人,裝作一副很擔心的樣子,一隻老鼠被摧殘,看起來並沒有這麽緊張,因為有一隻竹節蟲正以沒有人知曉的一種形態附著於一顆觀賞樹上,它的眼睛看到了安仁,每一個動作都了如指掌。
“你很謹慎,真的,能讓我這樣誇讚的人可不是很多。”男人很是自信的小聲說話,他臉上一些病態的笑容止不住,看起來有些詭異,且他也知到自己的笑容並不好看,他帶著口罩,眼神上一些小動作但也並沒有逃過群眾雪亮的眼睛,本能的,一些人有點像遠離散發詭異氣息的這個怪人。
安仁其實說的是去廁所,但其實內心上卻有著自己的目標,正好,在廁所待了不到五秒鍾的時間,通過門縫看到了,一些並沒有拿著手機玩的人本能的抗拒這個人,要說為什麽關注這樣一個人,其實就是因為他就像自己一樣,在這呆的時間太久。
真是太久了,好不容易用小腦瓜記住來來往往人的麵孔,就隻有他和剩餘的三個人,那三個人有些匆忙的接著電話,要麽就是玩著手機,自己試探過他們,男人並不知道,這是為了測試他們的專心力,而顯然,被測試的人,隻有他注意到了,要規避自己,剩餘的幾人注意力全部都不在自己的身上。
這讓安仁斷定,且隻能斷定,這人就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人,要是不然,那麽隻能怪他眼瞎,知識隻是到到這裏就已經終結,承認人外有人這對於安仁來說這並不是什麽難事,相反他會學習融會貫通,就比如剛才,他走到了電閘麵前,看其標簽拉動了大廳裏的電燈控製電閘。
燈滅了,醫院今晚的維修員要加班了,也就是一秒鍾的時間,來不及給人反應,兩人對視,而就在對視的一瞬間,就在燈源重新亮起的那一時刻,老鼠想要跑,貓很容易將其玩弄於故障之中。
人被打暈,這些吃瓜群眾哪有見過這麽殘暴的現場,還是一連兩次,這一次的熄燈時間將警察叔叔也驚到了,如龍收到警員的消息立馬衝出來,一出來就看見安仁在抓著男人的頭發打,一拳比一拳狠,鼻子和嘴巴都流血了,安仁在猶豫,自己不能殺人,否則這人已經死了,如龍來到,先是想要將安仁踢飛,但一個翻滾躲掉,譚誌再出來解釋,男人在笑,一直在笑。
“怎麽回事?”來往的警察有些頭疼,剛送一個回去呢,現在又來一個看著周邊有一個叫囂警察打人啦,沒有王法的人,很想叫他閉嘴,但是公事歸公事,有一人上去勸阻,誤以為要被打,還在發出奇怪的叫聲。
“還有個,大概沒有了,還有的話我再告訴你。”安仁掏了掏耳勺,有些疑惑的看向周圍,吃著瓜其實被人盯著也很難受,那叫喚的人被這一盯心裏也有些發毛,還有?那自己的生命會不會受到威脅啊?
如龍有些腦殼疼,讓人先把怪笑的男人帶走,警員們照做,安仁卻說道:“等等。”
說完,一折凳拍在男人的腦門上,終於,他腦門上鼓起一個包,也算是暈過去了:“你們搜仔細一點,說這話還看著如龍,這人來幹嘛,這點距離剛好讓其用勞力士直接看其物品在哪啊。
如龍看著安仁幽怨的眼神,合著自己不該來,讓這人被他打死不成?哼一聲離開,譚誌拉著安仁,向著大家解釋,都兩次了,不解釋不成啊。
終於離開這裏,譚誌對他的第一句話是:“行不行?過程沒有被發現吧?“
“全程我用邏輯分析,不用勞力士,那人看不出我們的底細。“
“現在呢?鎖定了?“
“不在這,應該還在外麵,我懷疑監控已經被入侵,想辦法叫辦公室那個會電腦的人查一下,查到地址我們就贏了。”安仁說著。
他們說話很小聲,沒有人察覺,包括攝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