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遊樂園
很快,這個區域開始下雨,稀稀拉拉的小雨,甚至不能在玻璃上麵留下十五分鍾的痕跡,隻有一些順路帶上的灰塵在窗戶上顯現出一種不著痕跡的痕跡,看不出來,,但認真的去觀察還是能夠發現其中的一些東西。
摸著頭痛欲裂的大腦袋從被自己身體捂熱的地板上起來,首先是懷疑自己為什麽會在這裏睡著了,看著嚴絲合縫的行李箱,床上的被褥亂糟糟的,想要站起身來卻拉到筋了,伸拉一番後站起身來檢查一遍,除了腦袋上長了一個大包之外就沒有其他的傷痕了,拿出康斯坦丁檢查一番,腦子中身體裏也沒有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看向窗外,一個黑乎乎的長毛嗔怒正向自己衝過來。
悄悄用火燒一下手指甲,沒有將康斯坦丁熄滅,而是用它來繼續吸引這個長毛怪。
果不其然,長毛怪完全擋不住靈魂的誘惑,進入房間後被安仁手刀截取半截身子,康斯坦丁的吸引力將想要逃跑的長毛怪拉住原地,它發出了怪叫,隻是這叫聲除了安仁沒有一個人能夠聽得到,稍微威脅了一番後長毛怪倒是安份下來,可是也沒有到放下它的地步,康斯坦丁倒是可以放下。
“你來這裏多久了?”
“遊樂園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玩的地方。”
“能聽懂我說話嗎?”
“遊樂園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玩的地方。”
“遊樂園在哪?我也要去。”
“跟我來,跟我來。”長毛怪開始興奮,忘卻了安仁的威脅,在放開它的時候,它也並沒有逃跑,而是站在原地等他站起身來,再慢悠悠的飄出窗戶外麵,安仁歪了歪頭,便打開關閉的窗戶順著管道滑了下去,它也乖巧,看著安仁下來了便飄到身邊在前麵不到五個身位的距離,一步三回頭,最後也是到他的身邊飄著,嘻嘻哈哈的傻笑。
“遊樂園有什麽好玩的嗎?”安仁看起來是有些向往遊樂園的,眼神看著長毛怪。
“有娃娃,有家,有摩天輪,有小馬,有好多好多,你要門票進去,你有門票嗎?”
“我可以買門票進去,我有錢。”
“不要錢,不要錢,隻要一點東西,一點東西。”
“什麽東西?”
長毛怪不說話了,而是從自己的陰影中揪出一小塊,從它露出來的一小塊臉部來看,它很是痛苦,然後向安仁展示一番之後便小心的塞了回去,問道:“你有嗎?”
“我有這個”說著,安仁拿出了康斯坦丁出來,長毛怪露出貪婪的神色,又說道:“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讓你吸一口。”
“好,好。”
“最中間的屋子你知道是什麽嗎?“安仁指著周家大宅,一片建築中它是最高大的,一眼能夠看到。
“我不能進去,裏麵的人不想要我進去,我想進去,進去很好,你要進去,你一定要進去!“說著竟然開始激動起來,將康斯坦丁打開讓其吸一會安撫一番後,安仁開始下一個問題。
“你有進去過嗎?“
“不,我沒有。“
“遊樂園是裏麵的人的嗎?“
“裏麵的人掌握著遊樂園,是他們要遊樂園交那個,我們之前不用交那個,我好痛,每一次去都好痛。“
“我們還有多久就能到遊樂園?“
“前麵就是。“
說罷,安仁看到了麵前的一個偌大的建築,這是一個帶有霓虹國紅燈區氣息的地方,裏麵有許許多多的嗔怒,安仁停下了腳步,長毛怪有些奇怪看著他。
安仁沒有說話,而是將長毛怪拉到一個地方,放出了康斯坦丁塞到它的身體裏麵,以保證氣息不會散發出去,這倒是讓長毛怪有些驚喜,身體上的陰影越來越黑,甚至有一點逸散出來。
安仁將鼻子湊近去,狠狠的吸了一口,氣息在肺中瘋狂的旋轉侵蝕,忍住這一口的痛苦,再一口,比上一次更加的痛苦,直到第三口便開始有些麻木了。
不能再吸下去了,他告訴自己,將康斯坦丁從長毛怪的身體上抽出來,它沒有感覺到有什麽不妥,反而是有一種奇怪的滿足管,好一會後才緩過神來,此時的它發現了安仁有些不同的地方,卻又說不出,被安仁打了一個響指後驚醒過來,兩人自信滿滿走向大門口。
而就在接近大門口的時候,安仁特意叮囑:“千萬關於我的話題都不能說,隻能是我自己回答,我隻是剛認識的帶過來的朋友。“
長毛怪點頭,迫不及待地飄過去遊樂園售票處。
安仁跟過去,看到了售票處窗口裏麵是一個小猴子,隻是這個小猴子有點奇怪,五官錯了位,指甲很長,隻是用指甲接過其餘地嗔怒交過來的自身一克精華,輪到長毛怪,它傻乎乎地交出了一坨,本來還是臭臉地猴子喜笑顏開,卻被後麵排著隊地安仁卡出一小塊扔過去,說道:“兩人的份。“
猴子想要發火,卻看到安仁不怒自威的表情夾緊了尾巴,怯懦的收了兩份,背地裏確實牙癢癢的,眼神竟然不敢看一眼安仁。
“以後不要學著別人給,它欺負你就發飆,一個小東西而已。“安仁教導著長毛怪,一邊看著這個地方,各種各樣的動物都在這裏發生著不可描述的動作,還有的在隨處都設立的一個擂台上搏殺,下麵的人則在下注,仔細看,還是精華,,這一次不隻是一克。
莊家在上麵,它注意到了安仁的眼神,下一秒看過去卻發現人沒了,抓了抓大腿,隻是自己看錯了,繼續吸著一根很新的雪茄,他是人形的,隻是露出來的胳膊上有著肢體拚接的痕跡,不隻是那裏,安仁還看到了好幾處,隻是為了隱蔽而放棄了。
本以為當年的亂世不會在現如今存在,誰曾想到竟然就在周家的眼皮底下竟有這種事情發生,安仁很氣憤,曾經為了屠殺嗔怒而鞠躬盡瘁的人見到這番場景應該是痛心疾首,他按下了自己這一份憤怒,不是為了什麽,而是方便接下來的重拳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