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克蘇魯
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周汝於幻化作的章魚,思緒再一次被拉回到那個地方,錄像機在那個時候完全壞掉,膠卷萬幸能夠留下來帶出去,不然這世界上有這個地方的傳言隻有他們幾個可從口中傳出,並沒有這個影像,安仁的命運也許就完全不同於以往。
背後被清雅拍了拍:“怎麽了嘛?是想到了什麽東西?這種玩意很奇怪,沒有人形,卻可以迷惑人的記憶,以至於現在居然能模仿一個人的能力了。”清雅看著安仁的眼睛,她直覺告訴她,安仁是真的知道一些東西的,但有些東西他不願意說出來或者是被限製住了選擇,清雅好奇,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個想法能讓這個不羈的人限製住。
安仁搖了搖頭,說道:“我猜測和周汝於有關,不是說他在的時候周家大宅裏麵黑夜了就會出現小章魚嗎?這點上能對應這些腥臭味吧,像極了海鮮放久了或者長時間生存在一個十分惡劣的地方,現如今該考慮的是周家大宅裏麵的東西是不是跑出來了。”
邊走邊說,走上樓梯示意劉凱不用戒備,大廳上周祺被一堆人圍住,他們忙的慌張,安仁皺褶眉頭,居然忘記了有受傷的人,粗暴的擠開了人群,並喝止他們繼續往裏麵擠,準備好通風,拿著急救箱的張蓉過來了,他熟練的查看了一下周祺的傷口,並摸了摸他的額頭。
“傷勢並不嚴重,但要準備好車,他要送去醫院裏麵治療,我現在對他做一些急救……愣著幹嘛?!誰有車趕緊的!”
畢竟是關乎於自己親人的性命,富二代們也沒有見過這種場麵,有點反應不過來是正常的,唯一讓他不滿意的還是周禮的狀態,也怪自己,沒有即使掌控全局,下麵的車滴滴響,是周武,他將家裏的一輛小金杯改造了一下,後麵鋪滿了棉被等防震的東西,車一直沒有熄火,簡單處理一下後,安仁作為隨同人員上了車,趕來的還有張蓉。
車遠離了這棟房子,剩下的人麵麵相覷,剛來的人被掃了大興,又卷入這場不知根知底的局麵,隻好乖乖坐在一旁,現場陷入死寂當中,一個男的想要上廁所,因為不想要被人跟著便和跟上他的人大吵了一架,以至於快要動起手來。
侄女看在一旁不知作何感想,她眼睛一直放在盤坐在地麵上自責的周禮,幾度握住了手中的弓箭卻又放下,看向已經打開的窗戶,外麵直接就是那棟大宅,能看到了,大宅裏麵的燈火,燈火上倒映著一條條巨大的影子,像蛇一樣扭動著,隨後一隻又一隻觸手伸出窗戶外麵,然後又伸回去,一來一回,大抵上所有的觸手都是反過來的,以此可以推斷大章魚的頭就在宅子的地下。
又轟隆一聲,宅子的一邊被打散架,又一條巨大的觸手伸出來,最頂端的吸盤上吸著什麽東西,周禮想要繼續看,站起來被自己左腳拌右腳,眼睛一睜一閉又看不到那奇異的章魚觸手。
侄女扶周禮起來,開口是一句安慰,隨後鋪天蓋地的安慰襲來,太安靜了,安靜過了頭還不如表現出自己傻的一麵,用詞已經不準確,能夠說出來的詞匯是他們平生以來用過的最簡單的,沒有一點技術含量。
劉凱默默看著窗戶外麵的大宅,章魚觸須還在繼續行動,大宅已經有好幾層的牆麵被它掀翻,隻是這些木屑都不見了蹤影,地麵上一片木板都感受不到其存在。
又慢慢的,章魚觸手收了回去,突然一個爆發,整整十五條觸須將大宅通了一個穿透,然後又作螺旋狀想要擰巴這棟大宅,但隻是過了十幾秒,觸手全部都收了回去,劉凱大汗淋漓,清雅看了他很久了,一直眨眼抹汗,清雅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劉凱抖擻一下,回頭看向宅子,隻有一些殘垣斷壁,整體還在,同時聽到了清雅的問題:“外麵有著什麽東西值得你這麽看?大宅裏麵有什麽嗎?”
劉凱吞下一口口水,說道:“你知道克蘇魯嗎?”
“克蘇魯?扯到這個去幹什麽?難不成你看著這棟大宅都能感受到主的召喚,看來你是懂得太多了。”清雅的語氣明顯有著嘲諷:“沒有猜錯的話你就是看到了一點觸手而已是吧。”
“看來你也看到了。”劉凱說道。
“不隻是看到了一點,隻要我將心神放鬆,然後就能夠看到,但隻要一眨眼之類的動作出現,所有的東西又變成無了,倒是你,所有者能力很奇怪,能夠讓吸入煙霧的動物精神狂亂,你是不是經常見到這種不可名狀的東西?”
“額,倒是沒有,隻是現在,隻是看到了這個大宅,一種很熟悉又陌生的感覺,也許是水煙筒給我的感覺,我是不知道這水煙筒的來曆,隻是懂得運用而已。”
“這也是,我也不知道我這盤龍鐲有什麽來曆,隻是懂得運用而已,或許你的能力能夠帶來一些意想不到的收獲,哎,說到頭,還是要進去這大宅裏麵啊,我們問過安仁,可以確認觸發某種東西的就是譚誌了,要等他醒過來,我們太缺少情報了。”
清雅走到窗戶麵前,呆呆地看著大宅,一點殘垣被她看到,然後一縷陽光讓黑雲變成白雲,天空泛起了魚肚白,眯著眼睛看著東方,那裏有一顆球在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爬升。
這一晚上,直接給守到了天亮,清雅伸了伸懶腰,隨口問劉凱:“還能看到嗎?”
“不能了。”劉凱搖搖頭,偷偷打了一個哈欠。
而在周家的大門口上,一個中年男人背著一袋長棍敲了敲門對著泛著紅點的攝像頭說:“我是周武叫過來的人,請過來開門,有要事。”
他說完,站著閉目養神,隻見他挺拔身軀,隻是鞋子上充滿了泥土和草葉,還有一點黑色的,聞上去有種腥臭味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