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 荊棘
時間回溯到安仁四人進去周家大宅的時間端,剛踏入大門的那一刻,一條滿是荊棘的觸手向安仁的眼睛襲來,它似乎一直就在這裏埋伏著,目標就是安仁,沒有去衝擊第一個進門的,最後一個,乃至第三個,唯獨是第二個,不可能是反射弧太大的問題,安仁想道,他退後了一步,直勾勾盯著荊棘觸手,臉色沒有一點驚慌的表情,往下蹲,但觸手直接順著安仁的頭部穿過後,迎接著地心引力,安仁已經滾到一邊。
剩餘的三人分別離開這個位置,彼此的實力知根知底,周禮將弓箭搭上,他的目標很明確就是荊棘觸手的根部,眼睛中的憤怒已經掩蓋不住,怒吼是野獸的行為,作為人,他還有一點思考能力,耳朵發紅,他聽到了四處八方傳過來的聲音,特別是地下,水波聲很大,但更多的是暗湧,裏麵傳出來幾根大的觸手,井口又被撐大幾分,而荊棘觸手的根部,被一支鳴鏑箭刺中。
清雅往前跑去,速度不如鳴鏑箭的速度,但能夠感受到,周禮是想要從根部摧毀荊棘觸手,而正好插在觸手裏麵,露出三分之二的箭杆被靈活的清雅抓住,龍息生起,從箭杆傳到箭頭,從箭頭中迸發,變成了爆炸式的內部衝擊,手抓住橫過來劃去,更像是一個摔炮進了水裏麵,燃燒充分的內部,砰的一聲,並沒有多大的響聲,清雅很順利的將其抽出來,並橫在身前,並沒有了其餘觸手的攻擊。退後去後,講箭還給了周禮,周禮隻是觀察了一下,用手掰了一下箭杆。
而一邊好像沒有存在感的譚誌正用他的小刀割開了完全擋住往上的左麵樓梯,一塊巨大的章魚肉掉出來,晶瑩剔透,看起來十分有實力,但是四人並不感興趣,迅速往上走去,二樓已經聚集很多的章魚人,譚誌首當其衝,告訴了眾人章魚人其實不會襲擊人類,隻是對付嗔怒的產物,隻要不惹它們便沒有事情,一路上,遇到章魚觸手便選擇割開,一直到四樓,發現並沒有人在這,每一個房間他們都已經探索過,一些暗道在周禮腦子中若隱若現的記憶中被提起來,尋找了一番,卻沒有任何的收獲,這時候,大家都不得不承認他們正被困在右邊的空間內。
這確實是四人的決策失誤了,如果能夠確定章魚人不會攻擊他們,那麽,右側的空間也十分有必要探索一下,氣憤,不安加上一點一根筋,安仁捂住了腦袋,他們發現這裏並沒有人後便立即前往樓下,無論是周家還是劉凱,都能是自己珍重的人,太過於的關心會讓自己的思緒紊亂,太急了,正反思著,下了二樓。
這邊的章魚人不知如何居然變多了,多的有些不尋常,且他們的大眼睛正都放在了四人的身上,三樓聯通二樓的樓梯上麵,四人停下了腳步,周禮的耳朵又疼了起來,他們的觸手在幹什麽?這種聲音,太過於難受。
章魚人的觸手正舉起來,他們的吸盤上正有規律的往裏麵吸收空氣,張開了觸手,變粗又變紫色,過於脹大的觸手已經列花紋,很像是人的生長紋,但不同於生長紋的暗紅色,裏麵正有著墨綠色的汁水在流動。
“還有沒有其餘的通道能夠通到右側空間?”譚誌一看向周禮,殺意,很純粹的殺意,章魚人將他們看成了敵人,但又由於是某種生物本能,又可能是嗅到了他們身上的一種不好惹的“氣味”。背在後麵的右手在打著往後退的手勢,胸腔被空氣填大。
“有。”周禮說著,麵對著章魚人的他也感受到了這氛圍的不對付,沒有轉身,四人一齊後退,往三樓走進,但在他們的印象中,三樓也有著章魚人,可是他們在通過章魚人的時候,也沒有現在的章魚人有這般的壓迫力,第一時間的,他們想到了一樓下的荊棘觸手,這是給他們下了一個詛咒嗎?還是說……
他們商量了一下,想要抓住一隻章魚人往上走,但是最終放棄,還是害怕他們一旦動手了,一擁而上的它們能夠活活生撕了四人,清雅也透了底,她有能力將這二樓的所有章魚人都燒死,但是無法一直燃燒下去,無定確定它們是什麽地方出來的,又能有多少的時間使他們去到右側並找到了周家人並成功帶他們回到這裏,最後出去。
這幾乎不可能,這是譚誌的原話,他將自己親眼看到的場麵簡單的描述了一下,權衡利弊,這確實不值得做。
五把刀劍麵對二樓的章魚人,轉角處過了,章魚人慢慢放下了防備,周禮也慢慢放下了他的弓箭,轉頭看向三樓的章魚人。
三樓的章魚人看起來十分的傻乎乎,兩三隻正玩著自己的觸手,甚至於玩其餘的章魚人的觸手,看到了四人上了樓,也沒有發現什麽其餘的東西,隻是看了一眼,譚誌很輕輕的觸摸了一個章魚人,但除了觸手摸住了手指,手指感受著輕輕的吸感之外便沒有了其餘的動作。
“一定是有什麽控製著它們,如果我們找到了其中的源頭,那麽也算是一勞永逸了,否則,萬一我們將周家人接過來後又發現三樓已經是對我們滿滿敵意的章魚人,這也是一個主要的問題。”安仁對三人說著話,他們也同意這個說法,他們賭不起,更何況是關於家人的事情。
“我懷疑是一樓的那個荊棘觸手幹的,觸手生章魚人我都看到了,我提出一個可能,也許是一樓的章魚人碰到了荊棘觸手上麵的荊棘,敵意便慢慢延伸上來,因為這裏有了一個口子……右側我以為會沒事。”譚誌說著,將小刀往下飛去,想要通過一個鏡麵的原理觀察樓下的章魚人。
“總不能是所有章魚人都會變成這樣吧,所有,介質是什麽?傳播的手段?”清雅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