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四 艾艾
一包煙從譚誌的口袋之中掏了出來，連帶一個兩塊錢的火機，將煙點上深深吸了一口，在這種情況之下譚誌感覺真沒有一根煙實在是過於難受，而眼睛帶著血的朦朧看向老板娘，她右腳小腿已經斷離了她的身體，結果卻是老板娘卻一聲未吭，甚至於橫截麵正在流著鮮血她好像還十分的不在乎，一種視死如歸的樣子。
“你還沒有死，這是我的錯，應該再插多幾下才進來的，但我沒有想到你能夠承受住這麽多刀劍的插入還不死去。”老板娘喉嚨中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的虛弱，譚誌卻沒有想著如何救人，因為這不是他來這裏的責任。
“老板嵌在牆上也是你的手法？為什麽要這樣做？”譚誌問道。
“他已經遭受這世界上給他的太多太多的痛苦了，直到官家和組織談判破裂的那一天便吃藥自殺了，我便將他放在他最喜歡的廚房裏麵，他想要一生就當一個廚子就好，可惜，進了組織的內部之後便再無其餘的自由可言。”老板娘說道，她的橫截麵那一處已經不流血了，好像是她的能力，皮膚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
“怯戰嗎？那你呢？”譚誌接下來又抽上一支。
“我要完成丈夫未完成的遺願，將官家來殺他的人殺死。”
“所以我的飯菜之中有毒是嗎？”
“沒有毒，但是我看到了你的背包了，那種縫製紋路是軍方才會縫製的，這也是區分民用和軍用規格的方式，所以你下來了，我順勢帶你進廚房，我會替我丈夫將你殺死，最後一波一波人的到來，我也會死在你們的手上。”老板娘說道，喉嚨中的聲音十分微弱，若是不近聽遍很難聽到裏麵的細節。
“你的所有者能力是什麽？”
“複製，我可以複製死人的東西，丈夫將我從垃圾堆裏麵撿了回來，然後將我培養成了殺手，直到他成為了十二色，我們便成了家……”
“聽說你們還有一個女兒？”譚誌說起來十分的無恥，看這樣子是需要她的女兒來威脅於她來獲取對於官家來說很重要的情報。
“奧先生曾經來到我們這裏，他答應了我們將女兒帶離俄羅斯，會將她帶到一個永遠安全的地方。”老板娘的預期之中十分的尊重奧先生，並對此的話語深信不疑。
“是哪裏。“譚誌問道，完全是下意識的，但沒有想到的是老板娘直接說了出來：”中國。“
“……“譚誌無話可說，要說他們的女兒沒有做任何違反兩國的法律的話，可以說，他們的女兒是絕對安全的，至於她去哪裏了，不用腦子想也知道是京城一類的地方，譚誌是沒有轍了，便聳了聳肩說道：”那麽最後一個問題，剩餘的十二色分別在什麽地方？“
“沒有人會知道，內部人員也不會互通這些信息的，除非是很好的關係，比如是共度生死一類的，奧先生和我們之類的關係。“說完，老板娘在譚誌怎麽問的情況之下她也不說出任何話語，最後的語句是：”帶我出去，我想要死得體麵一些。“
“……”譚誌當然有理由拒絕這一個請求，老板娘對於他們來說也是重要的信息來源，肯定是要將其剩餘價值全部都榨幹才能將其處決，於是老板娘便被綁起來，依舊是那張躺椅，報紙被壓在屁股下麵，譚誌也順利的利用這裏的前台電話打通了官家給他的聯係方式，大概是十五分鍾就能到達。
而就在譚誌轉身的時候，鮮血從老板娘的口中流出來，一大塊舌頭掉在了圍裙之上。
“艾艾，你看你這麽不小心，來，這是紙巾，將那塊牛舌頭撿起來，服務員，服務員，過來，請為這位小姐換一張餐布。”奧先生將手中的刀叉放下來。
艾艾向著奧先生吐了一下舌頭說道：“奧叔你終於有空來陪我去玩了啊，我在家中的那個旅館呆的我都能夠長黴了，還好你來了，接下來的中國之旅我都能將這些著名的景點都背下來……”
奧先生隻是微笑了一下，頭等艙上，飛機已經飛出了俄羅斯境內，此刻正在外蒙古，天空十分晴朗，偶而有雲飛過來被艾艾抓拍到。
將牛舌吃完，艾艾的困意上來了，便和奧先生說了一聲便躺下睡著了，而奧先生深邃的眼神看向俄羅斯境內，莫斯科那個小旅館，譚誌正用紙巾將老板娘的嘴巴堵上，並將一個醫療箱拿了出來，這能夠吊住她的命。
“喔碩果了，我嘚所有則恁禮是賦值……”當譚誌還沒有理解老板娘口中的話是什麽意思的時候，一種殺意往著譚誌飛來，而五把匕首盡職一直跟隨在譚誌身邊，成功將其三把刀劍擋住，但此刻他才明白，自己做了一件蠢事，彈開的匕首隨著慣性飛向了老板娘的咽喉和眼睛，匕首來不及補救，不，老板娘一心尋死，等咽喉和眼睛中插入匕首的時候，譚誌才發現，這隻不過是一個很巧的障眼法而已。
真正的殺招還在後麵的一把鑲了銀的匕首之中，插入了老板娘的脊椎之中，等譚誌探鼻息的時候就已經沒有了氣息了。
在頭等艙上的艾艾頭腦亂轉，眼淚無自覺流落下來，奧先生撫摸著她的腦袋，帶有憐惜的。
艾艾醒了，淚水布滿了她的臉龐，她感覺心髒有一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她不知道是為什麽，腦子也沒有剩餘的空間想象，她此刻正想要在這裏抱住奧叔肆意將情緒發泄出來，而奧先生什麽都沒有說，隻是向著幾個想要過來詢問的空姐揮了揮手示意不用她們。
同時的，大約是半個小時之後艾艾哭累了便睡著了，奧先生摸著自己的心髒，抬起頭來罕見的一滴淚水從中流出來，並在一秒之內蒸發幹淨，重新恢複冷靜的奧先生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而在一堆處理器之中，十二個屏幕亮起了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