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 和解
紅鼻子將碎嘴停了下來,他聽到了安仁手機上外放的聲音,剛才的,那些人的對話,一種危機感出現在他的腦海中,徘徊著,伊麗莎白也注意到了站在那尷尬的安仁,臉上不知道是剛才的吵架憋出來的還是單純的因為在安仁麵前和紅鼻子在雪地中打滾吵架。
“你和他們是一夥的,我早知道的,但你想要和我火拚?你認為我是不利於你們行為的,所以伊麗莎白也是你手裏的一張牌,你利用她找到我,你給了她一些她珍視得到東西。”紅鼻子的眼神犀利起來:“不準打破我好容易才維持住的生活!若是膽敢將我的世界擾亂,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
說完他便跑路了出去,像是一個被大人入侵好不容易搭建出來城堡的孩子,他十分害怕自己的城堡被這些不懂他的內心的,不懂得他如何費心經營的地方。但紅鼻子和安仁兩者並沒有發生出什麽衝突,平靜的將視頻放完,注意力完全在紅鼻子身上的安仁沒有將視頻看完,隻好重新放一邊。
也不去追逃走的紅鼻子,伊麗莎白在中間有些進退兩難,但是安仁說道:“你去找他吧,我在這裏麵逛一逛,對了。隨時聯係。”說著就揚了揚還在播放視頻的手機。
感激的表情成為了兩者之間的感情交通橋梁,安仁最終還是歎了一口氣,這麽久三番兩次都看不完整呢?吐槽著,按照劉凱給的地址走向碼頭。
紅鼻子大概是跑不到一公裏的距離的,雖然身體無病無災,酒水和香煙毀掉了他的行動能力,隻能在一段很小的距離裏麵運動,腎髒開始在身體裏麵抗議,心跳表明了心血管疾病正趁此機會想要奪走他的**,身上的跳蚤一類開始往外跳,即便外麵不是溫暖的藏身之處。
一個渾身都是疾病的男人爆發出來的病痛是可怕的,死神盤旋在他的頭頂上,已經將鐮刀輕輕勾在了紅鼻子的脖子上,隻要一個心肌梗塞作為印子,他便能夠當場死亡。
口袋上的草繩逐漸變得火熱,一條纖維變成了紅色的模樣,火焰從此誕生,將數十條纖維燒斷,而纖維燒斷顯然不能夠救紅鼻子一命,他跪倒在地麵上,早上一些婦女在外麵運動,看到紅鼻子的樣子都有些慌張和不敢接近。
猙獰的麵容是所有熱無法理解的痛楚,草繩被硬生生燒短了三分之一的長度,臉色似乎是好多了,在地麵上癱坐著喘著粗氣,赫赫赫的聲線和逐漸放緩的動作,加上那些能夠滴穿一米厚的雪堆的汗水表明著他將要恢複正常。
身邊的人見他沒有多大的問題之後也放棄了報警的動作,反問兩句,得到很好的答複之後就離去做自己還未完成的工作或者運動。
正當紅鼻子想要站起來的時候,心髒給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劇烈的,三下心跳令其頭暈目眩,更令他嚇破膽子的是,他感受不到心跳的聲音了,腦子耳朵中全是嗡嗡嗡的響聲,卻在背後感觸到一個軟軟的擁抱,心跳開始重新跳動。
他摸著放在胸口的白瓷般的雙手,想到了那個越黑風高的夜晚,那兩個女人給了自己一生中最刻骨銘心的溫柔。
走過被人清掃過的道路,在甲板之上的木頭做了一些油漆塗抹的處理,而在一個又一個的小池子裏麵出現了一些鮭魚在裏麵跳躍的現象,好像現在並不是在嚴寒的冬天,而是處於秋季魚獸長膘的時候,走進一看,紅色的肚子和白色的背看起來十分的協調,可是,這世界上有這種顏色的鮭魚嗎?大概這不是鮭魚,而是另外一種和鮭魚長得很像的魚類。
安仁摸了摸自己的膀胱,看向四周,四處無人,毫無節操便尿在水池之中,一邊還說到:“魚兒魚兒,我給你們吃的藻類增加一點養分,這樣你們養膘可不是快一點嘛,相信這個池子的主人也不會怪罪於物,就算是想要怪罪於我,那這裏也沒有目擊證人和攝像頭啊。”
身體抖了一下,邁著步伐向著目標地點前進,他們應該等的很急了吧?不知道他們還獲取了一些什麽情報?伊麗莎白追上了紅鼻子安仁自然不會擔心,那種眼神是不會騙人的,哪怕她真的會和紅鼻子私奔,不,紅鼻子不會離開小鎮,同樣的,伊麗莎白將被他綁定。
安仁前進的腳步停下來,他似乎聽到了某種聲音,皺著眉頭往自己的腳下甲板看去,四周圍都是冰雪的天下,蹲下身體往下聽著,浪潮的聲音響起來,但很快便消失了。
是自己的錯覺嗎?還是說,有東西盯著自己了?下意識的想到剛才池子奇怪的“鮭魚”,安仁也不會多想,隻是留了一個心眼,在前方轉角的地方有著一個池子,一條紅肚子的白背鮭魚再一次躍上水麵,不知是不是神經有些過敏的緣故,他總是感覺那條鮭魚正在看著自己,也許正在測量安仁距離池子的米數。
將康斯坦丁拿出來,逐漸閃電繞著康斯坦丁的外殼打出火花,手是藏於口袋之中的,走進一看池子,這裏一條鮭魚都沒有,清澈的可以看到底部。
畜生的第六感十分的靈敏,若是它們感受到了康斯坦丁閃電對它們的威脅,那麽極有可能是躲藏起來,趁安仁不備進行攻擊。
一群魚真的有這種智商嗎?安仁不禁問道,也許,正有一個人在冰冷的海水之下注視著自己,利用鮭魚的眼睛,而在自己看不見的底下,察覺不到的地方就有無數張開了獠牙的鮭魚正在找一個安仁一不注意的機會,無法反抗的機會,將其大動脈給咬斷。
流水始終跟著他,安仁用耳朵聽著,縱使風聲和風的切割感使其耳朵進入了通紅的狀態,一點都不敢耽誤功夫,一覽無遺地碼頭上前進五個彎度就能夠前往一個由水泥澆築而成地“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