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甬道
“你們說是要往下直接炸開呢?還是在這個地方尋找你所說的鑰匙?”安仁看著劉凱說道,用手摸在石碑上麵,上麵的圖像隨著手的動作而動起來,凡是被摸過的地方都發出較為明亮的亮光,而過一段時間過後便消散會原來的模樣。
眾人圍繞著石碑轉了一轉,而周禮直接蹲下來將地麵上的灰塵清掃而去,又突感不對,站起來巡視了一眼,清雅發現了一點端倪,問道:“你是發現了什麽嗎?“
周禮摸著自己已經長出來的胡須啊了一聲,指著地麵說道:“你們看這些灰塵,隻要用手輕輕一掃就能夠將其掃掉。“說著他又蹲下身子往地麵上用手抹了一下,手上沾滿了灰塵,但不一會便被風吹走:“山峰上的風很烈,像是在一個風口,可是在風如此狂烈之下,這灰塵居然能夠如此附在地麵上而不吹散。”
說完,周禮做了一個實驗,那是離石碑大約是十米的地方,他抓起一把灰塵放在地麵上,灰塵隨風而起,沒有留下一點的痕跡。
“鐵砂,裏麵有鐵砂。“譚誌聽到周禮說灰塵這一話題的時候便已經蹲下身子往裏麵看去,而細細揉了揉,並用自己背包上的小磁鐵給碰了碰,那些在地麵上的鐵砂被吸附起來滿滿一整麵。被吸上來的鐵砂此刻也再也無法保護灰塵不受風的侵擾而吹散,留下一個空留的小塊。
“那不就說明這個石碑的地下有磁鐵咯。“月季說道,並並將一些鐵砂往外掃去,且從掃的過程中已經看到了一條小縫隙,縫隙上有一些奇怪的裂痕,裂痕和縫隙現如今被掃過去的鐵砂給填滿,倒是顏色的不統一導致其能夠被真正的顯現出來。
眾人見狀並相互用腳將鐵砂掃入地麵的時候地麵忽然之間被抬高了一些,周禮最能夠直接的發現這種變化,將這種變化告訴眾人的時候明顯的眾人的動作都快了一點。將所有的鐵砂都掃進去之後石板忽然起來,站在上麵的人身形有些不穩,但是都安全的下來了。隻見一個石板從中間翹起來,在東方的石板和地麵的連接處露出了一個鉸鏈,他們往裏麵用強光手電照射過去,這是一個用大磁鐵造成的樓梯板子,而在鉸鏈處也有一塊。
空洞的黑暗階梯正在召喚著眾人往前走去,他們相互看了看,最後在安仁的話中說道:“鐵砂正在往下漏,怕是漏完了我們就沒有下去的機會了。”
這句話說完之後並沒有人反對下去,而是一個接著一個用手電照射著,譚誌作為最後的墊背,安仁打在了前頭,月季往第二人的方向站去,而周禮,清雅,一一站在中間。
盤龍鐲此刻也沒有閑著,和康斯坦丁一起作為了一個可移動的電燈泡存在著,他們一路走下來,石麵上的壁畫和碑文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猛然一想來,這就是在大教堂上自己看過去的壁畫,他將眼神收斂起來,果然,這個地方和莫斯科那群人撇不了關係,更有可能的是,所謂的神明,就居住在此地,甚至神明就是所有者擁有者的本身。
一想到如此安仁忽地冷汗滲在了後背上麵,那麽他們現在一路走來是否落入了所謂神明的全套?無暇想及很多,自己固有的信念正砸支持著他走到了這個地步,他絕不可能會在這裏退縮。
或許是感受到了安仁強大的信念,背後的石板沒有了一點聲響合上了,在五百米之外,一股風吹進來通道,周禮首先往後看去,說道:“石板和上來了。“
然後是一陣風吹過來,那陣子的風很寒冷,不適合在通道裏麵的悶熱情況,他們都縮了縮脖子,沒有回頭看去,因為害怕回頭會看到自己的影子,深藏在自己幽暗內心的影子,它會影響人的心智,更會帶領著人走入墮落的深淵,那便是恐懼的威力,就如同爬山攀岩的時候不能看向下方,這會讓人膽寒心裂,隻有萬分之一的機會,對於這群意誌強大的人,影子哪怕再弱小也會發揮出幾十倍於平常的威力。
“你們是值得被尊重的人,“伊利緊握著匕首站在空間的一個石柱背後,石柱麵對著甬道的出口,而聲音在這個地方總能夠產生回音,大概是五聲左右,大概多少秒回來伊利沒有算過,她看向完全黑暗的上麵,她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在那裏蠢蠢欲動,忽地眼睛冒出來許許多多的星星,星星將伊利的眼睛蒙蔽,組合成為一個魚身章魚尾的怪物。
一個激靈驚醒過來,她聽到了從甬道的階梯上傳出來的腳步的聲音,她將匕首握緊了,而在脖子上掛著的寶石正在發出不會透出光亮的光芒。
現在的計劃是這樣的:寶石能夠暫停的事物的時間並不長,並且很難確保它現在能不能夠暫停那群人的動作,奧先生和阿波羅她都試驗過不能夠暫停,倒是小黑極限了也是能夠暫停五秒鍾。
若是如此多的人,暫停起來怕是分配給他們每一個人的時間不過一秒鍾的時間,那麽一開始就要利用暫停將最具威脅性的人給殺掉。第一時間的能夠出現在伊利的腦海中的那就是被奧先生的分身特意招待過的安仁,無論是潛意識還是正經的思考,這人的危害角度是最大的。
甚至有可能的話,隻能暫停他一個也是不虧的,那麽剩下的人就要送到自己的製造的所有者世界裏麵去。
但不能夠每一個人都要按在他的太陽穴之上,她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蹲下來抱起了自己的雙臂,呼吸節奏開始混亂,她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人,普通的女人,甚至有了自己的男朋友,在計劃的三年之內就要結婚,而且自己的事業也要蒸蒸日上,為什麽,為什麽會碰到這種讓人絕望的事情!她問自己,得到的隻有一個悲哀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