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植物
呼吸一口新鮮空氣的譚誌有些慵懶，想著這個世界上的時間流動是不是不適合同步於現實世界啊，總是覺得這個世界的時間會十分迅速的過去，但以自己的心跳或者使脈搏來說，認真觀察了一下時鍾秒針分針時針的轉動的速度，這和現實生活中的並無兩樣。
大概是對這個無聊的世界有些過敏罷了，在呼吸多了這裏的空氣卻發現其實小鎮上的空氣並不多多少的濕度，但是一旦下雨就連房子內壁都會滲出水珠子來，像極了南方的回南天，但這裏。譚誌打開了小鎮的地圖，這裏依舊是有標注經緯度的，並根據經緯度來算的話，這應該是在北歐的某個地方。
“那麽事情就有趣了，我不知道這個世界的造物主能否聽到我說的話，我是在說你呢，那個女人是吧，若是在北歐，那為什麽紐約在這裏啊，你的地理學的十分不怎麽樣啊，是因為沒有接觸過基礎教育嗎？還是說你隻是用自己畢生的知識來縫合這個世界就像是寫一個程序一樣，既然這是一個程序，那麽就會有程序的漏洞是吧，那我們找到了漏洞是否就可以出去呢了？”
他大聲的對著天空喊道，但是沒有人回答他，譚誌又坐了下來看著迅速下去的夕陽，看著夕陽紅過了發情的猴子的屁股，天色又忽然的暗下去，並沒有給譚誌一點反應的時間。
燈光亮起，譚誌將開關放在一旁，從自己家的天台上麵搬出一把椅子出來，很舒服的一個軟皮的沙發，坐在上麵喝上一些他們釀出來的酒。
“若這個世界真的是一個程序的話，那麽必然會有些許的所謂的漏洞，即便是機器也會漏掉一些設定以外的東西，更何況將這個世界拔地而起的是一個人，既然是人，那麽就肯定會有弱點，肯定會遺漏一些東西，而這些東西她十分明白若是被我們找出來會有什麽後果，所以我大膽的猜測，會有殺毒程序，或者是維護人員下場，那便合理了，她將我們傳送過來有恃無恐的依據。“安仁說著話，他的身體已經很虛弱了，在ICU裏麵插著管子，他握住醫生譚誌的手說道。
劉凱站在外麵和蕾姐就站在外麵哭泣著，準確來說是劉凱正陪著哭泣的蕾姐，她好似崩潰了，穿著一身居家服，是為了安仁的身體放棄了自己在紐約的工作。
在譚誌走出來的時候她猛地一抬頭問道：“他怎麽了？還有沒有希望？！！！”
譚誌將蕾姐扶起來，語重心長的說道：“安仁他，沒有死亡，但是成為了一個植物人，有呼吸有心跳，但是腦子沉睡了，多和他講講話，他也許就能夠醒過來。”譚誌說著話的時候是表現出十分的哀傷的，不是因為什麽表麵的功夫。
這是真的害怕了，劉凱和譚誌坐在醫生的診斷室裏麵，兩人沒有相互看著對方，隻是沉默的坐著，直到劉凱說話：“譚誌，安仁睡著了，那麽他是不是隻要出去了就能夠恢複正常了啊？”
“……我不知道，但這是一個辦法，我們最後的辦法。”譚誌忍住酸著的眼睛，驚訝的看著毒辣的太陽，抱怨著自己的眼睛被其灼燒，說道：“我要和醫院請假一段時間，我要去搜刮一下這個小鎮到底有什麽值得我們去搜刮的漏洞。”
“我也要去。”
“嗯，不過我要給你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本來你是因為父母以為有精神問題而進來的，那麽我的理由是為了恢複你的狀態而帶你去散心恢複正常的狀態……”
手續辦的很成功，因為譚誌的名人效應和他自己在鎮子上所謂的人傳人傳出來的高超的醫術，大家都對譚誌治療劉凱有著一種盲目的信任。
在一個晚上，他們一次接著一次以正北方為中心點來試探這個小鎮的邊緣是否是完整的，無論是天上的還是地下的，光是去往那邊的汽油費用已經超過了譚誌的一個月的工資，靠著以往存儲下來的積蓄才繼續。
這一天晚上，譚誌在陽台上麵抽著煙，他從窗戶看著皺褶眉頭睡覺的劉凱，決定去往自己剛來的時候的那個地方；那是一個廁所，廁所裏麵並沒有什麽值得看的東西，隻有馬桶和浴缸淋浴一類的東西，雜七雜八的洗發水沐浴露，他坐在這裏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
忽地五把匕首穿刺過去，好似一個奇怪的人說這這一些尖銳的難以言明的話語，男人的聲音十分的尖銳刺耳，聽起來又像是女人的低語，她在講著地獄如何在撒旦的管理之下去往人間挑戰天堂的權威。
孫悟空的聲音又傳入耳朵裏麵，他吱吱的說著猴子的語言，譚誌並聽不懂，但他卻立馬起身去到樓下將自己的車子開了出來，開的很快，完全不管不顧交通規則，他想出了一個十分瘋狂的計劃，聽起來十分的瘋狂，但做起來一樣的瘋狂。
那便是製止，製止自己從跳出小鎮以外的地方回到最原始的最開始的地方。
五把匕首因為離譚誌太遠而失去了自己的效力的時候乒乒乒的掉在了地麵上，劉凱下了樓，是被譚誌粗魯的聲音給吵醒的，他看著這個已經被匕首給切成不成模樣的浴室，好像懂得了一點什麽，便將水煙筒拿出來吹出煙霧到浴室裏麵。
他想要操控一些什麽東西，但是卻不能夠操控，一種玄之又玄的東西，也許是匕首的能量，也許不是，他在自己最原始的地方並未感覺到這種玄而又玄的感覺。或許是沒有睡醒，但劉凱不會在乎，因為這證明了，譚誌正在進行著一個突破的漏洞，而在外的殺毒軟件檢測到了漏洞存在的威脅，它會過來補全漏洞嗎？
這完全是站在譚誌已經找到漏洞的前提下所發的言，所以現在煙霧已經完全繚繞到正東房子裏麵，並用自己的清醒確保了這並不是奇怪的還沒有睡醒的錯覺。隻要將霧氣不斷地擴大，那麽這個地方便會越加地顯出它地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