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宴
眼前的建築比較陌生,清雅拿著一聽可樂倒在高腳杯上,對著燈光映出正不斷冒出來的泡泡,有些有趣,但眼神放在了麵前的老舊的建築裏麵,在老太太的宅子的旁邊,上麵有四層樓,五戶人家,和四周的建築有些格格不入。
“登高駐欄這邊風景獨好。”羅莉文搖晃著真的紅酒杯說道,靠在欄杆上看著遠處的遠山和近水,近水上有假山石頭造景,一些講究到她完全不認識的樹木栽種在裏麵,忽然吟了一句詩句,清雅嗯了一聲問道:“怎麽沒有聽過這句詩?”
“我縫合出來的,你當然沒有聽過啦,我們下去好不好,這邊好無聊啊,根本就沒有人。”
“下麵太吵了,你自己下去吧,我在這呆一會然後去找你。”
“你說的,我在這裏淡出鳥來了。”羅莉文像是看到了通關文書一樣,將高跟鞋脫下來然後快步走著,到了路口回頭看向清雅:“你真的不下去啦?我可以等等你。”
清雅沒有回答她,而是揮了揮手,羅莉文嘻嘻一聲便離開了,空寂的空間隻有風和光在這邊陪伴著清雅,她一口將高腳杯的可樂喝光,皺了眉頭,抱怨了一聲可樂已經沒有氣了,便放下高腳杯,她要去那邊的四層小樓去,去看它為什麽會建在這個地方,有什麽用意,或是會給予自己什麽得意的地方。
不算強烈的內心活動將這件事情定了調,清雅將高跟鞋給脫下來,赤足走在木地板上,寒冷從腳底傳到小腿到腹部,總覺得自己的手臂都開始寒冷起來,但手腳放鬆了下來,沒有了高跟的束縛,走起路來輕鬆不少。
要想要從露台上走下去那就必經的一條樓梯或者是電梯,這裏是三樓,二樓也有宴會廳,那麽很有可能會遇上人,那麽電梯同樣,但清雅選擇了樓梯,無他,隻是想要走走而已。
走過的路上像貓一樣輕盈,腳尖碰到地麵點一下又壓起,前腳掌和後腳跟的完美配合,恍如沒有重量,被完全保護在鞋子裏麵的腳意外的白瓷般漂亮,氤氳起來的幹冰剛好能夠遮住自己沒有穿鞋的腳,清雅走在水池旁邊,忘卻了腳踝傳出來的寒冷。
四周男人女人望過來,首先是她的頭發,鑽飾不少,但卻有著素雅的直覺,然後是粉黛略施的臉,被調教的幾近完美的臉蛋,在唇釉點上彩的嘴唇略微張開,眼睛認真的盯住地麵,雙手像是天鵝略微張開的翅膀;她正在提著裙擺,稍微踮起腳尖,人們從透出來的並不能夠完全遮蓋住的幹冰看去,眼睛被清雅的腳給吸引住,隨後眼神到了露出來的小腿然後再到拉起裙擺的蘭花指,似乎清雅哪裏露出來的皮膚是水晶加上黃金的最誘人的組合,貪婪對的眼神從男人和女人的眼睛裏麵出來,她卻將空靈地目視前方,抬頭來看到了門口,身體些微前傾,將前麵的胸部勒緊了,身材在她腳步動作地一瞬間完成,更似教堂上地聖女地雕像,直到跑出門外,沒有保安前去阻攔,隻是沉默著看著她的背影,跑的時候卻也忘卻了剛才的想入非非,這時候才要跟著跑——他們要將她接回來,畢竟宴會並沒有結束。
清雅的跑步能力算不上是數一數二,但肯定的是這群保安是無法跟上來的,他們太過於笨重了,沒有輕盈的體態,更沒有前往的單純的決心。他們被清雅給甩了,然後掏出對講機將這個情況給報告進管家,管家得知後倒是一點也不驚訝,而是走到老太太麵前說道“:清雅又跑出去了,需要追回來嗎?”
“不追了,讓她跑跑,向來不喜歡這種場合,她怎麽可能會坐的下去。”在正廳上和各個貴賓吃著飯的老太太笑眯眯的說道,而表哥顯然很關係清雅的狀況,在管家報告完之後便開口說道:“表妹怎麽沒有來?我還從外麵看到過她呢。”
“她大概去練跑步去了吧。”老太太笑眯眯的又給自己添了一碗小米粥,然後被管家攔下來,說道:“老太太,吃了兩碗了,再吃今晚就難睡了,小葵照顧您又要遭罪了。”
“哎呦,你看我這記性,也對,那給我兩個饃饃啃著吃吧。”老太太說完,管家去廚房裏麵專門拿了兩個不夠巴掌大的饃饃出來給老太太當作是零嘴吃著。
清雅跑著,她好像是忘了自己要去哪裏了,四周去望著,想到自己要去那棟小樓上,又跑到那露台麵向的地方,隻是聽到一聲男人和女人的驚呼。清雅皺著眉頭,這個時間倒是見不到那棟四層的不合適的小樓。
“清雅,你怎麽過來這邊?有誰跟你一起嗎?”一個穿著西裝梳著大背頭的男人喘著粗氣從後麵走過來,但清雅的眼神放在的是在黑暗之中慢慢走著的女人,她似乎很害怕,最後在一個轉角的地方離開了。
男人從清雅的眼神出發,尷尬的說道:“啊哈哈,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呢?看來就你一個人,赴約嗎?”
“滾開。”清雅不想要和他說話,便離開了,男人站在原地有些尷尬,最後板著一張臉,隨後離開的時候眼神都要凸出來,可是卻沒有一點麵部的表情,最多隻是抽搐了一下,然後在所裏麵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體態儀容便回到了室內,再一次擺出了那個和善的麵容。
清雅喘著氣,有些奇怪為什麽自己都轉了一圈了,都到院子的最邊緣了,為什麽自己還是見不到那個四層的小樓?想著,爬上了一顆百年樹齡的榆樹上向遠處看去,那便就是一條公路了,車車往的,清雅就坐在樹枝上,眼神充滿了迷茫,嘴裏自言自語的說道:
“我好像找到了,隻是我想不到,為什麽想不到?!”她忽然痛苦的咬牙抱頭,腦海中閃出了紅酒杯和紅酒杯的各種碰撞的聲音,像是在自己耳邊爆炸的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