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 歸
“球!球!球!”那人聽到譚誌的質問,忽然眼球翻上眼皮之中,手中從手指頭開始,一條黑線緩慢的從指甲縫中吐出來,一點一點的,眾人紛紛退後看來,騰出了一個空間,而清雅倒也毫不猶豫,在眾人都遠離騰出位置之後,巨大的龍息吐出,這是能夠燒完整一具屍體的量。並且龍息還在源源不斷地傳輸著。
那人大聲赫赫赫地叫著,或許是喉嚨中地聲帶被燒傷,又忽地沒有了聲音,他站了起來。在龍息之中看不完整他的身體,透過火焰地升騰,左右手忽地分開,仿佛看到有絲線正在連接其中,而頭上嘴巴裏麵吐出一個圓柱形地剪影,它在扭曲著,翻騰著被那人吐出來,而連接口中地還有無數的一捆接著一捆的絲線。
在火焰之下,這些絲線連同那個被吐出來的東西燒成了碳,人體定在原地不動,雙腿分八字站立,形成了一個普通的完整的藝術。
龍息褪去,而外部的衣服全部被燒掉,人體的外部全部被焦炭所覆蓋,而吐出來的東西則是一點碳的痕跡都沒有看到,隻見其中的身體中留著紅色的液體,連接的絲線中也有紅色的液體在其中流淌著。
隻不過它並沒有像電影那種忽然跳出來或者是操控著已經被燒成碳的屍體進行攻擊。安仁走上去蹲下來看著它,將康斯坦丁拿出來漂浮在上麵,說道:“這個東西已經沒有生命的痕跡,但是很奇怪的是這裏麵有一個內核,在它的靈魂之中……”
安仁還沒有將話說完,內部的內核便忽地爆炸開來,康斯坦丁擋在怪東西的屍體之上,閃電的速度與爆炸開來的東西不相上下,而是閃電的威力更甚一籌,令其完全沒有傷害到眾人,隻是爆炸開來便沒了其餘的動靜。
那個怪東西的屍體紅色的液體慢慢停止了流動,緩慢又顏色暗淡,直到最後變成暗紅色,卡擦一聲自己裂開,所有人看在眼裏。
安仁站起來,有些奇怪的看著這個東西,說道:“也許是下麵用於實驗的怪物被釋放了出來罷。”
這樣說著,他們也沒有其餘的言語可以說了,隻好說道:“我們直接離開吧,英方讓我們拿走的那個巨物顯然是絕不可能的,而且鐮刀的人我們也查到了底細,可以了。”周禮說完,安仁沉吟了一下,說道:“那我們如何與他們說?“
“時間的話,我們進入之後是與現實世界中流速一樣的嗎?“鳳凰問道。
“這裏的流速更慢……隻是直觀的感受。“
“我們要出去了,根本就沒有必要和他們耗上這些時間,你已經為他們做的夠多的了。“鳳凰這樣說道,心中不知道在打些什麽算盤。
“那麽,離開吧。”安仁深深的看著電梯一眼。醫生知道我回溯了時間,但是他所要做的破壞那個機器,這個任務他已經完成,他們下去根本就沒有意義了,更何況,明麵上醫生是組織的人,他會聯合組織一起對付自己嗎?
看向躺在地麵上的人,安仁不僅思索,最後在一分鍾之後和眾人說道:“離開吧,我們做的夠多了,而我事無巨細告訴你們的東西,現在需要對一下台詞,免得他們問起來……”
安仁看向他們,便開始在原地和眾人商討起如何騙過英方的台詞。而共同將台詞給編號之後又劃定了範圍。過了半個多小時,眾人一同找到了醫生留在這裏的按鈕。按鈕此刻也充能完畢,眾人相視一眼,同時按下。
又是熟悉的感覺,眾人一時之間出現在陽光之下,大太陽讓他們的眼睛極其的不適應,而在周邊,十幾個荷槍實彈的士兵將他們一一擒拿住。而眾人並沒有反抗,隻是安仁大聲說道:“我們出來了!你們的首長在哪……”
他們被關在了一個由鋼鐵組成的房間裏麵,靠在冰冷的牆壁上,裏麵微弱的好似有電流在動,但他麽知道,這不是電流,而是他們用於對付所有者的手段。
從鐵門外進來一個人,不是在直升機上和他們說話的人,這個人帶有中校的軍徽,看起來十分的桀驁,但是每一個軍姿都做的十分的穩健。
“說說吧,你們在裏麵的經曆。”中校坐上了剛才後勤給他搬過來的椅子,和兩張桌子一張椅子。他們拿著電腦想要記錄接下來眾人所說的一切。
“滾你媽的。”安仁不受這一套,一口唾沫吐在了他們的電腦鍵盤上。中校看起來怒不可遏,站起來拍桌子,但是卻不敵安仁從牆壁上靠出來走上的三步:“你殺過人嗎?”
“你進入過裏麵?”
“區區一個中校,你有屁的資格審問我們?”
三句話,令對方有些氣急敗壞,但是卻無法對麵前的安仁做出任何的事情,他的的確確是殺過人,他是從戰場上負傷回國的“英勇的戰士”,但是,這個人的眼神的可怕之處,並不是這個英勇的戰士可以比擬的,就如同大灰狼的小白兔,就算小白兔踢腿上百次,也不如大灰狼的一嘴尖利牙口。
“咳咳咳,我來晚了。”那個首長來了,自己開的門,還是那套裝束,並且沒有任何可以證明他身份的徽章或者著裝之類的。
“我們累了,需要洗澡和吃東西,還有,一個舒服的地方。”安仁毫不客氣提出了要求。
“需要你們提供信息我們才可以提供。”
“你沒有資格和我討價還價,如果你不想要你的士兵一大批一大批往裏麵送死的話。”
安仁一句話將其軍,兩人的眼睛對視了良久,首長才說道:“最高規格的待客之道,請。”說著,親自打開了門,對著眾人說道。
眾人看在眼裏,憋笑的表情毫不掩飾,便由安仁帶頭一個接著一個離開了這個房間。看到了陽光的眾人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
“為什麽……”中校問首長道。
“還看不出來嗎?我們才是弱勢的一方,若是無法威懾到,那麽就要小心了,他們所掌握我們所需要的信息,或者是他們身後的國家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