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特典莫雨
“啊？”和尚一愣，這滿身的血不是莫雨的會是誰的。
“城下的白家被我滅了門，我如今雙手已是血跡斑斑，恐怕死後要下那十八成地獄永不得投胎了。這可怎麽辦？不能與你相約來世了。”莫雨倒是不瞞和尚，直直的瞧著和尚的眼睛有些自嘲的笑道。
“你去哪兒，我便去哪兒。你滿手的血跡我便耗我永世的時間去渡你。”和尚似乎一根筋般死死抓住了莫雨的手，強忍自己眼中的淚水道。
“癡兒。”莫雨瞧著和尚的模樣歎了口氣，如同在對自己說卻也是在對和尚說一般。
“莫雨公子？”和尚一愣，覺著莫雨的身子越來越冷，立刻慌張了起來。
“誰讓你陪我去死了？”莫雨歎了口道。
“若是莫雨死了，小僧也不願獨活。”和尚一聽這話，立馬就急紅了眼。
“你要渡我？”莫雨輕輕搖了搖頭問道。
“永世渡你！”和尚身上的百納衣才剛剛脫下，便又口口聲聲的說著要渡莫雨。
“那好，你打腰間小瓶裏取出那個瓶子來。”莫雨瞧著和尚果真為了自己還俗，一咬牙本覺著自己今日罪孽深重就該死去。卻不願讓和尚獨立在世間，於是一咬牙道。
“恩。”和尚一愣，趕忙慌張又是掏出了莫雨帶著身邊的瓶子來。
“這極樂散又名往生丸。能讓人功力大增但卻也讓人慢慢中毒而死。砸碎其瓶底便有一顆解藥，那藥可保我三十日性命。卻隻有一顆，若是服下第二顆便可保我五十日性命，隻是這藥要自己配。”莫雨瞧著那小小瓷瓶道。和尚一聽這瓶底下有解藥能救莫雨的命，當即一把將那瓶子砸碎將那裏麵白色的藥丸給莫雨服下。莫雨瞧著和尚的動作歎了口氣道：“你怎麽說喂就喂了，你就不問問我這藥什麽怎麽做的？”
“不論是怎麽做的，小僧不願莫雨公子死掉。”和尚鐵定了心思不能看著莫雨死去於是說道。
“你不願我死？”莫雨一愣，沒想到這世間還真有不願自己死的人。就算是自己剛剛殺了這麽多然，他還是願意守在自己身邊。
“是。”和尚的回答很是肯定。
“第二顆藥丸需要用心間血來做藥引。”莫雨歎了口，也罷今後的日子自己就算是為了這個癡和尚而活了。
“那我便用自己的血來替公子續命。”和尚當即說道。
“你這傻子，這心間取血有多疼你可知道。”莫雨一愣，有些生氣的說道，自己本想著去讓他取別人的心尖血哪知道這和尚居然如此想！
“小僧不知，但小僧知道要是莫雨一死，小僧的心會更痛。”和尚紅了鼻子一把將莫雨抱在懷中，如同至寶一般。
“癡兒，癡兒．．．．”莫雨聽完這話，搖頭慘淡自語道。
“小僧願用永世渡莫雨公子，不論莫雨公子犯下什麽過錯，小僧都願替莫雨公子去受。”和尚緊握莫雨的手不再打算再放手一次。
又是一年冬日，兩人在這桃花林中修了茅屋一間，薄田一畝種些藥草花果日子過的平凡無常。
和尚手握毛筆在那紙上畫完，便急急忙忙的拿著畫讓躺在床榻之上的莫雨去看：“莫雨你看我畫好了。”
“我有那麽好看麽？明明摸著都隻剩下一把骨頭了。”莫雨瞧著上麵斜握桃樹，豐腴瑰麗之人，又摸了摸自己身上病弱的隻剩下一把骨頭的身子有些難過的說道。
“莫雨公子一直都是最好看的，比那屋外的桃花還要好看。”和尚頭上的頭發長了不少出來，五官也成熟了不少。
“那我豈不是成妖精了？”莫雨聽完這話，有些虛弱的笑了起來，低聲自語般道。
“莫雨公子就是妖精，每每夜裏都是勾人的妖精。”和尚一聽這話雖說紅了臉，卻異常認真的說道。
“你這小和尚，這話又是打哪兒學來的啊？”莫雨一愣抬頭瞧著和尚，一副吃驚的模樣問道。
“小僧前些日子為了讓莫雨公子好受些，所以便尋了一些哪方麵的書看了看。”和尚紅著臉低著頭看著莫雨的手，輕輕握住道。
“真是好不知害臊啊。”莫雨聽完這話倒是原本毫無血色的臉微微紅了一些。
“隻要莫雨公子不痛苦，要小僧做什麽都沒問題的。”和尚簡則莫雨害羞了，急忙解釋道。
“那你倒是說說看，我衣服上多出來的一朵桃花是怎麽回事兒啊？”莫雨不在和那和尚說著沒羞沒臊的話，而是指著畫上的人問到。
“小僧，小僧不小心將墨汁濺到了。”和尚看著莫雨立馬就亂了陣腳，以為自己畫錯了。
“倒是好看，我這穿著的衣服還要好看。”莫雨微微咬唇點了點頭道。
“真的麽？”和尚聽著莫雨是在表揚自己很是高興。
“恩。”莫雨點了點頭，瞧著和尚心中一暖。
美好的日子總是眨眼而過，又是一年深冬。莫雨的身子越來越弱。所謂複仇的人也找上門來。
“莫雨你滅門白家自該想到有今日的結局，你就好好受死吧。”帶頭的是個莫雨從未見過的人，不知為何出頭。
“小和尚你讓開！”那一旁的更是白家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不知為何也出現在此對著和尚就是吼道。
“莫雨是我的人，你們想要動他得問問小僧同意不同意！”和尚是死心眼，認定了就是認定了自然不會讓人上莫雨一根汗毛。
“你這和尚定然是被莫雨那妖孽迷惑了興致，看在你是出家人的份上乖乖讓開，我們還能饒你一命。”那帶頭的像是認識早年頗有姿色的莫雨，對著現在空留一副骨架的莫雨絲毫不感興趣。
“不論莫雨做錯了什麽，你們找小僧來算賬便是！不可傷害莫雨！”和尚一把將莫雨護在自己的身後，赤紅著眼睛看著那些所為的名門正派所為的白家人道。
“小和尚，小和尚。”莫雨拉了拉和尚的手輕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