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剜肉砸骨
“你想幹嘛?”赫德當即背後一涼,抱胸朝後退了兩步大張著眼睛戒備的看著青檬。暗暗咽了口口水。
青檬卻是冷笑一聲轉身便替那熬著藥汁的小爐下填了些木炭,雙眼瞧著那慢慢升騰的熱氣道:“好好給我呆在藥房裏,等哪天我老死了替我照顧我徒弟。”
赫德聽的有些心驚,急忙上前走到了青檬的麵前帶著擔憂道:“你這小子說的什麽話,明明我才比你大幾歲好不好!”
“怎麽有本事出門在外流浪,沒本事把你老郝家的醫術流傳下去?”青檬挑眉將手上的火鉗子放下,站直了身子瞧著赫德道。
赫德不敢去直視青檬的眼睛,而是弓下了背支支吾吾的說道:“你不是有老婆好孩子麽?讓你孩子流傳下去啊。”
“誰和你說我有老婆孩子的?”青檬臉色一黑皺眉握緊了自己的拳頭道。
赫德暗暗握住了自己的拳頭,嘴角帶著一絲苦相想要撤出一個諒解的笑容,卻最終還是忍心的說了出來:“當初要不是你要背著我娶那個女人,我會離家出走!”
“我沒娶他。”青檬深吸了口氣心中一股股的火氣不斷的冒出,赫德當年出走便時刻躲著自己,就算是找到了他也不願和自己說一句話甚至還出走中原,若不是落葉歸根恐怕兩人也不會再次重逢。
赫德當年便是以為青檬辜負了兩人當初的誓言便會離家出走遠走他鄉的,若不是心中放不下也不會在這將死的年紀再回這邊關小鎮來:“你騙誰啦,前天我還看著他帶著他如今趕考的兒子打你店裏走出去!”
“那是她和她過世的丈夫的孩子,不是我的孩子。”青檬隻覺著自己與赫德的誤會竟然如此可笑的花了大半輩子去怨恨對方,也難怪前些日子自己回來之時那個女人未曾在自己身邊瞧見赫德時顯現出來的慌張。
“誰信啊!”赫德不願承認自己這近一輩子的怨恨不過是一個誤會而已,轉身皺眉心卻在滴血般的疼著。
青檬想明白了卻也覺著不如不想明白的好,就像是當初自己想的那般:“愛信不信,不信拉倒。我還以為你專研那本書和老一輩一樣魔障了,所以跑掉了!”並非是因為懷疑自己的感情而離家出走的。
“師……師傅。”那小藥童有些不好意思的抖了抖自己的手,打屋中走了出來,臉色尷尬的喊道。
“有什麽事兒麽?”青檬深深的歎了口氣低頭問道。
小藥童紅撲撲的臉頰顯示出一絲不耐煩道:“你們能不能走遠點兒吵,我明早還要早起。不要在我門口好麽?我還是小孩子.”
青檬和那郝德對視一眼,不由同時搖頭暗道看來自己這兩把老骨頭還是被人嫌棄了。
第二日正午,小柳不歇不眠的守著孟小飛,眼瞧著孟小飛齜牙咧嘴的不時呻吟兩聲。
終於再小柳打算質問大夫的同時,孟小飛張開了自己的眼睛。
小柳當即上前抓住了孟小飛的手道:“小飛。”
“疼……疼疼……”孟小飛齜牙一雙眼睛直飆淚。
“哪疼?”小柳顯得有些慌張,既不敢靠近也不敢離遠的看著孟小飛。
“我渾身都疼!”孟小飛隻覺著自己渾身的骨頭猶如被人砸碎了,然後又重新接上一般。雖然事實也沒差多遠。
赫德翹著二郎腿坐在不遠處的木凳上,口中嚼著山楂一麵嘚瑟一麵問道:“來點麻沸散和著烈酒喝兩口不?”
青檬當即從後麵走出,對著赫德就是一個白眼道:“胡說八道,你想這小子變成傻子麽?”
“他不是喊疼麽?那麻沸散可是止疼靈藥。”赫德卻用自己的手指扣了扣自己的鼻孔,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說道。
“會上癮的。”小柳卻突然開口低聲說道。
“那就給他一口酒,讓他來一口?”赫德深呼出一口氣,指著不遠處的一個酒罐道。
“能給口水麽?”孟小飛卻咽了咽自己的口水,渾身無力的癱軟在床上,雙唇發白微裂。
“師傅,你們就沒想著給他紮兩針穴位止疼麽?”小藥童打一旁走了出來,手裏端著孟小飛接下來要喝的藥汁道。
赫德當即搖了搖自己的手指,一副大師的模樣說道:“小徒弟啊,這躺在床上的人,按著他現在的傷勢是不能動針。”
“既然醒了,我有話問你們。”青檬看著孟小飛一醒,小柳便放下心的模樣當即道。
“恩。”小柳回頭有些戒備的看著青檬。小藥童卻見那碗苦的要命的藥汁對著孟小飛的口便是灌了進去。奈何孟小飛病的很重口中一點兒味兒也沒有,也就讓那粘稠的東西進了肚子。
“你們是何人?可是朝廷欽犯?”青檬瞧著孟小飛身上明白人不對裝的打扮道。
“我是被冤枉的!”孟小飛眼球一能動,便開始喊冤。
“小飛?”小柳當即用手安撫下想要強撐起身的孟小飛。
“雖然那皇榜上是說要斬我的頭,可那些事兒真不是我做的。”孟小飛因為手腳受傷無法起身,也看不起四周站著的人的長相隻得死死盯著頭頂的空間道。
“你叫什麽名字來著?”青檬瞧著兩人年紀不大,也不該是十惡不赦的人的長相。
“孟小飛。”孟小飛當即回答。
“恩。”青檬點了點頭,確實沒聽說過有這樣一個名字的通緝犯。
“你怎麽姓孟?”倒是一旁的郝牧猛地打凳子上坐了起來,臉上帶著一絲驚奇問道。
“我師傅給我取的,據說是他在做一個飛在天空的夢的時候,我打他頭頂掉下來砸到他。所以他才收留了我的。”孟小飛第一次如此詳細的和別人講自己的身世。
“哦。能給我看看你的翅膀麽?”赫德快速走向孟小飛,雙眼張大死死的盯著孟小飛道。
“我又不是鳥人哪兒來的翅膀。”孟小飛覺著有些莫名其妙,腦子裏嗡嗡作響著耳邊的聲音也變得虛無了起來。
赫德卻一副明白的模樣,眯眼湊近怪笑道:“恩……哦.……我明白了,你害羞。沒關係,以後隻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你給我看就成。”
“小柳,我怎麽覺著這老頭有些色眯眯的不懷好意。”孟小飛不由的咽了咽自己的口水,抬起自己的手碰了一下小柳的身子,低聲自語般嘀咕道。
“你放心,他要是敢對你不懷好意,我就讓他早一天見閻王。”小柳卻將這話聽的明明白白,對著那赫德便是一個惡狠狠的刀眼。
“恩。”孟小飛聽完這話很是欣慰的點了點頭,不愧是自己兄弟。
“不過,倒是這位先生救了你的命。我覺著在讓他見閻王之前,你該對他說謝謝。”小柳接著將孟小飛扶起半靠著自己坐在床上指著赫德道。
“多謝先生救命之恩。”孟小飛一聽當即感激的動了動自己的頭道。
赫德耳朵一進這話,便是舒暢的嘚瑟了起來,一副自滿的模樣道:“哪裏哪裏,這也是我多年來心無雜戀好好研究才有的結果。為此我表示很高興見到像你這樣的病人。”
“這話聽著怎麽這麽別扭?”青檬在一旁不由眼角一抽,雞皮疙瘩當時就起來了:“要想被表揚,也不用自己說出來吧!”
赫德回過頭便是沒好氣的對著青檬嚷嚷道:“小子,我這些年來唯一一次這麽順利的救活一個人,你就不能讓我多嘚瑟兩分鍾麽?”
“我看這也是你唯一一次救活過人吧。”青檬不由的冷笑了一聲,眼角朝著麵上始終帶笑的赫德道。
赫德臉色的笑容當即就沒了,一別臉便是低聲嘀嘀咕咕道:“我不和你生氣,說不準一會兒你喝水的時候就能見到閻王了。”
“嗷,我覺著要是不出意外,你這些年吃的那些東西能早我一步要了你的命。”青檬卻是眯眼冷笑著斜視了下赫德放在身邊的那個酒葫蘆道。
“我吃什麽東西了?我吃什麽東西?”赫德一叉腰便是轉身正對青檬就開始跺腳。
“一個乞丐能吃的多好?”青檬底下了自己的眼看著赫德那雙自己新買的布鞋,眼底露出一絲笑意道。
赫德不樂意的嚷嚷了起來:“我那是苦行僧的修行。”
“你是和尚麽?怎麽我隻見著有禿頂的跡象?”青檬抬頭看著皇帝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又看了看赫德的頭發道。
赫德先是一愣,隨後急忙用手抓了抓自己的頭頂的頭發,一副緊張的模樣道:“不會吧,真有禿頂了?我是說在這兩天怎麽大把大把的脫發來著。”
“要我給你開副藥麽/”青檬也瞧見了赫德手指間的頭發顯然是掉落的有些過多了。
“當然!”赫德急忙點了點頭,同時雙眼發光的看著藥櫃中的銘牌道:“多放些何首烏。”
“你是當時把心也吃成黑色的麽、”青檬不由的一挑眉,沒好氣的說道。
“說的好像你的心是紅的一樣。”赫德隻是斜眼看了看青檬,然後別過頭偷笑著說道。
青檬來來回回打量了赫德一副忍不住想笑的模樣,轉身冷哼了一聲“哼!”嘴角的笑容也不自覺的浮現了出來。
這樣的相處方式兩人已經好久沒有過來,趁著還有最後一點兒時間,不如將前塵往事都一通忘卻,好好珍惜麵前的人吧。
“師傅比以前有活力多了。”小藥童有些癡癡的看著青檬嘴角的笑意,自己的嘴角也向上彎了起來。
“我想尿尿!”孟小飛臉色突然便紅了起來,對著小柳低聲道。
“盆子盆子快拿來接著啊!”小柳雙眼一亮,當即轉身就朝著小藥童要盆子。盆子拿來孟小飛羞紅了臉指著赫德幾人道:“你們出去,都出去。”
“我幫你。”小柳也幫著孟小飛將人趕了出去,自己關門走到了孟小飛的窗前道。
“這不好吧?”孟小飛臉頰騷紅道。
“我們還是不是兄弟了?”小柳一見當即雙目一轉道。
“可是兄弟也不能……”孟小飛顯得有些支支吾吾的說道。
“那白雁亭能,我為什麽不能了?”小柳不由的一陣悶氣道。
“那,那你幫忙掌好盆子,我自己來。”孟小飛聽完這話隻得點了點頭道。
“就你這斷手斷腳的模樣來的了麽?我幫你吧。”小柳瞧著孟小飛連獨自支撐起自己的身體也便的困難起來,當即一把扶住了孟小飛的身子,便替孟小飛脫褲子。
“好……好吧。”孟小飛咽了口口水,自己現在的模樣確實沒法自行方便,便一閉眼隨他去了。
孟小飛剛剛便下尿,小柳的臉色便立馬凝重了起來,替孟小飛快速罩上褲子,便匆匆忙忙的朝外麵走去:“大夫。”
“怎麽了麽?”青檬見著小柳臉色不對,手持尿盆慌張而來。
“小飛他尿血了。”小柳也不顧那盆子剛剛經曆了什麽,直接拿到了青檬麵前讓其看裏麵的水。
青檬一見那鮮血的液體,當即麵色便緊張了起來,回頭一把拉住了赫德的手就朝裏麵走去:“什麽!讓我進去看看。”進屋替孟小飛將脈搏一把,青檬便皺起了眉頭來讓開。讓赫德也去把脈的同時說道:“果然是藥性太重,所以才會出現這個問題麽?”
“該怎麽辦?”赫德越是把脈越是皺眉問青檬道。
“我來給他調理吧。”青檬想了想,走到了小柳的麵前低聲說道:“我師兄雖然能救他的命,可是卻不能保他的命,所以接下來還是交給我來做。”
“.……”小柳顯得有些顧慮了起來,可是卻也無法隻得點頭。
“當然因為是我師兄救了你,所以他也會參加給開藥的過程。”青檬回頭看了眼顯得有些沮喪的赫德。
“真的麽?”赫德頓時雙眼便亮了起來。
“那是自然,要是你說的沒錯,我有很多問題要單獨和你談談。”青檬點了點頭認真說道:“包括當年你為什麽會不告而別,之後這麽多年不願與我說一句話的原因。”
赫德被突然問及,臉色立馬難看了起來低聲說道:“那個女人告訴我,你愛上了他,她懷上了你的孩子。所以.……”
“你寧願相信那個女人,也不願相信我?”青檬有股子悶氣在心中發布出來,自覺心疼無比。
“誰讓你當年到處沾花惹草。又長得那麽英俊!爹去世前有讓我照顧你,當然也包括給你娶門媳婦!”赫德低頭皺眉暗自咬緊了自己的牙齒道。
小柳瞧著孟小飛又開始暗自呻吟的模樣:“兩位大夫,能不能先開藥然後再討論,你們這些陳穀子爛芝麻的事兒?”
“開藥!”青檬一揮袖子轉身便去了藥堂中。這一跨出裏屋便見著一隊官兵手持畫像走了進來。
青檬當即沒好氣的問道:“官爺有什麽事兒麽?”
“你們有沒有見過這個人?”那帶頭的官爺一把將手中的畫像一抖放在青檬麵前道。
“未曾。”青檬搖了搖頭答道。
“那最近可有不認識的外地人前來看病買藥?”那官爺看了看裏屋來來往往的人影問道。
“沒有。”青檬接著還是搖頭。
“進去看看。”官爺深吸了口氣當即朝著那屋中走去。瞧著躺在床上的孟小飛和一旁的小柳便是問道:“他們兩個是哪兒的人?”
赫德本去倒掉盆子裏的東西,剛走進屋便瞧見了這番場景當即回答道:“他們是我兄弟的兩個孩子,這個孩子上山采藥斷了手腳所以送到我這兒來醫治的。”
“恩?”官爺顯然有些質疑,畢竟這三人絲毫沒有相像之處。
“他兩是我兒,不知道這幾位官爺這麽急急忙忙的在尋什麽人麽?”赫德笑著指著小柳說道,同時眼睛瞧向那半開的畫卷。
“你可見過此人、”官爺當即將那畫卷攤開放在了赫德的眼前。
“不認識啊,這長相和前些年打鎮裏過的將軍有些相像。”赫德仔仔細細的看了看畫中之人,突然抬頭回到。
“算你眼尖。”那官爺一聽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可是那將軍不是回京了麽?怎麽會又跑回這窮鄉僻壤來?”赫德一見那官爺承認,當即便是疑惑問道。
“這些不是你該問的。”官爺聽完這話當即黑了臉:“我問你,最近可見過什麽可疑的陌生人出現在鎮子裏?”
“看官爺你說的,這本就是邊關小鎮,來來往往的馬幫頗多,要說陌生人也多,但是這長得可怕也不至於是可疑吧。”赫德一聽便是麵上帶笑一副老實人模樣說道。
“最近一批馬幫出鎮了麽?”那官爺一聽當即便是接著打聽道。
“還真沒有,他們住在鎮裏旅店中。這不是昨兒晚上聽見那便鳴金開戰了麽?所以就先停在了這鎮子裏。”赫德動了動了自己的眼睛搖了搖頭道。
“我們過去看看,多謝老先生。”官爺一聽當即有了線索一般轉身便朝著街道走去。
“不謝不謝,這也是我們這些草民該做的。”赫德在後麵揮舞著手臂笑道。
“你怎麽把他們牽扯上了馬幫的人了?”青檬打外麵走了進來,看著赫德一副悠哉模樣不由問道。
赫德瞧著還躺在床上的孟小飛道:“反正他們不是找我家這兩小子,順手幫幫忙也是可以的。”
“你見過那畫上的人在馬幫麽?”青檬不由的皺起了眉頭來。
“沒有,不過倒是有十幾個整天帶著帽子奇奇怪怪的家夥混在裏麵。”赫德卻打自己懷裏掏出了一個小小的暗器來放在了青檬手中:“而且我還打他們身上搞到了這個。”
“這鏢倒是好看。”青檬將那暗器仔細一看,居然瞧見上還有花紋。
赫德當即將那暗器拿回了自己手中,微微對著那暗器吹了口氣道:“那可不是,一看就是專業的刺殺團隊用的,就和那啥,哦對了烏鴉那邊的人用的一樣。”當做寶貝一樣收回了自己懷中。
青檬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想到,你當乞丐這些年知道的事兒還真不少。”
赫德深吸了口氣道“哎離開這裏這些年,雖然不能大富大貴可還在江湖上混了個江湖百曉生的名頭。”
“不就是一江湖長舌婦,有什麽好驕傲的。”小藥童打一旁經過帶著一絲鄙夷說道。
“你這小徒弟!”赫德當即炸毛。青檬立馬將赫德拉住,赫德卻將氣撒在了青檬身上沒好氣道:“還有警告你,不要洗完澡不穿衣服就在我屋子裏晃悠,你那身褶子。就像是沒毛的鬆樹一般。”
“你以為你臉色的褶子就夾不起盤子了麽?”青檬一聽這話也是氣勢洶洶的說道:“還有那是我的房間!”.……
在一旁躺著無法動彈的孟小飛,深深的歎了口氣道:“我算是看明白了。”
“什麽?”小柳一愣手中拿著藥膏正在替孟小飛摸上去。
孟小飛對著小柳眨巴了一下眼睛,小柳當即俯下耳在孟小飛嘴邊聽到:“這兩老家夥是已經老到無法進行肉體的享受,轉而變成了精神上的享受了。”
“恩。”小柳一聽這話不由轉頭多看了那邊還在吵吵嚷嚷的兩個人,突然有些羨慕了起來。
“你沒發現,他們被對付虐的很爽麽?”孟小飛接著笑嘻嘻的說道。
“恩……”小柳微笑著看著能與自己說笑的孟小飛,輕輕的點了點頭。再次抬頭卻瞧著孟小飛直愣愣的看著的模樣道:“小飛,你放心等你的身體稍微好些,我就帶你回去見師傅。他一定能讓你痊愈的。”
“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麽?”孟小飛被看得有些緊張,急忙別過頭去,瞧見了一旁的藥罐問道:“黃躍這小子好了麽?”
“你離開沒多久,山寨的人就將他接走了。”小柳當即微笑著點了點頭。
“哦”小柳覺著氣憤有些尷尬,自己又不想睡覺隻得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問道:“那山寨裏的人?”
“他們見你被王爺府的人抓住,怕惹禍上身所以一起搬走了。”小柳想著當時,山寨的人匆匆離開的模樣覺著很是對不起那群人。
“搬去哪兒了?”孟小飛當即來了興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