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授人以漁
“嘿嘿!”林牧用筷子夾起一塊吱吱冒油的烤肉放在了小芳的盤子裏,一臉討好地說:“女士優先,您先請!”
小芳被他傻乎乎的樣子萌到了,跟著張開嘴笑了。
木友乾看著他們高興,被李傑搞垮掉的心情,又恢複了許多。
眼見著一盤盤的肉被吃的精光,小芳懷疑這兩個男的是在比拚誰是肉食動物,場麵太慘烈了。
“木先生要不要喝點兒?”林牧終於忍不住了,小聲兒對木友乾說道。
“不行,暫時還不行。”木友乾搖了搖頭說道。
小芳和林牧同時愣住了。
小芳是護士,當然知道心髒病人必須完全戒酒戒煙,烤肉之類的也盡量不吃。尤其林牧的病情還這麽重,喝酒就是找死的節奏啊!
但現在聽木友乾的意思,似乎林木隻是暫時不能喝酒,那……是不是以後就可以吃肉喝酒了呀?
林牧更是激動的站起來了,他之所以抽煙喝酒吃肉,那是瀕死之人,聊以慰藉恐懼心情的方式。換句話說……也就是有點破罐子破摔了!
但聽木友乾的意思,以後他很有可能成為一個正常人,想幹啥就可以幹啥了!激動之餘,二王莊寡婦唐珍珠的臉,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木友乾似乎捕捉到了他的想法,差點兒笑出來。
男人和男人之間,其實沒啥秘密可言,單看眼神,就知道李牧在喝酒吃肉之餘,還想做個生理也健康的男人!
“我還能在東溝村住幾天,一會兒你跟我回去,我給你看看。”木友乾輕描淡寫的說道。
林牧眼圈兒紅了,隨後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在聽到木友乾的話後,他仿佛看到了重獲新生的希望。
如果這話是別人說的,他說不定會把對方當成是騙子。不過……木友乾之前不但準確判斷出了他的病情,間接救了他一命。而且更是能把他的症狀說得一絲不差!所以,他才對木友乾說出來的話格外的信任。
“哎。”他哽咽的應了一聲。
“服務員上兩瓶冰鎮啤酒。”木友乾放下了這個話題喊了一聲。林牧現在還不能喝白酒,但少喝點啤酒倒也問題不大。
服務員很快拿了兩瓶酒上來,木友乾給他們分別滿上後,自己也倒了一杯酒,舉起酒杯說道:“我來東溝村的目的,就是想讓孩子有書讀,現在除了訂購的一些課外讀物還沒到,基本算完成了……”木友乾看了看小芳,停住了話頭。
“你要走了?”小芳有些失落地看著他問道。
“嗯。杭城的公司,已經壓了很多業務,我得回去處理。”木友乾正色的答道。
“恩人!您還是大老板呢?有沒有興趣投資農業,我跟您說,土地是不騙人的,隻要肯投入,必定能有收獲!”林牧的眼神瞬間亮了,把放在椅子上的破雙肩包抱在懷裏,從裏麵拿出了一大摞資料。
顯然這些資料,他不管去哪兒都帶著,即便生命垂危的時候,也沒丟下過。
木友乾本是要提杯酒,看到林牧手上的資料,便接了過來,認真的翻開了起來。
十分鍾後,木友乾把資料還給了他。
“木先生沒興趣?未來的大趨勢,農牧業的發展空間很大,雖然見錢慢,但在我看來,應該是穩賺不賠的。”林牧看不出木友乾的想法,竭力爭取著。
“興趣當然有……來,先把酒喝了慢慢聊。”木友乾看懂了林牧的想法,對於他的這個創業思路還是很認同的。
東溝村的貧困,不是靠著他木友乾一個人能徹底改變的,發動群眾的力量,讓老鄉們自給自足,才是良性循環,才能讓他們過上小康生活。
林牧的想法很成熟,就是因地製宜,在合適的土地上,種植合適的樹木,如果水量充沛,還可以用漁業作為輔助產業。
木友乾雖然看不懂太專業的東西,但卻能從這計劃書中看出林牧的態度,相信這個計劃一定很有前途。
小芳看不懂這些,隻是在一旁默默的喝著酒。
她其實最了解東溝村的貧困,最想讓鄉親們過上好日子,無奈她一個弱女子,確實沒有能力做什麽。
現在,也許木友乾能做到,僅僅因為是也許,她也不禁心中充滿了期待。
林牧激動的拿起另一瓶啤酒,咕咚咕咚就給喝了個精光,然後拍著大腿開始給木友乾講起了計劃書中的具體細節來……
直到日薄西山,木友乾已經成了巨有錢農林合作社的董事長,林牧自封為總經理。
他自認不是東溝村人眼裏的大善人,但身為一個男人,他希望自己能更成功,獲得更多的財富同時,得到更多人的讚許,同時……應該也能獲得更多的願力吧?
小芳也跟著喝了不少,小臉兒紅撲撲的,認真的看著木友乾。從小芳漆黑的眸子裏,看到了她想得到的一切……
三個人喝的臉紅耳熱,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出了烤肉店,晚風清涼,像極了木友乾現在的心情。
木友乾給林牧結算了醫藥費,花了三千多塊,林牧認真的拿出賬本,記錄了巨有錢公司的第一筆賬目林總的醫藥費三千七百五十元零六毛……
小芳跟著焦娜,去了焦娜家住。木友乾打算打車回東溝村附近,然後讓老村長派輛摩托車到公路上接他們,林牧拒絕了。
“木董,天黑進山很危險,為了咱們的偉大事業,還是明天天亮咱們再出發吧!”
木友乾喝點酒也有些困了,領著林牧去了昨天的賓館,開了兩間房……這次他沒再開什麽總統套!不僅因為那房間太貴,而且和一個大男人住套房,那也太怪異了吧!
剛要上樓,就聽到背後有人陰陽怪氣的喊了一聲:“姓木的,你真有種,還敢在鎮上呆著?”
隨後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在他身後響起。
木友乾沒回頭冷著臉說道:“怎麽?你是急著來找我,喊爸爸的?”
來人正是李傑。
昨晚他連夜去了縣城醫院,身上的燙傷還不算嚴重,隻是塗上了些藥膏。主要是命根子也被燙的破了一塊皮,心疼的他差點兒哭了,下午他就回到了鎮上,找人查探了木友乾的位置。
剛才烤肉店人多眼雜,他有意識的避開了那裏。
直到跟著木友乾他們來到賓館,看到這裏除了前台有一個服務員,沒有其他人在,他這才終於忍不住跳了出來。
“我怕什麽?我又沒幹什麽喪盡天良的事兒,倒是你李醫生,聽說你平時橫行霸道的,做那麽多壞事不會心虛嗎?”木友乾借著酒勁兒,插著腰,轉頭看向了李傑,逐字逐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