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正麵對決
把果果送上直升機後,木有乾再次上路,提動真氣,在樹冠上輕鬆的飛縱而行。
腳下是莽莽原始森林,頭頂一片青空,木有乾胸懷心事,眉頭緊蹙,滿心惦記著高雪晴的安危……
馮震東一直暗中觀察著木有乾的一舉一動,試圖找到一個突破點,收了木有乾,奈何綜合所有判斷,馮震東並無勝算。
其一是木有乾有槍,僅這一點,就是致命的。
其二木有乾雖然隻是中位偽神,但是神力和他這個高級偽神卻相差無幾,這就令人匪夷所思了。
同是修來的神格,為何木有乾卻能越級和他打,並絲毫不落下風?
木有乾修的是願力值,升級條件苛刻,看似很難,但所修的神格,在水準上,比馮震東修的野路子的偽神寶典,要高出幾個等級。
所以看上去是木有乾越級而戰,實力上,他已經和馮震東相距不遠。
天空陡然被大片烏雲籠罩,強風夾雜著顆粒狀的飛雪,拍打著木有乾的臉,冰冷刺骨,他卻異常的清醒,和馮震東的生死對決已然不遠……
日暮十分風雪越來越急,木有乾頭發上滿是冰淩,周身雪白,有如一尊迅速移動的雪人。
“木有乾!你還蠻拚的嘛!”
馮震東的聲音在木有乾身後響起。
木有乾下意識的摸了摸背在身上的槍,停住了腳步,站在樹冠之上,回頭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風雪中,馮震東不是一個人……
木有乾看到了衣衫單薄的高雪晴,馮震東的一隻手臂攬在她的腰間,長發遮麵,似乎昏厥過去一半般低垂著頭。
“馮震東!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木有乾昂頭望著馮震東縱聲喊話,方圓五裏內樹冠上的雪,都被木有乾帶著真氣的喊聲震落在地。
“這裏是我馮震東的地盤,你還敢放話讓我死,你也未免太自信了吧!”
馮震東說話間,手臂抖了一下,高雪晴的腳便順著樹冠向下滑去……
“馮震東你要是個爺們,咱們兩個男人一決高下,放開那個女人!”
木有乾看到高雪晴淒慘的模樣,心像被一百隻貓同時撓了一般難過,他放低姿態和馮震東談判。
“好啊!你把槍給我。”
馮震東像是在等著木有乾的回答,張嘴就來。
木有乾愣了一下,把槍給對方,等於失掉了五成的勝算不說,自己還增加了五成的失敗風險,顯然馮震東早就籌謀好了一切,隻等逼著木有乾走到這一步上了。
“你沒什麽時間考慮了,這女人已經不吃不喝幾天了,在零下二十度的山裏,她很容易就死了。”
馮震東再度抖了抖高雪晴,她像一隻抽線木偶,隨著呼嘯的寒風搖擺了一下,便再無聲息了。
“好,把她和槍放在一起。”
木有乾展開談判,絕不能讓馮震東拿到槍。
“哼!一個將死之人的要求,我當然不會拒絕。”
馮震東冷笑一聲,拖著高雪晴飛縱到了地麵上。
木有乾順勢而下,取下背上的槍,扔向了十米之外。
馮震東疾走幾步,便把高雪晴放在了槍的旁邊,此時她還沒有清醒的跡象,無力的靠在了樹幹上,頭仍舊垂著。
木有乾看著自己心愛的人,瀕臨死亡,木有乾怒火中燒,雙拳在握,一縷黑氣從雙眸中爆射而出!
“幹嘛這麽激動?你死了,這女的就是我媳婦啦!”
馮震東傲然挺胸看著如一頭暴怒的獅子一般的木有乾,冷笑一聲說道。
“生死未決,你怎麽知道一定能贏我?”
木有乾身形迅速移動,飛一般撲向了馮震東。
古人講殺父之仇,奪妻之恨,馮震東明顯的是想鳩占鵲巢,取木有乾的位置而代之。
木有乾沉寂的殺心,猝然間便活動開來。
雙拳帶著呼嘯的破風之聲,砸向馮震東的胸口和右肩。
“來啊!試試就知道了。”
馮震東身形未動,雙拳化掌,迎了出去。
兩人還從未正麵剛過,馮震東很想知道木有乾的實力。
四手相碰之時,兩人身上的衣服盡數鼓起後,瞬間爆裂開來,頭上的霜雪倒飛出去十米有餘,紮入樹幹之中……
馮震東吃驚非小,他這才意識到木有乾的功力遠比他想象的厲害。
木有乾不光扛下他的雙掌之力,還將自己推出了五步開外。
木有乾此時已經被迫飛出三十米開外,腳下的碎雪被拉出兩條長長的弧線,鞋子掉落在了地上……
赤膊加赤腳,木有乾卻並沒感覺到冷,身體的反應倒還敏銳了幾度,縱身向前,再次以一副搏命的架態衝向馮震東。
“還不賴!”
馮震東初試木有乾的身手,隻用了七成的力道,如今知道他的實力,馮震東便再動了十成的力道。
他務必要拘著木有乾回白頭山南麓向師父複命,取其神格。
呼啦啦一陣風聲再起,兩個赤膊的男子,在風雪中再度交手。
白頭山進入初冬,午後三點鍾太陽便漸漸隱去身影,風雪之夜,來臨的更早。
兩人的身影被黑暗罩著,完全看不到他們如何出手,隻有無數棵千年古樹,在破風之音過後,倒伏在地上……
兩人從平地對打,到在各種樹木上,飛縱搏擊,場麵越來越激烈。
半小時後。
木有乾再被馮震東一掌擊飛,身體橫著撞在一棵古樹上,六人合抱才勉強環住的大樹,晃悠了幾下,便順山倒下……
木有乾險些被樹砸到,縱身上了旁邊的鬆樹上。
馮震東也追著他站在樹冠之上。
“木有乾你輸定了,還是束手就擒比較好,你女朋友都快凍僵了。”
馮震東剛剛這一掌可是動用了十成功力的,不過是把木有乾打飛,卻並沒要了他的性命。
馮震東突然覺得背後一絲寒意升起,那是種潛意識裏的“怕”,為防萬一,他決定用高雪晴說事兒,勸說木有乾放棄抵抗。
木有乾臉上身上已經滿是傷口。
微涼的血,流淌在他赤膊的身上,讓此刻的他,恍若一尊戰神,睨視著他的對手:“我木有乾從不認輸,除非你能打死我!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