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敢傷我嗎
孟良的武功師從鐵手,在很小的時候就跟著那個二叔的身後屁顛屁顛的揮舞著手中的小木劍,打下了堅實的基礎,以至於現在換成大寶劍後,依舊是得心應手,有些成名江湖多年的好手,甚至都不是他的對手。
不過武之一道沒有止境,至少在峨眉派嫡傳弟子,絕殺軍統領蝶雪的眼中,對麵這個隻會裝逼耍酷的男人,劍法稀鬆的一筆,隻是身形微動,便避過了賤男首那得意的一記必殺,口中隨即冷笑道,
“哼,呱噪!沒有一點實力,偏偏要裝大頭蒜,死到臨頭還在那裏煽情。既然如此,那我就送你下地獄去,和你那死鬼爹娘團聚吧!”
“什麽!我爹娘怎麽了?”
聽到蝶雪的話,孟良心頭大驚,飛身急退,險險的躲過對手的殺招,急切的反問著。
冷酷的美女統領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依舊抱著一絲冷笑,招招奪命,逼的賤男首是險象環生。
不過那同柳永交手的胡魅影則顯得輕鬆異常,在那裏一邊動手,一邊嬌笑的答著話,
“哦吼吼吼吼,孟大公子這麽著急也是沒用的,說不定主子現在已經趕到了長沙城,孟軻夫婦的頭顱興許都掛在城門上示眾了吧!”
“混蛋,我要殺了你們!”
聞聽父母遭遇不測,孟良感到一股無法言語的巨大悲痛自心底發散全身,在刹那間便赤紅了雙目,奮起大寶劍,招招朝著蝶雪的致命之處殺出,全然不顧自身的防禦,顯然是抱著必死之心,以命搏命的打法來戰鬥的。
武功高他數重的美女統領自然不願意和其同歸於盡,一時間倒顯得束手束腳,堪堪戰成了平手。
另一邊的胡魅影雖然戰的輕鬆,但柳永畢竟有個天下第一的爺爺,一時也是脫不開身,此時見馬車已經跑沒了影,很是急切的喊道,
“雪雪,別磨蹭了,再慢就追不上了,快下殺手宰了這小子!我們才好追上去了結了孟家小姐,主子到了長沙,我還要趕過去幫其掃清障礙呢!”
“知道了,說過多少次了,別喊我雪雪,要叫我首領!”
蝶雪很是懊惱的再次閃躲了幾下賤男首攻擊,朝著不遠處閃轉騰挪的大紅袍反複強調著自己的職位。
“知道了,雪雪。這不是叫習慣了嘛,好了,不開玩笑了,正事要緊,你好歹也認真點,柳前輩答應的招數隻有三十之數,我們的時間可不多了!”
胡魅影依舊調侃了一句,隨後忽然想到了柳如是和鐵手的對戰隻有區區三十招的時間,頓時麵色一緊,很是催促了一番。
蝶雪聽完這話,目光陡然一淩,卻是終於施展出了螺旋九影的絕技,將賤男首打的險象環生,身上已經添了不少的劍痕,眼看著隨時都有可能成為那劍下亡魂,英年早逝。
柳永見好兄弟這邊吃緊,竟是不管那紅袖中遞出的匕首,毅然轉身斜掠過來,在間不容發間擋下了蝶雪那致命的一擊。
“多謝!”
失血過多的賤男首感覺有些視線模糊,但還知道是好兄弟救了自己,腳下一軟就要倒在地上,幸虧柳大才子眼疾手快扶住了他,於是孟良也是出聲道謝。
柳永則不以為意,眼盯著對麵的二人,擺出防禦的姿勢開口道,
“是兄弟就不要說謝字!還撐得住嗎?”
“哈哈哈,是我太矯情了!不過這點小傷還難不倒我孟伯歧,就讓我們並肩作戰……”
賤男首大笑出聲,隻是這笑聲或許是牽動了傷勢,使得其剛裝逼裝到一半準備強撐,就突然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徹底昏死過去,估計一時半會兒是再也勃~起不了了。
“伯歧,伯歧!”
柳永見狀大驚失色,再也顧不得對麵的強敵,趕緊蹲下身來封住孟良的幾個大穴,渡了一道真氣過去,這才止住了血流不止的態勢,控製了賤男首的傷勢。
見到柳大才子將整個後背露給自己二人,剛才就手下留情的胡魅影氣憤異常,再也兜不住自己的怒火,沉聲道,
“柳三變,你真以為我不敢傷你嗎?大不了一命換一命,老娘我也要完成主子的大計!”
“哼,你算什麽東西,居然還想和我換命,簡直是癡人說夢!你以為傷了我,完成你那個什麽主子的大計,就能幫他登上皇位了嗎?你們別忘了,我父母雙亡時,爺爺可是盡屠了有關係的八大門派,一個活口都沒留下。所以現在隻要我傷在你們手裏,我敢保證就算那個什麽寧王當了皇帝,也坐不了三天,就會成為一個死人,還包括他手下的所有人。所以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動手,你真的敢傷我嗎?”
見孟良終於暫時控製了傷勢,柳永沉著一張臉轉過身站起來,冷哼了一聲,用著非常蔑視的表情看著二人,同時將手中玉簫一橫,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聽到柳永那完全是拚爺爺的節奏,胡魅影二人對望一眼,也是感到相當的棘手,柳如是屠滅八大派的事在江湖上傳的沸沸揚揚,她們又怎麽可能不知。
要說別人能刺殺寧王,她們會不屑的笑笑,可是那人如果換成天下第一高手的話,她們就得掂量掂量這話的分量了,神態中充滿了顧忌。
當下蝶雪考慮了一下,隨即長劍一揮,為求穩妥,也是解除了戰鬥狀態,用著商量的語氣說道,
“柳公子,咱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又何必強出頭?我們隻想取孟湘雲那丫頭的性命,絕不與你為難,不知你意下如何?”
“哼,你們真會說笑,傷了我的兄弟,說不與我為難?況且雖然湘雲已經有了心上人,但她畢竟是我心儀的女子,我又怎麽可能允許你們傷害她!所以你們傻歸傻,夢還是別做了!”
聽到對方的提議,柳永隻感覺到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很是嘲諷的回應了對方,臉上的表情越發的不屑了。
“臭小子,你少得意,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本就對於他的藐視怒不可遏的胡魅影,此刻也是冷臉含煞,對著身旁的蝶雪說道,
“雪雪,這小子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要在這裏跟我們耗著。我們的時間緊迫,你去追馬車,務必要殺掉那個孟湘雲,阻止她們搬救兵的計劃。這個小子就由我出手對付,我盡量不傷到他!”
“行,那他就交給你,切記不可牽連到主子身上!”
蝶雪聽了也是點頭表示可行,便朝著官道上那馬車留下的印記追去。
與此同時,胡魅影也是一揮匕首,攻向了柳永的周身大穴,每一處都是可以致命的地方。
“休想得逞!”
柳永卻是仿若未見,置紅袍下掩藏的殺機於不顧,徑直向蝶雪追去,手中的玉簫作勢便要直刺而出。
就在其不顧自己的性命安危,執意想阻止二人的追擊時,身後卻突然傳來了胡魅影那讓人骨頭發酥的笑聲,
“柳公子,我看你還是別追的好,我雖然不敢動你,但地上這位可就不好說了,到時身上要是被多紮了幾個窟窿,那可就真的救不回來了!”
“什麽?你敢!”
本來已經出招的柳永聽到這話生生的收回了自己的玉簫,急忙回身,而這麽一耽擱,施展開螺旋九影的蝶雪就已經到了百米之外,再追已是來不及了。
“咳咳,你耍我?!”
被自己的收招震成內傷的柳永不由咳了兩聲,卻發現胡魅影隻是停手站在原地,並沒有向昏迷中的孟良下手,不禁在心裏舒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惱火非常,暗恨著被對方實實在在的秀了一把智商。
“咯咯,公子這話說的奴家好委屈啊!再說這打打殺殺的好沒趣,不如我們趁這良辰美景來談談風月,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見蝶雪已經追過去,胡魅影當真是媚眼如絲,一身輕鬆的調戲著柳大才子,不時發出銀鈴般的笑聲,聽的人心癢難耐,恨不得撲上去大快朵頤一番。
“賤婦,休得猖狂!你有那賣騷的時間,不如回去補個妝的好,瞧你那一臉損色的樣子,看了就讓人倒胃口,我實在是忍不住想要把你打成豬頭了,看劍!”
隻是生性浪蕩,縱橫情場多年,把過無數妹紙的柳永根本不為所動,反唇相譏間已是揮動著玉簫衝上去,和其廝殺在了一起。
“混蛋,敢說老娘醜!老娘今天非要教訓教訓你這個臭小子!”
沒有女人能夠無視自己的外貌,尤其是在帥哥麵前。柳大才子的話可謂是字字如刀,直擊胡魅影的心底,刺激的她火冒三丈,直接暴走。
隻見她扭起那盈盈一握的小蠻腰,便和柳永廝殺在了一起,一時間穿花繞蝶,你來我往好不熱鬧,隻是一個有所顧忌,一個實力不濟,這場打鬥也注定沒什麽結果,純粹就是消磨時間罷了。
不說這二人有驚無險的對戰,在往後延伸十幾裏路的官道上,柳如是和鐵手這一場巔峰對決卻是進行到了白熱化的地步。
雖然在經驗和境界上力有不逮,鐵二爺仍舊不肯服輸,即便場麵上落於下風,亦是堅持和海島異人的互拚,絲毫不見戰敗的頹勢。
“這是第三十招了,還請前輩指正!”
再次和對方硬剛的一招,鐵手大喝出聲,整個身體忽然搖晃起來,那黝黑的鐵掌瞬間拍出,竟是變成了兩個手掌,繼而再次分裂成四掌、八掌,直到六十四道掌印出現,便宛如無數激起的浪花,排山倒海的往柳如是的周身襲來。
若是湘雲在此,一定會驚呼這是白眼日向家的八卦六十四掌,隻是柳如是見多識廣,第一時間便臉色凝重,叫出了這個掌法的名稱,
“千手如來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