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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封院

  因為受到院士周式暴斃的驚嚇,當寧王再次駕臨嶽麓書院時,司馬相如終於抵受不住內心的恐懼,選擇了變節投靠。


  作為妻子的周文君當即和他劃清了界限,這個變了節的才子本著出嫁隨夫的道德準則,硬是要新婚的妻子與他一起歸順寧王,卻被剛剛喪父的周文君一巴掌打的愣在當場,好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混蛋,你,你居然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打我?”


  司馬相如捂著通紅發燙的左臉好歹反應了過來,頓時惱羞成怒,上去就要和這個清新的妹紙撕扯,卻被周剛這個粗獷的漢子一把推倒在地上,


  “你想幹什麽?一隻哈巴狗還想咬人嗎!把你那髒兮兮的爪子拿開,再敢去欺負文君,我就把它廢掉!”


  “口氣倒是不小,打狗還的看主人呢,就憑你也想動王爺的人,我雷豹第一個不答應!”


  一個同樣粗獷的嗓音響起,東軍主帥雷豹睜著一雙銅鈴般的大眼瞪著周剛,大有一言不合就開幹的架勢。


  這時老將呼延讚忽然一把拉住了他,搖著頭歎道,

  “雷將軍,稍安勿躁。說到底,司馬相如的做法確實有些過分,文賓兄與我也是多年的同朝,如今逝者已矣,還是不要太過難為他的女兒了吧!”


  “老將軍所言甚是,孤也是如此想法,老同學,畢竟夫妻一場,文君姑娘也是因為喪父而悲戚過度,才會舉止失度,你就受些委屈罷了,何必跟一個女子斤斤計較!”


  見呼延讚表了態,寧王也不好太過硬來,於是順坡下驢,隻能讓司馬相如吃些啞巴虧了。


  “相如,人各有誌,你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就不再是我嶽麓書院的人,從此以後我們便再也沒有瓜葛,你還是不要太過糾纏,趕緊走吧,省得累及左相大人的名聲!”


  見司馬相如剛投奔過去便被棄之如敝履,副院士朱熹也是為這個年輕人感到悲哀,直接揮了揮手,讓其滾蛋。


  隻是此時的司馬相如幾經羞辱,不管是麵子還是裏子都已是丟的一幹二淨,早就沒有了麵皮。


  此刻的他聞言大聲狂笑,狀若瘋癲,指著朱熹吼道,


  “你當然巴不得我趕緊走,你才好坐穩這個院士的位置!天下第一書院的院士,誰不想坐,想我司馬相如才高八鬥,論學問、論才情,不輸於當今世上任何一人,為什麽我不去朝堂之上從四五品的官員做起,非要窩在書院裏做一個聲樂老師,還不就是為了這個院士的位置,可她周文君卻生生的把這個位置送給了你,那我待在書院還有什麽意思!”


  “什麽?你在書院隻是為了當上院士,那你娶我也是為了借用我父親的聲名方便你登上這個位置?”


  聽到司馬相如在語無倫次之中暴露出了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周文君氣得渾身發抖,瞬間猜想出了接近於事實的真相,大聲質問著自己這個已經決裂的新婚丈夫。


  “哈哈哈哈,你都猜到了,還問我做什麽!”


  見周文君那難受而痛苦的表情,司馬相如整個渣男終於長出了一口悶氣,大笑著承認了這個結果。


  聽到對方在父親的靈柩前供認不諱,一點忌憚都沒有,周文君像是吃了蒼蠅般感到惡心想吐,最後還是忍不住心中的膩歪,大聲的喊道,

  “滾,你給我滾!”


  “文君,別這樣,你不用和這種人麵獸心的家夥生氣,氣壞了身子,反而讓他更加的得意!”


  眼見周文君反而要撲上去撕打,周剛等人死死將她拉住,苦口婆心的勸解著,好說歹說的終於是讓其停下了動作。


  隻是周文君心中那最後的幻想已經破滅,整個人再也無法支撐,頹然跪倒在父親的棺木前,如同嶽麓山上一朵淒美的小白花,雖然動人心弦,卻是顯得那樣的楚楚可憐,飽含著悲涼的人生經曆。


  “唉,文君姑娘也是個可憐人,隻不過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為了大宋的江山社稷,為了黎民百姓的幸福安定,老同學,這些兒女情長,你也當斷則斷吧!”


  清新的妹紙本身已經夠可憐的了,然而寧王卻根本不為所動,依舊是很冷漠的對著司馬相如說道。


  “殿下放心,大丈夫立於世,必先以國家大事為重,目前最主要的就是替殿下網羅更多的人才,等到殿下榮登大寶那天,百般的女子還不是任我挑選,大丈夫何患無妻呢?”


  那個變節的渣男見寧王同自己講話,立馬屁顛屁顛的來到其身邊,竟是絲毫沒有傷心的神色,反而眉飛色舞的將周文君撇在一邊,大談今後功成名就時,左擁右抱的場景,那神態說不出的下流。


  “哈哈哈,相如兄,你表麵上斯斯文文的,真看不出內裏倒是滿肚子的男盜女娼。不過我就喜歡你這樣骨子裏豪爽的人,這書院裏招攬人才的事就麻煩你了!”


  寧王聽到這樣粗鄙的話頗覺意外,不由得詫異的看了眼自己的老同學,不知道其什麽時候變成了這副德行。


  不過這樣的人更投自己的脾性,趙剛當下也是哈哈大笑著準備讓其利用自己的關係為大軍拉來更多的學子,充實部隊的參謀和後勤人員。


  隻是在聽到二人竟然大膽的想要拉走嶽麓書院大批的學子,眾人再次氣惱非常,紛紛怒目而視,而副院士朱熹更是挺身而出,大聲喝道,

  “你們敢?司馬相如投靠寧王乃是他自身品行的問題,書院的其他學子又豈會和他同流合汙。今日有老夫在,你們一個也別想帶走!”


  “哼,朱院士,孤王念在往日的情分上,對你是一再的禮讓,可這並不代表孤就軟弱好欺。今日這學子孤王招的光明正大,為了平定亂局,抵禦外敵,此事勢在必行,若有誰阻撓國家大事,那就別怪孤不念舊情,出手立威了!”


  見書院眾人一再阻撓自己的計劃,趙剛的耐心終於被磨滅幹淨,渾身散發出一種窮凶極惡的霸氣,已經是圖窮匕見了。


  朱熹卻是絲毫不懼,麵對著伸頭一刀的結果,這位已經將儒學修行到骨子裏的老頑固怡然不懼的挺立在前,不曾後退一步的緊盯著對麵那微眯著雙眼的寧王,一點對死亡的害怕都沒有,


  “既如此,那就請寧王立斬某頭,以全老夫對書院的衛護之心!”


  “你!”


  趙剛聽到這話,心中的怒火怎樣都無法壓下,卻又不得不壓下,因為這朱熹絕不能殺。


  已經死了一個周式,雖說用畏罪自殺這個拙劣的借口能糊弄過去,但大家都知道是怎麽回事。


  這要是自己一怒之下,再殺掉一個副院士,不說嶽麓書院的學子怎麽想,天下儒生的悠悠之口也將在幾日之內就會將其的名聲敗壞的一錢不值。


  即便自己最終登上了皇位,留在曆史當中的記載也會遺臭萬年,至少不是什麽好話。


  好在這個時候,靜默一旁的周文君突然發話,替他解了圍,

  “朱師,寧王想要招攬的話,便隨他去吧!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我們懂,他也懂。真正知曉忠義的人是不會跟他走的,而投靠他的那些人,我們書院也不稀罕,何必為了這些心術不正的人枉送了性命!”


  “好,文君姑娘快人快語,孤就依你所言,決不強求一人為孤做事,也算給姑娘和已故的周院士一個麵子!”


  趙剛就著這個梯子就下來了,一臉滿意的神色,他早已打定了主意,既然明麵上不能威逼,但利誘總是可以的。


  自己隻要把價碼開的高高的,這個世界上能抵禦得了金錢誘惑的又能有幾人?

  在這樣的設想之下,他也是故作爽快的答應了周文君的言外之意,難得的做了回好人。


  周文君則是連頭都沒回,隻是盯著父親的棺木,幽幽說道,


  “寧王招完人後便自行離開吧,我們嶽麓書院自今日起便閉門封院,還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攪了!”


  “好,文君姑娘都如此說了,孤王自不會做那無理取鬧的小人,隻要能招來人才為孤解憂,孤日後必有所報,絕不會再打亂書院的靜修!”


  寧王聽說封院在即,哪還有心思在這和眾人扯皮,連剛才的怒火都煙消雲散了,直接敷衍了兩句,便急匆匆的帶著司馬相如招人去了。


  而且這招人也不費什麽功夫,院士過世,這是書院最大的事了,今日的書院全麵休課,所有的學子都聚集在閣樓之外。


  於是司馬相如大喊著為寧王拉選票,一時間倒的確是有一些人為財帛動心,加入了寧王的隊伍之中,也從此踏入了這個萬丈深淵的巨坑之中,再也沒有爬起來。


  而讓上官索等人難堪的是,自己昨夜費盡心思所救的那幾位學子,或許是因為驚嚇過度的緣故,竟然全都選擇投靠了寧王,讓眾人深為院士的死而不值。


  隻是不值歸不值,事情已成定局,多說無益,上官索等人便也再次進入閣樓,眼不見心不煩,專心為周式祈禱著。


  寧王果然守信,在招收了足夠多的學子後,帶領眾人浩浩蕩蕩的追趕大軍而去,卻是片刻都沒有停留。


  而嶽麓書院的大門也在其走後,緩緩的關上,與外麵紛亂的世界再無任何的瓜葛。


  整個書院再次陷入了沉寂之中,要說唯一的大事卻還是件悲傷的故事,那就是氣急昏迷的羅老太君再也沒有醒過來,在三天後咽下了最後一口氣,從此與世長辭,和周式結伴同去極樂世界高談闊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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