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遇襲
前廳院裏眾人都圍成一團,中間兩人正是所有人都焦點。齊衡跟著明蘭也來到人群中間,發現其中一人居然是顧廷燁,心裏原本還有些疑惑但是一看到顧廷燁身後拍手叫好的袁文純就明白了幾分。
“我這席上怎麽都沒人,原來都跑到這來了看投壺。”盛紘這時候站了出來打著圓場,走近另一個與顧廷燁投壺的哥兒。
盛紘貼近那哥的耳邊了什麽,隻見那哥的身體抖了抖手中的箭掉在了地上,戰戰兢兢的看著盛紘。
“怎麽,你這是要認輸了。”顧廷燁譏笑著。
周圍的人都是嘰嘰喳喳的著,齊衡看到明蘭恨著看了一眼顧廷燁。
“好了,各位。孩子間的把戲,就到這裏吧,大家進去繼續吃酒。”盛紘見場麵不好收拾連忙道。
周圍的人都是指指點點的,有點還譏笑著。盛紘的臉上掛不住了,拉著那哥就要走。
“中了,大家快看。”
……
明蘭撿起地上的箭投入了壺中,盛紘聽到後連忙回過頭來才看著明蘭。
“妹妹,怎麽你要跟我比嗎?”顧廷燁笑著對明蘭。
明蘭點點頭應了一句。顧廷燁這時才發現明蘭身後的齊衡,他看到齊衡向他搖頭,顧廷燁沉思了一會。
“算了,一時興起的事。贏你一個姑娘也沒什麽意思。”顧廷燁放下手裏的箭。
“贏就是贏,輸就是輸。不需要你讓。”明蘭認真的看著顧廷燁。
齊衡一時哭笑不得,他可是知道顧廷燁是東京出了名的擊球投壺的好手,明蘭跟他比是必輸無疑的。他有心要阻止,但是看到明蘭一臉認真,堅定的樣子後也就放棄。
“那好,按你們揚州的規矩盛三郎方才輸我許多,你認嗎?”顧廷燁看著明蘭。
“認。”明蘭堅定的等她。
“好,那我就和你比比。”顧廷燁拿起箭向著箭壺一投便中了。
明蘭看著顧廷燁輕鬆的樣子,一下就有了壓力。她拿起箭看了看箭壺,向前一投箭直中壺耳。
“貫耳中,算四籌。”
“明兒,你什麽時候竟然投的一手好壺啊。”
“平了,這就平了。”
……
周圍的人都在紛紛議論著,盛紘也興奮的看著明蘭。
“二郎,眼看你就要輸給一個姑娘了。”袁文純在顧廷燁背後淡淡的著。
隻見顧廷燁淡定的拿起兩支箭,看著箭壺。
“你要投雙耳。”明蘭緊張的看著顧廷燁。
顧廷燁看了一會便出手了,就在兩支箭要插進壺耳的時候,兩根細的銀針與箭頭相撞了一下箭頭便微微偏離了原來的方向,兩支箭就從箭壺上飛了過去。
顧廷燁有些疑惑的頓了一下,轉頭看向了齊衡。齊衡對著顧廷燁微微一笑。
“贏了,明兒贏了。”盛紘抱起明蘭高興的著。
投壺比賽就怎麽結束,周圍的人都相繼散了,齊衡走到盛紘麵前。
“盛大人,我二叔一時吃醉了酒,多有得罪。這對玉鐲,算是賠禮贈與盛家姑娘。”齊衡完身後的不為捧著禮盒遞給盛紘。
“這…這怎麽能行。”盛紘有些猶豫。
“哎呀,真是多謝這位公子了。”盛紘身旁的大娘子,看著不為手裏的玉鐲連忙接了過來。
“這…那就多謝公子了,快裏麵請。”盛紘不好意思的看著齊衡。
盛紘懷裏的明蘭正眨著大眼睛緊緊的看著齊衡。齊衡對著明蘭一笑沒有跟盛紘進去而是向著顧廷燁的方向走去。
……
“我以亡母之名發誓,以後絕不投壺做賭。”顧廷燁正對著盛長柏行禮。
“你也不必如此。”盛長柏看著顧廷燁。
“字仲懷。”
“則成。”
“二叔以亡母立誓,看來真的是知道錯了。”齊衡走向他們。
“齊衡,字元若。”齊衡走近盛長柏行了一禮。
“盛長柏,字則成。”盛長柏也回了一禮。
“元若,怎麽過來了。”顧廷燁疑惑的看著齊衡。
“我攪了二叔的比賽,當然要向二叔賠罪了。”齊衡對著顧廷燁一笑。
“不提,不提。”顧廷燁尷尬的擺擺手。
盛長柏和齊衡,顧廷燁便相邀在一起吃酒,交談。因為袁家納征的事情沒完,所以要在盛家停留一段時間,而顧廷燁和齊衡本就無事所以便決定就留在盛府住一段時間。
盛家大宅裏,一家人正關起大門處理著盛家三哥兒對賭聘雁之事。
“你今日怎麽能隨便拿人家的東西呢,不就一對鐲子嗎?真是丟足了我盛家的臉。”盛紘好氣的看著自己的大娘子王若弗。
“官人,你怕是真不知道這是對什麽鐲子吧。”王若弗有些好笑的看著盛紘。
“什麽鐲子?”盛紘有些疑惑。
“那可是大理血玉鐲,一隻最少都要一萬兩。而且一般王公貴族的想買都買不到。”王若弗淡笑的。
“這…那你還給人收了,還不趕緊還回去。”盛紘一下站了起來。
“官人,你怕什麽。人家都了是給我家華蘭的賠禮,收都收了怎麽還回去。再了你想啊,隻要讓華蘭戴著這對鐲子嫁到袁家去,看他袁家還敢看我們盛家。”王若弗仰起頭看著盛紘。
盛紘沒有再什麽,慢慢的坐下看著王若弗不知道在想什麽。
……
“公子,劉揚的人到了。”不為走進齊衡的房間。
“追隨者劉揚下屬劉誠,拜見公子。”劉誠進門便向著齊衡跪拜。
”起來吧,讓你們查的事情怎麽樣了。”齊衡淡淡的。
“請公子恕罪,並沒有查到盛明蘭的生辰。”劉誠跪在地上沒有起來,低著頭不敢看齊衡。
“你們在揚州待了那麽久了,查個人都查不到。他劉揚是怎麽管理下屬的。”齊衡一拍桌子緊緊的盯著劉誠。
“請公子恕罪,這盛明蘭在盛家一直不被重視,不僅盛家的女使,家丁不知道盛明蘭的生辰,就連盛家自己人都不知道她的生辰。據盛家一名女使唯一可能知道的就隻有盛明蘭的生母和她們院裏的女使蝶。但是我們的人根本接觸不到蝶和她的生母。”劉誠戰戰兢兢的著。
齊衡沒有再什麽,低著頭思考著,不為便將劉誠叫走了。
“公子,您真的確定是盛明蘭嗎?”不為見齊衡沒有反應忍不住問到。
“從見到她我就有一種特別熟悉的感覺,而且我在她身邊的時候,感覺很輕鬆,很舒服。所以我覺得應該就是她,如果她的生辰就是那的話就可以肯定了。”齊衡淡淡的著,忽然臉色一變看著不為。
“不為,告訴劉揚。商行的發展可以先放一放,將各地的分行店鋪聯合起來建立情報網。讓他將所有商行的事交給任軍處理,他負責各地分行店鋪的情報收集工作。”
“是,公子。”不為見齊衡如此堅決也沒有多什麽。
“我記得盛長柏明要和二叔去遊湖。”齊衡看向不為。
“是的,不過公子已經拒絕過了。”不為向齊衡點點頭。
“我忽然想去了,你去跟二叔一聲我明跟他們一起去。”齊衡淡淡的笑了笑。
……
“元若不是不來嗎?怎麽又改了主意。”顧廷燁笑著看了看齊衡。
“二叔倒是多慮了,我也不是找你來的。我是找長柏兄來的。”齊衡嚴肅的。
“哦,元若,是有什麽事嗎?”盛長柏疑惑的看著齊衡。
“長柏兄,我有一事可能有些唐突,但又不得不問。我想知道長柏兄的妹妹盛明蘭的生辰。”齊衡有些尷尬的看著盛長柏。
“這…”盛長柏有些猶豫。
顧廷燁也是吃驚的看著齊衡。齊衡看著他們就更是尷尬了。畢竟一名男子要一名女子的生辰八字本就不合情理,就算是婚配也應該是由男方父母領著媒婆去女方商討。那有像齊衡這樣,就算齊衡還隻是一個七歲的孩子。
“我相信元若是一名君子,你一定有自己的理由。不過我確實不太清楚明蘭的生辰,待我回去問過父親再告訴元若。”盛長柏考慮了一會看著齊衡。
“多謝長柏兄。”齊衡站起來向盛長柏一拜。
“元若客氣了。”盛長柏向齊衡點了點頭。
“公子,心。”不為突然對著齊衡喊著。
隻見到船頂上跳下來一黑衣人拿著刀朝齊衡他們砍來,齊衡當即一閃躲開後向著黑衣人踢了一腳將黑衣人踢下了船。
“啊…”
“啊…”
這時船艙中慌亂一片,七八個黑衣人拿著刀劍將齊衡四人圍住,齊衡因為要與顧廷燁他們上遊船所以便將那三名下屬留在了岸邊,見到黑衣人將自己包圍便立刻聯係李坤讓他叫岸上的下屬盡快趕來。
“不為,你保護長柏兄。”齊衡向著不為著,然後和顧廷燁對視了一眼。
周圍的黑衣人也圍了上來,齊衡和顧廷燁沒有兵器隻能躲閃,但是黑衣人太多了齊衡和顧廷燁最多隻能應對五人,剩下的黑衣人直奔不為和盛長柏而去。
“不為,上船頂。二叔我們退守樓梯口。”齊衡趁著一名黑衣人躲閃不及將他打倒,趁機奪了黑衣人的刀便和顧廷燁向樓梯口跑。
“啊。”
隻聽到船頂一聲喊叫,齊衡和顧廷燁感到不妙,因為這正是盛長柏的聲音,待他們上了樓梯口就看到不為被三名黑衣人圍著,而盛長柏正捂著自己流血的左肩。。
“元若將刀給我,你去幫不為。”顧廷燁看著後麵追上來的五名黑衣人眉頭一緊。
齊衡也沒猶豫將刀遞給顧廷燁,衝向那三名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