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明蘭喪母
“夫人放心，我一定保住你的孩子。”齊衡向衛恕意點點頭，跑出房門。
“接生的人呢，人都到那裏去了。”齊衡衝出門外盯著林噙霜。
“她們…她們…”林噙霜顫抖的身體，不敢看齊衡。
“你要幹什麽，心…”
“啪…”齊衡一巴掌打在衝上前來的周娘子臉上。
“我告訴你們，如果今日明蘭出了什麽事，你們就等著陪葬吧。”齊衡指著林噙霜和周娘子。
“二叔，不為還沒回來，麻煩你去找一個會接生的人。”齊衡看向站在一旁的顧廷燁。
“好，我馬上去。”顧廷燁也不猶豫立馬跑開了。
“你們所有人都給我聽著，今日不想死的。就馬上準備接生的東西，要不然你們就跟著一起陪葬。”齊衡衝著院子裏站著的女使門吼道。
沒過一會，顧廷燁便找了一個穩婆回來。齊衡領著穩婆進屋，但那穩婆見衛恕意這個樣子有些為難，最後還是齊衡威逼利誘穩婆才留下。
“夫人，你忍一會，待會我要紮針刺激你的心脈，你到時候聽穩婆的話，將孩子生出來。”齊衡緊緊的看著衛恕意。
“好。”衛恕意點點頭。
齊衡用針在衛恕意的頭上紮了一針，衛恕意有些痛苦的掙紮著，齊衡咬了咬牙將針深入了幾分。
“啊…”衛恕意痛苦的哭喊著。
“還差一點了，差一點。”穩婆看著齊衡和衛恕意。
衛恕意向齊衡點了一下頭，緊咬著牙。齊衡眨了眨眼裏的淚花，緊緊的盯著手裏的針，針又再深了幾分。
“啊…”衛恕意大喊了出來。
“娘…”這時候不為也將明蘭找到帶了回來，到門口便聽到衛恕意的聲音。
“生了，生了。”穩婆高興的叫了出來。
齊衡聽到立馬收了針，觀察著衛恕意的情況。衛恕意已經不行了，虛弱喘著氣。
“娘…娘…”明蘭哭喊著跑到衛恕意旁邊，拉著衛恕意的手。
“夫人，是個男孩。”齊衡從穩婆手裏接過孩子，給衛恕意看
衛恕意臉上有了幾分笑意本想起身看看孩子，但是根本沒辦法動彈。齊衡將孩子抱到衛恕意麵前，衛恕意看到孩子心滿意足的笑了笑。
”公子，我想跟明蘭幾句話。”衛恕意看著齊衡。
“好。”齊衡抱著孩子走了出去。
……
齊衡出了門將孩子遞給穩婆，並吩咐她將孩子照顧好。穩婆有些為難的接過孩子，但是聽到齊衡事後有重賞便喜笑顏開的了。
“阿娘，阿娘。”屋子裏傳出明蘭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齊衡心裏一顫，感覺自己就好像被萬箭穿心一般，齊衡強忍的撐著，看到明蘭拿著一對護膝如行屍走肉般走了出來。
明蘭站在院子裏看向空。
“以後，我再也沒有娘了。”
明蘭靜靜的站在那裏，聲音在院子裏回蕩。絕望，無助，痛苦。齊衡這時候突然吐血倒在地上，不為和顧廷燁連忙圍了過來，馬上明蘭也昏了過去。
……
“公子，你終於醒了。”不為激動的看著漸漸醒過來齊衡。
“不為，我昏迷了多久。”齊衡有些虛弱的著。
“公子，已經整整兩了。”不為將齊衡扶起來。
“明蘭呢，她怎麽樣了？”齊衡緊張的看著不為。
“我不知道，我一直就待在這裏不太清楚外麵的情況。”不為有些慌亂不敢去看齊衡。
齊衡咬咬牙坐起來穿上衣服走出房門，不為緊緊的跟在後麵。
“公爺，你沒事真的太好了。”盛紘見到齊衡連忙跑了過來。
“明蘭呢，她在哪裏？”齊衡緊緊的盯著盛紘。
“在…在老太太的房裏。我這就帶你過去。”盛紘看著齊衡有些緊張。
齊衡跟在盛紘後麵來到一出別院。
“母親，公爺來了。”盛紘走進房門對著老太太一拜。
“見過老太太。”齊衡也知道自己眼前這位老人的身份。
“齊國公家的孩子果然不凡。”老太太靜靜的看著齊衡。
“老太太過譽了，我現在隻想見見明蘭，望老太太成全。”齊衡向著老太太一拜。
“明丫頭在後麵，你自己進去吧。”老太太也看出齊衡緊迫的心情，沒有阻攔。
齊衡立馬就向裏屋跑去，看到明蘭正躺在床上。齊衡走進後便聽到明蘭嘴裏聲的喊著阿娘，心裏又開始難受起來。齊衡坐到床邊就靜靜的看著明蘭。
“母親，公爺這是…”盛紘注意到齊衡的不正常。
“哼，你還問。自己差點命都沒了，還想其他的事。”老太太好氣的看著盛紘道：“這齊衡是齊國公的獨子，齊國公現在貴為太師又深得官家器重，朝堂之上至少有一半的人都是以齊國公為首的。他唯一的獨子在你的院子裏吐血昏倒，要是醒不過來整個盛家都要給他陪葬的，你知道嗎？”
“兒子知道，知道。”盛紘連連點頭。
齊衡這時候走了出來緊緊的看著盛紘。
“我還沒恭喜盛大人得了麟兒呢？”
“這…這…公爺笑了。”盛紘看得出齊衡有些憤怒。
“我可不是再笑。我想問問盛大人，衛夫人孩子給你生了，你打算怎麽處理她的後事呢？”齊衡淡淡的著。
“啊，我是叫人好好去操辦的，現在都已經下葬了。”盛紘理了理思緒。
“那盛大人又是怎麽處理衛夫人出事的事情的呢？”齊衡看著盛紘。
“我已經將那些刁奴打死的打死，發賣的發賣了。”盛紘開始緊張起來。
“盛大人這是在敷衍我，還是覺得我不敢把你盛家怎麽樣。”齊衡的眼裏浮現出一絲殺意。
“公爺，我盛家…”盛紘在一旁想什麽但是卻被老太太攔住了。
“齊公爺覺得應該怎麽處理。”老太太靜靜的看著齊衡。
“老太太，我對您是尊敬的。但是您也要知道我也是有底線的，我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你盛家滿門再帶走明蘭。我現在隻是在給盛家機會。”齊衡看了一眼盛紘。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會將此事處理妥當。我相信你也不想明兒成為孤兒，她已經失去生母了你也不想她再難過一次吧。”老太太仔細注意著齊衡。
“老太太覺得這個家裏還有比他母親更重要的人嗎？”齊衡冷哼著。
“好，我會處理的，但是林噙霜不能殺。”老太太無奈的。
“為什麽不能？”齊衡有些不耐。
“她畢竟是為盛家添過香火的，而且盛家已經死了一個了，不能再死一個。你也要考慮我們盛家的顏麵。”老太太堅定的。
“顏麵？你們盛家的顏麵在我麵前一文不值，要什麽顏麵。”齊衡大吼到。
“你…你…”盛紘指著齊衡不出話。
“那你總要想想明丫頭，你要殺林噙霜。明丫頭在盛家好怎麽生活下去。”老太太有些急了。
“我剛才已經的很清楚了，大不了我滅你盛家滿門，你們最好不要逼我。”齊衡憤怒的看著老太太。
“齊…齊衡。”明蘭虛弱的聲音從屋裏傳出來。
齊衡聽到立馬跑了過去，扶著明蘭。
“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阿娘過要我感謝你的。”明蘭有氣無力的著。
“好了明蘭，你別了好好休息。”齊衡扶著明蘭躺下。
“你不要和祖母吵了。阿娘我可以信任你，但是叫我不要依賴你。我還是盛家的人。”明蘭拉著齊衡搖頭。
“好，我答應你。你先好好休息。”齊衡安慰著明蘭。
明蘭笑著點點頭，閉上眼睛沒一會就睡過去了。齊衡看著明蘭入睡後，臉色一沉走出房間。
“老太太，我答應你可以不殺林噙霜。但是希望盛家也不要再挑戰我的底線。”齊衡看著老太太淡淡的。
“以後明丫頭會養在我身邊，沒有人會欺負她。”老太太看了看齊衡。
“盛大人，希望你記住。你盛家滿門的命是掌握在明蘭手裏，就算到了東京府我要滅你滿門也是易如反掌，希望盛大人不要自誤。”齊衡看向盛紘。
盛紘沒有理會齊衡，齊衡也不去計較，但他也沒出盛府就在明蘭身邊守著，老太太也沒什麽帶著盛紘出去了。
“母親，那齊衡也太放肆了。我盛家雖不是高門顯貴但我好歹也是個五品官員，他滅我滿門就滅我滿門。”盛紘對著老太太氣憤的。
“你閉嘴吧，五品官放在東京府裏什麽都不是。你真以為他不敢嗎？要不是因為明丫頭我整個盛家都要給你那個林噙霜陪葬。”老太太指著盛紘罵道。
“你現在馬上回去將林噙霜身邊的那個姓周的打死，還有當著院裏所有人的麵打林噙霜的板子，快去啊。”
“母親，是不是太重了一些。”盛紘有些不舍。
“你難道真的想要我盛家給她陪葬嗎？”老太太有些急了。
……
“公子，果然不出你所料盛紘將那個姓周的放了出來。我們已經將她抓了回來。”不為走到齊衡麵前。。
“既然他舍不得下手，你就幫幫他吧。”齊衡完後不為便退了出去，齊衡依然在明蘭身邊守著。
第二一早，盛家的人亂成一團。那名周娘子的頭就掛在了盛紘和林噙霜的院裏，嚇的林噙霜當場昏了過去，盛紘也是整戰戰兢兢的。雖然盛家封鎖了消息但是整個盛家充滿了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