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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大計初定

  詭八尺從未想過,自己會以這種方式再度進入驚虹。


  由於刺殺失敗,都市聯盟全麵封鎖了港口,每一艘出去的船隻都要嚴加盤查。迫於無奈,秦儀隻能帶著詭八尺走驚虹前往西蚩帝國。此時楓丘已滅,如今西蚩帝國和驚虹在版圖上正式連通,隻要過了邊境線,就可以進入西蚩大軍的掌控範圍中。如今驚虹以西,孤遠影領四十萬驚虹大軍正與沁珠旺的南路軍二十萬人迎頭對上,雙方各有依仗,互有顧忌,小規模的摩擦已經發生了數次,大規模的戰爭到尚未展開。


  盡管在人數上占據優勢,孤遠影卻並不貪功冒進,反而穩紮穩打,堅守壁壘,他家學淵源,功底紮實深厚,深知人數從來都不隻戰爭勝利的保證,並不因此小視對手。而淺水清給他的任務,也不是打敗沁珠旺,隻要他能守住驚虹,就算大功一件。


  在這種情況下,秦儀進入驚虹,可以說是處處皆敵的感覺。每一個驚虹人對外來人的態度都極為謹慎,如果不是秦儀本身有著大部分的梁人血統,在長相上完全是梁人麵貌,以草原人凹目高鼻的麵目特征,隻怕早被無數村民舉報到官府去了。


  即便如此,秦儀帶著詭八尺也不得不小心地專挑鄉間僻野,叢林荒道行走。這種地方崎嶇難行,路途阻礙甚多,但對秦儀這種走遍天下,又身兼武功的強人來說,到是如屢平地般輕鬆。隻是如此一路匆忙急趕,導致他難有機會恢複傷勢,直到現在,秦儀的功力也不過是恢複到舊有的一半而已。饒是如此,他的行走速度也已經令詭八尺叫苦不迭。


  “我說你能不能慢一些啊?我都快累死了!”詭八尺幹脆耍賴坐在地上不走了。


  這裏是一片荒郊野外,鮮少人跡。但地麵都是石子,道路不平,走起來極為吃力。


  秦儀冷哼道:“站起來,提氣凝神,將呼吸放長,我教過你的吐息之法,你全都忘記了嗎?”


  “難道婆蘭教的神功就是用來趕路的嗎?”


  “自然不是,隻是欲練神功又怎能吃不了苦?惟有在這艱苦環境中不停鍛煉,使用,才能使你內息穩定,底蘊充實。我是為你好,你現在立刻站起來,不許偷懶!”


  “難怪你連找兩匹馬都不肯了,你是存了心來折磨小爺。”詭八尺嘟囔不滿著站起來,無奈地用秦儀教他的吐息之術調整身體,緩解疲勞。說起來也怪,如此幾番吐納功夫做下來,果然感覺身上舒爽多了。不過詭八尺還是叫道:“屁用都沒有,還是累得緊,腳都麻了。”


  其實詭八尺也明白,秦儀的確用心良苦,正是要借此時機鍛煉自己,隻是他實在對婆蘭教沒什麽好感,對這強擄了他為徒的老怪物也不喜歡,更對什麽所謂的天下無敵的神功沒興趣,他的興趣是如淺水清般在戰場上指揮千軍萬馬縱橫來去,那豈不是比你一個小小萬人敵要來得有氣勢得多。你縱然神功蓋世,碰上數百強兵,還是隻有落難而逃的份,所以他是半點也不稀罕。


  他越是不稀罕,嘴上對秦儀就越不客氣,可憐秦儀為這個聖子費盡心血,將自己踏遍千山萬水才找來的無數聖藥使用在他身上,為他洗經伐髓,又不惜損耗功力為他打通經絡,換來得卻隻是沒良心的小家夥的無情抱怨和憎恨。秦儀到也不生氣,隻是笑嗬嗬地任他罵,沒辦法,誰叫他是自己看中的人呢?此子不但根骨奇佳,資質過人,且更難得的是毅力頑強,意誌堅定,那聖子五刑之苦,他是親身經曆,深知滋味的,天下可以說沒幾個人能熬得住,偏偏詭八尺卻硬是熬了過來,且不過數天功夫就恢複如初,這等良才美玉落到秦儀手中,怎能不令他欣喜若狂。至於詭八尺的抱怨,憤怒,那都是小事。假以時日,秦儀有絕對的把握讓他從此對婆蘭教忠心耿耿,也許還可能成為教中未來最出色的教宗也說不定。


  這些天,秦儀也沒少跟詭八尺講解教義。每天詭八尺要花費兩個時辰的時間背誦婆蘭教教義,剩下的時間則修習秦儀教他的護教神功,日子就這麽一天天過去,詭八尺對秦儀還有西蚩大帝國的內部情況,到也逐漸了解清晰,甚至連那些長年潛伏在西蚩帝國的暗探們,一輩子的收獲也沒有詭八尺短短數天的收獲來得多。


  對於那遙遠的神聖大陸是如何的景象,詭八尺是沒興趣的了,但是對觀瀾大陸上的諸般動態,詭八尺到是清楚得很。內心深處,他一直盼望著能有機會擺脫這老頭,重回天風,可是一想到這老怪物邪功蓋世,等閑數十人根本不是他對手,頭皮又是一陣發麻,隻好打消了這念頭。


  但是對於回到西蚩大帝國這等事,詭八尺真正是能拖就拖了。


  因此他如今是走不了幾步就喊累,哪怕運用秦儀教他的功夫運轉呼吸,調理身體,也依然稱吃不消,要坐馬車,要休息。


  然而秦儀豈有如此好騙,他笑咪咪道:“你小子別跟我裝,你本就是叢林出身,最擅長於特殊環境下的行走奔跑。如今我又教了你我教神功,這一點區區山路,若能難得到你才怪。你喊著要坐馬車,本尊真要給你弄來,這馬車豈走得了山路?到頭來還不是得進城?哼,你是不是以為,隻要進了城,你就有機會逃跑了?”


  被猜中了心事,詭八尺也不急,隻是嘿嘿笑:“在您老人家麵前,我哪敢啊。”


  “哼,沒大沒小,對本尊,你要麽稱呼師傅,要麽就稱呼宗主,什麽你老人家,你當本尊是山野匹夫,隨你亂叫的嗎?”


  詭八尺繼續笑道:“好好好,宗主您老人家智慧超人,小子我這點心思瞞不過你。既然如此咱們還等什麽?早點上路吧。”


  秦儀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領路先行。


  詭八尺在他背後做了個鬼臉,暗中腹誹:你老人家早點上路的好,本小爺是恕不奉陪。


  他這話裏的上路,卻是祝願對方早死早超生,蒙大神感召,永勿回歸的意思。


  秦儀哪知道小東西這點心眼,連嘴上都勢必要占些便宜,反正隻要小家夥不逃,他也懶得跟他計較。


  兩個人一路走來,到也無驚無險,詭八尺雖有心引人注意,製造混亂,奈何秦儀看得密不透風,根本不給他任何機會。


  眼看著走出這片山區,不遠處的山腳下有一處小木屋,木屋的房門前還有新生未熄的煙火,顯然是有人居住。


  詭八尺眼珠連轉,對秦儀叫道:“宗主,我渴了,咱們到那戶人家討點水喝吧。”


  “你小子不會又打鬼主意想找人救你吧?”


  詭八尺嘿嘿笑道:“宗主這是哪裏話。那木屋裏能有多少人?難不成以您老人家蓋世神功還會害怕不成?又或者我有通天徹地之能,早早在那一帶安排下伏兵,等著伏擊你?”


  秦儀微微楞了一下,想想也是,那小木屋就一戶人家,真要讓詭八尺叫破喉嚨喊幫手,也喊不出幾個人來。至於說伏兵,笑話,想在他秦儀眼皮子底下搞鬼的人還沒生出來呢。


  他轉這念頭時,自動將詭八尺用銀票通知追日的事情忽略掉了,於是點點頭道:“那好,咱們就去那木屋裏討碗水喝。小子,我可先警告你,如果不想牽連無辜,最好就識相一些,否則本尊不介意把這一屋的人全殺光。”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詭八尺垂頭喪氣道,看上去一臉的無奈。


  其實他心中早有打算。要那木屋裏的人救他,自是不行,可要是找個機會通個消息,讓那裏的人幫自己給驚虹當地報個信,諒來不是問題。


  如今淺水清是驚虹炙手可熱的大人物,掌驚虹軍政大權,他的徒弟被人擄去,想必會有不少人願意跑出來營救自己,邀功領賞吧。


  報著這個念頭,詭八尺腳步加快,興衝衝地向前走去,推門院前的木柵門,隻見院子裏有一位布衣大漢,正在那裏劈柴。


  詭八尺正要呼叫,那漢子見有人進來,也抬起頭來看了一眼。


  隻此一眼,兩個人同時呆住了。


  。。。。。。。。。。。。。。。。。。。。。。。。。。。。。。。。。。。。。


  寒風關。


  大批的暴風軍團將士們,如今已換穿布衣,打扮成平民百姓的模樣分批分批進入此地,在出關進入驚虹領土後,再在各自領隊的帶領下前往指定地點集合待命。至於寒風關的守關將士,則在有心人的故意調動下,發出一係列莫名其妙的指令,一會搖加強內城防禦,一會又要進行組織變動,人員頻繁調換,使得對外監察能力大大降低。


  西蚩大帝國派往各地的細作極多,人數多達十餘萬的部隊調動,很難瞞過他們的眼睛,勢必要有一些措施和手段來減少被敵人發現的可能性。


  而在寒風關的大將軍府,曾經跟隨淺水清在麥加作戰的一批將領如今皆已回歸,除孤遠影帶走五萬人已赴驚虹西線外,其他人都在這裏。如今更要加上暴風軍團的一批戰將。


  “子歐,我記得你從軍之前,好象曾經有過在西風草原生活過一段時間的經曆?”淺水清飲了口淡茶問寞子歐。


  寞子歐苦笑道:“是啊,小時候有過一段顛沛流離的生活,也曾經跟隨父母在西風大草原上流浪過。在那裏的生活,我至今還記憶清晰,我的騎術,還有許多騎兵作戰的心得,也都是在那裏學得的。而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很多人都認為我是西蚩人的細作,是內應,始終不肯重用我。後來還是蒙孤正帆賞識,給了我一些立功的機會,又把我從西線調到東線,和他一起駐守寒風關,這才平息了流言。”


  “這也正常,西蚩帝國圖謀大陸,已經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情了。他們對我大陸用心之深,圖謀之遠,遠超任何一個國家,他們安排在各國內的細作,也的確要比其他國家的情報機構成功得多。最近一年來,僅是天風帝國抓獲的密諜就不下近百,這還隻是冰山一角啊。”


  “所以淺帥才會如此謹慎,即使是進寒風關,也要避人耳目,偽裝前行。”


  “迫不得已而為之,哦,之所以問你這個問題,是因為我想知道以你對西蚩人的了解,對此次作戰有何看法?”


  寞子歐微微沉吟了一會,才緩聲道:“草原人的戰鬥力,我就不說了,大家都有了解。既然淺帥有問,我就說一些大家還不太清楚的情況吧。人人皆知,西風草原地廣人稀,論人數遠遠不及我大陸各國人數總和,但是如果因此就小看西蚩帝國的持續作戰能力,那其實是一種錯誤。西風草原地域廣闊,擁有多種地形,種族繁多,各有各的生活方式。說起來,西蚩族不過是其中最大的一個種族罷了,而整個西風草原上,其生存人數,其實絕不少於兩千萬人。西蚩國主赤帝的確是一個有能耐的人物,他的國相旺讚在治理內政上也確有一手,這兩個人再加上西蚩帝國大元帥格龍特,可以說形成了一個鋒利的鐵三角,打到哪裏都是所向無敵的結局。這其中赤帝本人統率全局,格龍特負責攻城掠地,旺讚負責治理內務。而旺讚所采用的政治手法,卻與以往的草原君主有很大差異,即:他是堅決的民族融合政策執行者。”


  “一直以來,草原人在民族問題上,都有種本族優越性的存在。這種本族優越心理,可以最大限度的得到本族戰士的,西蚩國主,同時也是西蚩族長,沒有本族軍民的,他這個國主跟本就做不下去。因此曆任國主,從來都是本族優先,欺壓外族,掠奪他國的政治政策,所謂的草原帝國,在起初其實隻是西蚩族一國天下。然而自旺讚上台執政後,力改前朝弊治,大力推行民族融合政策,在對待草原其他民族問題上,盡量爭取與西蚩族同等待遇,如此一來,就大大降低了他族對西蚩族的仇恨情緒,使得各族向心力陡然增強,草原內耗降低,國力再增。從而再度催生了對外擴張的極大意願。”


  一旁聽著的沐血讚同的點頭:“就象是一個循環。內耗不複,外鬥必起。”


  “對。”寞子歐連聲道:“不過旺讚的政策,在很大程度上引起了西蚩大元帥格龍特的不滿。在他的眼裏,其他各族子民,根本不能算西蚩族人,隻能算草原人。就好比西蚩人是他兄弟同胞,而其他各族隻能算鄰居。對於旺讚民族融合政策,格龍特認為嚴重侵犯了西蚩人的利益。如果不是有赤帝居中調停,並一力旺讚,旺讚根本不可能堅持他的做法。但是可以看得出來,他的做法,固然是爭取到了廣大族外人的愛戴與欣賞,卻是他在本族中的地位岌岌可危。僅是他的血統問題,就不止一次有人上書彈劾,稱其是我前梁陰謀,旺讚不是天風,就是驚虹人派來的害國細作。”


  說到這,寞子歐笑了起來:“其實我早先也有懷疑過,這旺讚到底是不是我們自己人。如果不是淺帥證實了旺讚竟然是秦儀之子,而秦儀這老妖怪居然到現在還活著的消息,真正是死都沒法相信這樣的事實。”


  “更難令人想象的是,他竟然還是婆蘭教教宗,這婆蘭餘孽,聽說可個個都是悍不畏死的亡命凶徒。嚴相爺不就曾經捉拿住一個嗎?結果人還沒審問呢,直接就自殺了。邪教洗腦能力,當真是駭人聽聞。”方虎也感歎道。


  目前座下的這幾個人,可以說是淺水清最為信任的人,所以關於秦儀的事情也沒有瞞他們,隻是嚴格叮囑他們,不許外泄。


  淺水清到是聽出了點味道:“這麽說來,格龍特和旺讚之間,有些不合了?”


  “隻是政見不同,但要說不合嘛。。。至少到目前為止,這二人還沒有公開的矛盾,反到經常相互走動,共討國家大事。隻是從來都是形勢比人強。如今西蚩帝國形勢一片大好,兩人自然還能走得近些,要是真出現了什麽問題,隻怕就難說了。所以屬下對淺帥提出的,先挫其銳氣,然後憑堅固守,消磨其鋒芒,再圖未來的戰略考量極為佩服,這正是針對西蚩人目前狀態的最好打法。不過可惜的是。。。。。。”


  “是什麽?”淺水清問。


  寞子歐想了想,終於道:“將軍所考慮的方方麵麵都很周全,但最大的問題是,缺乏可以一戰定乾坤的東西。”


  淺水清的眼睛眯了起來。


  沒錯,寞子歐的話說到了正點上。


  淺水清目前的兩大計劃,一是三路突擊,夾攻合擊,二是憑險固守,打長期消耗。但是前者隻能挫其銳氣,卻不能決定戰局,後者更是在軟磨硬泡中占便宜,同樣缺少可以決定勝敗關鍵的因素。寞子歐此刻所指出的,正是淺水清計劃中最大的不足之處,而事實上為了解決這個問題,淺水清已經是殫精竭慮,卻始終拿不出一個讓自己滿意的戰術來。


  “你說得沒錯,那麽子歐,你可有什麽好辦法,確保戰勝我們的敵人?”


  寞子歐淡淡道:“要說方法,屬下也未必有。充其量就是領精兵一支,反殺入草原內部,在其後方絞他個翻天覆地。”


  “草原不比內陸,地域廣袤,人口稀少,草原子民人人擅騎,個個有馬。就算給你十萬鐵騎,你也未必能打出多大成績,一不留神,卻可能被敵人包圓反吞。”


  在文明世界裏,一支部隊突然殺進去,或許可以給對方的國家造成極大傷害,但是這樣的戰術用到草原帝國上,考慮到那裏實際的地理情況,所能起到效果就要小得多了。


  如果是大部隊過去,牧民打不過你還能跑。遷徙民族的主要財產是牛羊馬,房屋是氈帳,都屬於可移動資產,不怕離鄉背井。你若死追不放,時間一長,回過頭來草原人就能調集大軍圍剿你。


  如果是小部隊分批攻擊,采用圍追堵截戰術,那裏的牧民又個個凶悍異常,且人人帶刀,隊伍小了說不定反而被對方給殺得片甲不留。


  草原人的本質是逢強就跑,逢弱就打,不僅是戰士,平民也是如此,因此文明世界的一套遊戲規則,拿到草原上去,有很多並不適用。淺水清的敵後偷襲戰術,放在止水,驚虹,麥加,都能發揮大作用,惟獨用在草原上,注定成果有限。


  “那就隻能用另一種最簡單也最直接的方法了。”寞子歐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立刻改口道。


  “什麽?”


  “刺殺旺讚。此人一死,西蚩大帝國民族融合政策必然瓦解,若再有精兵進入草原,以利益引誘聯合一些當地小族做背後一擊,則大勝可期。”


  “刺殺旺讚?”府中眾將同時驚呼出聲。拓拔開山沉聲道:“子歐,你確定殺掉這樣一個老頭就能讓他們窩裏反?”


  寞子歐自信滿滿道:“絕對有用。遊牧民族的特性就是掠奪。沒有掠奪,他們根本無法生存。千百年來,草原人就是在相互掠奪中成長壯大起來的,也是在這種相互掠奪的過程中消耗了自身的實力,從而才給了大陸文明世界發展的契機。旺讚以民族融合手法將草原各族捆綁在一起,說白了就是用一條繩子將一群野獸捆住。西蚩大帝國如果是這條繩的話,旺讚就是繩結。沒了繩結,繩索自然就會鬆開,所有的野獸自然會一哄而散。在一開始,西蚩大帝國或許還能憑借草原頭狼的凶勢穩住局麵,令所有的野獸共同攻打文明世界。可如果我們守住了,堅持下來了,讓那些草原獸群發現,原來攻打文明世界所需要付出的代價,是他們所無法承受的,他們就會轉而進攻一些更加方便進攻的民族,部落。大的民族會攻打小的民族,大部落會吞並小部落,這是草原生存的常態,是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的。旺讚憑借一己之力和皇帝的信任將他們捆綁在一起,他一死,則草原必散。”


  淺水清的眼睛眯了起來:“沒錯,草原人素來是有名的欺軟怕硬,隻要讓他們發現,原來我大陸文明世界,並不是那麽容易被侵犯的,他們的爪子伸過來是要被剁掉的,那麽他們就一定會轉移目標,進攻那些更好對付的身邊小族。子歐的提議非常好,那麽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如何才能殺死旺讚?”


  寞子歐笑道:“此事可以從長謀算,總要先等過了眼前這一關再說。”


  淺水清卻陰測測道:“話是如此說,現在卻就要先做準備了。既然要讓他們窩裏反,看來咱們的作戰計劃也要稍微有些變動了。。。。從現在起,咱們所有的進攻重心隻有一個,就是隻打西蚩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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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0/53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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