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陰佛
兩人都受到了不小的驚訝,劉明福站著也不是,上前去撕也不敢,一臉糾結地看著任天成。
橫豎是個死。
任天成咬牙說道:“周少俠,我等並不知張老前輩還活著,之所以供著他的畫像,隻因敬佩他的為人,如今得知張老前輩尚且存於世上,這畫像定當是要撕了的,畢竟此為大不敬之舉啊。”
他在說啥?
周昊有點鬧不明白。
不管師父活著還是死了,你撕他的畫像,都不合適好嗎?
這是進入思維定式了。
周昊說道:“我師父前段時間已經仙逝,但無論如何,他的畫像也是撕不得的!誰若敢撕,試試看!”
當然是撕不得了,如今的張善元可是總判官啊,那是正兒八經的地府陰神來的。
如果撕了,這行為和打碎神像之類的沒啥區別,心眼比針鼻子還小的張善元,一個高興起來,翻開生死簿給你塗塗改改的,那就有意思了。
不過周昊可不是為他們考慮,純粹是不想看到師父被人撕了而已。
任天成一愣。
你師父死了?
真死假死?
不會是誆我們的吧?
管他呢,肯定是真的。
哈哈哈哈哈。
任天成緊張的心情頓時鬆了一些,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道:“原來是這樣,既然如此,那便不撕了。”
劉明福提著的心,吊著的膽,也全都放了下來。
死了啊?早說嘛真是的!
薑老太也很厲害啊,一身的山術使得出神入化,可她一死,我們不照樣追殺薑念元麽?
任山心道不好,周昊說得太快了,這話說出來,對方明顯不怕他了。
要知道一個不滅頑童的分量,遠遠比趙家和茅山要重得多了!
這一點周昊也意識到了,但說都說了,有什麽辦法呢?隻要大年和任山撐我,這個任天成還是會忌憚我三分的。
“你還是說說當年發生了什麽事吧。”周昊坐回了上座說道。
任天成拿起周昊沒喝過的茶盞,喝了一口後,說道:“此事在江湖上,知情之人已經很少了,但恰巧,我知道,是這樣,據說七十多年前左右,藏城的喇嘛忽然向中土發出求救信號,說是他們那裏有一陰佛即將出世,藏城幾位化勁修為的喇嘛欲聯手將其鎮壓,卻是敗北而歸。”
說到這裏,任天成又喝了口茶,隨後繼續道:“當張老前輩知道這件事後,那陰佛已蠢蠢欲動,不久便要出世,於是張老前輩便孤身前往藏城,他未曾帶任何幫手,法器也隻帶了適才那把銅錢短劍。”
“可中土距離藏城較遠,當張老前輩趕到藏城時,陰佛已經出世,相傳那日天空中烏雲滾滾,遮天蔽日、狂風呼嘯、電閃雷鳴,張老前輩不知用了何等的仙法,壓上了自己60年的道行,與其鬥了個魚死網破,那一戰,打得真叫一個昏天黑地,鬼影重重,慘烈至極。”
“最終,陰佛具體是被封印了,還是消滅了,無人知曉。但此事過後,藏城恢複了往日的平靜,世間也再未流傳過‘不滅頑童’的神話。”
不知道還是否有人記得,那次黑無常幫著牛富貴強娶王息言,周昊要阻攔,黑無常想要殺了周昊,這事兒讓張善元給知道了,便將黑無常吊在酆都城門上用七星龍皮鞭抽。
那時候白無常為黑無常求情時,說了一句:“丙戌年九月初三,他自廢八百年道行,阻止凡間陰佛出世。”
這裏的陰佛,和張善元阻止的陰佛,是否是同一個呢?
暫不言表。
周昊卻是想起了腦海中的一段話。
《道法秘傳》佛篇:天地之靈塑其身,九幽之陰塑其神,至深七情塑其魂,心中有佛,立地成佛,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卻屬八卦內,蓋陰佛也。
我擦,牛逼啊!
師父居然把這玩意兒給幹死了!
然而經過這件事後,別人都以為他也翹辮子了,其實卻好好的,過到一百三十多歲呢!
要知道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家夥,隻有孫悟空啊!
此時的周昊幻想著師父當初是殺了孫悟空的存在,心中不由地起了一絲崇拜和自豪。
實則,人家孫悟空和陰佛有個屁的關係啊?
“當年之事便是這些,周少俠若是沒有別的事,就請回吧。”任天成起身說道,劉明福也跟著站了起來。
這會兒周昊的心情正好著呢,留在這裏也沒啥意思了,從主座上跳了下來後,說道:“既然如此,那周昊便告辭了,留步。”
好家夥,這說的別的還想送你似的,要點臉好哇?
賓館。
“耗子,我剛才表現怎麽樣?”徐孫棟梁一臉得意道。
這趟京城可沒白來,搞清楚了不少事情,該拿的也拿到了,還幫王兵教訓了一下任海蛟,值了!
“不錯不錯,簡直牛逼啊,下次我幫你留意留意,看看有沒有啥好東西了。”周昊說道。
徐孫棟梁問道:“啥好東西?”
周昊不屑一顧道:“薛仁貴的震天弓,軒轅皇帝的軒轅弓,後羿的落日弓,哪個不比你手上的龍舌弓強?”
徐孫棟梁眼珠子瞪得大大的,道:“我擦,那些你能搞到?”
“看機緣了。”
“算了算了,龍舌弓就很牛逼啦,嘿嘿。”徐孫棟梁撓頭笑道。
知足常樂,好。
其實周昊說這話,一是為了裝個小逼,第二個也是有自己的目的的,如今貂蟬仍然在人間,她不在,徐孫棟梁自然可以將龍舌弓使得活龍活現,大殺四方。
但像今天這個場麵,如果貂蟬在的話,那就麻煩嘍,他親愛的老公最喜歡的弓,周昊就隨隨便便交給別人使用,這這這……是吧?
周昊正準備把醒神丹的藥方發給華佗,任山冷不丁地開口了。
“耗子,這就回去了嗎?”
“再玩兩天唄,咋了,你有事?”周昊問道。
他也想不通任山能有啥事。
“是王兵有事。”任山點起一根香煙說道,還不忘扔一根給元元。
元元樂得都快竄到天花板上了,搖著尾巴,開心得很。
周昊心裏一緊,王兵?
“他能有啥事兒?”
“先前我們沒打任海蛟,但王兵打了,而且打得不輕,我們在任府也沒給任天成留下好印象,如果我們就這樣一走了之,王兵怕是要有大麻煩。實在不行讓他轉學吧,蘇洲也有蘇大,也是一本,命要緊。”
我擦,任山不說周昊還真沒想到這事兒,在周昊以為的,任天成忌憚他們這些人的背景,那麽理所應當也對王兵產生了同樣的情緒。
可光從薑老太一死,任家的人便加大了對薑念元追殺的力度,就能看出來,這任家不是啥好鳥。
“那我們再過去一趟,跟他們說清楚唄,藥方我用完了又不是不換,而且他們都打王兵三次了,王兵才打回去一次。”周昊說道。
這可是一點毛病都沒有,周昊他們占著理,任家再不講理,也不能連這點道理都不講吧?
任山冷笑一聲,道:“他們要是借刀殺人,死不承認,你能怎麽辦?如果真的讓我和大年,帶著茅山和趙家的人,去找任天成算賬,我們也必定會淪為眾矢之的,江湖公敵,隻因我們出師無名。”
趙武年咬牙說道:“怕個鳥,他們要是動王兵,我們就揍他!誰不服就揍誰!”
耿直的趙武年就是如此,不服就是幹,就是不慫!
聽任山說的信誓旦旦的,徐孫棟梁也挺緊張,這裏頭的事情貌似很複雜,遠沒有看上去的那麽簡單。
任山直接沒理趙武年,看向周昊問道:“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