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問話
張善元發現的那些事情,雖然沒有證據,但私下裏都和秦廣王說了。
左慈其實和三頭地獄犬一樣,都是地府編外人員,平時是沒有什麽事情的,地府若有難,他必須發動自己的力量,為地府添一分力。
地府的職位若有空缺,這些編外人員也是優先錄取的,不過必須經過他們的同意才行。
就像鍾馗吧,隻要他願意,閻王爺以下的職位,隨便他選。
誰他媽說隻能有四大判官的?
你信不信隻要鍾馗來了,地府便是五大判官了?
然而,張雪友有雲:不愛的不斷打擾,你愛的不在懷抱,得到手的不需要,渴望擁有的得不到。
鍾馗這是不想要,左慈卻是削減了腦袋想進去。
進不去。
如今秦廣王這麽說,意思也很明確了。
這尼瑪根本不關你的事,你就甭管了。
左慈歎了口氣,說道:“如何於我無關?三頭地獄犬法力高強,貪殺嗜血,此事若不處理好,恐怕地府將要麵臨一場浩劫,吾王三思啊。”
你能不能說得再嚴重一點?
生怕張善元死得不夠慘是吧?
秦廣王冷笑一聲,旋即話鋒一轉,一巴掌拍在了案桌之上。
“敢!狂屠不過鎮守著區區惡狗嶺,如何能令地府陷入被動?我大九幽有十大陰帥,四大判官,十殿閻王,更有地藏王菩薩坐鎮十八層地獄,它一個地獄犬,如何能在地府翻得起波濤?”
狂屠,便是三頭地獄犬的名字了,人家作為一條狗,能混到今時今日,若是沒個名字,豈不惹人恥笑?
就和元元似的,它是獅子,名字叫九靈元聖,一個道理。
不過一般人是不敢直呼其名的,也就秦廣王位高權重,喊兩聲不要緊。
左慈再次彎腰說道:“話雖如此,但即便是十大陰帥中的任何一人,若是出了叉子,地府凡間都會產生大紕漏,吾王不得不加以管製啊。”
閻王爺雖然聽了張善元說的話,但奈何張善元也沒有證據,所以秦廣王並非十分討厭左慈,反而認為他現在說得還挺有道理的。
別的就不說了,光是十大陰帥吧,他們各司其職,管理凡間萬物生靈的魂魄,若是折了哪個,隻要一天的工夫,凡間可就大亂了。
這麽說吧,黑白無常管得是人的魂魄,萬一他們其中的一個死了,那麽本來要抓一萬個陰魂的,現在隻能抓到五千個。
另外五千個上哪兒去了呢?
人間徘徊。
若是有鬼魂心中生怨,變成怨鬼,那凡間可就有戲唱了。
蝴蝶效應。
“那依你之見,這事應當如何解決呢?”秦廣王問道。
君王嘛,肯定是要多聽聽別人的意見的。
“我認為,應該在三頭地獄犬向地府求助之前,率先將偷孩子的人抓起來,送到惡狗嶺,任由其處置,如此一來不僅可以與三頭地獄犬交好,更能加強對惡狗嶺的管理,造福地府一方太平。”
地府與惡狗嶺的關係,就相當於古時候的天朝和一些封地,兩者間不打仗,封王每年向天朝進貢。
秦廣王一聽,點了點頭,道:“有點意思,好,這件事我會安排的,你先下去吧。”
左慈心中笑了起來。
一個總判和惡狗嶺,孰輕孰重,秦廣王心中肯定有這點兒逼數,根本不需要我多說。
“好的,對了,我還聽說,前段時間張總判和三頭地獄犬之子在一起,而且鬼鬼祟祟的,還望吾王將此事徹查清楚。”
秦廣王心裏“咯噔”一下。
還是被發現了。
這個小張,媽了逼的做壞事屁股居然不擦幹淨,竟然叫人看到了!
要知道當初高漸離用小黑咬住貂蟬的時候,秦廣王可是親眼看見了的。
張善元居然沒有把小黑還回去。
要死啊?!
不過啦?!
你怎麽那麽不想讓我太平呢?!
因為地府的紕漏,導致人間大亂,天上的爺爺奶奶們生氣了,我這閻王爺也當不成啦!
張善元!
我操你媽!
“是誰看到的?”秦廣王問道。
這件事想要搞清,切入點就是這個目擊證人。
起初秦廣王認為張善元把小黑還回去了,是小黑自己跑丟的,這有什麽?很正常啊,但一聽到張善元三個字,秦廣王在生氣的同時,也想到了對策。
誰看到的,就殺誰。
到時候隨便在地獄裏,找個永世不得翻身的死刑犯,在它體內注入修為,並且控製他的神識,綁起來送到惡狗嶺,讓他承認一切都是他幹的,三頭地獄犬就算再震怒,最多也隻能把這家夥殺了,不可能發了瘋似的對地府造成任何破壞。
我真他媽太機智了。
好了,到了這裏,千萬不要再說秦廣王昏庸了,如此雷霆手段,殺個人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昏庸不到哪裏去。
“這個……我也不清楚,是我的徒弟趙子龍無意間和我說到這個事情了,我覺得三頭地獄犬可能會對地府形成危害,便前來向吾王匯報情況了。”左慈說到。
秦廣王在整個過程,絲毫沒有顯露出慌張的神色,他點了點頭,道:“你有心了。”
心裏卻是罵了他一句不要臉。
你他媽不就是想把小張整下來,尋思著自己好上位麽?
想想吧。
“吾王言重了,天長地久,天地所以能長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長生。這個道理我還是明白的,能為地府獻出一分力,也是我應該做的事情。若是能有幸入政,我定當拿出十二分的精神為地府謀福!”
666。
吹個牛逼把道德經都吹出來了。
他這話說的意思就是,天地之所以能長久,是因為天地順應自然而生存,並非單純為了自己而生。
合著你就是個大公無私、兩袖清風唄?
臭不要臉的。
左慈是想借這個機會來表明一下決心的,怎料他的想法早就被秦廣王給看穿了。
“好,你能這麽想,非常好,事情我都知道了,你退下吧。”
待到左慈走後,秦廣王怒氣衝衝地拍了一把案桌,對著一邊的陰差怒道:“把張善元給我喊過來!”
“遵旨。”
…………
周昊回到來福小區洗了個澡便上床了,剛準備睡覺,收到一條來自王息言的消息。
“在幹嘛呢?”
“準備休息啦,你呢媳婦?有啥事兒嗎?”
周昊挺好奇的,一般王息言沒事情是不會找自己的。
嘿,王息言不樂意了。
“沒事我還不能找你了是吧?!你這個沒有良心的東西!趁我喝多了,要了本姑娘身子就不理我了!禽獸!畜生!渣男!”
周昊歎了口氣。
媽了逼,一天當中被兩個女人說是渣男。
這是什麽感受?
而且明明是你套路我的好吧?
現在居然反咬我一口。
也罷,誰叫我是男人了,是我占了便宜,就不能說你的不是。
“媳婦你別誤會,我想著這麽晚了,你來找我肯定是有事情的對不對?純粹就是這個想法,真的不像你想的那樣。[可憐][可憐]”
男人好難。
“真的?[傲慢]”
周昊鬆了口氣,看來我媳婦兒還是挺好哄的嘛,女人哪裏有電視上演得那麽無理取鬧。
“你就是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好嗎?”
“這還差不多,算你識相[白眼][白眼]”
地府。
“你說你這是想幹什麽?幹什麽!狂屠的兒子你都敢招惹,用完了還不給人送回去!你是不是判官當得太舒服不想當的?!”秦廣王憤怒道。
此時的閻王殿空無一人,隻有這大小王在裏麵,陰兵都撤走了。
張善元擦了擦臉上秦廣王噴出來的口水,道:“你他媽從哪兒聽來的?我早就還回去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