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秦風點點頭,表示同意她的看法,心裏卻想到這晉皇大量擴充禁軍,倒是和宋朝皇帝差不多,一個勁的擴充禁軍。


  兩人一路聊著,倒也不覺得無聊,行軍第三,距離函穀關還有八十多裏的時候,斥候帶回了一個來自函穀關的士兵,帶給秦風一個非常不幸的消息:函穀關以失。


  原來,就在昨夜裏,晉軍數十萬大軍突然全力攻打函穀關西門,就在函穀關的守軍全力迎敵的時候,那五萬晉國騎兵也突然出現函穀關的東門,一位副帥主動請命前去禦敵,卻不想那家夥居然是早就被晉國收買了,到了東城門,帶領親兵突然發難,打開城門迎晉軍入關,五萬晉軍從東城門直接攻到了西城門,打開西城門放關外晉國大軍入關,至此,函穀關完全陷落。


  “那十五萬守軍怎麽樣了”秦風猛的把那個士兵抓了過來,臉色有些陰沉的問道。


  “這個,這個,一部分人被俘,一部分人和在下一樣逃了出來”那個士兵哭喪著臉道:“大人,晉軍鋪蓋地,多達百萬,人實在是沒辦法了才撤湍!”感情這家夥是怕秦風把他當逃兵殺了。


  “好了,沒你的事了,先下去吧”秦風揮揮手讓人把這個士兵先帶下去。


  “傳令,斥候全力搜尋函穀關守軍的潰軍,找到後讓他們道河西城集合,全軍調向,向西河城進發!”秦風冷聲下令道。


  也難怪秦風心情不好,如今的秦國西部,有戰鬥力的部隊也就隻有函穀關的十五萬守軍和秦風自己的這個新組建飛狐軍團,二十五萬人憑借函穀關地勢,晉國縱使出兵百萬,而且內外夾擊,隻要糧食不出問題,晉軍也休想攻入秦國,然而,現在函穀關以失,那十五萬守軍生死不明,而河西郡和附近幾個州郡都是地勢平坦之地,連山丘都少見,在這樣的地形上憑十萬部隊對抗七十萬,秦風從沒有把自己當成是戰無不勝的戰神。


  河西城是河西郡的首府,也算是一個大城,不過這座大城卻是建在平原上,一旦敵人圍城,那也就隻能困在城中等待援軍了,這卻是秦風萬分不願意的。


  在秦風到達河西城的時候,郡守早就得到消息收拾好財物帶著家人跑了,城裏一片混亂,不得已,秦風隻好實行了軍管,強行壓下了混亂。


  郡守府內,秦風看著掛在牆上的大大的河西郡地圖,心裏對那位逃跑的郡守直接無語,不是這個時代地圖很珍貴嗎?怎麽就這麽堂而皇之的掛在牆,秦風哪裏知道,這幅地圖是郡守臨行前掛上去的,乃是為了緬懷一下這片自己曾經牧守過的土地。


  “錦繡河山啊”看著地圖,秦風歎息了一聲。


  “可惜你保不住”李月沒心沒肺的笑嘻嘻的道:“怎麽,你想留在這裏大敗姬玉福和他的七十萬大軍,嘿嘿!若真能這樣,你就真成軍神了!”


  炎日穀那一仗雖秦風打的漂亮,還把趙子光給抓了,但一方麵秦風打的仗太少,炎日穀一戰可以是首戰,另一方麵,秦風也有投機取巧鑽空子的嫌疑,所以,他現在雖然有名氣,卻還不能算是名將,但若是在平原作戰中憑十萬人馬擊敗姬玉福領導的七十萬晉軍,那絕對會讓他名震下。


  “你剛剛什麽?”聽了李月調笑的話,秦風突然覺得腦中一道靈光閃過,卻怎麽也是抓不住,一把抱住李月,兩眼直勾勾的盯著她:“你剛才什麽?再一遍!”


  “你幹什麽”李月被秦風嚇了一大跳,不知道秦風突然發什麽瘋,被他盯得心跳加速,嗔怒道:“你弄痛我了”。


  “把你剛剛的話再一遍,快點”秦風卻是根本不理她的抱怨,有些急切的問道。


  “我你成軍神了”李月沒好氣的道。


  “不是這句,還有什麽?我不就是若你能大敗姬玉福和他的七十萬大軍,你就成軍神了”李月現在也看出秦風似乎想到了什麽重要的事,努力回憶道:“難道是那句可惜你保不住!”


  “姬玉福和他的七十萬大軍”秦風卻沒聽他後麵的話,而是把這半句李月沒有在意的話單獨抽出來,反複念叨了幾次,眼睛卻是越來越亮。


  “嘭,就這樣”半晌,秦風突然使勁一排桌子,興奮的吼了一聲。


  “怎麽,想明白了”李月又被他嚇了一跳,沒好氣的道。


  “哈哈,月,你太聰明了,波”秦風猛衝過來,抱起李月轉了兩圈,口裏大聲誇獎道,李月正不知所措,剛要清醒,卻不想這時秦風居然親了她一下,一下子又愣住了。


  “程虎,程虎,你子跑哪去了,快出來,有任務”秦風放下李月,滿臉興奮的往外走,邊走邊喊,似乎剛剛真的隻是太高興了,沒有故意占人家便宜,出了門秦風卻是偷偷用舌頭舔了舔嘴唇,心裏滿是興奮的道,這丫頭皮膚還真是好,剛才秦風想出了破敵之策,確實是很興奮,但卻還沒有興奮的失去理智的程度,隻是心裏高興,突然就想占人家姑娘一點便宜,占完了卻發現似乎很難收場,隻好裝作是下意識行為,然後狼狽而逃,不過,秦風找程虎還真有些事要他去做。雖然,還有更重要的事需要李月幫忙。


  “這個壞家夥,果然是個流氓”良久,李月回過神來,看著秦風有些狼狽的身影,跺跺腳,一臉羞怒的罵道,罵完了卻用手輕輕地撫摸了一會秦風秦國的地方,嘴角卻有些上翹,一個溫柔的笑容。


  在晉軍占領函穀關的第三,晉國的七十萬大軍已全部進入了函穀關,糧草輜重全部到位,而秦國的主力大軍還在被四大家族的殘軍死死拖在雁州(晉國還不知道李家已經向皇帝秘密請降),秦國西部的幾個州郡,隻有十萬新組部隊和幾萬城防軍在駐守,一切就緒,晉軍終於開始以函穀關為依托,向秦國發動了全麵進攻,而首先要消滅的就是駐守在河西城據創造了很多奇跡的飛狐軍團。


  在晉國平南王的七十萬大軍的圍攻下,飛狐軍團連連敗退,似乎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僅僅兩功夫被趕出了河西城,河西郡大半領土淪陷,一時間晉國軍隊士氣大振,平南王姬玉福在軍中的聲威達到了頂峰。


  “你們看這是什麽”一名晉國士卒在西河郡城下突然向同伴叫道。


  “怎麽了?”幾個士兵著走了過來,原來是一塊石碑。


  “碑上寫的是什麽”一名士兵問讀過幾年書的隊長。


  “我看看”隊長走到碑前,走到碑前,一字一字的念道:“破涵穀,收河西,平南王,當為?”念到最後一字,隊長突然臉色變得無比蒼白,怎麽也念不下去了。


  “當前為什麽啊”一旁的一個士兵見隊長在最後一個字上掐了殼,不由催促道。


  “皇嘛,皇帝的皇,皇上的皇,這個字我見過的”一個沒讀過書的士兵有些得意的道。雖然沒讀過書,但卻認識隊長不認識的字,這也是一種榮耀啊:“碑上寫的就是破涵穀,收河西,平南王,當為??????”他也不下去了,但周圍的士兵卻都已經知道了:“當為皇”,大家麵麵相覷,臉色都變得有些蒼白,誰也再沒吱聲,默然無聲的走開了。


  然而,僅僅過了不到一個時辰,石碑上的內容便傳開,當平南王姬玉福看到手下將領麵色古怪,問明原委時,軍中已有大半將是知道了這件事,而當到了晚上當夜空職破涵穀,收河西,平南王,當為皇”這十六個字在空中閃現時,七十萬人中一股奇特的情緒在蔓延。


  “那十六個字你是怎麽做的”距城十裏之外的夜空下,李月和秦風並肩而立,望著夜空中的閃現的那十六個大字,不由嘖嘖稱奇,這無疑是秦風的傑作,一向自詡聰慧的李月卻怎麽也想不明白,不由奇怪的問道。


  “嘿嘿!這個是個秘密,非親近的人我可不告訴”秦風得意洋洋的道:“怎麽,想知道嗎?”其實道理也是很簡單,也就是一麵大風箏,風箏上用膠把十六個大字寫上,再把螢火蟲粘上去,最後把風箏放起來就是了,秦風原想用些螢火蟲的食物的,不過後來一想,風箏飛得高度不低,怕出意外,幹脆就禍害一些螢火蟲了,直接用站的,道理穿了簡單,但想不明白是卻是非常的唬人。


  “流氓!”李月嗔怒了一聲,轉移話題道:“你想策反晉國的這支大軍,那你的願望可能要落空了,種種跡象顯示以及我的判斷,姬玉福隻想領兵打仗,對叛亂奪取皇位興趣應該不大!”


  “這個我也這樣認為”秦風麵帶笑容的道:“我這麽做主要也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另外一個人!”


  “晉皇姬昌”李月立刻便反應過來,有些吃驚的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麽?”


  “你的前一句讓我以為你很聰明,想不到後一句就露餡了”秦風調笑了一句,接著認真的道:“無論這種種異象是不是姬玉福搞得,晉皇姬昌隻會對他更加的不信任,會認為姬玉福要動手了,這個時候會想盡一切辦法收回姬玉福的兵權,現在已經不是顧全麵子的時候,而是你死我活的政變,最有可能的就是晉皇姬昌會帶著禁軍禦駕親征,到河西城來奪姬玉福的兵權,你也了,姬玉福根本沒有反叛之心,那麽,晉皇姬昌的奪權行動應該會很順利,讓一個從沒帶過兵的人指揮晉國大軍,這無疑會給我們不少機會!”


  “就這些”李月有些不信的道:“就算晉皇禦駕親征奪得了大軍的指揮權,可那又怎樣,到時候肯定禁軍也會來,我們麵對的敵人可能就不是七十萬,而是百萬了,這明顯會讓我們的處境變得更糟,百萬大軍,還是平原作戰,即使是一個沒打過仗的人指揮消滅我們區區十萬人也是輕而易舉的!”


  “哼哼,打仗不是人越多越好的”秦風望著黑夜中的河西城,冷笑幾聲,要的就是禁軍趕來,禁軍不來,我還就真沒轍了。


  “笑的那麽奸詐,你肯定還有後氈李月沒好氣的道。


  “嘿嘿!到時候一定會告訴你的!”秦風笑了笑,道:“這一步你可要出力了。雖然這七十萬軍中肯定有無數晉皇的探子,很快晉皇就會知道這裏發生的事,但這還不夠,我要你調動你們李家的情報網絡,在最短的時間內讓這個消息傳遍晉國全國,當然,再配合上一些其他的動作更好了,一定要讓晉皇相信,姬玉福想謀反,前線大軍有完全脫離掌控的跡象,迫使他到前線來!”


  “可是?憑他的膽子,他敢來嗎”李月有些遲疑的問道。


  “哼哼,他敢做晉皇,你當他真的膽”秦風冷笑道:“再,他又不是一個人來!”


  一切如秦風所料,當河西城異象的消息在三後傳入姬昌耳中之後,姬昌把自己關在禦書房裏半,出來後下令調集三十萬禁軍,隨駕前往河西城,同時下旨調姬玉福回京監國,指揮留守京師的十萬晉軍和十萬城衛軍,保衛京師,暫代姬昌處理國事,對於這道旨意,無數大臣都在心裏不讚同,但因為那些傳的滿飛的傳言,大臣們在姬昌冰冷的目光中沒有人站出來反對。


  “王爺,這是在**裸的剝奪你的兵權,皇上已經不再顧及顏麵了”姬玉福的帥帳內一名心腹將領,麵含激憤的道:“王爺,皇上這是要對您下殺手啊!”


  “放肆”今年剛過四十歲的姬玉福略顯蒼老老的臉上此時一片鐵青,怒斥道:皇上讓老夫回京監國,統領京師二十萬部隊,哪有你的什麽剝奪老夫的兵權,要致老夫於死地,睡若再敢挑撥老夫與皇上的關係,定斬不饒!”其實,姬玉福怎麽會不知道這位心腹的完全是實話,可那又如何,他知道自己的優勢在於領兵,對於治國,他沒興趣,也沒有能力,再,眼前乃是晉國大舉擴張的千載難得的機會,若是因為內鬥而錯過了,這無疑是晉國的極大損失,到時候自己還有什麽臉麵去見列祖列宗。


  “你們要記住,那你們是大晉的軍隊,不是什麽人私兵,匈奴為何舍我晉國而攻打秦國,論距離,我晉國距離他的領地還近,為何柯最會舍近而求遠!”或許覺得自己剛才的語氣有些重了,姬玉福緩和了一下語氣,有些振奮的道:“不是因為我們晉國的領土麵積大,也不是因為我們的軍隊多,而是因為我們團結,匈奴來襲,我們可以集中全國兵力進行對抗,你們要記住,你們是我大晉的子民,是我大晉的軍隊,不是我姬玉福的私兵,你們要把我大晉的國家利益放在首位!”道最後,姬玉福的語氣再次嚴厲起來。


  “王爺真的打算不抵抗,這麽輕而易舉的把兵權交給皇上”待眾將都是一臉思索的離開帥帳,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卻留了下來,有些放肆的道:“我怎麽感覺有些坐以待斃的感覺!”


  “嗬嗬,軍師你話總是在這麽麽犀利”姬玉福無奈的笑了笑,眼前這家夥從自己從軍就跟著自己,一轉眼也有近三十年了,算是自己最可以信賴的人來:“那你我該怎麽做!”


  “順而行,揮軍西返,攻殺姬昌,榮登大寶”軍師斬釘截鐵的道。


  “你這家夥這是第幾次勸我造反了”姬玉福對這位心腹的妄言卻是沒有斥責,而是耐心的解釋道:“現在對我晉國是個大的機會,若因為我而失去,我將是晉國的罪人,而且你也知道,我並不想當皇帝,我的,夢想就是統帥晉國大軍,征戰下下:“


  “那若是皇上要對您不利呢?”軍師沒有放棄,繼續勸導:“這次的降異象鬧的太厲害,皇帝已經到了可以不顧全麵子的地步了,你在沒有了兵權,不定就會對你下殺手!”


  “兵權不是那麽好奪的”姬玉福悠然道:“大軍之中雖然這些年皇帝往裏麵塞了不是好人,但絕大多數將領還是聽我的,若有一皇上真要對我不利,”到這姬玉福眼中寒光一閃,有些陰沉的道:“那我也不會放任他妄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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