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四章 打你不需要理由
“乒乓!”
“咚當!”
“稀裏嘩啦——!”
屋子裏不斷傳出的響聲,震得門外那些官員們一個個擰眉瞪眼的。
他們是不放心曲逸飛單獨留在這萬花樓裏,所以才打算上樓來看看的,可是沒想到他們不過是剛剛站在門口,便是聽見了如此劇烈……激烈……猛烈的……響動。
“怎麽?幾位貴客難道打算一直站在這裏聽動靜不成?”紅姐站在一旁笑意盈盈地詢問著。
幾位官員見此,均是麵色尷尬地轉身匆匆朝著樓下走去。
他們一直都知道太子殿下好女色,可沒想到竟然會如此的YIN無度,可不管太子殿下多不靠譜,那都不是他們能管的,也許明天太子殿下就會成為這趙國的帝王,他們除非是頭頂上的烏紗帽不想要了,才敢在房外聽太子殿下的牆根。
紅姐目送著那些官員們匆匆離去的身影,她本應該跟著這些官員一並離去的,畢竟主子說過,絕對不能打擾到屋子裏的人,可是她總是對那個年輕的女子不放心,若是此事鬧大,就連她的主子都要受到牽連。
屋內,曲逸飛就連哀嚎就哀嚎不出來了,剛開始的時候,他隻當這女人是性子烈,可是沒想到這女人竟然從頭到尾打他都不帶歇氣的,而且別說是情趣了,他就是站都站不起來。
漸漸地,曲逸飛開始慌了,他後知後覺地發現,這女人真的不是在鬧,這女人是真的要打死他啊!
又是一拳,照著曲逸飛的正臉落下去。
“噗——!”
曲逸飛隻覺得口中一陣劇痛,張著大嘴幹嘔了半天,竟是生生吐出了一顆牙!
女人瞧著他那腫成豬頭的臉,總算是停了手,而她則是用實際行動證明了,打這隻豬,真的不需要任何理由。
“你,你究竟是誰?”曲逸飛驚恐地看著麵前的角色女子,就連才剛喝進肚子裏的酒都被打醒了。
“我姓武,如果大殿下能夠記住的話,可以叫我武青顏。”武青顏轉身坐回到了椅子上,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她已經很久沒有用自己這張臉見人了,也很久沒有自己動手打人了,不得不說,將這早已忘記的一切再重新撿起來的感覺……真的爽炸了。
果然,見到不順眼的,還得自己動手才舒服。
“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還敢對我不……”
後麵的話還沒等說完,曲逸飛便是恨知趣地閉上了嘴巴,麵前這女人已經將他打成這般德行,若是她當真不敢的話,他也不會落得如此的下場了。
憋了半天,曲逸飛隻得又道,“你,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武青顏對曲逸飛這個問題還是比較滿意地,點頭道,“隻是想問大殿下幾個問題,如果大殿下能夠如實回答,我自是會恭送大殿下平安離開的。”
“放肆!你以為你是誰?”曲逸飛怒瞪。
武青顏不動聲色地道,“如此看來,大殿下似乎還沒學乖。”
語落,擊掌三聲。
一直隱藏在房簷上的沈滬應聲破窗而入,二話不說就將地上的曲逸飛給拉了起來,三下五除二就將曲逸飛給捆在了凳子上。
“你,你想要幹什麽?”曲逸飛驚愣地看著憑空出現的沈滬。
沈滬渾身散著冷氣,就連目光都冷得沒有絲毫的溫度,對於不相幹的人,他從不願意多說半個字。
在曲逸飛驚恐的注視下,沈滬一把鉗住了曲逸飛的下巴,從腳踝中抽出匕首,直接朝著曲逸飛那被迫大張的嘴巴伸了去。
銀光乍現,血光四濺。
曲逸飛隻覺得口中一陣刺痛,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隻見沈滬從他的手中取出了一塊血淋淋的東西。
曲逸飛瞪大眼睛看去,險些沒嚇昏過去!
那,那竟是他自己舌頭上的一塊肉!
冷汗不停地從曲逸飛的身上滑落,這次他算是徹徹底底的醒酒了,而且腦袋從沒有比現在還要清明的時候,雖然他知道麵前這個女子知道自己的身份,但他卻真的沒有把握這個女子會不會真的殺了他。
“你,你想知道什麽?”
曲逸飛吞了吞口水,試圖掩蓋自己那慌亂成麻的心,以及那顫抖個不停的身體,隻是他根本不敢抬頭看向對麵女子的那雙眼睛。
那雙眼睛,銳利如鷹,冰冷又毫無溫度,仿佛能讓他所有的狼狽都無處遁形。
“徐菀涵的狗是如何死的?”武青顏輕聲詢問。
曲逸飛愣了愣,眼底閃過一抹慌亂。
他到現在倒是越來越好奇這個女子究竟是誰了,他確信自己在皇宮之中根本沒有見過這號人物,可這女人不但能夠準確地說出徐菀涵的名字,更能夠知道珍珠死了,很顯然,這個女人是真的知道,並不是在詐他。
“是,是二皇弟帶進宮來的那個廢物大夫……”
“看來,大殿下還是沒學乖啊。”武青顏漫不經心地扣了扣指甲。
一旁的沈滬再次走到了曲逸飛的麵前,一拳直接砸在了曲逸飛的胸口上。
曲逸飛悶哼一聲,身體本能地想要蜷縮成蝦米,卻因為四肢被捆緊而隻能呲牙咧嘴地坐在椅子上幹瞪眼。
“第二個問題,在你身邊輔佐你的,除了徐輝沢可還有其他人?”武青顏繼續問著下一個問題,看似是不打算再去追究剛剛的問題,可她的一雙眼睛裏確實冒著冰冷的寒光。
而沈滬那還剛剛落在曲逸飛胸口上的手,這次則是直接捏在了曲逸飛的脖頸上,並一點點在曲逸飛有所感覺的情況下,不停地收緊著。
曲逸飛生來便是這趙國的大皇子,哪怕以前不是太子不被趙國皇帝重視的時候,也一直都是在宮裏養尊處優來著,根本沒有遭遇過這種情況的他,隻覺得兩腿一間一股灼熱。
他竟是被生生嚇尿了!
他既害怕,又驚恐地抬起頭看向武青顏,心中既是尷尬又是恐懼,但更多的則是憤怒,他從沒有被人逼迫到如此狼狽的境界,尤其還是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