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二章 打死我也不說
“不知道。”
簡單的三個字,便是武青顏的回答。
曲文臣捏在武青顏麵頰上的手驀地收緊,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掐死麵前這個女人。
武青顏則是毫不畏懼地對視著曲文臣那一雙變,態兮兮的眼睛,一副打死也不說的倔強。
真當她是傻子?
若是她當真說出來的話,怕是麵前這個變,態會分分鍾捏死她才是,雖然現在她也沒舒服到哪裏去,但和命相比,眼前的這些痛苦根本不值一提好嗎?
“你就如此對三皇兄死心塌地麽?”曲文臣眯起眼睛。
武青顏皺了皺眉。
曲文臣便是笑了,“怎麽?很好奇我為何會知道?雖然我不知道三皇兄究竟給了你什麽好處,讓你能夠如此死心塌地的跟在他的身邊為他辦事,可我不妨告訴你,你若是想借此永遠站在三皇兄的身邊是根本不可能的,因為三皇兄始終忘不掉的那個人早就已經不在了。”
武青顏再次皺眉。
曲文臣又道,“早在幾年前,三皇兄帶進宮來一個女子,並親自懇求父皇讓那個女子成為太子妃,你以為父皇看不出皇後陷害三皇兄的惡劣手段麽?父皇隻是對三皇兄失望了而已,早在他非要立一個野女人為太子妃的時候,父皇便已經對他開始失望了。”
武青顏繼續皺眉。
曲文臣的聲音也在繼續,“隻是那女人是個不知好歹的,三皇兄那般疼她,她卻還是離開了三皇兄,至她離開之後,三皇兄便再沒有正眼看過其他的女人,但是那個女人,三皇兄卻再也得不到也見不著了,所以我奉勸你還是別傻了,乖乖告訴我你究竟對父皇做了什麽,也許我心情好了,會放你一條生路。”
曲文臣的話終於說完了,但武青顏的兩條眉毛卻徹底擰成了一個死疙瘩。
雖然她並不相信曲文臣口中說的,什麽曲默然最愛的女人巴拉巴拉之類的話……但是她倒是沒想到,三年前她被曲默然抓進趙國皇宮立為太子妃,會成為趙國皇帝對曲默然失望的導火索,如此說來的話,曲默然落得現在的下場,還與她有脫不開的關係。
當然,她肯定是不會告訴曲文臣,她便是他口中所謂的那個曲默然忘不掉見不到得不到碰不著的女人,但她真的很想說一聲,四皇子,我還健在呢,麻煩您能不能不要把我說的好像墳頭草都長出兩寸高的樣子?
“你還是不打算說是麽?”曲文臣冷冷地笑了。
武青顏這次不但閉緊嘴巴,更是撇開目光連看都不再看曲文臣。
曲文臣怒極反笑,“既你是大夫,你應該很清楚,蠱毒是根本無法根治的,不管你對父皇做了什麽,隻要你不再繼續給父皇治療,很快父皇體內的蠱毒便是再次蘇醒,放心,我不會殺了你,我要你親眼看著你所有的心血再次付之東流,你想要幫助的男人再次成為階下囚!”
曲文臣說著,鬆開了武青顏的下巴,大笑著離去。
武青顏看著曲文臣離去的背影,腦海裏隻有一句話,沒有最變,態,隻有更變,態。
這曲文臣還真是個陰狠毒辣的存在,每個大夫在麵對疑難雜症時,都有一種挑戰的心裏,而正是這種心理,才會讓大夫們在治好了一個病重的病人時有一種無法言語的成就感。
曲文臣是打定了趙國皇帝的蠱毒還會發作,所以才會留下她,而且在曲文臣心裏,她對曲默然是非常死心塌地且極愛的。
對於一個大夫,一個女人來說,治好的病人慘死,最愛的男人成為階下囚,恐怕就算是銅牆鐵壁也會瞬間崩潰崩塌才是。
武青顏雖然很好奇,究竟是什麽將曲文臣扭曲得這般變,態,但不得不說,曲文臣的如意算盤最終會落空,因為趙國皇帝並非是她的病人,曲默然也並非是她的男人。
想讓她傷心至死,他還嫩了一些。
接下來的幾天,曲文臣確實如他所說的那般,並沒有傷害武青顏,不過他每天晚上都會站在武青顏的麵前,與她講皇宮裏發生的事情。
因為皇上的痊愈,傅敵被無罪釋放,而曲默然也開始著手處理起了朝政,一切看似都風平浪靜,隻是背地裏,有一隊人馬整日在皇宮裏搜尋著什麽,其他人不知道,但曲文臣心裏明白,那些人是在失蹤的武青顏的。
正是如此,曲文臣才並不會慌張,因為他太了解曲默然,既然曲默然還會找尋這個醜女,就說明父皇根本就不曾痊愈。
“你知道麽?今日我終於感受到了我下在父皇體內的蠱了。”曲文臣得意地看著武青顏。
武青顏冷漠地看著他,仍舊不說一句話。
曲文臣也不在意,不管麵前這個女人如何的死鴨子嘴硬,但隻要他能夠再次喚醒蠱毒,便能夠再次讓父皇病入膏肓,而這一次,他要他父皇的命!
“四皇子。”門外,忽然響起了一道輕輕地低喚聲。
“說。”
“皇上剛剛傳旨,明日冊封三皇子為太子。”
明日?
曲文臣靜默了半晌之後,忽然就笑了。
看樣子,父皇體內的蠱毒確實是再次發作了,不然曲默然也不會如此快的想要舉行儲君大典。
可他既然能夠喚醒蠱,又怎麽會讓曲默然如償所願?
“明日,便是你心愛男人落馬的日子,你好好期待吧。”曲文臣大笑著,在武青顏的注視下走出了房間。
這一夜,皇宮一直都不曾消停過,因為儲君大典舉辦的太過倉促,從而宮中的宮人們不得不連夜在承乾殿門外忙碌著,整整一夜都不曾合眼。
辰時不到,朝中的大臣們便是均站在了承乾殿前,一個個屏氣凝神,等待著一會的儲君大典。
很快,皇上身邊的太監總管從承乾殿內走了出來,站在台階上高聲朗讀著手中的聖旨,“於皇三子曲默然,南風斯玄,俊秀篤學,穎才具備,事國,軍,甚恭,事父母,甚孝,事手足,甚親,事子侄,甚端,事臣仆,甚威,大有乃父之風範,朕之夕影,今冊封皇三子曲默然,為太子……”
太監總管的聲音,在台階上朗朗不斷。
站在承乾殿前的百官則是聽得想睡覺,鬼知道他們為什麽要經曆三次儲君大典,或者對於其他國家而言,在儲君大典時是莊嚴的,是嚴謹的,是讓人畏懼的,但對於經曆過三次的他們來說,他們早已對所有的流程倒背如流。
可不管他們心裏如何想,還是要恭敬地站在原地。
三皇子可與曾經的大皇子不一樣,這幾日三皇子不過才剛剛從政,整個朝野便一派的人心惶惶,相比於昏庸好糊弄的大皇子,三皇子的那雙眼睛裏可是揉不得一粒沙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