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章 老妖婦,麻煩讓讓
武青顏被小閔子送到了曲非翎的寢宮裏,雙喜在看見連手指頭都抬不起來的武青顏時,直接哭成了淚人。
武青顏自然知道雙喜是心疼她的,可是她卻忽然堅定了一個想法,雖然這個想法會傷害到雙喜,可她卻還是要做……
當然,在做之前,容她先好好地睡上一覺。
估計是藥效的關係,武青顏這一覺足足睡了三天兩夜,在曲默然的交代下,以及曲非翎的親自監管下,武青顏睡得很是踏實,別說是有人來打攪了,就是連一直蒼蠅都飛不進她的屋子。
而就在她昏睡的這三天,趙國也在發生著驚天的變化。
曲默然在第二天便登基稱帝,成為了趙國的新君。
大赦天下,減免百姓半年的關稅。
封官進爵,將那些曾經在暗中輔佐他的臣子們全部歸順到了身邊。
同時,曲默然也在暗中排除異己,雖然他留下了徐輝沢,可是卻在暗中除掉了徐輝沢身邊的黨羽,讓徐輝沢徹底孤立無援。
曲默然的手段很絕毒辣,雷厲風行,徹底將趙國的朝堂翻轉了過來。
曲非翎被封奕王,賜以良田,府邸,黃金百兩。
與此同時,曲文臣以弑君治罪問斬皇宮東門,至於曲逸飛,雖被曲默然赦免接出了天牢,卻也攆出了皇宮,說是同樣贈賜府邸,可所有人心裏都清楚,這根本就是讓曲逸飛流放在外自生自滅了。
曾經的皇後,則直接成為了皇太後,一切照舊。
武青顏醒來時,便聽聞雙喜跪在床榻邊,喜極而泣地講述著這幾日宮裏發生的事情,不過在說到最後的時候,雙喜還不忘又道,“雖說這個趙國的新君手段可以,可是跟咱家的姑爺比起來,還是差那麽一點點的。”
武青顏自然知道,雙喜是對曲默然有所抵觸,因為怕她跟曲默然走得太近,可就算是抵觸,她也還是要見上一見這位趙國的新君的。
吃過了午飯,武青顏聽聞曲默然在禦書房,便將雙喜留在了曲非翎的寢宮之中,一個人出了寢宮直奔禦書房而去。
看守在禦書房門外的傅敵在看見武青顏的時候,便是將周圍的侍衛都屏退了,並示意武青顏可以直接進去。
他和武青顏確實沒有太多的話可說,但是在心裏,他卻是佩服她的。
武青顏對著傅敵感激一笑,果然是個知恩圖報的,也不枉她特意在曲默然的麵前提起他,讓他成為了曲默然身邊的侍衛長。
隻是她剛站定在禦書房的門口,便是聽聞見了裏麵的爭吵聲。
禦書房內,氣氛冰至零點。
皇後或者說是皇太後此刻正目光哀求地看向曲默然,而坐在台案後的曲默然則是低頭看著手中的奏折,對皇太後的目光完全不為所動。
時間久了,皇太後也沒了耐心,索性直接開口道,“反正沒有哀家的準許,你絕對不準取那個來路不明的女人!”
曲默然冷笑一聲,“這樣的話,母後似乎以前也說過。”
皇太後聽聞目光更冷,“所以,皇上為何要一直與哀家作對?難道皇上當著能不明白哀家的苦心嗎?張太傅家的小姐哪裏比不過那麽一個無顏的醜女?她甚至連三年前你帶進宮來的那個都不如,好在那個還長得好看些!”
門外的武青顏聽著這話,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早在不久之前,才撮合張芯珍跟曲非翎,現在連一個月都不到,就將張芯珍推到了曲默然的麵前。
門裏麵,曲默然終扔下手中的奏折,抬眼看向皇太後,隻是那雙眼睛裏,冷漠疏遠的沒有任何溫度。
“張家小姐喜歡的人是誰,兒臣想母後應該比兒臣更了解,而且兒臣已經有打算將張家小姐許配給奕王,兒臣想無論是張太傅,亦或是張家小姐,都會開心的才是。”
“荒唐!你可知張太傅是最能夠幫助你穩固政權的人?”皇太後氣得拍案而起。
“但是兒臣更知道,張家小姐喜歡的人是奕王,想要一個人死心塌地的跟隨自己有很多種辦法,而母後所謂的那個辦法則是最愚鈍的!”曲默然不緊不慢地道。
皇太後被噎得臉色發青,她自己帶在身邊的兒子,又怎麽能夠聽不出他的一語雙關,他很明顯是在譏諷當初她為了得到權勢而對他的陷害,隻是現在這個坐在她麵前的人已然是趙國的新君,是她無法再去動搖的角色。
不甘心地站起身,一把打開了禦書房的房門。
武青顏倒是沒想到她會這麽快就甘拜下風,看著皇太後那張吃癟的老臉,武青顏趕緊別開臉,不然她真的害怕會直接笑出聲。
“看樣子,剛剛哀家與皇上的話,你怕是都聽見了吧?”皇太後站在門口,打量著武青顏。
武青顏點了點頭,“差不多。”
“既然聽見了,哀家便不妨告訴你,早在幾年前,皇上也帶進宮來過一個女子,而你卻不及那個女子的萬分之一,若非那個女子慘死在一場意外之中,皇上根本連看都不會看你一眼!”皇太後厭惡地目光,毫不加以掩飾地打量在武青顏的身上,若是可以,她真的很想現在就喊人將這個醜東西給攆出宮去。
“能讓皇太後如此誇獎,怕是那個女子做夢都想不到的事情吧。”武青顏汗,真是難為這個老妖婦了,年紀一大把,還竟說一些違心的話,真不怕閃著自己的舌頭嗎?
皇太後沒想到這女子年紀輕輕,臉皮卻如此厚,當即怒斥道,“放肆!”
隨後,她便想要喊人來責罰武青顏,但是一想到曲默然還在禦書房之中,皇太後索性直接朝著武青顏揚起了手臂。
然而,那手臂不過是剛舉起來,便是被人從身後給握住了。
皇太後不敢置信地回頭看,向不知何時已站在他身後的曲默然,“難道皇上當真任由這樣的野女人在皇宮裏撒野?丟盡皇家的顏麵不成?”
曲默然握著皇太後的手,麵不改色,“兒臣決定的事情,還希望母後不要再阻撓,母後不要忘記,母後的一切都是兒臣給的,而兒臣則是這個趙國的朕!”
皇太後一直對先帝的死耿耿於懷,先帝明明在寢宮病了那麽久,一直都不問朝政,為什麽好不容易有了一些起色之後,不是廢除大皇子,就是重立三皇子?再者,她不相信曲文臣會真的殺了先帝,沒有人會主動願意背上弑君的罪名。
而就在剛剛,曲默然的話,徹底打消了皇太後的疑慮。
皇太後至此終於想明白,一切都是曲默然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