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章 長孫狐狸,出牆了?
燕皇主城內人人自危,驚恐萬狀。
鋒銳和寒修眼看著百姓們整日提心吊膽,難免於心不安,終於兩個人在做不住的時候,齊齊來到了武青顏的院子。
隻是還沒等兩個人抬手敲響房門,便是被若雨給攔了下來。
“長小姐這幾日一直都是天亮才睡,你們有什麽事情還是等長小姐醒來以後再說吧。”
寒修和鋒銳麵麵相視。
這幾日皇城內確實不太平,可遭罪的是百姓,做壞事的是他們,武青顏這個幕後主使熬夜又是為了什麽?難道是偷著笑了一夜?
若雨不管麵前的兩個男人如何想,仍舊是擋在門前,一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模樣。
寒修自不會跟若雨爭辯什麽,靜默了片刻後,要轉身離去。
隻是就在鋒銳也要跟著寒修一同離去的時候,若雨忽然開口道,“鋒總督統,您先等等。”
鋒銳沒想到若雨會單獨留下自己,驚愣之餘怔在了原地。
然而,就在他好奇若雨會跟他說什麽的時候,隻見若雨拉著他來到了武青顏院子旁邊的一處廂房前。
“若,若雨,你這是要……”
鋒銳抬頭看了看明媚的天,如此的光天化日,孤男寡女,他一個大男人也就算了,可是若雨還是個未曾嫁的姑娘……
奈何,鋒銳正心思著要找個理由離開,就見若雨打開了麵前的廂房門,並伸手將他推了進去。
瞬時間,一股濃鬱的藥香味鋪麵而來。
待若雨點燃了廂房內的燭火,鋒銳徹底驚呆了。
隻見在這裏外三進三出的廂房裏,此刻則是擁擠的根本讓人無從下腳,而那密密麻麻堆在地上的不是其他,正是一箱箱整齊擺放著的丹藥?
“這,這是?”鋒銳實在是想不明白,在這太師府內,怎麽會憑空出現這麽多的丹藥。
若雨快步走到鋒銳的麵前,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示意隔牆有耳之後,踮腳在他的耳邊小聲道,“這些丹藥,是長小姐命鋒總督統帶到另一個軍營裏的,長小姐還交代了,一定要讓除了淩銳卒之外的其他將領均每日按三次服用。”
“這些丹藥都是長小姐煉製的?”鋒銳驚訝。
若雨輕輕地點了點頭。
鋒銳更驚訝了。
若雨輕聲又道,“長小姐說,這些丹藥可以讓普通的將領們,一樣變成媲美淩銳卒的存在。”
鋒銳繼續驚訝著。
一個神奇的想法忽然就湧起在了他的腦海裏。
武青顏這是禍害完百姓之後,又開始打其他將領的主意了不成?
話說,鋒銳一直都知道武青顏在自己研究著煉丹,但他對武青顏煉出的丹藥別說是相信了,就連半分的信心都沒有。
再者,當初淩夫人培育出淩銳卒,那可是整整拿丹藥喂了那五萬精兵一年之久,才有了現在的淩銳卒,現在這些丹藥雖然看著多,但他身下的普通士兵和將領們怎麽也要有小幾萬了,就這些丹藥撐死也就夠所有人服用幾日的說。
本著狐疑的態度,鋒銳當先拿起一顆丹藥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自己的口中,品了品,嚼了嚼,待過了半晌之後,他並沒有察覺到任何的異常之後,這才重重地鬆了口氣。
“知道了,我會按照長小姐交代的辦的。”鋒銳最終點了點頭。
他雖然不相信這丹藥有啥療效,但經過他的實踐證明,這丹藥是肯定沒有副作用的。
如今燕皇對太師府各種暗下毒手,保不準哪一日就會發生正麵衝突,而這些丹藥就算對身體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但最起碼能夠讓那些普通將士們更有信心才是。
“小心一些,最近咱們府內的耳目又多了。”若雨再次仔細地叮囑了一句,這才將廂房的鑰匙,小心翼翼地塞進了鋒銳的手中。
鋒銳認識若雨這麽久,除了第一次剛見麵的那次,他便是再沒有貼近若雨這麽近過,眼下美人就在身前,他竟是一下子愣住了。
一直到若雨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了廂房,他都不曾回神。
而已經走出廂房的若雨,悄悄順著窗戶往裏望去,當看見鋒銳還傻愣愣地站在原地時,那唇不覺挑起了一個溫柔且羞澀的笑容。
正午時分,忙碌了一上午的太師府的下人們,在吃了午飯後,終於能湊在一起休息片刻,閑聊著,打鬧著。
不過任由他們如此鬧,武青顏所在的院子始終靜悄悄的。
當然,太師府的下人們並不知道武青顏為何熬夜,他們隻是從若雨處聽聞,長小姐這段時間晚上總會做惡夢,所以才會在白天補眠。
然而,就在算沒有人打攪,武青顏這一覺睡得仍舊很不踏實。
她夢見了曾經的種種,更是夢見了早就已經應該被黃土掩埋到隻剩下白骨的熹貴妃,還夢見了熹貴妃用那雙不見一絲皮肉的手,死死地掐在她的脖子上,看著她笑容淒厲。
在夢裏,武青顏想要擺脫熹貴妃的糾纏,可是熹貴妃卻如同陰魂一般,始終糾纏著她不放。
武青顏最後徹底怒了,對著麵前的骷髏架子抬頭就打,伸腿就踹。
特娘的,老娘懶得打得你而已,真當老娘是吃素的了?
熹貴妃被她踹得周身骨頭散落了一地,可那一張一合的骷髏頭,仍舊在看著她淒厲地笑著,“不用你現在得意,馬上你就會失去你現在得到的一切,這是命,是你的命,哈哈哈哈……”
武青顏想要反駁,想要繼續掄起拳頭,可是她的心髒沒有來的忽然一陣劇痛。
夢境忽然轉變。
周圍再是不見熹貴妃的身影。
武青顏好像又回到了大齊的皇宮,周圍不斷有宮女路過,就在她擰眉疑惑的時候,忽然聽見身邊的宮女小聲說,“皇上和皇後娘娘來了。”
一瞬間,那些宮女全都跪在了地上。
武青顏呆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那由遠及近的龍輦和鳳輦,一點點清晰在她的視線之中。
當那兩輛輦車終走到她的麵前時,她看見那龍輦上坐著的赫然是穿著一身龍袍的長孫明月。
武青顏擰眉上前,開口詢問,“長孫明月,你怎麽又當皇上了?”
長孫明月循聲朝著他看了過來,可是那雙漆黑的眸子裏,卻再沒有她熟悉的寵溺和溫度,而是無盡的冰冷與陌生。
“皇上,可是出了什麽事情?”一道溫柔冷傲的聲音從旁邊的鳳輦傳出,一隻美手挑起了輦車上的紗簾。
可是那女子明明露出了臉,但武青顏卻無論如何都無法看清楚那女子的麵容。
心,再次劇烈地疼了起來,疼到武青顏無法呼吸,不得不捂著胸口緩緩蹲在了地上。
而長孫明月卻再是不看她一眼,坐在龍輦上,由著宮人們抬向了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