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章 新帝登基,從零開始
如果不是親耳聽見,誰能相信,堂堂的大齊三皇子,錦王爺,竟也會開玩笑?
本來寒修和鋒銳是沒打算偷聽的,但是不得不說,長孫明月這個答案委實是超出了他們的認知,或者是徹底顛覆了他們的三觀!
而就在眾人都驚愣的回不過神的時候,長孫明月卻早已摟著武青顏朝著寢宮外走了去。
“長孫明月,你敲詐我?”
“當初我是八抬大轎將你娶進門,三媒六聘也是一樣沒少,怎麽到了你這裏,就想要賴賬了?”
“你放屁,我不記得了。”
“好在我記得,不如我幫夫人慢慢回憶一下?”
“長孫明月,你夠了。”
鴻宇天站在原地,愣愣地目送著那雙雙離去的身影,半晌過後,才於驚訝之中回神,而他的唇角,則是挑起了一絲無奈又羨慕的笑意。
若是隻看那飄然遠去的兩個人,誰能想到,就在前一秒他們還參與了謀反和逼宮?
到了現在,他才後知後覺地知道,為何大齊的這位錦王爺會獨獨寵愛這位錦王妃這麽多年了。
所謂的隻羨鴛鴦不羨仙,怕也不過如此了吧。
隻是這種羨慕,隻怕於他來說永遠都無法實現了,畢竟有些人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夜還黑沉,不過那一直盤旋在皇宮內的血腥味,終在夜風的吹佛下全部散去。
第二日,燕國主城的百姓們便均是知道,二皇子鴻昊辰因遁世仙門南宮二小姐不願聯姻,擔心自己無權再從太子的手中搶奪皇位,從而連夜謀反,帶著人衝進燕國皇帝的寢宮,更是以滿城百姓的性命相要挾,若燕國皇帝不寫詔書,便要眼睜睜看著全城的百姓被他手下的士兵所屠殺。
最終,在淩銳卒的保護下,城中的百姓平安無事。
而淩顧也並沒有慘死,而是因早知二皇子有反叛之心,從而炸死隱藏在暗處,隨時準備保護燕國皇帝。
但是等淩顧衝進皇宮時,到底晚了一步,燕國皇帝卻成為了二皇子逼宮的犧牲品,被二皇子親手弑殺在了自己的寢宮之中。
此消息傳得很快,幾乎三天,便是從燕國的主城傳到了燕國各處的小城,一時間燕國所有的百姓都知燕國皇帝被二皇子弑君駕崩的消息。
然,國不可一日無君,七日後,在淩顧的輔佐下,太子鴻宇天順利登基成為了燕國的新帝。
新帝初登基,便是減免了燕國商戶門的各項國稅,並除掉了二皇子的餘黨,一時間舉國歡慶。
鴻宇天從登基開始,每日便是忙的焦頭爛額,別說是休息了,就是連睡覺也不過隻有兩三個時辰。
好在淩顧一直跟在他的身邊,幫他處理著朝中比較棘手的事宜。
隻是對於一直住在皇宮裏的武青顏,淩顧從沒有過問過一句,甚至是連往長孫明月暫住的寢宮看都不會看上一眼。
抽空的時候,鴻宇天也會悄悄詢問身邊的太監,“可曾見過大齊的錦王妃?”
太監總是會答,“不曾,錦王妃一直和錦王爺住在寢宮,不曾走出半步。”
鴻宇天知道,有些事情總是這麽放著也不是那麽回事,但這件事情畢竟不是他能夠參與的,聽太監如此說,他便也就沒有再多問過什麽。
因為他知道,無論武青顏如何逃避,有些事情還是需要她自己去麵對的。
而鴻宇天不知道的是,武青顏確實一直都住在長孫明月的寢宮裏,但並不是她想要逃避現實,而是她被某個不要臉的狐狸,整整折磨了七天,別說是走出寢宮了,就是連床榻都沒下來過。
如今,躺在床榻上如同一灘爛泥的武青顏,後知後覺地頓悟著,果然,有些人是絕對不能夠輕易挑釁的。
尤其是某隻看著衣冠楚楚的狐狸,因為他不脫下那層皮,誰也不知道他實則有多麽的道貌岸然!
這日,也是鴻宇天登基的第十日,朝野上已經平靜了不少,淩顧也不用在整日住在皇宮裏了,不知是鴻宇天終於反應過來了什麽,還是這廝終於良心發現想起她了,在早超過後,便是親自來到了寢宮,邀請長孫明月前去禦書房小敘。
將近中午的時候,武青顏才從床榻上爬起來,簡單的梳洗了一下便坐上了出宮的馬車。
淩府門前。
鋒銳不知正在跟寒修說著什麽,見武青顏從馬車上走了下來,趕緊迎了上去。
“長……”可是等站到武青顏的麵前,鋒銳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他竟是不知該如何開口稱呼武青顏。
在他的心裏,武青顏還是那個能夠與他並肩作戰,且膽識過人的長小姐,可現實卻是,他沒有理由,也再無法喊出曾經無數次喊出的那一聲‘長小姐’了。
“大齊錦王妃。”寒修走了過來,微微垂眸,不卑不亢,神色依舊。
武青顏點了點頭,“淩太師可是在府裏?”
“自然,我這就親自為大齊錦王妃領路。”寒修仍舊垂著眸,語落,當先朝著太師府的台階走了去。
武青顏也不再多話,沉默地跟了上去。
太師府早已不是她離去時的冷清,這些被若雨提前安排在客棧的下人們,已經回到了府中,眼下隨時都能看見他們匆匆忙碌的身影。
這些下人在回來之後,得知老爺好好的健在,無不是開心地,所以哪怕現在她們再忙碌,那臉上都掛著喜悅的笑容。
隻是這些曾經見到武青顏,馬上恭敬稱呼‘長小姐’的下人們,此刻在看見武青顏的時候,無不是呆愣在原地,滿眼地陌生。
甚至是在武青顏跟著寒修走過去的時候,有些膽子大的下人們竟是直接議論猜測起了武青顏的身份。
可哪怕是他們猜破了頭,也實在是想不出,如此美麗的女子究竟跟他們太師府有什麽淵源。
寒修一直將武青顏帶到淩顧的院子,才停住了腳步。
“可需我送錦王妃進去?”
武青顏搖了搖頭,淩顧的院子她比誰都熟悉,現在雖然身份變了,但是記憶還是有的,她雖沒想好要如何麵對淩顧,但矯情二字從不適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