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師兄,你怎麽啦
第179章:師兄,你怎麽啦
藍光上人抬手用仙力托起那張請帖,用響徹雲際的聲音,對著那龍首老者遠去的背影道:
“先峰慢走,我七峰島人才濟濟,屆時定會見識一下貴族的北海盤龍大陣”。
隨後,堯自在就聽到了來自空中、地麵上,傳來的門內仙人對龍族陣陣的嘲笑聲……
黑雲漸漸散去,天空慢慢亮了起來,一道美麗的彩虹,豁然出現在了七峰島的上空。
“這些龍族真是的,還是這麽傲慢,我看就是欠揍!”霹靂仙子嘴裏嘀咕著,看向空中道。
又像是想起了什麽急事,忙轉身對著堯自在和胡佩兒道:
“沒事了,沒事了。
危險解除了,師傅也要回去繼續搓麻了。”
“師傅且慢!
您、您這都兩個多月沒著家了!”堯自在叫住了就要拔地而起的師傅,有些無可奈何的道。
“哎呀,再搓兩天就回啦,反正峰上也沒什麽事?
你不知道,這把牌是最關鍵的啦!”
說著,霹靂仙子就神神叨叨地張開了一直緊攥的右拳,衝著他們搖了搖。
堯自在和胡佩兒這才看清楚,原來師傅手中那個不知名的‘法寶’,居然是一張刻著八萬的麻將牌!
黑線,滿揚眉峰的一片黑線……
“師兄,剛才那個龍人說的什麽大北海,真的特別大麽?”
看著霹靂仙子駕雲遠去的背影,胡佩兒好奇的向著堯自在問道。
“北海說大也大,說小也小,關鍵是不能狂妄自大!”堯自在笑著對著胡佩兒接著道:
“不管是做人,還是做仙,低調一些總是好的,就像那位淼婆婆一樣。
平日裏一副不顯山漏水,病病殃殃的樣子,但不動則已,一動就是鷹擊長空。”
淼婆婆?
胡佩兒的腦海裏,立刻出現了那幅風燭殘年,走路顫顫巍巍,滿臉褶子,滿頭白發的老太太形象。
從來沒有聽過自家師兄,如此誇一過一個人的胡佩兒。
看著自家師兄那發亮的,帶著幾分憧憬的眼神。
回想起這兩個多月來,師兄兄天天夜裏,去那個道藏洞的積極踴躍勁兒……
小丫頭的心中,忽然劃過一道巨大的閃電,頭頂上像是炸了個響雷,臉色一下子變的灰白,木頭般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難不成,自家師兄是喜歡像淼婆婆那種成熟的?
不,是特別成熟的類型?
剛剛發現自家師妹,半癡半呆的神態和看向自己驚異的眼神。
堯自在以為,小丫頭還沒有從才的情景中緩過神來,忙對著胡佩兒道:
“沒事啦,沒事啦。
龍族已經沒落了千萬年,早以拜服於道門三教之下。
他們這次來,隻是無事生非罷了,沒什麽可怕的。
去,到靈湖裏打兩條靈魚來,師兄要親自下廚給你壓壓驚。”
聽到師兄的話,胡佩兒臉上愁容這才消散了一些,低聲答應了一句,就向著靈湖方向飛去……
……
信步向著廚房走去,耳中聽著從遙知符裏傳來的島內仙人和弟子們,還在議論龍族的調侃之聲。
堯自在不禁皺著眉,搖搖頭。
龍族的傲慢,的確是深入到了整個族群的骨髓裏。
相對於那個北海龍王來說,敖猛的危機意識,要比他這個當龍王的老子,不知強了多少倍?
如今的四海龍族,都缺少應有的危機感,依然坐在原有的功勞簿上盲目自大。
還大北海?
真正‘大’的勢力,是不會輕言說自己大的。
隻有那些假強者,才會天天把自己吹得沒邊……
就像自己上輩,某狂妄的小島國。
自己到底有多大地方兒,心裏還沒個數嗎?
還居然還敢對外宣稱叫——大日本帝國。
我呸!
……
揚眉峰,離著霹靂仙子所住仙樓不遠處,一間木屋裏。
堯自在正在這個幾個月前,剛翻新過的廚房裏忙碌著。
上輩子就喜歡烹飪各種美食的他,先是拿出了一顆自己醃製的酸菜。
“刷刷刷刷……”
菜刀飛舞間,帶著冰碴,淡金色的酸菜,被先片成薄片,後又被切成了均勻的細條。
堯自在從儲物法袋裏,拿出了一塊備好的靈豬肉。
“噠噠~”幾下,就切成了一把肉絲。
對著灶台下麵瀟灑地打了個響指,一張三味真火符,立時就把鍋中的油燒得滾熱。
“刺啦”一聲爆響中,
酸菜和肉絲一同下鍋翻炒,被堯自在盛出後,放到了一旁的火鍋裏麵。
這是他要給胡佩兒做的第一道壓驚菜——酸菜靈魚火鍋。
從旁邊的菜籃子裏,堯自在又拿出了兩根大白蘿卜,從儲物法袋裏取出一套自製的小刻刀。
為了讓胡佩兒開開心,堯自在準備,再給小丫頭做一道靈魚刺身大拚盤兒。
這兩根大白蘿卜,就是堯自在準備雕上幾朵雪白的花瓣兒,裝飾在靈魚刺身上用的。
“師兄……”
堯自在的身後,傳來了一陣陰陽怪氣的聲音。
早就通過遙知符,發現了胡佩兒身影的堯自在,因為正在專心的準備著飯菜,所以也沒有過多的關注她。
對這個有事沒事隔幾天,就喜歡弄些新花樣來玩兒的小師妹,也並沒有太在意。
放下了手中還沒有來得刻的大蘿卜,回頭看去。
就見胡佩兒穿了一身灰不喇唧的道袍,一隻手拄著一根樹棍兒。
另一支手舉著一個裝著靈魚的籃筐,擋在自己的臉上,彎著腰,邁著有些踉蹌的步伐,走到了自己的身前。
“師妹,別玩兒了,快把靈魚拿來。”
“師兄,你看看人家嗎?”
在胡佩兒故作老氣橫秋的聲音中,堯自在驚恐地看到。
隨著那籃筐的緩緩落下,一張被圖滿了黑灰,上麵還用眉筆畫了很多皺紋的‘老臉’。
豁然間,就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胡佩兒看著自家師兄目瞪口呆的表情,心中暗道一聲——成功吸引!
拄著手中的樹棍兒,咳嗽了兩聲,對著堯自在款款一拜,故意沙啞著嗓音道:
“拜見師兄,老身這廂有禮啦。”
堯自在張開大嘴,無聲的開合了兩下,一屁股就跌坐在了旁邊的酸菜缸裏。
顧不得刺骨的寒冷從臀部傳遍全身,呆若木雞般的一動不動。
“師兄,你怎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