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聽,那是海哭的聲音
第250章:聽,那是海哭的聲音
至於野心麽?
堯自在還真是看中了隱藏在範翠花身上,那沒有被開發出來的巫族之力。
自己的天罡雲霧複合大陣,在理論上,的確是可以把整座揚眉峰拔地而起,但在實操上,終歸還是動力不足。
堯自在已經想好了,準備把八九玄功的一部分心法,傳給範翠花。
這八九玄功,本來就是巫族女媧娘娘所創,理論上來說,更適合於巫族修煉。
修煉了八九玄功的範翠花,沒準在揚眉峰遇到什麽滅頂之災時,還能扛起揚眉峰就跑。
不但能夠化解危險,還能把揚眉峰這些壇壇罐罐,全部保留下來。
從這一點來看,這是一件不亞於‘兩彈一星’上天的大事,是非常具有長期戰略性意義的大事。
……
兩個時辰後,揚眉峰峰頂。
看著自家師兄光著膀子,在這山寒水冷的天氣裏忙前忙後,爬上爬下的身影……
胡佩兒的心,有如這滴水成冰的天氣般——拔涼拔涼得!
自家師兄剛落下雲頭,就開始為範翠花的住處忙碌。
隻用了不到兩個時辰,就把自己以前住的茅草屋,改建成了範翠花的閨房,還是那種加高、加寬形的。
又給了範翠花一床嶄新的被褥,外加一顆照明用的夜明珠。
胡佩兒用小手捂著自己的心口,感覺自己的呼吸都有些困難。
兩個時辰以前的那些猜想,越來越被眼前發生的一切所印證。
師兄,你真的喜歡這鐵塔一樣的肉山麽?
讓胡佩兒更加驚異的是,師兄居然還一邊幹著活兒,一邊教著範翠花修煉的心法口訣。
還教給了她一門,自己從來沒有聽過,叫做什麽八九玄功的新功法。
這,這難道就是兩個人見麵的定情物嗎?
然而,胡佩兒的噩夢還遠沒有結束,一個新的噩夢從被自家師兄又催生了出來。
就見師兄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對自己嚴肅的說了一句:
“佩兒,以後照顧靈魚和靈獸這些事,你都不要管了,全部交給翠花來做。”
宛如一道比天劫還要傷人的立閃,把胡佩兒擊的立時呆立當場……
完了,師兄都已經急不可耐這個樣子,要把揚眉峰的家事,交給這個範翠花了!
一句話,就把我辛苦照顧的靈魚靈獸,給了這個新來的老幺!
想起爹爹身邊那幾位姨娘,平日裏姐姐長妹妹短,親密的很。
但為了爭奪管家的權力,暗中可是沒少費勁心思,互相使絆子,挖牆腳,扯老婆舌……
自己的娘親,為了保住正室地位和權利,可是經常著急上火,夜不能寐。
娘呀,現在女兒終於理解您當初的處境了。
不行,我胡佩兒是什麽人,豈能就這樣甘為人下。
謀定而後動之——永不言退!
對,永不言退!
胡佩兒突然感到,全身像是充滿了鬥誌。
她已經打定主意,從今往後一定要天天精心打扮,讓師兄每次看到自己,都會有耳目一新的感覺。
胡佩兒忙火急火燎的飛向了後山,用靈力在後山堅硬的岩石上,砸出了幾塊磚頭大小的磨砂石。
又回到仙樓,從自己的首飾裏,挑出了一對耳環,準備一起送給範翠花作為自己的見麵禮。
跟隨師兄學了這麽多年‘謀定而後動’的胡佩爾,之所以這麽做,有一明一暗兩個目的。
明的目的是,讓自家師兄看到自己的寬宏大度,向範翠花宣誓自己的‘主權’,刷出自己的存在感。
暗的目的是,假裝好意讓範翠花用這些磨砂石,把自己手腳上的厚皮好好蹭一蹭。
表麵上看起來,是為了範翠花的皮膚好,實際上是暗示自家師兄。
這個範翠花五大三粗,皮糙肉厚,絕對不適合師兄你做為道侶。
同時還可以向師兄含蓄的表達出,自己對此事的不滿。
對,就這麽辦!
這就是剛柔相濟,軟中帶硬,自己做為師兄兄,未來大老婆的高明之處!
但是,
當打扮妥當的胡佩兒,捧著磨砂石和首飾,走到範翠花的新閨房外時。
卻又聽到了自家師兄和這個‘肉山妹妹’的對話:
“堯哥哥,你教我的這個八九玄功,真的是我們巫族祖奶奶的祖奶奶,女媧娘娘創的嗎?”
“當然,記住,此事一定要保密,為兄隻教給你一個人。”
“放心吧堯哥哥,堯哥哥對翠花真好,比翠花以前的兩個師父好多了。
以後,堯哥哥讓翠花做什麽都可以。”
……
呼兒……呼兒……
一陣淒涼的小北風,瞬間吹在了滿臉黑線的胡佩兒身上……
天哪!
這八九玄功,還真是師兄給她的定情物。
要不然,為什麽隻給她一個人練,還要保密呢?
還有,什麽叫做什麽都可以,
明明這句話,應該是我要和師兄兄說的!
師兄,難道你就這麽缺乏安全感麽?你的口味就這麽重嗎?
高大溫暖的改建茅草屋外,胡佩兒小臉扭曲著,眼神迷離的緩緩轉身……向著自己的仙樓慢慢走去。
寒風吹動著她身上飄飄的仙裙,撩動著她烏黑的秀發,隱約可見她的肩頭在輕輕抖動。
遠處,傳來了北海的波濤聲……
不,那是海哭的聲音……
半個時辰後,
孤零零坐在自己仙樓的門檻上,小臉上還帶著淚痕的胡佩兒。
手中拿著一朵玫瑰花,正一片一片的往下薅著花瓣兒,口中喃喃道:“喜歡我,不喜歡我,喜歡我,不喜歡我……”
在她的身旁,則放著一瓶野狼一號仙酒,一個竹簡。
竹簡上麵豁然寫著一行金字道門橫煉肉身功法。
聽著遠處,那加大加高版的茅草屋裏,傳出了範翠花那豪邁中略顯天真的笑聲……胡佩兒的心都碎沒了!
還真應了那句:
我並沒有醉,我隻是心已碎,。
我沒有醉,我隻是人憔悴。
我應該怎麽辦呢?
是主動向師兄建議,由我這個當師妹的替他們操辦婚事,而自己寧可舔居二房也無所謂嗎?
“佩爾,你這是幹什麽?
為兄給你拿的兩盆‘粉鑽玫瑰’,都讓你給薅成禿尾巴花兒啦!”
胡佩兒的身側,突然傳來了一聲輕笑。
已經安頓好範翠花的堯自在,換了一身整潔的玄色道袍,負手飄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