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4章 孤注一擲
第九百六十四章孤注一擲
此刻,凌依然只覺得剛才被打的地方,都在痛著。
甚至,她都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有多少拳是打在漣漪的身上,當時,她只能一個勁兒地護著漣漪的肚子,卻護不了漣漪其他地方。
此刻,漣漪吃力的喘著氣,臉上是一片青腫,其中一隻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即使凌依然對這個人心中恨得要命,但是卻還是不動聲色地道,「是,我可以保證!」
「你們要是真的聽了她的話,就等著後悔吧,現在我們唯有一不做二不休,壓著他們,才有逃出去的可能性!」高漫琳急急地道,深怕她重金找來的幾個人,就這麼叛變了。
可是緊接著,又一道聲音揚了起來,「我也可以保證,若是現在放了我夫人和她朋友,那麼一切好說,若是你們真的要像一個女人說的一不做二不休,那麼你們今天就做好把命交代這裡的準備!」
眾人猛地一驚,循聲望去,只見在天台唯一通向下面的門口處,不知何時,已經好些人涌了上來,把出入口給堵了起來。
而易瑾離赫然就站在其中。
即使周圍全都是易家的保鏢和安保人員,但是凌依然卻還是可以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易瑾離。
他身上只是穿著一件襯衫,頭髮亦因為直升機機翼產生的風力而變得凌亂,那張俊美的臉龐上,瀰漫著一種冰冷,即使在視線和她對上的時候,那目光,似乎亦像是蒙著一層紗似的,讓她看不清。
可是好似只要看到了他,她就會有種安心的感覺!
那幾個傭兵看著易瑾離,又看著凌依然,似在衡量著什麼。
此刻,任誰都知道,他們已經是瓮中之鱉了。天上有著直升機,而現在出入口這裡又被人給堵住了,根本就無處可逃。
而他們現在的底牌,不過只是兩個人質而已。
「那好,那不如現在你這邊放我們下去,並且準備把一千萬直接打到我們指定的賬戶中去,我們自然可以把易夫人以及她的朋友交還給你們」傭兵中為首的人提出了條件。
「可以!」易瑾離乾脆的同意道,「只是這兩個女人不能再有損傷!」
「這就要看我們能不能順利離開了。」對方道。
他們之間的談話,明顯已經把高漫琳給擯棄在外了,此刻的高漫琳,顯然已經是一枚棄子了!
高漫琳滿臉的難堪,她亦明白,就算那幾個傭兵真的可以順利離開,他們也不會帶上她走。到時候,她的命運,只怕會無比的凄慘!
想到這裡,她突然猛地衝到了距離她更近一些的凌依然身邊,一把匕首就這樣抵在了凌依然的脖頸處。
「別過來,誰要是過來,我現在就立刻要了她的命!」
現場的氣氛,立刻變了樣,就連空氣中都彷彿瀰漫著一股子緊張的氣氛。
那幾個傭兵也是臉色一變,想要衝上前制住高漫琳,畢竟,他們可是要靠凌依然保命拿錢呢!
只是高漫琳這會兒哪裡肯讓那些人靠近,只拖著凌依然望著天台的邊緣處走,「誰敢靠近,我就一刀下去,反正最差不過是一條命沒有。但是可以拉上易家的女主人陪我一起死,我也不算虧,就是不知道深城的易爺,舍不捨得您的這位夫人呢!」
易瑾離面上彷彿覆蓋著一層冰霜似的,冷冷地看向著高漫琳,然後一步一步朝著高漫琳那邊走去,「那麼你大可以試一試,看看我到底舍不捨得。」
高漫琳眼看著易瑾離的走近,神色一晃,「別走過來,你再走過來,我對她就不客氣了!」
隨著高漫琳語音的落下,她手中的匕首頓時在凌依然的脖頸上劃出了一道血痕。
殷紅的鮮血,順著凌依然脖頸的傷口,滴落在了她的衣襟處,凌依然吃痛的低呼了一聲。
易瑾離卻是神色微變,只有垂落在身側的手,一點一點地在收緊著,泄露著他此刻的心情,「你現在該想的是怎麼樣和我談條件,而不是要拉著她陪你一起死。高漫琳,我可以放你和這幾個人一起離開,可以給你車子,放你離開深城,只不過……我夫人不能再有什麼損傷。」
易瑾離開口說著條件,襯著那清冷的聲音,就像是惡魔的誘惑似的。
「看來凌依然對易爺您來說,果然很重要啊。」高漫琳道。
「她是我易瑾離的妻子,我自然是該護著的。」易瑾離輕描淡寫地說著,就好似此刻他的一切行為,僅僅只是因為夫妻的義務而已,好似在無聲地讓高漫琳明白,若是真的要拿凌依然再進行什麼威脅也沒用。
「是嗎?那麼不如我們看看,易爺你打算怎麼護著凌依然啊!」高漫琳道,匕首又再一次地在凌依然的脖頸上劃了一道。
頓時,那纖細的脖頸上,上一道傷口還沒止血,下一道傷口又出現了,在泊泊地流著血!
易瑾離的眉頭一蹙,「高漫琳,你找死,若是你再敢傷她一下,你只怕根本就出不了深城了!」
「哈哈,易瑾離,我可不信你真的會放我出深城,更何況,現在高家成了那個樣子,我就算真的逃出了深城,又能怎麼樣?與其窩窩囊囊的過餘生,我不如乾脆做件大事兒!」高漫琳的臉上閃過陰毒的笑容,「你說,我若是拖著易家女主人一起死的話,想來會是個大新聞吧!」
易瑾離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高漫琳明顯已經有些不正常了,他可以去用各種條件利誘正常的人,但是對於一個已經不正常的人,卻沒辦法去用這樣的方式利誘。
而此刻,秦漣漪沖著高漫琳喊道,「你要對付的不是我嗎?你放了依然,你真要挾持的話,可以挾持我!依然和我們之間的事情無關!」
高漫琳冷笑地看著秦漣漪,「要是白廷信在這裡的話,我應該會選擇直接挾持你吧,不過誰讓在這裡的是易瑾離呢!」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著指甲去摳著凌依然脖頸處的傷口。頓時,強烈的疼痛,席捲著凌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