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6章 你從來就不是她
第一千二百五十六章你從來就不是她
「可惜我向來不怎麼相信誓言,人類的誓言,是最容易摧毀的。」顧厲臣淡淡地道,「你說,你為我可以犧牲一切,那麼——也包括你的性命嗎?」
哎?寧染雪楞了一下,隨即又立刻道,「對,包括我的性命,厲臣,為了你,就算沒了這條命,也沒關係。對我來說,我的這條命,本來就是你給的,不然我現在,一定生不如死!」
「是嗎?」他看著她的目光,卻依然冷漠,彷彿對她此刻所說的話,沒有半分動容,「那麼你就把這條命還給我好了。」
寧染雪一陣詫異,「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我的私人秘書,曾經我給過你的幫助,也會收回,從今往後,你和我沒有半分關係。」對他來說,他可以給她的,自然也可以收回。
寧染雪的臉色登時蒼白一片,若是他真的把一切全都收回的話,那麼等於她現在什麼都不剩了啊!
就算家裡的負債當初他已經替她還清了,但是那也僅僅只是沒有負債而已。
她現在已經接觸過繁華奢侈了,明白什麼才是她真正嚮往的生活,又怎麼甘心去過以前的那種日子呢?!
「厲臣,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我今天真的只是為你著想,所以才會去找凌依然的,我知道,我和她長得有幾分相似,我不介意當替身的,甚至……我可以去整容啊,把自己整得更像她,還有說話語氣啊,穿衣打扮啊,我都可以……」
只是她的話還未說完,便已經被顧厲臣打斷了,「可是你終究不是她!」
一開始,他把她留在身邊,一方面是不想一個和依然長相相似的人淪落風塵,另一方面,也的確是想把其當成替身。
但是在鹿城重新見到依然的時候,他才明白,一切不過是自己的自欺欺人而已。
所謂的替身,不過是他的自我麻痹,不過是想要逃避而已。
顧厲臣站起身子,抬步朝著屋子的門口走去。
寧染雪猛地衝上前,抱住了顧厲臣,「厲臣,不要走!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去找凌依然了,你原諒我好不好!我只要呆在你身邊,我就滿足了!」
「就算我一無所有也一樣嗎?」他冷冷的反問道。
「你怎麼會一無所有呢?你是娛樂圈的太子爺,顧氏集團的少東啊!」寧染雪道。
顧厲臣冷眼看著面前的人,把對方拉離開了他的身邊,「我要愛的女人,永遠都不會是你這樣的人,當初把你放在我身邊當我的私人秘書,也是我的錯。所以之前給你的,我不會收回,只是以後,不會再有了!」
他說完,毫不留戀的離開了屋子,徒留下寧染雪一個人獃獃的站在屋內。
這段時間呆在他身邊,聽著別人暗地裡說著他的事兒,已經足夠讓她知道,他對感情有多冷血無情。
曾經他的那些女朋友,就算苦苦哀求,但是他照樣說分手就分手。
更別說現在,她就連他的女朋友都不算。
如果不能呆在顧厲臣身邊的話,那麼她將來怎麼辦?像她這種學歷普通,又沒有一技之長的人,又能做什麼呢?
這一刻,寧染雪的心中充滿著恐懼還有——憤恨!
一定是凌依然告得狀,否則厲臣怎麼會知道呢!
全都是凌依然的錯!將來總有一天,她要讓凌依然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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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家一家三口以嫌疑犯的身份被警方拘留,成了現在最熱門的新聞。
夏歡只心心念念的等著自己的公婆帶著孫子回鹿城,只要公婆一回來,就算蘇哲寒不想出手,也會被他父母逼得出手的。
只是她沒想到,她在拘留所里等到的,竟然是辦理離婚的律師。
「他……要和我離婚?」夏歡不敢置信地道。
「是,這是離婚協議,蘇先生已經簽字了,只要您簽字后,再辦理一下常規手續,就可以生效了。在財產方面,雙方有婚前關於財產方面的協議,所以沒有什麼可爭議的,就按照協議方面來執行,而至於孩子的撫養權,蘇先生自然是要的,以夏小姐您如今的情況,即使上了法院,恐怕也很難爭取到撫養權。」
律師公式化的說著關於離婚的細節。
夏歡根本就不願意去聽,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憤怒中。
蘇哲寒竟然選擇和她離婚,他怎麼可以這樣做?!為了和他在一起,她付出了多少,甚至願意把夏氏集團的大部分利益拱手相讓。
但是現在,夏家一出事,他卻直接扔給了她一份離婚協議,要把她一腳踢開。
「我要見蘇哲寒,你讓他來見我,否則我絕對不會簽這個離婚協議的!」夏歡恨恨地道,說完,夏歡也不待律師回答,便和著一旁的工作人員離開了會面間。
當律師把夏歡的話告訴了蘇哲寒后,蘇哲寒卻彷彿在意料之中地道,「除了這些,她別的還有說什麼嗎?」
「沒有,她只是說要見蘇先生您,如果見不到您,絕對不會簽字。」律師回道。
「那好,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他道。
律師離開了書房,而蘇母則是走進了書房,一臉擔憂地道,「你真的要和夏歡離婚?」
「是。」蘇哲寒沒有猶豫地道。
「雖然說她如今出了這事兒,是不光彩,但是她怎麼也是小恆的母親啊,若是離婚的話,那小恆……」
老一輩的人,終究是希望家庭完整。
「正因為她是小恆的母親,所以我更要離婚,然後拿到小恆的撫養權,若是再讓她和小恆生活在一起的話,那麼遲早她的惡,會影響到小恆。」蘇哲寒道。
蘇母嘆了一口氣,他們回來那天,兒子就說到了離婚,也說了夏希手指之所以會斷,是夏歡讓人給砍斷的。
在聽到這個事實后,蘇母的心中也是一驚,沒想到自己這個兒媳婦看起來謙遜懂事兒,但是事實上卻是這麼心狠的一個人,對著有血緣關係的人都會這樣,心機不能說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