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花樓風波
“喲,公子,看你麵生呢,第一次來我們這嗎?來來,奴家呀,一定會讓您滿意的!”一個嬌媚的女人看的火雲烈那一張迷人的俊臉,不由得像蛇一般纏了上來。
隻是火雲烈卻及時的躲開了嬌媚女人伸過來的胳膊,後退一步,冷冷的低喝道:“勾月!”
跟在後麵的勾月急忙上前,將一錠金子丟給那個女人,道:“我們公子是來找人的,這是給你的小費,準備一間雅座,不要讓其他不相幹的人來打擾我們。”
也許火雲烈不清楚,但是勾月卻是知道這個嬌媚的女人就是這家妓院的老鴇,他不能說出器鎏曜的身份,但是看主子的樣子又是非要進去不可了,所以這般的處理是最好了,一般的大家子弟過來也都是這樣的,畢竟以他們的身份是不適合到公眾場合的。
老鴇也是長年混跡這些地方,見過的世麵也不少,所以自然是懂得勾月的意思,很是善解人意的道:“謝謝公子打賞,公子請跟我來,樓上的雅間已經為你們準備好了。”
因為火雲烈一直皺著眉頭,老鴇在心裏也不由得苦笑一聲,她也知道自己身上的香味有些濃烈,但是好歹她曾近的美貌也是風靡一時,如今被人這樣的嫌棄還真的是讓人難以接受,不過做這行的,什麽苦難風雨也都見過了,心裏有一些不舒服,過一會兒也就散去了,她們都是要靠這些的公子哥吃飯的,所以即便是不認同,也隻能陪著笑臉。
勾月知道主子的性子,為了這一樓的姑娘們的小命著想,他認命的上前開路,這般,火雲烈才慢慢的跟了上來,他也怕自己一個沒忍住就一掌了解了撲上來的女人們。
費了好大一把勁,火雲烈終於是來到了雅間,這裏的雅間四周是隔空的,不過麵對樓梯的方向卻是有一個很大的窗戶,拉起簾子,就可以清晰的看到下麵正中央的台上的情況,視線很好。
“花姑,不知道為什麽今天的人這麽多?”勾月又給老鴇塞了一錠金子,低聲問道。
看著勾月雖然也很冷,但是比火雲烈總要好接觸一些,為了巴結上大財主,花姑立刻笑盈盈的說道:“今日呀,我們花樓裏的花魁要表演節目呢,這些人都是為了一睹花魁的容顏而來呢。”
花魁?火雲烈在心裏暗自琢磨著,這妓院裏人龍混雜,他不適合久待,隻是他四周看了一圈,卻並沒有看到器鎏曜,不過這空氣中殘留的氣息卻足以說明器鎏曜的確在這裏,隻是因為器鎏曜可以的隱藏了氣息,又加上這裏人太多,他短時間內沒辦法確定器鎏曜的確切位置,然而他又想知道這個器鎏曜到底在這裏幹什麽,所以也隻能繼續等下去了。
打發了老鴇,勾月給火雲烈倒了一杯茶,將簾子微微的拉起一點兒,可以從上麵俯視下麵的情況,又不至於讓人從外麵看到裏麵的情況。
“主子,我現在就去找曜公子,趁著人還不是很多的時候我們就離開?”勾月試探性的問道。
他本來以為主子是想要進來看看曜公子究竟想要幹什麽,可是到樓上之後,主子的臉色越發的冷了,他也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做了,自從少夫人離開之後,主子的性情就極其的不穩定,他根本就摸不準他的心思。
“不用了,坐著吧,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火雲烈的語氣淡淡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也看不出他到底是生氣還是高興。
於是勾月也隻能坐下,靜靜的看著外麵的動靜,不再說什麽。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下麵的人潮開始湧動,花樓裏麵的氣氛也突然就變了,火雲烈知道定然是那個花姑口中所說的花魁要出來了,不過他並沒有太大的表情,依然是那副麵癱臉,因為在他的心裏,除了魅汐,誰也入不了他的眼,更不可能有第二個人走進他的心。
很快,一個身姿婀娜的女子抱著一把琵琶盈盈的走了出來,先是對著台下的客人們鞠了一躬,以示尊敬,然後便端坐於之前便已經準備的座椅之上,所謂猶抱琵琶半遮麵也不過如此,隻是一個眼神,便已經引得台下的男人們開始不安分了,更甚至已經有人開始叫囂要買下這花魁。
熟悉這裏的人都知道,這花樓的花魁隻賣藝不賣身,在這附近已經是出了名的,她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來賣藝一次,但是至今從未有人見過她的真容,不過但從這婀娜的身姿以及那麵紗下若隱若現的嬌龐,就知道定然是個大美女。
“我出一千兩黃金買下她的今晚。”一個紈絝子弟魂不守舍的盯著台上的美人,大聲喊道。
“我出兩千兩黃金!”
“三千兩!”
“五千兩!”
有了第一個,後麵的人也都開始接二連三的叫喊了起來,仿佛大有不得到美人不罷休的氣勢。
誰也沒有料到今天會變成這樣的局麵,之前這花魁也不是沒有表演過節目,雖然平日裏也有人鬧事,但是都很容易被製止,可是今日人群卻突然躁動起來,花姑派了很多人,都沒辦法穩住局麵,仿佛是有人預謀了今日的一切。
而看到這亂成一鍋粥的局麵,火雲烈很淡定的坐在雅間裏喝茶,然後欣賞著外麵的鬧劇,如果沒有猜錯,這應該是器鎏曜那個混蛋的手筆,因為他看到了帶頭搗亂的人赫然就是之前他留給器鎏曜的侍衛。
“拍賣,拍賣!”
“對,拍賣,這花魁也是花樓的人,隻要我們出錢,就得陪我們!”
那起哄的人又開始瞎喊,擺明了就是要讓這台上的美人處於難堪的境地,對於這一幕,火雲烈也有些想不明白,難道器鎏曜打算先製造混亂,然後再出麵擺平,來個英雄救美?這樣的招式會不會太土了?
想到這種可能,火雲烈不由得鄙視器鎏曜,這個花心的家夥,之前還對初一心心念念,擔心不已,這才多久,就另尋匿新歡!
果然,下一秒,就看到了那經過了喬裝打扮的器鎏曜,這個家夥將自己的麵貌略微畫了一下,但是依然掩飾不住他俊美的相貌和周身的氣勢,儼然就是一個貴公子的形象。
“花姑,既然我們大家這麽熱情,不妨你就順應了大家的請求如何?”器鎏曜笑著大聲說道,因為他的聲音中帶著能量,不由得震懾了許多的人,花樓裏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這個時候,花姑正在台上,準備讓那個帶著麵紗的花魁先下去,可是卻生生的因為器鎏曜的話而止住了腳步,隻能轉過身來麵對大家,畢竟這裏的人都是她的財神爺,雖然身後的這個小姑娘她也很同情,並不想傷害這個小姑娘,可現在似乎被逼著沒有退路了。
“嗬嗬,公子說笑了,這位姑娘隻是在我花樓賣藝,並不賣身,你們也知道,這樣的情況下我們是沒有辦法去強迫她的。”花姑擠出笑容,對著大家解釋道。
為了讓自己的良心心安,花姑還是選擇試一試,希望可以暫時保住這個小姑娘,隻是在她這花樓之中,又有幾人可以全身而退呢?想要這,花姑也是一臉的苦笑,不管以後如何,今日她盡力就好,其他的並不是她能夠掌控的。
“花姑,花樓之中的姑娘,你要說沒有權利處置,誰信呀,你們大夥說是不是呀?”器鎏曜故意激起大家的情緒,隻要這裏的人都想要搶奪台上的那個女人,今日就算是這個女人不是這花樓的人,花姑也會將她拍賣出來,以顧全整個花樓。
而台上的小姑娘,麵紗之上的眸子在看到易容之後的器鎏曜之後,先是一愣,但是隨即便辨認出了器鎏曜的聲音,這個混蛋怎麽就這麽的咄咄逼人,要把人往死裏逼呢?緊緊地握住雙拳,小魚恨不得上前打他一拳,可是她知道這些也就隻能想想而已。
小魚本來是一個普通的書香之家的小姐,但是因為父母早亡,從小與祖母相依為命,後來因為家族沒落,家業被搶,祖母帶著她離開了原來的居住的地方,來到這裏,但是沒過多久,祖母就生了重病,她便開始賣藝,一來賺取一些生活費用給祖母治病,一邊給附近的窮苦人家免費義診,因為她的母親懂得醫理,所以從小在母親的熏陶下,也喜歡鑽研這些東西,所以也還算是懂得比較多,一些普通的小病什麽的她能幫忙的就幫忙。
至於她和器鎏曜有交集也是因為她去幫附近的小孩子看病的途中,遇到了一位天仙似的女子,那位女子當時正在尋找一味草藥,而她正好采到了那種草藥,她將草藥給了那位女子,女子為了報答她,便將身上的一塊玉佩悄悄地放在了她的背簍之中,後來她回到集市中,在擁擠的人群中被人撞了一下,玉佩掉落了下來,被正好在集市中喝酒的器鎏曜發現了,便一直追問她這玉佩的來源。
隻是她對那天仙一般的女子絲毫不知情,所以隻能說不知道,誰知道器鎏曜死活不相信,就一直追著她,更是變著法的想要逼她屈服,隻是沒有想到他會用這樣的方法。
誰知,就在所有人都在起哄逼花姑拍賣小魚的時候,一襲青色的身影緩緩地落在了人前,台上小魚額身邊,同樣以麵紗覆臉,但是氣勢卻是完全的不一樣,小魚就如領家女孩一般的惹人憐愛,而青衣女子卻像女皇一般俯視著台下的那群咄咄逼人的男人們。
而原本毫不關心的火雲烈,也在青衣女子出現的瞬間,身子微微的前傾,不知道為什麽,這樣的氣勢是那麽的讓人熟悉,仿佛就像當年他的嵐兒站在台上盛氣淩人一般。
“這個小姑娘我要了!”青衣女子眼神淩厲的掃過所有的男人,強勢的說道。
熟悉的聲音讓火雲烈的身子一震,雖然有些變化,但是聲音卻是和他的嵐兒那麽的像,是嵐兒,是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