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美貌現世

  “喂,喂,你怎麽了?醒醒呀!”小魚有些慌了,沒想到情況會變成這樣。


  看著器鎏曜胸口處越流越多的血,小魚又搬不動他,隻能慢慢的將他放在原地,然後這才手忙腳亂的進屋去拿藥草,找了許久才找到一點兒止血的藥草,這個時候再去搗藥花費的時間太長了,她直接就將這些奇苦無比的藥草放到了嘴裏,使勁的嚼出藥汁,然後摁在器鎏曜的胸口處。


  隻是因為胸口處的傷並不像其他地方那麽容易就可以止住血,藥草放在上麵,也隻是減緩了流血的速度,而因為器鎏曜為了不打草驚蛇,將侍衛留在了遠一點兒的地方,並沒有跟在身邊,小魚弱小的身子實在是搬不動器鎏曜,無奈,隻能去拿了些鋪蓋,在外麵給器鎏曜鋪了一個簡陋的住處。


  小魚和祖母住的地方都是很偏遠的,這裏根本就沒有什麽人煙,更提不什麽幫助了,暫時將器鎏曜安頓好了之後,小魚便背起背簍去給器鎏曜采藥,家裏之前留下的藥草都給那些難民了,現在幾乎沒有什麽可用的草藥。


  當太陽高高掛起的時候,小魚的額頭上也掛上了無數透明的小汗珠,在清晨的光芒下,顯得晶瑩透亮,像一顆顆美麗的寶石,可是小魚哪裏去顧得上這些,她奮力的在懸崖處攀爬,當采到一顆需要的草藥時,便露出開心的笑容,現在的她完全就像是一個鄰家女孩一般,可是卻又是那麽的惹眼,讓人根本就挪不開眼。


  直到烈日當空之時,小魚才回到小屋旁邊,她一眼就看到了在烈日下的器鎏曜,他胸口處的血液已經慢慢地幹涸凝結成痂了,隻是臉卻變得通紅起來,小魚急忙走了過去,摸了摸他的額頭。


  好燙!小魚的手一下子收了回來,唉,真的是麻煩了,想必是因為胸口的傷引發了炎症,清晨的露氣比較重,溫度比較低,現在烈日當空,溫度一下子升高了許多,這一冷一熱,器鎏曜本來就虛弱的身體還真的是有些吃不消。


  於是,小魚一邊快速的生火熬藥,一邊去周圍砍了一些樹枝,在器鎏曜的周圍搭了起來,為他遮去一部分的陽光,這也是無奈之舉,之前是因為她搬不動他,現在器鎏曜的傷口好不容易結痂了,她也不敢亂動,生怕這剛剛結好的痂又裂開了,現在的器鎏曜已經失血過多,要是血痂再裂開,就會很難控製了。


  這個時候,小魚才突然想起來,這都已經中午了,可是祖母怎麽還沒有起來?心裏有些不安,早上回來的時候,她隻是遠遠地看了一眼,並沒有靠近,這會兒當她走進了小屋內的房間,才感覺到了不對勁。


  她小跑著到祖母身邊,這才看到祖母手腕上的淤青,難道她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麽事情?再看著祖母依然是那般平靜的容顏,她的手有些抖,半響之後才慢慢的放到祖母的鼻子下麵,她閉著眼睛,心裏很緊張,萬一祖母去世了,她要怎麽辦?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她卻感覺到手指上傳來了溫熱的氣息,是,是祖母的呼吸,祖母還有呼吸,太好了,太好了。


  一確定祖母還活著,小魚急忙開始給祖母把脈,檢查身體,這才發現祖母似乎有些受驚,其他的問題倒是沒有,但是因為祖母的年紀大了,身體本就不硬朗,所以身體很虛弱,但是好像有人給祖母喝過藥了,因為藥效的緣故,祖母才睡的這麽沉。


  檢查完祖母的情況,小魚心裏的大石頭才落了下來,不過現在她要一下子照顧兩個病人,其中一個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小魚就知道自己這幾天是別想睡了,不過從她懂的醫理那一天開始,她便知道當一名大夫意味著什麽,即便是她和器鎏曜之間有矛盾,但是在器鎏曜病危的時候,她還是會出手相救的,這就是一個大夫的天職。


  再說另一邊,火雲烈不緊不慢的追著魅汐,魅汐知道再想要用昨晚那一招是不可能了,但是這已經快到魔宮附近了,她不能再讓他跟著了,就在魅汐盤算著怎麽甩開火雲烈的時候,火雲烈正在不斷的觀察魅汐,還有獵取她的氣息,細細的分辨,雖然眼前的女人看上去有些陌生,但是他的心裏總是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那是隻有長時間相處之後才會有的感覺。


  又過了一會兒,火雲烈還是沒有任何被跟丟的跡象,這不過才幾個月的時間,火雲烈的實力似乎又精進了不少,即便她現在日日夜夜都借助百花種子來修煉,似乎還是比不過火雲烈,想到這,魅汐不由得有些挫敗,打也打不贏,跑也跑不贏,索性就不跑了。


  這火雲烈苦苦的追著她,不就是想要確定她是不是水輕嵐嘛,哼,既然如此,就給你看看又何妨?這張臉連她自己都認不出來了,她不相信火雲烈還能認出來。


  感覺到前麵的魅汐的速度逐漸的慢了下來,火雲烈心中逐漸的警惕起來,他不敢減速,怕萬一這是魅汐的虛晃一招,他就又跟丟了她,這一次絕對不允許。


  然而,當火雲烈按照原來的速度行了一會兒之後,卻看到了站在前方一動不動的魅汐,心裏的疑問更大了,隻是他向來都是控製力極強的人,所以即便很激動,臉上也沒有顯露出來。


  隻是與火雲烈朝夕相處這麽久的魅汐又怎麽會看不出來呢?他了解她,她也了解他,他們的眼神中都隱藏著太多的東西,所以隻要彼此一眼,便能讀懂對方的心思,隻可惜,火雲烈還是火雲烈,魅汐卻不再是水輕嵐了,所以今日注定是火雲烈敗。


  “公子,你這樣苦苦的追著奴家,究竟是為何?”魅汐故作不知的問道,更甚至,看向火雲烈的眼睛故意露出了愛慕之意,和普通的女人肖想火雲烈的時候一樣的眼神,這種眼神魅汐在還是少主夫人的時候,見得多了,所以學起來也是惟妙惟肖的。


  果然,在看到魅汐那毫無掩飾的愛慕之意之後,火雲烈的眉頭不由得一皺,他的嵐兒從來不會這樣看她,難道他判斷錯了?可是那種感覺真的很真實,讓他覺得是嵐兒回來了。


  “姑娘,我說了,因為姑娘與我的一位故人有些像,所以才追了上來。”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一定要弄清楚那麵紗之下到底是不是他的嵐兒。


  “唉,我與公子真的是第一次相識,公子一直說我像故人,所以追了過來,這位故人對你很重要嗎?”魅汐輕笑一聲道。


  本來是故意調侃火雲烈的,卻不想火雲烈一本正經的道:“不是很重要,而是我的全部,她是我的全部!”


  聞言,魅汐臉上的笑容有一瞬間的僵硬,但是為了不讓火雲烈看出端倪,魅汐立刻將手放在了麵紗處道:“好吧,公子既然這樣說,我也不好再逗弄公子了,你說了半天不就是想看我的真容嘛,公子可要看好了。”


  聲音落下,麵紗也隨之被取下,一張美得讓人不能呼吸的臉出現在火雲烈的麵前,可是火雲烈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的驚喜之色,有的隻是濃濃的失望,她不是嵐兒。


  “你不是她。”火雲烈頹廢的說出這樣一句話。


  魅汐聽到這句話,本來應該高興的,打消了火雲烈對她的疑慮,今日她便可以脫身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她的心裏卻有些痛,有人曾經說過,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莫過於我站在你麵前,你卻不認識我。


  誰能想到,她也能夠真的體會一把這樣的最遙遠的距離?嗬嗬,魅汐自嘲的笑了笑,然後看著火雲烈道:“既然我不是公子要找的人,那就後會有期吧。”


  說完,魅汐也不再留戀,便要轉身離去,就在這個時候,丫丫的聲音急切的傳入了她的耳朵中。


  “主子快走,你脖子處的血滴吊墜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有了變化,再不走,就會被火雲烈感應到血滴吊墜的氣息了。”丫丫一邊拚命的調動靈氣包裹住血滴吊墜,一邊道。


  聞言,魅汐的臉色也是一變,是啊,她的臉變了,連火雲烈都認不出來了,可是她身上的血滴吊墜卻是火雲烈送給她的,如果被火雲烈發現,今日她怕是就要走不了了。


  這個時候也顧不上傷感了,魅汐踮起腳,便要起身飛離而去,卻突然聽到了火雲烈低沉的聲音。


  “等等!”


  魅汐很想裝作沒有聽到,快點離開這裏,但是她知道她不能,因為她越是表現的淡定,火雲烈才不會懷疑,但是一旦她表現出急切的想要離開,火雲烈一定會窮追不舍的。


  “公子已經說我不是你的故人,你還想幹什麽?難不成公子其實是看上我了?說我像故人也隻是套近乎的幌子?”魅汐故意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故意調戲道。


  她知道火雲烈對輕佻的女人沒什麽好感,所以故意表現出讓火雲烈討厭的模樣,隻是魅汐不知道她現在的這張臉,不管做出什麽動作,說出什麽話,對任何活著的生物都有著致命的誘惑力。


  火雲烈深愛著水輕嵐,即便現在的魅汐將之前水輕嵐身上的所有外部特征都消除了,包括氣息也做了改變,但是有些舉手投足之間的動作和周身的氣勢卻是改變不了的,如果忽略掉那張美得不像人一樣的臉,火雲烈真的像是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嵐兒。


  魅汐見火雲烈不說話,不由得摸不準這個男人到底想幹什麽,正要開口再說話,卻感覺到了一股軟綿綿的卻又不容人抗拒的能量在她的臉龐附近徘徊,魅汐本能的想要反抗,但是她知道這是火雲烈在檢查她的臉有沒有做手腳,之前他們又不是沒有遇到過易容的人,所以火雲烈起疑也是正常的。


  其實,火雲烈知道魅汐敢停下來表示對這張臉絕對有信心,知道他看到這張臉就不會再追她,隻是魅汐不知道,在她的脖子後麵有一個水滴形狀的胎記,這件事恐怕除了水輕嵐的娘親百花,就隻有火雲烈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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