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5章 先走一個
砂鍋居的老板回到楊雲東回到家，就跟老婆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老板娘聽丈夫講得栩栩如生，吐沫橫飛，喃喃自語道：“這麽說咱們虹彩還有希望？”
“一定的，你就等著瞧吧！”
楊雲東搖搖頭：“我真沒想到有那麽大的人物來品嚐咱的砂鍋。”
老板娘笑道：“看把你激動的，許書錄最多也就是個處級。”
楊雲東眼睛一瞪：“你忘了跟他一起那個年齡大的。”
“記得啊，怎麽了？”
“那是個大官。”
老板娘眉頭微皺：“不會吧，不過看著倒是官味十足。”
楊雲東猛然大叫道：“那是咱省委組織大人，省委常委，正廳級以上的幹部。”
“啊？”
老板娘一聲驚呼：“他怎麽可能……”
楊雲東自得的道：“嚇傻了吧！當然是送咱們許書錄的了。”
老板娘道：“這麽說，省裏對咱們公司還很重視。”
“應該說對許書錄器重。”
楊雲東糾正道：“你是沒有見到許書錄的講話，那叫一個正氣凜然，是個爺們在說話，一個唾沫一個坑。”
老板娘搖搖頭：“看把你激動的！這麽說，你說咱們這砂鍋居還開不開。”
楊雲東“嗯”了一聲道：“開，為什麽不開，砸鍋賣鐵都得開，多有意義的事啊！隻要虹彩有希望，咱們砂鍋居就會有希望。”
二人正說著話，秦鍾的吉普開了出來，遠遠朝二人招了招手，楊雲東馬上跑上去道：“許書錄，這都晚了，還要出去？沒吃飯吧！要不吃碗砂鍋，今天我親自處理的肥腸。”
秦鍾笑了笑：“謝了，今天有點事，改天再來。”
“噯，那您慢走。”
直到秦鍾汽車的尾燈消失在視野盡頭，楊雲東還站在路總部傻笑。不知道為什麽，看到這一幕場景，老板娘沒來由一陣心酸……
趙寶剛跟爺爺來到江濱別墅。江濱是一處特殊年代的工事，被趙進舉設法拿到了手，別墅建在丘陵地的最高處，周圍是鬱鬱蔥蔥的植被，偌大的地方，隻有一棟別墅。
下了高速，是一條四米寬的瀝青路麵，一路延伸向遠處的別墅，因為沿江，濕度很大，路麵纖塵不染。一輛限量版的路虎發現者，拉著爺孫二人，司機是趙進舉的保鏢房衛，一位從煙品牌退役下來的人員。
汽車進入別墅的大門，大門隨後自動合上，爺孫倆下了車，立刻有一黑一白兩頭藏獒在一個藏民的牽拉下，撲了過來。趙寶剛被兩隻大狗嚇的不輕，趙進舉卻迎上去，親昵的撫摸著兩隻獒的頭頂，柔聲道：“黑雪，白雪，是不是想爺爺了？”
牽著狗的藏民道：“老爺，這兩頭畜生是越來越離不開您了。”
趙進舉“嗬嗬”笑道：“桑巴，幹的不錯，不過你弄錯了，它們不是畜生，是我的孩子。”
桑巴馬上應道：“是。”
一個精瘦的老者走過來，附在趙寶剛耳旁說了幾句，趙寶剛眉開眼笑道：“你安排吧！我跟孫子聊聊，一會過去。”
走進趙進舉的書房，有保姆送上了參茶，趙進舉坐在藤椅上喝了兩口，方才道：“寶剛，你過來，有什麽話要跟爺爺單獨說。”
趙寶剛單膝跪地，抱著爺爺的胳膊道：“爺爺，我想離開射日縣。”
“這是小事，你爸都會安排的。”
“我想離開江東。”
“嗯？”
趙進舉眉頭一皺：“孩子，你要知道，在華國的體製裏，上麵有人沒人是完全不同的，你要是離開江東，誰來照拂你？”
“我總要成長起來，不能一輩子依靠爺爺和爸爸。”
趙進舉搖搖頭：“那是自然，不過現在我認為為時過早，我和你爸總有老去的一天，真正到了那個時候，我想你的翅膀也應該足夠硬棒了。”
“我等不了，我要去蜀南。”
趙進舉看著自己的孫子，沉聲道：“寶剛，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在趙進舉如炬目光下，趙寶剛忍不住哭出聲來：“爺爺，我……我有病。”
看到唯一的孫子哭得如此傷心，趙進舉心中也不是個滋味，他拍著趙寶剛的後背道：“好孫兒，你給爺爺說說。”
於是，趙寶剛將那位老中醫對自己說過的話給爺爺說了一遍，並且也把曾經受傷的經過告訴的爺爺。趙進舉一聽也不由痛心疾首：“這個姓許的想要我斷子絕孫。”
趙寶剛哭得非常傷心，不過還不忘補充道：“爺爺，老中醫說了，借助醫學手段還是能夠有孩子的。”
趙進舉拍著腦門道：“寶剛，爺爺不知道你心裏有這麽多的苦，告訴爺爺你去蜀南省的目的。”
“我要去報仇，我殺不了他，就要在仕途上壓製他。”
趙進舉歎了口氣：“寶剛，你也不好太過偏激，這一來，身體有病，我們就應該積極的治療，二來，人也不能因為仇恨活著。”
“爺爺……”
趙進舉一擺手：“聽爺爺說完。爺爺知道你心裏有恨，不過，我覺得，你這種情況應該改變一種生活方式，通過治療，如果不行，就按照老中醫說的方法先找人要一個孩子，當你看到自己的血脈之後，也許你的想法會有所轉變。”
趙寶剛難以置信的看著趙進舉：“爺爺，你是讓我隨便找一個人，人工授精，要上一個孩子？”
“怎麽，以咱們的地位和家世，以你的人品，想找一個下種的女人還困難嗎？”
“不，我丟不起那個人！”
“不然也可以找代孕。”
“我現在沒有那個心情，要是爺爺不讚同我的做法，那就算了，從現在開始，我決定給自己放大假，要是沒事，我先睡了。”
“寶剛！”
趙寶剛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書房，趙進舉微微搖頭，喃喃自語道：“寶剛，你做不了的事情爺爺來做，你享受不到的，爺爺幫你享受。”
說罷，起身去了後院的遊泳池。趙寶剛在自己的房間了，捂著臉，趴在窗台上，默默流淚。
就在這時，遊泳池頂部的燈亮了起來，趙寶剛透過窗簾，看到了泳池邊立著兩個穿著泳裝的少女，年齡絕對沒有十六歲，爺爺趙進舉穿著白色的睡袍走了過去，旁邊立著那位精瘦的老管家。趙進舉道：“是處嗎？”
老管家點點頭：“沒問題。”
“誰供的貨？”
“馬瘋。”
趙進舉目光流連著少女上，咽了口吐沫，心說：寶剛，爺爺這都是替你做的。
他心安理得的撲了上去，將少女撲在了一旁的沙灘椅上，在少女的嚶嚶哭泣聲中，完成了他的禽獸之舉。趙寶剛一直默默咬著嘴唇，看著這一切，他用手輕輕的掠過自己的襠部，那裏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
他真的絕望了，趙進舉身體很不錯，居然活動了十多分鍾，這次偃旗息鼓。他根本不顧旁邊還有一位少女，以及自己的老管家，也許，他一直就是這樣的。
看到少女沾著血跡，趙進舉伸出食指沾了一點，放在鼻端嗅了嗅，又放在舌尖嚐了嚐，方才道：“嗯，沒錯，是。老鐵，不要虧待了馬瘋，不過，你也要提醒他，我可是這方麵的專家，要是他敢那黃鱔血糊弄我，他就活到頭了。”
老鐵管家寡言少語，隻是淡淡應了一句：“知道。”呼吸稍定，趙進舉將瘦如雞爪的手掌伸向另一個少女。樓上窗後看到這一切的趙寶剛忽然心生不平，繼而變成了怨恨，他恨不得看到自己禽獸不如的爺爺趴在女人身上，再也下不來……
有間酒館坐落在龍陽大橋的橋頭，酒館的名字起得很江湖。秦鍾到的時候，發現何江龍、張耀輝已經坐在露天的桌子上。秦鍾將車停在對麵後，走了過來。“就咱們幾個。”
何江龍點點頭：“今天是咱們兄弟幾個聚會，不醉不歸。”
張耀輝點點頭：“讓我也放縱一次。”
菜已經點好了，不一會就有人上菜，先上的是一斤烤羊羔肉，一斤焙筋，涼菜有蒜片黃瓜，陳醋花生，手掰老豆腐，牛肉和豬蹄。
秦鍾準備去車後備箱拿所剩無幾的存貨，沒想到張耀輝已經準備了，提起來一看，是一箱子桃花釀，桃樹坪吳媚酒廠出的酒。
張耀輝給三人麵前的白瓷碗倒滿，然後端起小二兩的白酒道：“兄弟們，咱們先走一個。”
“好！”
三隻酒碗咣當咣當碰在了一起。連續幹了三碗，何江龍和張耀輝有些上頭了，需要緩緩，秦鍾開始吃東西。張耀輝酒量最差，先開始念叨季永忠，接著又說起自己的父親，他並非發酒瘋，而且有感而發，何江龍和秦鍾也被他搞得眼眶紅通通的。
秦鍾立刻叫老板，老板屁顛屁顛跑過來，秦鍾道：“埋單，打包。”
何江龍和張耀輝奇怪地看著秦鍾，秦鍾道：“咱們跟張書錄和永忠一塊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