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爐鼎而已
“站住!”
李一鳴第一個回過神來,立刻上前攔住了蕭靈芸的去路。
其它外門弟子也趕緊圍上來,臉上帶著貪婪和倨傲,對著蕭靈芸施舍般的開口道:
“愣著幹嘛,還不快把製作好的符紙交出來。”
蕭靈芸臉色一冷,挑挑眉道:
“你們這是公然打劫?”
噗嗤!
外門弟子們哈哈大笑起來:
“這位師妹,你會不會話啊,你身為雜役弟子,一沒背景,二沒賦,懂不懂什麽叫孝敬師兄?若不是你長得太醜,現在你還得好好服侍我們呢。”
“別別別,那麽醜,讓我碰一下我都覺得惡心,還是讓她趕緊把我們的符紙都做出來,我們先去聽課吧。”
“你竟然那麽會製作符紙,我們幾個的任務就由你包了吧,趕緊把你身上的符紙都拿出來先!”
在宗門,欺壓弱太平常了,內門弟子欺負外門弟子,外門弟子欺負雜役弟子。
可以,雜役弟子,在宗門地位連頭魔獸都不如,搶蕭靈芸符紙的事,太常見了,根本不會有人管。
但蕭靈芸並不知道這種事,道:
“宗門有規定,不得在宗門裏動手,我不給,你們又能怎樣。”
“哈哈哈。”李一鳴等人笑得差點岔氣:
“師妹,你簡直太真了,宗門那麽大,每都有不少弟子消失或死亡,宗門哪會管你一個雜役弟子的死活,我們把你殺了埋屍,誰都不會多管。”
蕭靈芸聽到這,卻勾起一抹冷笑道:
“所以就算我把你們都殺了,也沒人會在意?”
李一鳴他們臉色一變,憤怒的開口道:
“你簡直不知死活,我最後一遍,把符紙都拿出來,給我們把任務都做了,否則,後果不是你能想象的!”
著,就上前去抓蕭靈芸的衣領。
蕭靈芸眼神一冷,手一揚。
“砰!”
咯噠!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
上前的弟子直接被蕭靈芸給打斷了手,一腳踹出去,重重砸在地上不省人事。
蕭靈芸聲音冰冷的開口:
“不知死活的是你們才對。”
李一鳴他們臉色大變,猙獰道:
“你找死,竟敢對我們動手,上,給我弄死她!”
他們全都陰狠的衝上來,拿出致命法器,要致蕭靈芸死地。
蕭靈芸抬起腳橫掃,他們全都不堪一擊的被掃飛出去,不是落在池中,就是把製符的架子給壓爛了。
李一鳴等人臉色唰的一下變白了,看著被他們砸壞的東西,帶著驚恐和畏懼對蕭靈芸道:
“你,你完了!你竟敢破壞符篆閣的東西,你別想繼續待在蒼雲宗了!”
蕭靈芸卻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施舍給他們,便來到前殿。
她想看看玄級的符篆要怎麽畫。
前殿大廳。
魯閣主盤坐在那閉目養神,內門弟子們全都下麵奮筆疾書,恨不得馬上把分配給他們一人五張絕元符的任務給做完。
可惜,不是中途岔氣,就是符紙無火自燃,全都失敗。
蕭靈芸看到魯閣主旁邊角落的靈石板上有畫絕元符的具體過程,便走了過去。
魯閣主睜開一隻眼,看到蕭靈芸認真的看著那靈石板,並沒有在意。
多少雜役弟子和外門弟子勤奮刻苦,可賦就那麽點,再努力,也不會有什麽太高的成就。
倒是那些正在畫符的弟子中,有一個五官俊俏,眼睛卻是三角眼的青年不悅的訓斥道:
“喂,你在那幹嘛,給我滾出去,這裏是你能進來的地方嗎?”
姚子元本就因為畫符畫的整個人都暴躁不已,看到一個雜役弟子那麽大膽的上前看符篆詳解圖,心情更加不爽了。
一個最下等的雜役弟子而已,還妄想學四階絕元符,異想開。
其它內門弟子也被驚動,抬頭看了眼蕭靈芸身上穿的灰青色衣裳,眼裏閃過一絲輕視,沒開口。
魯閣主連眉毛都沒動一下,好似已經入定,或許他根本不管這種事。
蕭靈芸被訓斥,臉上卻沒有他們想看到的難堪,反而麵色如常的開口道:
“這位師兄,符篆閣有規定,隻要雜役弟子和外門弟子做完自己的任務,便可來正殿旁聽學習,不知是眼瘸了還是耳聾了,竟不知道這項規定嗎?又或者,師兄覺得蒼雲宗的規矩,師兄從來沒有放在眼裏。”
聽到最後一句話,姚子元臉色巨變,連忙憤怒的反駁:
“你住口,我才沒有不把蒼雲宗的規矩放在眼裏!倒是你,你你做完自己的任務,怎麽可能,雜役弟子一至少要做十張到二十張符紙,才一個時辰不到,你敢你做完十張符紙了?!你個偷奸耍滑的雜役弟子,我必須去告訴辛管事,讓他把你趕出蒼雲宗!”
其它人都十分不悅的對蕭靈芸開口道:
“吵死了,這種偷奸耍滑的雜役弟子,趕緊滾出去才好。”
蕭靈芸臉色冷沉,拿出她製作的符紙道:
“這就是我製作好的符紙,一共四十張,任務隻需要交二十張。”
著,突然看向不知何時已經張開眼睛的魯靖雲道:
“魯閣主,您,弟子既然已經完成任務,有沒有資格進來?”
其它人才發現,魯靖雲已經從入定中醒來。
魯靖雲心裏有些訝異,看向蕭靈芸那不卑不亢的表情,微微皺眉道:
“濫竽充數,投機取巧是無法讓你學到什麽的東西的,製作符紙,最是考驗心性,之前也有人用外麵所買的符紙充數,可他們不知道,符篆閣的紙,都有特別的隱印,你現在還堅持,這符紙,是你剛才親手製作出來的嗎?”
魯靖雲這話是在蕭靈芸是用外麵買的符紙充數,也是在給蕭靈芸一個機會,隻要她承認錯誤,便可繼續待在蒼雲宗。
姚子元等人全都鄙夷的開口道:
“真是運氣好,魯閣主仁慈,給你一個機會,你還不快點滾到後院去老老實實製作符紙!”
蕭靈芸麵無表情道:
“多謝魯閣主好意,不過魯閣主既然不相信,就請魯閣主檢查一下,這符紙到底是不是蒼雲宗的!”
姚子元十分不客氣的一把奪過幾張符紙,就打入靈力,嘴裏著:
“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我們蒼雲宗的符紙,隻要打入靈力,便會出現‘蒼’字標識,別人都別想模……”仿字還沒完,姚子元的聲音就像是被突然扼住一樣。
他不願相信的看著符紙上浮現上來的勁瘦有力的“蒼”字,這竟然真是蒼雲宗的符紙!
其它人也目瞪口呆,張口卻不知道該什麽。
姚子元不甘心的又把他奪來的符紙全都試了一遍,竟然全都有“蒼”字。
這明,這些符紙真的全是蒼雲宗特有的!
魯靖雲眼裏閃過詫異,看向蕭靈芸,這真是她在一個時辰內製作好的?
真是匪夷所思,就連他,也隻能在一個時辰內製作五張一下!
“不、你肯定用了什麽陰謀詭計,這不是今日的符紙對不對,肯定是你收買了其它人的符紙!”
蕭靈芸直接把符紙拿回來,留下一句:
“愛信不信。”
她可沒空理這些自以為高人一等的所謂的才,等學習好符篆,她還要去丹藥閣和符陣閣學習,等學成,就試試在玄雲城開一家符篆店。
姚家主要經營是丹藥店,等她開丹藥店,姚家算老幾!
蕭靈芸視若無人的繼續觀察這絕元符,想著當初她爬龍躍崖時畫出來的龍躍符。
大約知道了玄級符篆的原理,和黃級符篆最大的不同,就是玄級符紋裏,它的靈氣走向比較複雜,不是單一的走向,而是首尾相輔相成。
被徹底無視,姚子元氣得牙齒都咯咯作響,他十分刻薄的道:
“哼,那符紙肯定不是你自己製作的,就算你花再多靈石,以你的身份,還想花時間學習畫絕元符,別不自量力了,你就是學習十年百年,也畫不出來一張絕元符。”
魯靖雲以為蕭靈芸也不會理姚子元。
誰知,蕭靈芸卻突然轉身,對姚子元似笑非笑道:
“我可不像某些人,學習了那麽久連一張絕元符都畫不出來,我已經學會絕元符了。”
蕭靈芸這話一出,所有人都一愣。
接著全都用鄙夷不屑的目光射向蕭靈芸。
嘖嘖,這雜役弟子臉皮不要那麽厚,隻看了一炷香不到,竟敢她會畫符了!!
他們這些在家族裏都是賦上乘的子弟,學這絕元符也學了幾個月了,都不敢保證自己能輕易畫出絕元符!
姚子元突然哈哈大笑,掏了掏耳朵道:
“哈哈哈,你竟然敢你會畫絕元符了,你就看了一眼而已,你也敢厚臉皮你能畫絕元符了,你怕是連自己的身份都還沒搞清楚吧,你知不知道雜役弟子意味著什麽,意味著賦低下,就你也好意思會畫絕元符,別笑掉別人大牙了。”
魯靖雲也皺著眉,似乎對蕭靈芸的話有些厭惡。
四階的絕元符是隨便看看就能畫出來的嗎,當年他身為符篆賦出眾的弟子,也學了大半個月才終於學會!
“你不信,那不如就來比一比,我若是比你先畫出來了,你就發誓,以後看到我都得繞道走,如何?”
“你!”姚子元氣急。
他還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羞辱過!
“好啊!那你要是輸了,就給我滾出蒼雲宗,怎麽樣,敢答應嗎!”
姚子元相信,他絕對不可能連一個雜役弟子都比不過的!
其它人都很想看蕭靈芸這不知高地厚的雜役弟子出醜,馬上就整理出兩張桌子,讓他們比試。
特製的白靈砂和符筆符紙都是現成的。
他們已經迫不及待的等著姚子元好好打擊一下蕭靈芸了。
一個雜役弟子,也敢爬在他們頭上撒野。
兩人站上前,魯靖雲宣布開始。
姚子元就擺好姿勢,深呼吸一口氣,虔誠的拿起符筆。
餘光看了眼蕭靈芸,結果對方連猶豫都沒有就直接開始畫。
哼!果然是廢物,連畫符的基本步驟都不做,姚子元放下心,慢慢的將符筆觸到符紙上,靈力猛的衝向符筆,就要開始畫符。
“哇!哪!”
這時,周圍突然一道靈力波動,騷動四起。
“她她她,她是怎麽做到的!”
“她真的畫出來了,是絕元符的波動,真的是絕元符!”
姚子元趕緊看過去,蕭靈芸拿起了畫好的絕元符吹了口靈力,一道流光在黑色的符紙上劃過。
蕭靈芸拿著符篆對姚子元道:
“我已經完成了,你的呢?”
姚子元瞪大著眼,看了自己隻有一個點的符紙,臉上屈辱到漲紅,卻一個字都不出來。
蕭靈芸是在眾目睽睽下畫出來的符篆,沒有任何作弊的可能!
“你、你你你,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你本來就會畫絕元符對不對,你太卑鄙了!”
姚子元覺得蕭靈芸本來就會畫,故意裝作不會,以此來羞辱他,真是該死!
但其他人都知道,就算真的會畫,也不可能在幾息之內,就畫出一張符篆,像他們也會畫,但一張也要至少半個時辰才有可能畫出來。
蕭靈芸嗤笑一聲:
“你自己無能而已,別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這絕元符很難畫嗎?對我來,卻簡單的很,這比試我應該不用是誰輸了吧,現在,我不想看到你,你還是滾出這符篆閣吧。”
姚子元被的無地自容,他怒極罵道:
“你別太囂張了,你以為這符篆閣是你的嗎?你沒權利讓我走!”
“子元,願賭服輸,你今日先回去吧。”
魯靖雲淡淡的聲音突然響起。
姚子元臉色一白,他憤恨的看了眼蕭靈芸,這才不甘不願的對魯靖雲道:
“是,閣主,弟子先告退了。”
姚子元離開前,眼神陰鷙可怖,蕭靈芸今日讓他丟了那麽大醜,他一定要她好看!
其它人都不敢話,看蕭靈芸就是看一個絕世怪物。
若蕭靈芸真的是當場看了之後就把絕元符畫出來,這等賦,絕對千年難遇。
魯靖雲臉上十分溫和的對蕭靈芸道:
“你叫什麽?這絕元符你當真是今日才看到,就畫出來了?”
蕭靈芸雖然想低調,卻不會任由別人把自己看低,她點點頭道:
“回稟閣主,弟子蕭靈芸,這符弟子的確是第一次看到。”
魯靖雲眼裏閃過一道光,問道:
“若是我再給你看一張四階符篆,你也能當場畫出來?”
在場的內門弟子全都屏息,一眨不眨的看向蕭靈芸。
肯定不可能的,整個蒼雲宗甚至玄雲城,絕對沒有人敢自己看了一遍符篆,就能畫出來!
但他們卻聽到蕭靈芸淡定的道:
“應當沒什麽問題。”
他們狠狠倒吸一口涼氣,都差點不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
自己難道還在做夢,所以才會聽到這等匪夷所思的話語?!
“好,我現在給你畫一張四階的烈焰符的圖解,你試試看。”
魯靖雲聞此,用靈力磨去之前的絕元符,飛快的把烈焰符的圖解畫上去,將符紋上每一個轉折的幅度和力道等等,全都詳細注解了,畫完後問道:
“這烈焰符你以前有看過嗎?”
蕭靈芸搖搖頭,她在剛才看魯靖雲畫的時候,就差不多已經掌握烈焰符的畫法。
她對魯靖雲道:
“我已經學會了,這符我能畫出來。”
整個大殿裏,寂靜無聲,落針可聞。
他們簡直要嚇得窒息了。
一個雜役弟子,隻看了一眼四階的烈焰符,就會畫了,就連他們這些內門弟子,都沒人學過這烈焰符!
魯靖雲心裏震驚,卻掩下情緒道:
“那你試試?”
蕭靈芸卻突然搖頭道:
“要我畫可以,隻要魯閣主答應,讓弟子能學習這符篆閣的所有符篆。”
眾人差點吐血,學習符篆閣所有符篆?!
符篆閣至少有上千種符篆,花一輩子都不一定能學完好嗎!
魯靖雲呼吸也重了幾分,但想到蕭靈芸若真是這種一看即能畫出符篆的賦,千鍾符篆,對她來,估計隻是事。
想到蒼雲宗就要有一位千年難得一遇的才符籙師橫空出世,魯靖雲的呼吸更重了。
他聽到自己的聲音響起:
“好,我答應你。”
蕭靈芸滿意的勾起一抹笑,提筆便飛快的把烈焰符畫了出來。
嗡!
帶著一絲熱意的靈力波動,當所有人震回神。
魯靖雲瞳孔驟縮,心跳飛快的怦怦怦跳個不停。
其他弟子呆呆的看著蕭靈芸畫好的烈焰符,隻看上麵流過的靈力波,就知道品質絕對不低。
蕭靈芸真的畫出來了。
花了一炷香時間不到學習,就畫出來了。
這已經不是才了,這簡直是符篆妖孽啊!!
“救命啊,魯閣主,一個雜役弟子把我們打傷了,把製作符紙的器具全都砸壞了,我們修了也修不好,無法製作符紙了。”
突然,狼狽不已的李一鳴等人滿臉驚慌的衝進來,手裏還拿著碎的看不出原型的木頭架子。
但他們一進來,就感覺這裏氣氛好奇怪。
大家為什麽會用一種無法言的帶著激動、嫉妒、興奮等等的眼神看著蕭靈芸。
李一鳴不知道為什麽,但不妨礙他們開口。
他們看到蕭靈芸時,立刻指著她道:
“魯閣主,就是她,她把弟子們全都打了,害弟子們修了近一個時辰,都沒能修好符紙製作器具。魯閣主,您看,它們都徹底報廢了。”
魯靖雲看了眼那些斷木和碎片,麵色不顯的問蕭靈芸道:
“你打了他們,還把那些工具都砸了?”
李一鳴挑釁的看了眼蕭靈芸。
太好了,魯閣主這是要追究了!
敢惹他們,這一次蕭靈芸等著被趕出蒼雲宗吧,等把她趕出去,他有的是辦法弄死蕭靈芸。
蕭靈芸看了眼那些木頭架子,之前明明沒有這麽破的,看來李一鳴等人,故意將它們都徹底破壞掉了,好栽贓她。
蕭靈芸直接道:
“他們想搶我製作好的符紙,被我教訓了,那些工具,是他們被我踹出去時砸壞的。”
“我們沒有……”李一鳴等人趕緊表態。
但下一刻,魯靖雲突然一揮袖,李一鳴他們就被一道強勁的靈力給轟飛出去:
“來人,把他們帶走,以後符篆峰不準他們幾個踏入。”
門外的李一鳴等人全都僵愣住了。
為什麽會這樣?
明明他們才是受害者啊!!
然而,他們根本沒辦法狡辯,就被扔出了符篆峰。
蕭靈芸最後離開時,手裏多了魯閣主交給她的初級符篆大全,是等她看完,會再給更高級的符篆書籍。
內門弟子們想上前,又礙於他們內門弟子的身份,拉不下臉。
於是,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蕭靈芸離開。
回到雜役峰。
蕭靈芸被告知,她的院子裏住進了三個今日剛招進來的女雜役弟子。
是雜役弟子,但其實都是某些管事或者核心弟子們的爐鼎,辛管事讓蕭靈芸盡量不要得罪她們,她們很快就會被接走。
爐鼎,就是修士可以采陰補陽,用來增加修為的女子。
這類女子,很多都是為了攀附權貴自願獻身的。
蕭靈芸微微蹙眉,她不太喜歡院子被人打擾。
但辛管事她們很快會離開,便不打算多管。
她回到自己的院子時,裏麵傳來鶯聲燕語,一共有四人。
“唉,這院子好破啊,髒的要命,幸好劉管事很快就要把我接到內門去了。”
一個穿著深紅色長裙的水蛇腰嫵媚女子滿臉都是嫌棄的打量著院子。
另一個也穿的紅紫色長裙的女子,她不滿道:
“真是夠了,那叫蕭靈芸的怎麽還不回來,我都很想進房間休息了。”
著,又看向一個淺綠色長裙容貌清麗的女子問道:
“對了,清歌,你可是六長老的人,怎麽也得來這雜役峰先待著。”
她雖然看似在關心,其實是在幸災樂禍。
名叫清歌的女子冷冰冰的瞥了一眼另外的兩人,默不作聲,似乎不屑理會。
紅紫色長裙女子臉色有些難看,想再什麽,被深紅色長裙女子攔住後,不滿的故意道:
“什麽玩意,不過也是爐鼎而已,搞的自己有多精貴一般,我呸。”
最後一個穿著灰青色宗服的女子則一直低著頭,看起來有些瑟縮害怕。
蕭靈芸踏進院子時,看到的就是四個坐在院子裏石凳上的幾人。
她隻看了一眼,就沒有理會,徑直走向自己的房間。
“唉!等等!你就是這裏的雜役弟子?”
深紅色長裙女子攔住了蕭靈芸,理所當然的道:
“你去哪裏了耽誤這麽久?既然回來了,就趕緊去把我們幾個的房間都整理幹淨,我們可不能容忍一絲灰塵的,快去吧。”
清歌和紅紫色長裙的周心蘭卻都沒開口,明顯也是認同深紅色長裙女子許梅雨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