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半夜推我
結了賬，攔下了一輛出租車，費了好大的勁才將巧巧扶進車裏。就在我上車的時候，隱約中感覺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一雙熟悉的眼睛。
照顧一個喝醉酒的人，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雖然巧巧體型不大，體重也隻有九十斤樣子。我把巧巧連背帶拽的弄回家中，已經累得我直喘大氣。
巧巧睡了我的床，我就隻能睡沙發上。半夜的時候，感覺有人在推我。睜開眼，是巧巧，她搖晃著站在我的麵前。
“水，我要喝水。”
估計巧巧還沒有完全的清醒，要不然，她看到自己睡在一個陌生的家裏，肯定會來一聲大叫。並會一把抓住我，黑夜中，厲聲地詢問，你是誰，我為什麽會在你的家裏。
她沒有，巧巧還在半醉意狀態中。我去給她倒來一杯冷開水，她猛地喝了幾口，又倒在了床上，繼續沉睡過去。
被巧巧半夜這麽一吵，我好不容才睡了過去。奇怪的是，今天晚上有一個女孩子躺在我的床上，一男一女，熱血青年，單獨相處，我竟然沒有半點的邪念。
更沒有因為巧巧睡在我的床上，我就產生內心的衝動和欲望，反而比平時夜裏更平靜。
第二天醒來，巧巧為昨天夜裏的失態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她給我道歉，說喝得太多，不知道說了不應該說的話沒有。
睡了一覺以後，巧巧精神了許多。她沒有再提感情的事情，就像是昨天晚上以前的那些憂傷，全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去公司的路上，巧巧還為我買了早餐，臉上有了笑容。盡管這笑容沒有我剛認識巧巧那天笑容的美麗，可我知道，巧巧已經開始了她的新生活，她的美麗笑容重新回來了。
“安夏，我聽說你去了廈門？”
“你現在才知道啊，我去的時候，好像對你說過的。”
“你不知道對誰說的，我是昨天你回來了，才聽到辦公室裏的人說，你去廈門了。”
“我去了兩天，一個人在那種陌生的城市，真不習慣。”
巧巧笑道：“那你去的時候，怎麽不帶上我去呢？我們是同一個部門的，可以把我帶著一起出差啊。有一個人陪著你，就不會寂寞了。”
“我才沒有那膽子呢，把你帶著出差，公司裏的人還不鬧翻天。”
巧巧裝著不知道，問我：“為啥要鬧？”
“你想，我去出差辦事，把辦公室裏的一個小美女也帶上。在遙遠的另一個城市裏，一年一女，誰能保證不出什麽問題啊。這種風險，我還不是敢去冒，要是一不小心，我和你……”
“才不會呢，我自控能力還是很強的，你不要以為孤男孤女的在一起，就會是幹柴烈火啊。讀書的時候，我經常和男同學一起外出郊遊，晚上還睡一個帳篷呢，不是一樣沒有發生什麽嗎。”
“牽手，接吻呢？”
“大叔，這都什麽年代了啊，就算是普通朋友，牽手也很正常啊。”
暈，我簡直被這丫頭給頂冒了，把我叫大叔，意思是我的思想落後了。牽手，接吻對他們來說，就應該是很正常的事情，算年齡，我也比她大不了幾歲啊，為什麽我就會把接吻這種事情看得很嚴肅呢。
和普通朋友也可以接吻，這種好事我還沒有碰上。
我說：“牽手是可以，接吻呢？”
“我的大叔，你別問得這麽仔細，好不好。難道，你和你的紅顏知己，也就是很好的朋友在一起的時候，就能保證一點沒有超越純潔感情嗎。”
我被她的樣子逗樂了，其實，在現在這個社會，牽手，接吻，已經不是新鮮事情。看到巧巧那著急的樣子，我就覺得她可愛，好像在這件事情上，她一定要和我分辨出一個結果。
她看到我在笑她，追問我一句。
“你笑什麽？難道我說得不對嗎？”
我說:“你說得對，很對。”
“那你還笑，思想真落後，叫你大叔一點也不過分。”
現在的巧巧，似乎忘記了她的那些憂傷，找回了快樂。看到現在的巧巧，有說有笑，我心裏也對她放心起來。
盡管感情帶給巧巧的創傷完全愈合，還需要一段時間。但巧巧已經很勇敢地跨出了第一步，她要做會快樂的自己，這是她昨天夜裏喝醉酒，哭著對我說的一句話。
我相信巧巧，她的勇敢和自信，她能找回失去的自己。
當我和巧巧一起走進辦公室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今天的氣氛有點不對勁，窒息，所有的人，眼神裏充滿了好奇，莫名其妙的好奇。
像是有故事發生，就發生在我們的身邊。辦公室裏的同事都用怪異的眼光看著我和巧巧，帶著疑問和好奇。
“怎麽啦？你們怎麽啦？”我問他們。
幾個偷笑著，說：“沒，沒什麽。”
“真沒有什麽？”
“真沒有什麽。”
“沒什麽就認真上班。”
直到中午吃飯的時候，公關部的幾個人開始在議論，盯著我看，議論著。雷陽過來，把我拉到了他們的那張飯桌上。
這架勢，倒是我想起了國民黨提審地下共產黨一樣，一副凜然的氣勢。
雷陽一把將我拉扯到座位上，我的屁股剛坐上，一句帶著譏笑的問題拋了過來。
“安夏，我們沒有看得出來啊，沒想到你還真是一個專家。”
“就是啊，安夏，我們公關部的美女這麽多，你怎麽都沒有心動。”
“這有什麽奇怪的，安夏眼光特別啊，你們這些美女，就整天做白日夢，知道什麽叫先下手為強了吧。”
幾個人你爭我搶的說著，聽得我是雲裏霧裏。今天是怎麽啦，早晨剛到公司，辦公室的人就怪怪的。這會兒，連公關部的人也湊了熱鬧，還沒等我說話，一頓自我評說，把我奚落了一頓。
“停，停，你們在說什麽呢，好像是再說我吧，聽得我莫名其妙的。”
雷陽問：“安夏，全公司有一半的人都知道了，你不會還要藏著吧。”
“我的事？我的什麽事情全公司都知道啦？”
“安夏，我們公關部的每一個女孩都長得漂亮吧，你咋個就不在我們公關部裏選一個呢。”
“我真不明白你們在說什麽，不錯，你們都很漂亮，我選你們？幹嗎，選來做女朋友啊？”
“你現在不就是和公司裏的一個女孩戀愛了嗎，別以為大家不知道呢。”
我恍然，這群公關部的女孩說了半天，是以為我和公司裏的那個人談了戀愛。我驚訝地問雷陽，她說的戀愛，這話到底是啥意思呢。同時，我也有點惶恐，難道，公司裏的人知道了我和蘇雅的事情。
要真是這樣，蘇雅一定很難過，很尷尬。
“雷陽，你說我和公司裏的人戀愛？誰啊？”
“昨天晚上都有人看到你們了，還一起打車回的家，好像是吵架了吧，她喝醉了。”
聽雷陽這麽一說，我終於明白過來，難怪昨天晚上我扶巧巧上車的時候，總覺得有一雙熟悉的眼睛在盯著我們。
公司人多了，什麽樣的人都有，就這點小事情，隻隔了一個晚上，就把事情當成緋聞一樣在公司裏傳開了。好像我和巧巧在偷情一樣，成了公司裏的新鮮大事。也不知道是那個三八，嘴還真爛，把我和巧巧一頓普通的吃飯，當成了一種醜聞在公司裏亂傳。
為了這種小人行為，我有點生氣。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巧巧，我不希望剛剛受過傷害的巧巧，再被這些謠言傷害。
“雷陽，你們說什麽呢，是不是昨天晚上有人看到我和巧巧一起吃飯，她喝醉了，我送她回家。然後，就把這種事情當成同事之間亂情，放縱等笑話來公司裏傳啊。”
“安夏，你別生氣啊，我們也是聽說的。”
“真是無聊，巧巧剛和男朋友分手了，她很傷心。我和她在一個辦公室裏，下班後陪著她吃一頓飯，開導一下巧巧，這種事情有什麽見不得人的。”
“就是，這很正常啊，和公司一起吃飯，喝醉了，把同事扶上車，送回家，都是正常的交往。”
我說：“對啊，那你還說什麽。”
“有人說，你和巧巧會不會……”
“會啥？我當巧巧就是妹妹一樣，有人要去想，我看是她思想肮髒。”我端著碗，氣憤地離開了這群八婆女人。
雷陽在我身後叫著：“安夏，安夏，你怎麽走啦。”
另一個女孩小聲對雷陽說。
“看到沒有，安夏有點生氣了。我就說嗎，安夏怎麽會和巧巧談戀愛呢。”
一群女孩子嘰喳著，爭辯著。我沒有去在乎，這種謠言，唯有保持沉默，沉默就是擊破謠言的武器。隻是，我有點擔心巧巧，要是她聽到這些議論，會不會很悲憤。
我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同事們先前那奇異的眼神沒有了，我正納悶呢，巧巧走到我的身邊，悄聲告訴我。
“我給他們解釋了，原來公司裏的人是在議論我們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們以為我和你之間有什麽特別的關係。”
“巧巧，你別去聽那些八婆的。”
“我才不會去聽呢，他們要說，就讓她說去，反正我們之間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我以為巧巧聽到了這些傳言，會有過激的反應。事實上，巧巧冷靜地對待了這件事情，等我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她已經給策劃部辦公室的人解釋了事情的真相。
巧巧真是聰明，一場辦公室謠言危機就被她的大度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