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他喝酒了
喬初淺在樓下不安的坐著,卻沒有再去捶打房門,不知道蕭琰要關她多久,時間長了,體力就是自己剩下的最有力的籌碼。
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信號已經被完全屏蔽,她就算是想去求救都沒辦法,隻能等著上麵的數字不斷變化,等著那道房門再次開啟。
門外響起腳步聲,她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背在身後的手裏緊緊的捏著防狼棒,如果一會兒蕭琰真的再有什麽危險的舉動,就不要怪她不客氣了。
門把手扭動了幾下,房門跟著被推開,推動空氣的同時,喬初淺聞到了濃鬱的酒氣。
他喝酒了。
酒是個什麽東西,會產生什麽作用,她再了解不過。
警惕的眼神盯著他每一個動作,隨時準備著電擊危險的猛獸。
“把你手裏的東西收起來,我說過我不會對你怎麽樣的。”
充著血絲的眼底因為傷痛而暗沉了許多,蕭琰伸出手,力道不重的拉住了她的胳膊。
“你要幹什麽?”
喬初淺想甩開,可是最終覺得沒有感覺到明顯的危險而作罷,可眼神卻一秒鍾都不敢從他身上移開。
“這72小時,是我用讓你厭惡換來的,不該被浪費。”
蕭琰說完,拉著她直接出了別墅,他的安排有很多,可有希望永遠都不要有走完的那一刻,可是理智卻在不斷提醒著他,你隻有72小時。
喬初淺坐進了來時候的橋車裏,看著安全帶被他不由分說的扣上,心跳才漸漸平複。
可隨後咯噔一聲,“蕭琰,你喝酒了!”
剛才他推門進來的時候就已經聞到了濃鬱的酒味,現在車門關上空氣成一種不流動的狀態,酒氣就更加明顯了起來。
酒駕的危害她想想宣傳片就已經打哆嗦了。
蕭琰該不會是想要喝了這麽多酒帶著拒絕表白的她一起死在大馬路上吧。
“放心,我不會讓你出現任何危險。”
蕭琰唇角揚起,心裏矛盾又清醒,如果真的就這麽死在了路上,至少是和她一起,可是她不願意,而且,他也不舍得。
地獄,他一個人去就行,舍不得強拉著她一起。
吞了口唾沫,她搓了搓手,瘋了,一定是瘋了,她竟然真的信了這樣酒駕沒事。
後悔也已經沒有別的出路,喬初淺緊閉眼睛,大氣都不敢出,她總算明白了什麽叫作死。
直到感覺有呼吸在靠近,她才不得已睜開眼睛,果然蕭琰的臉已經湊了過來,如果她在晚一點睜開眼睛,那兩片唇恐怕就會貼過來。
“原來這個辦法這麽有用。”
蕭琰唇角提起,人也跟著做回了駕駛座上,多希望她能一直閉著眼,讓他輕輕的吻一下。
一下就好。
“不是要帶我去別的地方嗎?希望你能確保我的安全。”
不安的咽了口唾沫,喬初淺轉頭看向窗外,眼睛卻不敢再閉上,睜著眼危險來了,說不定她運氣好還能發揮一些神走位,錯開光顧的死神呢。
呸呸呸,還是不要有死神比較好。
車子上了高速,車速就提了起來,可出其意料的車子行駛的非常平穩,如果不是車內還彌漫著濃重的酒氣的話,她會相信身邊開車的是一個氣定神閑精神狀態滿分的老司機。
“原來你這麽能喝酒。”
話自己滾出了嘴邊,說完她就有些後悔,現在眼前的可不是那個陽光溫暖的大男孩,而是一個隨時都可能變身的凶猛怪獸。
“很小我就開始喝酒了,因為沒人管。”
蕭琰扭頭看了她一眼,隨後收回目光繼續看著前方的道路,媽媽被殺的那一幕成了他和妹妹心中的噩夢,他要拚命的讓蕭瀟忘記,可是自己卻越記越深。
那麽多不敢閉上眼睛睡覺的夜裏,他就是偷偷的跑到樓下的小賣鋪買各種酒回來,關在屋子裏一罐罐一瓶瓶的喝,喝到自己睡著了,夜就會很快的過去。
“.……”
嘴巴張開,卻不知道該怎麽回應他的話,如果不是當了媽媽,她或許還能硬著心腸,可是當了媽,心裏有了一塊特定的柔軟,想要裝作視而不見真的有些難度。
“未成年喝酒不好,成了年就應該把酒戒掉。”
小的時候需要一種丟失親情之後的寄托她能理解,可如今已經是大人了,壞的毛病就應該改正過來。
“等我哪天得到解救了,我就戒酒。”
喬初淺聽著這有些繞嘴的話,什麽叫得到了解救就戒酒,現在需要解救的人貌似是她吧。
車子在高速路上不斷的行駛,天漸漸的有些暗淡了下來,遠處紅彤彤的夕陽色澤瑰麗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她腦子裏卻忍不住回憶起了另一幅畫麵。
也是這樣的高速公路,也是不知道目的地在哪裏的行駛,可是不同的是開車的人是沈北川,一個讓她曾經想要得到,收獲喜悅痛苦,甚至拚命逃離卻又無法忘記的男人。
蕭琰平穩的開著車,餘光卻將她臉上的神色都收入眼底,看著她臉上多了一抹醉人的溫柔,他唇角也忍不住揚起。
“這樣的夕陽很美。”
雖然馬上就要失去,可是這樣的夕陽還是美得讓人短暫忘記了失去的可怕,而注目眼前看到的美好。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破了喬初淺的回憶,臉上的溫柔瞬間消失,“是麽。”
車速沒有任何征兆的提速,慣性的作用讓她後背狠狠撞向座椅的靠背,好在都是真皮包裹,舒適度很高才沒有疼的她眼淚流出來。
“你瘋了!”
剛剛還覺得他可憐,甚至還寬慰自己雖然喝了酒可是安全係數還是有的,結果才眨眼的功夫,就突然加速,下次說不準就急刹車把她甩出去。
“這72小時,你是屬於我的。”
蕭琰唇角繃緊,臉色看上去有些不佳,剛才那一瞬間,他以為她是看著夕陽的美而溫柔的笑,可是轉眼才發現,原來不是因為夕陽,而是因為另一個男人。
“.……”
原本想要理論一下自己的所屬關係,可後來想想,理論有什麽用,她隻屬於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