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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7章 遭人圍毆

  我在辦公室裏想,周同死亡,難道是加班太多,引發的勞累所致嗎。讓她的主管把工卡拿來給我看,周同隻上了十三天的班,而且沒什麽加班時間,生病看病的那兩天也沒有加班,那幾天都有請假,不可能是過勞死。


  周同的老鄉女同事說,周同的弟弟,也在這裏上班,我就讓子寒把她的弟弟給叫來,她的弟弟很誠實,說那個老鄉說的全部都是真的,我和子寒在吃飯的時候聊了一下,如果這件意外死亡事故的確是因為診所的違規非法操作所導致,那麽,公司就協助周同一方起訴小診所,而且還要捐款給周同一家。周同一家貧苦,父親早就去世,母親在農村務農,我知道農村務農的苦,尤其是一個中老年婦女。


  周同弟弟跟我們說,姐姐死得冤枉,說公司那麽好,死亡關係和公司一定沒關係。


  我心裏一陣舒服。


  我讓人去監室診所的老板,生怕老板跑路了。


  可如果不是小診所違規操作的原因引起的意外事故,而是周同自己的原因的話,畢竟是發生在公司的事情,公司還是必須要幫助一下他們家。


  調查結果第二天就出來了,警察說,青黴素皮試,和周同的意外死亡並沒有直接的關係。


  那麽,隻能由公司幫助他們一家解決這個事,周同的屍體還放在殯儀館,殯儀館的收費很高,如果不早點解決,這費用會越來越高。我和臻能河經過商量,決定公司負責殯儀館的費用,然後幫助他們家五萬塊錢。


  接著,再讓員工們一起幫助捐款,想辦法讓這件事盡快的合理合乎人情解決掉。


  周同的丈夫在調查結果出來的當天下午就來了,這個家夥看起來沒有任何悲傷表情,打著電話叼著煙,有說有笑,偶爾露出不屑的神情爆出髒話,看得出,這個家夥沒有仁慈的心腸,和公司的人聊的時候十句話有九句離不開錢,他就是一個意思:想盡快的拿到盡量多的錢,然後早點把周同火化埋了走人。


  周同的弟弟,則是因為失去庇護自己的姐姐一臉的悲傷和慘淡,子寒有些憤怒,跟我說:“那是周同的丈夫嗎?老婆死了還那麽開心?”


  我說:“是沒點人情味,真夠無情的,老婆剛流產就讓來上班,而且生病也沒來看過,死了就馬上跑來問賠償的事情。”


  人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就算兩人之間沒有任何的感情,再怎麽樣也不能露出幸災樂禍的樣子吧。為此員工們看著周同的丈夫,都不想捐款。


  沒想到因為周同丈夫這廝,捐款進行得不如我們預料的那麽順利,很多員工反對給周同捐款,原因是不想讓周同丈夫拿到錢,甚至是周同的老鄉女同事也跳出來帶頭反對捐款,不僅如此,有的員工還嚷嚷著把已經捐款的錢拿回去。


  “捐給周同弟弟我們樂意,但是如果她老公那個畜生拿到錢,我們不捐。”員工們和管理層的人吵吵嚷嚷。


  我過去後,問了情況,有的員工情緒激動,甚至叫囂說如果逼著捐款,那不如卷鋪蓋走人。


  管理層們都一臉難色看著我,我平靜的說:“捐款是自願,誰要想拿回錢,都來拿回去。”


  結果,這群情緒激憤的員工們看到我這樣子,卻都也平靜了下去,沒人敢上來拿錢了,也沒人叫囂了。


  我讓管理層把錢都退回去。


  員工們都靜了下來,當我轉身回去,有個員工大聲對我喊道:“殷總,對不起!”


  我對管理層說:“把錢退下去。”


  回到了辦公室後,子寒跟了進來,問我該怎麽辦。


  我抽了一支煙,說:“能怎麽辦,捐款是自願的,隻能退回去,你願意把錢捐給那個家夥用嗎?”


  “那,我們能不能隻把捐款的錢給周同弟弟。”子寒問我。


  “不知道,這家夥可是周同的老公,法律上的丈夫,我們再怎麽樣估計也繞不過他。這錢還是會到他的手中。”我氣憤的說。


  周同丈夫知道這個情況後,立馬跑上公司來鬧,說如果公司不賠償他的錢,他就帶人來工廠公司鬧事,一定鬧到我們給錢為止。


  我讓人問他,這錢我們憑著什麽賠償。


  那個無恥的家夥說,反正人是在你們公司死的,幫你們公司幹活死得,你們公司就要賠錢。


  我讓人告訴他,他可以起訴我們公司。


  他馬上說打電話叫人來公司鬧,然後就開始打電話,他還真的叫了什麽親戚朋友的二三十人來公司大門堵著拉橫幅。堵在公司的門口,一群無賴的老痞子。


  “怎麽辦?這麽鬧下去,非要上報上新聞不可。”子寒說。


  原本,保安可以把他們從公司門口趕走,隻不過,我對這個保安公司已經失望透頂,靠他們是不可能的了。


  公司本來已經打算資助他們五萬塊錢,誰知道現在他們開口嚷嚷要十萬了。


  真是夠無恥。


  臻能河和我說,以前他們朋友一個化工廠因為一個員工自己的原因,偷了工廠的化學物質製作炸藥,結果發生爆炸,死亡了。結果鬧到了法院,賠償了兩千塊錢。


  臻能河的意見是對這樣無恥之徒,一分錢都不要給,之前的五萬也不能給,特地過來和我說:“公司幫助他們,不是法定的責任,隻是一種人道主義,而現在,這幫人卻把公司推到了被告席的責任位置。如果給了他們,那麽以後員工有事,都來鬧事那本來公司沒有責任,但豈不是都要賠錢?不能開了這個先河。叫一些人來把這些無恥的家夥打走。”


  他罵完後,我說道:“道理是這個道理,可現在我們說不解決,拖下去,他們在那裏鬧,會影響我們公司的名聲,難道說,直接請一些人把他們趕走以暴製暴嗎?現在媒體的人估計都來了,怎麽趕?如果看不見還好,可現在外麵擠滿了人,大庭廣眾之下請一些不明身份的人趕走他們,我們公司的名聲怎麽辦?”


  臻能河氣道:“公司的事,怎麽就越來越多越來越倒黴。”


  我找來子寒,讓子寒出動公關的人說服周同丈夫,這麽鬧下去都沒好處,公司原本已經答應出五萬,我們同意在這個錢上再加三萬,而這個錢,不能全給這個家夥,五萬給周同的農村的母親,三萬給這個家夥,如果不同意,再說。


  我已經想好了,如果拖到今晚,就給勇哥電話,對付這樣的人,講道理沒用。隻有一個辦法,以暴製暴。不講道理的人,你和他講道理是對牛彈琴,隻能用拳頭講道理。


  經過子寒和公關部的努力下,周同丈夫後來還是同意了。


  子寒給我打電話匯報我後,我站在公司辦公樓上看著周同丈夫,心裏十分的不爽,這樣的敲詐的無賴,我們卻還要迫於他的淫威妥協了。如果撐到晚上,我真的就要讓勇哥出來,把這事給解決了。


  擔心錢到不了周同母親的手中,我讓子寒派人去把這份錢送到了周同母親的手中。


  這事情在公司起了波瀾,很多員工認為,公司比較人道,但人道並不代表著公司的錢可以隨便給,所以,我考慮了一番後,讓子寒起草一個規定,員工如果遇到並不屬於公司責任的意外事故,憑著醫院的傷殘等級判定,公司可以適當的出一部分救助的錢。


  而且,公司決定對於公司員工家裏的一些重大變故,也可以出一定的比例救助資金。


  規定下後,員工們都很高興,覺得他們選對了公司,跟對了老板。工作的熱情都高漲了不少。


  我記得,以前有個酒席上的老總的朋友曾經問過我,如果一個企業碰到了災禍例如那些不可抗力的因素怎麽辦?我回答說,盡心盡力,人為根本。


  我以為周同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可是沒料到,在給了他錢第三天,他堵了我。


  人生自開始一來,便會注定遇到各種各樣的煩惱,無論是誰,概莫能外,不同的是,麵對煩惱時處理的方法和心態而已吧。


  下班回去的路上,我的手機響了,這幾天太忙了,忘了魔女,忘了一切。


  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莎織的名字。


  “殷然大老板,很忙嗎?手機終於打通了。”莎織在那頭說道。


  “挺忙的這幾天,什麽事你說。”


  “能不能賞臉一起吃個飯殷然大老板。”她用怪怪的語氣問我。


  “要是誠懇的邀請我吃完飯,還要那麽陰陽怪氣啊?”我說。


  “好,能不能賞臉陪小女子小酌兩杯。”她裝作溫柔的聲音問。


  我說:“時間地點。”


  “發你手機上。”


  一會兒後,她發了信息給我,我過去了,火鍋城。


  過去到了後,莎織已經坐在那裏點了火鍋,一桌配菜,一個人津津有味。


  看起來胃口很好。


  我過去後和她打招呼,她隻是把餐具推到我麵前,然後繼續吃,也不和我說話。


  折騰了一天,我也餓了,打開餐具洗了一下,也吃了起來。


  吃飽了後,我點了一支煙,莎織還在吃著,我說:“叫我來就是讓我陪你吃火鍋嗎?”


  莎織夾起一片青菜,吃完後,慢悠悠的說:“說了你不要和我生氣。”


  “該生氣的會生氣,不該生氣的我不會生氣。那要看什麽事?”我說。心想,她又想出了什麽對付我的主意來。


  莎織聽了我的話,拿起紙巾擦了擦嘴說:“你不是一直想要錢嗎。”


  聽到莎織說的話,我想了一會兒,莎織說的具體是什麽樣的我都沒了解,就問:“你連一個正式的合同都沒給我看,我怎麽入股了?”


  “就上次我跟你說的啊,忘了?”莎織走到了我的身旁,坐下。


  “哦,忘記了。也不知道我的幾百萬占了你們公司多大的股份?”聽完了她的提示,我才想了起來。


  “我一直沒給你錢,不生氣?”


  “不生氣。”


  “不要?”莎織問。


  “那你說呢?”我把煙頭滅了。


  “如果我不給你,你打算怎麽樣?”


  “不知道,隨便你吧。我確實想要錢,我想買的別墅已經擱了好久了。還有什麽事,沒事回家睡覺。今天很累。”我說道。


  她叫來服務員掏出錢包買單,我搶著給了錢,她笑了笑說:“記不記得以前我還要給過你小費,現在轉身一變,你都搶著我買單了。”


  我說:“現在還不是嚷嚷著跟你要錢。”


  出了火鍋城的大門外,莎織看看我,問道:“我們要不要去唱個歌。”


  我說:“唱歌有什麽意思,就我們兩個,唱什麽,妹妹你坐床頭,哥哥我岸上走。”


  “也行啊,還有那首,太陽出來我爬山坡,抱一抱呀抱一抱,抱著妹妹笑彎了腰,哈哈。”莎織一邊說一邊咯咯的笑了起來。


  我有時真的羨慕她,她的心理素質真的是好,心態好,人不老。


  “去不去了。”莎織拍拍我的手臂。


  “不去。”我說。


  “那,要不然我們去看看電影吧。”莎織又提議著說。


  我看著她靚麗的臉蛋,說:“沒精神了,回去吧。”


  說完我轉身走向自己車子。


  “你這人怎麽跟老年人一樣的,對這些都不感興趣,你活著還有什麽意思?哦,我知道了!如果是林夕,你肯定第一時間同意。可能還是你提議去的。對吧?”莎織跟在我身後,喋喋不休。


  我回頭說:“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羅裏吧嗦的,真他媽煩。”


  剛回頭來,不小心的撞到了一個路人。


  我自己差點沒往後摔倒。


  定睛一看,這他媽的不就是周同的丈夫嗎,而且,他身後還有七八個人,這些人,都是在公司門口鬧事的。


  他們人多,我看著他們,立馬意識到他們是特地來堵我的。


  看在他們人多份上,好漢不吃眼前虧,我道歉:“對不起。”


  周同丈夫冷冷的說:“你個龜兒子!”


  我站直,問:“你想怎麽樣?”


  他直接抓住我衣領:“老子他媽的弄死你,公司的捐款都讓你拿回去還了!你娘的你今天不把錢弄回來給我我弄死你!”


  我聞到了他身上濃濃的惡心酒味。


  “哦,哦,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這事咱好商量,回去我再提倡捐款可以吧,我還可以從公司弄出一部分補助的錢給你。”我還是想著先穩住他們。


  看他們的架勢,是非要打老子不可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偉大的M爺爺教我們,打得過才打,打不過就跑。


  可是看這身邊莎織,我靠我怎麽跑啊。


  莎織一看情況不對,也幫著我道歉,莎織掏出錢包,拿出一遝錢:“一點小錢,希望哥哥們放過我們。”


  我害怕莎織這麽個大美女在他們麵前,吃了虧,萬一他們對莎織動手動腳,我可是保不住她啊:“莎織你走吧,走啊!”


  我對她使眼色,靠,你走了我就能逃了,再說,她要是跑了去報警,那也好啊,就算我被打,也不想在她麵前被打,我那點可憐的尊嚴啊。


  莎織又掏出一些,對周同丈夫說:“可以嗎?如果不行,我再加。你看你們想要多少。”


  這群家夥可能真的是喝醉了,看也不看錢,徑直就推開了莎織的手:“誰是你哥哥!老子今天就要找這小子晦氣!你娘的你還把那麽多錢都弄給那個臭女人的老媽!”


  他說完一拳就打在我小腹,我啊的一聲疼得我蹲了下來。


  我對莎織抬頭說:“你走啊不關你事!”


  莎織搖頭,臉上並沒有怕的表情,掏出手機,他們有人搶過手機,抓住莎織的後麵頭發,把莎織拉住,然後指揮身後的人:“打!”


  這群家夥上來圍住我就毆打。


  頓時,拳腳像下雨一樣劈裏啪啦砸在我身上,直到把我打得踢得蜷縮著躺在在了路上。


  “你們不要再打了!”我聽到莎織的喊聲。


  “走!”“走了!有人打電話報警。報警了!”


  他們把手機砸到莎織身上,然後跑了。


  這幫人停止了毆打,我把剛才吃的東西都吐了出來。


  “殷然,殷然,起來。疼嗎?我們去醫院。”莎織蹲下來扶著我。


  然後掏出紙巾,給我擦臉,擦口水,擦疼得掉出來的眼淚。


  有些人圍著看著,有兩個大叔上來幫忙扶著我起來,還有幾個路過的年輕人和大娘也過來問我怎麽樣了有沒有事。


  我說謝謝沒什麽。


  謝過他們後讓他們都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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