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花枝亂顫??
我笑了出來:「真的么!那就太好了!」
只不過。因為有那段視頻,而且視頻有我跟子寒『瘋狂』的記錄,無論如何,魔女和他們家人對我都有一個心理陰影。我也深深知道,要解開這個結,很難。
「餓了吧?」魔女問我道。
我突然站了起來:「當然餓,去吃東西了再說。」
「你怎麼站起來啊你!」魔女急忙說。
我笑著說:「看到你來,我就好了很多。走吧。下去吃飯,我要出院。」
「不行!」魔女命令我道:「你現在如何出院!不行!」
我穿上了衣服,說道:「放心了,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
看我執意要走,魔女只好從了。接著從一個袋子里拿出一套運動衣和一頂鴨舌帽給我:「本來是留著幾天後你出院穿的,你現在都嚷著要出去了。」
我呵呵笑道:「見到你,我就是死了也能活過來。」
穿上了運動裝,戴上鴨舌帽,還有一點繃帶看得見。魔女從身後抱住我,臉貼在我的後背柔柔說道:「對不起,我爸爸讓你受苦了。」
「魔女,我真的真的沒有和子寒發生關係,說起來真的很難聽,可我還是要說。就要進入她身體的那一刻,我就被她踩倒了。」
「我相信你。」她就這麼抱著我,眼淚滲進了衣服里,我的後背可以感受到。
她哭得很厲害,我轉過來抱住了她:「幹什麼呢?不要哭了好么?「
魔女嗚咽著說:「我是真的難受,你為我,為我們做了這麼多,可你總受苦。」
「對不起,有些東西,我不該瞞著你。」如果當初直截了當的說了我和子寒被人下藥導致頭破血流,就不會有昨晚那場戲發生。
「我恨我自己。」魔女哭著道。
我笑著說:「我就知道,誤會只不過是偶爾的,沒有哪條情路可以一路平坦走到老,在路上一點小小的阻礙,真不算什麼。你也別哭了,你老公我呢,可能真的背著你跟不少的女人有點點曖昧,當然,你看到你一定受不了。不過我還是很有分寸的。你也知道,我一直把子寒當妹妹看,我怎麼可能會對她下手呢?我對她下手我禽獸不如啊!相信我,好么?」
魔女點著頭說:「我相信你。」
辦了出院手續,下了樓,我問道:「安瀾他們呢?」
「我昨晚過來就讓他們回去好好上班了。」魔女扶著我,邊走邊說道,「我們去吃東西?」
我說:「先回家,我想洗個澡,叫外賣吧。」
「好。」
兩人一起回了家,進了屋裡她抱住了我,呢喃道:「我對不起你。」
我撫摸著她的後背,說道:「笨蛋,別傻了,有什麼對不起的呢?這完全是誤會。」
「你先進浴室里。「魔女說道。
就這樣,她又伺候我洗完了澡,一絲不苟,柔情萬分。我想,如果沒有了她,那我的生活會變成怎麼樣?或許可能會像魔女的母親一樣,直接崩潰掉。
吃晚飯,她又伺候我吃完了葯。
兩人躺在了舒適的床上,我問魔女道:「對了!你父親也知道有人在陷害我了吧?」
「他知道了。他已經把鑫皇總經理撤了。」
「那現在誰做了總經理?是你吧!」我說道。
魔女搖著頭說:「是姑父,我父親讓我姑父上去管理了。」
我想了想,說道:「讓你姑父上去?那還不如讓你上去管理。」
魔女說:「我跟我們家族的人吵了架。」
「啊?怎麼了?為什麼跟他們吵架?」我驚訝道。
魔女緊緊依靠著我:「儘管我父親知道這是人家陷害你。可我們家族的人昨天查了你的底,說你這人風流成性沾花惹草,讓我慎重考慮。我一怒,就跟家族的人吵了起來,他們憑什麼來管我?我父親也跟著他們一邊。」
「這我可以理解。」我無奈的說道。
「因為。那晚上的那段錄像,確實。我父親是惱羞成怒。明明知道有人陷害你,可要他相信你沒有和子寒發生關係,這不可能。我媽媽嚇得不輕,躺在床上一天,昨晚才起來走動了。就是這樣,我就和整個家族的人吵了起來。要我選擇事業家庭或者你。我想,我不能沒有你。」魔女的話讓我心碎。
我只好繼續問下去,要把這個事情問清楚:「你父親到底怎麼說的?你和家庭到底怎麼吵,如何選擇?」
「我父親說,你和子寒這事雖然主要不是你的錯,可如果不是你私生活混亂,也不會有惹來這麼多的瓜葛,從莎織的車,說到子寒。甚至牡丹李瓶兒,他全知道了。要我放棄你,用決裂來逼迫我跟你分手。」魔女嘆息說道。
我又問:「這麼說,你現在和父母決裂了?」
「不是和父母決裂,是和整個家族都決裂了!我不再是億萬的總裁,而你,也許也不會再是鑫恆的總經理,再過幾天,子寒李靖阿信這些人,我爸爸他們都要開除。你害怕么?」魔女問我道。
我說:「我怕什麼呢?只要我們不分開,什麼都行!」
魔女又說道:「我想。過一段時間,他們會消氣的。」
「把你的睡衣脫下來。」我對她說道。
魔女看著我問道:「為什麼要脫下來啊?」
我說:「脫啊!我命令你!脫!」
「不脫。」
我只好動手幫她脫,兩手抬起來一用力,牽扯了全身的傷口都疼了起來,我輕輕叫了一聲:「啊。」
魔女急忙說:「好了!你別動,我自己脫。」
她這才徐徐脫下了睡衣,她的後背,有傷痕。我不好當著她的面罵林霸天狗日的,在心裡恨恨罵了一句:狗日的林霸天,打老子的女人!
我摸了摸說:「疼么?」
她說道:「有點。」
我說:「抱住我。」
「嗯。」
我問魔女道:「和你家族為了我,反目成仇了,很難過吧?」
「放心吧,他們過一段時間后,會消氣的,別擔心。」魔女說得倒是輕巧。
我突然想到,該死的,林霸天身患癌症,要是過一段時間突然暴斃,而魔女才知道的話。那魔女豈不是要內疚一輩子?如果林霸天沒有事,這麼耗下去,也真的會有一天他們會和好,可如果魔女還在和林霸天冷戰,林霸天就死球了,那我。我的魔女可要恍恍惚惚的傷心內疚多久啊!
魔女用手指戳了戳我:「想什麼呢?」
我說道:「呵呵,沒想什麼。」
「你一定想著什麼!說不說?」魔女問我道。
我笑著說:「魔女,我們沒有了工作,怎麼辦?」
「你怕啊?」魔女問我。
我說:「放心咯,我們兩個,走到哪兒能餓死啊?」
「嗯,老公。對不起。你知道嗎?以前還沒跟你在一起,我就希望能有一個男人給我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你做到了,我卻總是給你找痛苦和麻煩。」
我用嘴唇制止了她繼續說下去:「別說這些,我們是夫妻。」
「老公。我愛你。」
「我也是。」
一連幾天,都在家裡養病。魔女也不出去,在家好好陪我。李靖這些人,聽魔女說,她父親還沒有將他們開除,還留著在公司里工作。
知道了這些邊足夠了。我們倆關了手機,不去管外面的風風雨雨。
只是我心裡的壓力卻越來越重,林霸天的命越來越短,萬一真的死球,唉,那魔女會不會恨我?魔女會不會內疚傷心一輩子?帶著這種殘缺度過一生?
跟魔女每天在屋裡,看晨曦,或者想睡到幾點就幾點,晚上一起數星星,聊天,看恐怖或者浪漫的電影。日子平淡卻又幸福真實。
我猶豫著要不要把魔女父親的病情告訴她?
真的很猶豫不決,如果告訴了她,她去了她父親那裡。接下來我可能會永遠失去魔女,誰知道不喜歡我的林霸天會有什麼方法對付我呢?如果不告訴魔女,林霸天真死了?怎麼辦?
見我發愣著,魔女問道:「幹嘛不好好看電影啊?是不是不喜歡在家裡看啊?」
我笑了笑說:「當然喜歡,和你在一起,看什麼都喜歡。」
魔女捏了我的鼻子對我說道:「現在我們兩個都不是什麼總經理總裁了,是不是感覺不舒服了啊?你一定渾身不舒服了!」
我笑著說:「《幽窗小記》中有這樣一幅對聯:寵辱不驚,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望天空雲捲雲舒。這句話的意思是說,為人做事能視寵辱如花開花落般平常,才能不驚;視職位去留如雲捲雲舒般變幻,才能無意。」
「嗯,你倒是要洒脫。有沒有下一步的打算?」魔女看著我。
我搖搖頭說:「沒有。」
魔女可愛說道:「伊麥爹。」
「伊麥爹?」我奇怪道。
這是。這是日語中女優的經常用語。我抬起頭看電影,這是個日本愛情片,恰好演到了這一片段,女演員喊了,魔女也就笑著這麼說了一句。我呵呵笑了出來,笑完后我摟著她說道:「怎麼辦?我已經離不開你,離開你比抽走了我的靈魂還讓我難過。」
魔女奇怪問我道:「難道,你還想我跟你分離啊?」
我搖著頭說:「當然不想!」
「我看看你傷口。」
木乃伊膠帶已經拆了,傷口正在痊癒,當然,現在頂著個光頭,跟癩子一般,難看死了。
魔女輕輕說道:「比前幾天好多了。」
「那是當然,要不然會比前幾天壞啊?」我說道,「魔女,明天我們去找找李靖他們聊一聊吧。」
「好吧。」
一早,我們起了床,魔女把運動裝給我穿上,嘖嘖讚歎:「你穿這些運動裝那麼年輕活力,我覺得比穿西裝好看多了。」
「我以前大學就專門穿這些了。久違的感覺。」我戴上了鴨舌帽,戴上了墨鏡。不知道鑫恆眼鏡店現在怎麼樣了。
「嗯,那你以後就專門穿這個吧。」
我說:「這怎麼行啊?做生意,就是穿戴也要有生意的規則。」
「做什麼生意啊?我們兩人現在是無業游民呢。」魔女咯咯笑了起來。
「那你怎麼不跟我一起穿運動裝啊,多清純活力啊?」我笑著說。
她頓了一下說:「那也好啊!」
「還是算了。」我說道。
「怎麼算了?為什麼算了啊?」魔女奇怪道。
我笑著說:「你穿那些正裝,高貴霸氣,對我有無限的誘惑力,很深奧。像一本深奧的書,吸引人而又讓人難以讀懂。」
「你個書獃子,把我比喻成一本書!」
「詞典!」我呵呵笑了起來。
「我是詞典,你是黃色小本!」她反戈一擊,花枝亂顫的笑著。
「走了!」我說道。
「手機,先要手機。」魔女說道。
我說:「不要了!懶得要了。總以為手機是必需品,這幾天才知道,沒有了手機,生活原來可以過得更好。」
「那就不要吧,省得你手機響我心慌!」魔女瞪了我一眼。
「你心慌?幹嘛要心慌?」我奇怪道。
魔女眼珠子滴溜溜轉著說:「擔心啊,擔心不是這個女孩子打過來,就是那個女孩子打過來。」
我抱住她,嘿嘿笑了一下說:「誰說啊?」
「好了不說你了,男人討厭嘮叨的女人,我以後什麼都不說你!行了吧?」魔女說道。
我笑著點頭:「好好好。」
「不好!我就要嘮叨,我就要管你!」
「嘮叨吧,每天你的話都挺少的,再說了。在公司里,能跟你說上三句話的人有幾個啊?榮幸至極啊!」
「少油嘴滑舌的!」魔女作勢要打我。
魔女開車,我坐副座,她問我道:「先去哪兒?」
我說道:「去那個數碼城。」
「為什麼去那裡?」魔女奇怪著。
我說道:「張少揚送了個價值不可估量的店給我們,作為答謝。我也覺得那個店挺好的,拗不過他,只能收下了。」
「他?那個人老奸巨猾!會送個店面給我們?」魔女不相信地問道。
我笑了笑說:「租賃合同都改成了我的名字,能不是真的么?」
「還真的是這樣。那他不可能白送吧?」
「說是想要我們那個農貿市場入口處的一個店面。」我說道。
「白送給他?」魔女問。
我說:「咱這次當然不能白送!他說找個店跟我們交換。」
「這還差不多。」
到了數碼城,魔女看著那個店面說道:「看來。這個店用來賣億萬的產品,是真的不錯。」
「不是真的不錯,而是銷售一定會非常好!這個店面,也是老奸巨猾的他盤下來的。」
魔女說道:「那人那麼奸詐,你一定不會是他對手!少跟他來往才是。」
我說道:「這也不定。那晚上我被鑫總他們找保鏢扭斷我的手,倘若不是那傢伙身先士卒進來幫手,我可能真的遭受斷手之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