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老馬往事一
“趙秋，所以說，在筱筱奶奶那邊還是有不少的細節。”
“但是你剛剛話裏說的那些，筱筱說的扛著攝像頭來看望奶奶的人……”
於亮問道，雙眼疑惑的看向趙秋。
“我估計十有**就是媒體記者吧。”
“怎麽了，於警官，這有什麽聯係嗎？”
趙秋手摸著下巴，問道。
“沒事，就是這兩天一直在調查肇事者的事情，所以對受害者在昨天做完調查後，沒有再及時的再做一次調查。”
“我剛剛就正想著去再去複查一次呢，隻是沒有想到會遇到你和……師父。”
於亮說道，看向老馬的眼神中多了一絲尊敬。
於是，於亮接著看向老馬對他說道。
“師父……這些年……”
“您過的……還好嗎……”
趙秋在一旁看見後實在是好奇，不禁忍不住向二人問道。
“於警官，你們以前究竟是怎麽了啊？”
“還有馬叔，看樣子，您也絕對不是業餘的對吧。”
趙秋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自從他們一路走來，老馬勘察能力還有對待事物的判斷能力，都是讓趙秋驚訝且無比的佩服的。
而想要常年累月的練就這麽一身本領，要是跟趙秋說自己沒有在專門的刑偵隊待過十年八年的，他都不會信的。
隻見老馬沒有說話，隻是走到一旁，從皮夾克中掏出了一根有些皺巴巴的煙。
一口酒，一口煙的這般抽了起來。
而於亮看著老馬手中的酒瓶，不禁有些皺緊了眉頭。
他接著回憶著，思緒飄回了從前，對著趙秋緩緩說道。
“我記得那還是在我從警校畢業，剛參加工作的那兩年，我被局裏的人指派給了老馬，也就是師父。”
“說到這一點，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師父的全名叫什麽，隻知道局裏的人都叫他老馬，其他像我這樣年輕的小夥子，就像你剛剛那樣叫他馬叔。”
“我當時進去像極了一個新兵蛋子一樣，師父叫我做什麽就做什麽，比如買煙灌酒這些小事就都是我一並承包的。”
“當時師父有一個規定，那就是酒到人到，以至於有時候我怕出警調查的時候在深山老林裏找不到可以買酒的，所以會在車裏常備著兩瓶。”
說到這，趙秋略有些驚訝的問道。
“警官在工作的狀態下可是不能碰酒的啊，你膽子那麽大，怎麽還敢備著酒？”
“我當然知道，可師父一定要喝，我攔不住的，隻能勸解。”
“況且師父也知道要小心翼翼的，我還記得那兩年師父是在刑偵隊，隻要一到檢查的時候，師父的耳朵就像是順風耳一般總能提前知道。”
“而且當年的師父在刑偵方麵很有兩把刷子的，有多少別的地方的人都要慕名前來請師父出山去了，但是師父這個人他是能人，脾氣也怪，不是什麽人都能把師父請出來的。”
“所以我見到你們在一塊還是很好奇的，因為師父一般都不會對年輕人這麽好說話，我想不是你叫來師父，一定是另有高人，對嗎趙秋？”
於亮問道，同樣的，他的雙眼也像獵鷹一般敏銳。
趙秋先是一愣，隨後笑了笑說道。
“你說的對，的確不是我叫來了，是有……”
說到這，趙秋頓了頓，隨後接著說道。
“是有別人請來，調查另外一件事情的。”
於亮點點頭，沒有再繼續問什麽。
隻見趙秋隨後問道。
“對了於警官，我還沒有問過您的尊姓大名還有您的聯係方式。”
於亮文聞言笑了笑，說道。
“叫我小亮就好，一直是趙先生您太客氣了。”
“這是我的電話號碼。”
說著，於亮遞給了趙秋一張便利貼，上麵寫著他自己清秀的字跡。
趙秋正要接過的時候吸取了教訓，不再拿著名片，而是直接拿出手機來存下了於亮的電話號碼。
“這樣就不用擔心會找不到你的名片了。”
隨後，趙秋轉過頭看了看還在抽著煙的馬叔。
老馬抽煙的時候，大部分時候都隻是抬頭看著天空，像是在沉思著什麽。
並沒有一直在吸，隻是放任著香煙一縷一縷的垂直向上飄去，直至消失在不盡的空氣之中。
看著馬叔的樣子，趙秋不禁有些好奇，於是轉過頭來對於亮問道。
“小亮，馬叔既然是刑偵隊出身，那為什麽不一直待在刑偵隊呢？”
隻見於亮聽後，隻是沉沉的歎了一口氣，說道。
“還是因為酒。”
“師父是成也因為酒，敗也因為酒。”
“不，不能說是敗，是因為酒壞了大事。”
“我也勸過師父，不要再酗酒了，萬一哪一天真的壞事了就來不及了，果然啊，我一語成殱，直到最後我都很後悔，為什麽一開始的時候沒有多勸勸他。”
於亮看著背影有些落寞的師父，思緒再一次的，飄回了從前。
“那是一個雨夜，大雨瓢潑的雨夜。”
“一件命案就湊巧發生在那時，報案人很及時，但是路途稍許遙遠，是在一個交通不太方便的村子裏。”
“要是平時還好說，可是一旦碰到下大雨，將會變得泥濘不堪，按理說隻要接到電話，馬上趕往，就算是再不好走，也不是什麽問題。”
“可也就是在那一天，就是那麽巧，我家中有急事就請假回家了，隻留下一個剛從警校畢業的小學弟，還有就是師傅。”
“那個晚上很怪，師傅後來是這樣回憶的，明明白天還是一片正常，但是一到晚上就變得冷氣無比，現在想想，那就像是老天爺的預告一般。”
“所以在那頭晚上師傅沒有管住自己，就在那一晚上喝了酒，喝了很多酒，如果是我在，我當時說什麽也要攔住他，可是這世界上哪有如果。”
“其實本來也沒有事，隻要不出警，萬事有新來的小學弟，也都不是問題。”
“可偏偏就出了事，小學弟接到了緊急的報警電話，在偏遠村子裏的一戶人家被屠殺完了，是大案子，要馬上出警。”
屠殺？
趙秋眉頭一挑，嚴肅道。
“這可不是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