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遠古的宿命
這話，觸動了渡雨的某些神經，讓她恍惚……
轟！
猛然間，一聲爆響，虛空炸裂，刺目的金光，龐大的能量衝擊，即便是聖人，也要眨眼，也要避退。
木聖在這一瞬間做出了選著，在渡雨聖人精神恍惚的刹那，自爆了部分軀體，化成一團流光，破開空氣，衝出了秘境，消失無蹤……
這很突然，也是一種小手段，但誰能知道？一個新晉的聖人可以將一個幾百年的聖人金身逼到這一步？
轟隆！
更遠處，又是一聲爆響，震蕩虛空，渡雨聖人沒有追擊，此刻望過去，遠處靠近金色海洋的地方，暴起一團紫色的光彩。
大宋聖人身體枯瘦，行將就木，然而在金丹入腹的一瞬間，他肉體上的老態一瞬間消失，回歸年輕。
同時，大地上衝起一道劍芒，青白相見，像是兩條神龍交織纏繞。
這竟是長生劍使出了手段，拔出了背後從未動過的劍，亦如狂浪刀一般，一身的精華全部聚集，化成了這一劍，抓住機會，要絞殺一位聖人！
陷入巨大情緒波動了聖人，麵對這一劍，體驗到了驀的生死危機，這是幾百年都未曾遇到過的，今日接二連三的，三位聖人陷入了危局。
聖人亦如此，即便前路已斷，生命不長久，此刻也不放棄，他炸裂了自己的身體，靈力成聖的他，金丹中帶著本源，在爆炸聲中，迅速遠去。
實際上木聖要比他好很多，人家是金身成聖，肉體強大，可再生，缺失的本源紋絡，也可以慢慢補足。
而他，紋絡基本被腐蝕，前路沒有希望，自身的壽元也被消減，活不長了。再者，他是靈力成聖，神魂，也就是精神力強大，但炸掉的肉身就很難恢複。
用比較實在的說法就是，木聖還能回到雲頂仙宮，畢竟戰力損失不大，而他，大可能是躲在某個角落裏舔舐傷口，這輩子都不可在冒頭了……
聖人不死不滅不朽，隻是理論上的，身在什麽環境，有什麽樣的人情世故，這都決定著一個人的走向。
聖人聖人，雖然帶了一個聖字來區別，然實質上還是脫離不了人這個範疇，還屬於凡塵……
袁青劈出這一劍，整體垂老，徐發覺白，手中闊劍都變得沉重……
“先祖……為何？這是為何？”蒼穹之上，大戰也接近尾聲了。
冰狐女太強大，即便紅塵中滾滾數千年，甚至更久，然本身就不在一個序列，即便作為聖人的冰魅如何手段，也不可能取勝，再者，冰狐女可能就要離開了，怎麽可能還留下一個隱患？
她可以輕易的禁錮西漠的大蠍子，那也是聖人，就可以看出，他們之間的差距。
“蒼穹會在意地上的螞蟻？”冰狐女開口，神念中回響，有高高在上的感覺。
在很久之前，她也是周王一個層次的存在，如今收拾一個聖人，不要太簡單。
青冥可見，寒霧已經籠罩了大半個天空，像是烏雲層層，冰魅整個都被控住了，逃脫不走。
“你們……本就不該存在……”她出聲，身後浮現出密密麻麻的紋絡，冰藍之色，瑰麗而玄妙。
冰狐女活了悠久歲月，那時候還沒來到這裏。
紮紮紮……
寒霧收攏，原本柔和的霧氣像是金剛鑄就一般，形成了數麵牆壁，死死禁錮冰魅。
“求您了……”冰魅感受到了危機，這千年來的一切判斷都錯了，先祖根本不是快要消亡，隻能一次次勉強複生，而是在謀劃什麽東西……
如今真實的戰力爆發，可以輕易碾壓她。
或許在千多年前，甚至更久，包括周王在內的所有人都被蒙蔽。
噗呲……
寒霧中探出一隻手，忽的探入冰魅蒼老的胸腹，狠狠一抓，有什麽東西破碎了，被拽了出來，然而她已經不能出聲，做不出任何反應。
望著手中粘著鮮血、流逝這寒氣的冰晶，她陣陣出神，舒爾望一眼下方大地，兩位聖人大殘，遠遁而去，大地一片狼藉，熟悉的氣息已經消失。
“可惜……”她自言自語，也不知道在說什麽，是什麽意思。
噗呲！
一聲像是裝滿水的氣球破裂的聲音，那冰晶在她手掌中爆裂，散成了一陣陣寒霧。
這是冰魅類似金丹一樣的存在，此刻竟被直接摧毀，就連複生的可能都不存在了。
而且這也體現出了冰狐女的強大，完全站立在了另一個層麵，可以直接抓取他人介於虛實之間的核心……
金色海洋中，一艘不知是什麽材料製成的小舟搖搖晃晃，在這平靜的海洋上，依舊凶險，多次差點側翻。
不遠處就是一小片島嶼，其上金光一片，看不清有什麽。
這在以前可能是一座高山，然而周王金色的氣血灑在這裏，形成了海洋，隻留出了那一片小山頭。
聖女一身聖潔，像是天女下凡，身側青蒙蒙一片，異常的鮮明，讓她的身軀的驚呼透明，衣服、玲瓏的肉體，甚至是其內的經絡骨骼都清晰可見。
置於胸腹之間，可以見到一團青蒙蒙的光輝，那像是一個圓溜溜的珠子，整體晶瑩透亮，周圍還可見一些紋絡。
這是一顆金丹，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保存了下來，其上的紋絡相對完整。
登上島嶼，這裏不大，隻是情緒度不高，到處都是懸浮的，無規律遊曳的金色絲線。
中心處，有一個矗立的人影，好像介於虛實之間，與金丹的存在很相像，但好像真的要捕捉，也能真的觸及到。
聖女周身青光豔豔，將她包裹，不受這裏龐大的威壓以其氣息的侵蝕，但走起路來，腳步還是異常的沉重，像是綴了千斤巨石。
來到周王麵前，其絕美的近乎完美的身軀、容顏，讓這位以美貌著稱的聖女都不得不自慚形穢。
她找了一圈，或者說借助金丹完成了某種探測，沒有找到她預料中的東西。
不見她有什麽失落的神情，麵上帶著始終的微微笑意，素手輕輕撫摸上腹部的清輝，實際上是觸及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