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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慕柯看著顫顫巍巍準備東西的王太醫,又看了一眼一臉嚴肅的薑培風,低斂眉眼,掩下眸中譏諷。


  他倒是準備得挺齊全,正好他也想確認一下自己到底是不是他的兒子。


  “慕夫子,朕今天就讓你心服口服!”薑培風對著慕柯說。


  慕柯抬眸看了一眼薑培風,眉頭微蹙,一副不太願意和薑培風做滴血認親的模樣,道:“皇上乃萬金之軀,草民不過一節草莽,皇上切莫為了草民傷了龍體。”


  薑培風看著滿臉寫著抗拒的慕柯,眉頭微蹙,盯著慕柯打量了許久。


  他居然絲毫都看不出慕柯的心裏想法,隨後他有些氣悶地大手一揮,說:“無妨,朕說什麽就是什麽!”


  說完又不耐煩地催促了王太醫一句,嚇得王太醫本來就抖的手抖得更厲害了。


  一旁的王喜看著薑培風不悅的臉色,心裏都不禁替王太醫捏了一把汗,生怕他下一秒就被薑培風下令拖出去砍頭了。


  所幸,薑培風隻是眉頭皺得更死了,狠狠地歎了一口氣便閉目養神去了。


  王喜這才鬆了一口氣,趁著這個時候走到王太醫身邊動手幫忙,一邊幫忙一邊用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王太醫,咱家是相信你是個聰明人,才會將這等好差事交給你,這事要是辦得漂亮了,日後的好處那是少不了你的,你可要好好把握啊!”


  “是是是,多謝喜公公。”王太醫一邊擦著額頭上的冷汗,一邊笑著輕聲回應道,別看他臉上笑得一臉開心,但他的內心實則叫苦連天,這種差事他真的寧願不要啊,大家都是王姓的後人,就不能放過他嗎?


  很快,一盞茶的功夫過去了,就在薑培風已經等得不耐煩的時候,王太醫終於準備好了一切東西,其實也就是一碗不知道加了什麽東西的清水和兩根銀針,隻不過是因為王太醫太過慌張了,所以動作難免有些磨磨蹭蹭。


  “皇上,微臣準備好了。”王太醫走到大殿中央,對薑培風說,手裏端著一個梨木托盤上麵放著一個盛著水的白瓷小碗和兩根銀針。


  薑培風睜開眼睛,走到王太醫麵前,朝著依然站著不動的慕柯招了招手說:“來,你過來。”


  慕柯看了一眼薑培風又看了一眼王喜和王太醫手中的托盤,遲遲沒有動,眸光中滿是猶豫。


  “慕夫子,慕夫子,皇上叫您呐!”此刻王喜十分有眼力見地開口提醒道。


  慕柯聞言,這才邁開步子,走到薑培風身邊,低頭道:“草民還請皇上三思。”


  薑培風聞言立馬不樂意了,這慕柯腦子裏究竟在想些什麽,為什麽這麽抗拒和他做滴血認親。


  “理由。”薑培風盯著慕柯,眸色幽深。


  “草民絕不可能是皇上的兒子,所以皇上大可不必勞神傷身。”慕柯神色淡淡,語氣恭敬又惶恐。


  “朕的命令你聽著就是,朕叫你來是通知你而不是和你商量!”薑培風滿是威嚴不可抗拒的聲音響起,上位者的威壓盡數釋放,旁邊王喜和王太醫差點沒一個腿軟跪下去。


  而慕柯仍舊是身形挺拔地站在原地,和薑培風對視著,良久,這才躬身作揖:“草民遵旨!”


  薑培風這才滿意地轉過身,拿起托盤上的銀針,眼睛也沒有眨一下地紮在了自己的食指上,鮮紅的血珠瞬間就冒了出來,然後滴落進白瓷小碗中。


  也因為這樣,薑培風錯過了他身後慕柯眼中的譏諷與涼薄。


  薑培風滴完血後,王太醫又將托盤轉向慕柯。


  慕柯眸光一閃,隨後還是拿起了托盤上的銀針以同樣的方法滴了一滴鮮血到白瓷小碗裏。


  屋內四人此刻都緊緊地盯著白瓷小碗內兩滴血液的變化情況。


  兩滴血液在碗內分別以血色珍珠模樣存在,相互碰撞後沒有發生薑培風想象中的血液相融的情況,兩滴血珠而是迅速分開了,然後重複著一次又一次的碰撞,卻始終沒有要相融的意思。


  薑培風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眸子,看了一眼同樣一臉震驚的王喜,又看向神色始終淡淡沒有什麽變化的慕柯,喃喃道:“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他怎麽可能不是自己的兒子,可他長得和玥兒那麽相似啊,不可能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


  “王太醫,這是怎麽回事!”薑培風此刻的臉色黑如鍋底,目光狠戾地看著王太醫說。


  王太醫本來看到兩滴血液沒有相融心裏不禁鬆了一口氣的,因為血液不互相融合,就說明薑培風和慕柯是沒有血緣關係的,那他也就不存在知道皇室辛秘這回事了,可是他卻被薑培風的目光和聲音嚇了一跳。


  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皇上看起來這麽生氣?是對結果不滿意嗎?

  不管怎麽樣,王太醫都連忙跪下,水手將手中的托盤也放到了地上,誠惶誠恐道:“皇上,這就是說明您和這位慕夫子沒有血緣關係。”


  “一派胡言!”薑培風直接抬腳,一腳踹在了王太醫的胸膛。


  王太醫被踹道在地,感覺胸口的肋骨都要被踹斷了,心中叫苦,這都是什麽事啊,看來皇上想要的結果因該說他們二人有關係啊。


  不過他就算是連疼叫也不敢叫出來,隻能咬著牙爬起來重新在薑培風麵前跪下:“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薑培風現在隻覺得心中有一團熊熊怒火在燃燒,他高興了這麽久,既然現在忽然告訴他慕柯根本就不是他和玥兒的孩子,可他又和玥兒那麽像,那也就是意味著慕柯是玥兒和別的男人生的孩子,而且從時間上來看,玥兒是在還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就有了身孕。


  薑培風想到這裏,眼神瞬間變得陰狠,看著慕柯的眼神滿是殺意。


  此刻再見慕柯那張神似玥兒的臉他覺得又是惡心又是心痛,這個賤人居然在還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就和別的男人勾搭上了,賤人!賤人!

  “來人啊,把他們給我拖出去!”薑培風朝著門外大喊道,看向王太醫和凜夜的眼神冰冷地就像是在看死人一樣。


  隨後又發泄似的將桌上的東西掃落在地,嘴裏不停地大罵著:“賤人!賤人!岑玥你這個賤人!”


  “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王太醫一邊大喊起來,一邊將頭在地上磕得“碰碰”響,一邊還不忘給王喜使眼色求救,早知道他就在藥碗裏動點手腳了,現在好了,小命都要沒了。


  慕柯卻十分淡定地站在一旁,也不求饒,也不說話,就那樣靜靜地看著薑培風發怒的模樣,幽深的眸子深處藏著譏諷,自從在冷宮見過那個房間之後,他還以為薑培風有多愛那個女人,如今看來,他對那個女人的愛也不過如此。


  而薑培風隻要一想到自己剛剛還非要認別人的兒子來當自己的兒子,心裏的火氣就更加大了!

  “人呢!?”他見遲遲沒有人進來,又大喊一句。


  王喜心裏也是叫苦連天,怎麽會變成這樣,本來以為宮裏要多一位皇子了,沒想到是要多兩具屍體,哦不,也許不止兩具,他看得出來薑培風此刻已經氣得快要喪失理智了,隻怕到時候死的還不止兩個人,而且這王太醫是他找來的,說不定到時候連他自己的小命都要保不住了。


  現在薑培風正在盛怒之中,就連他也不敢冒然上前開口。


  怎麽辦,怎麽辦,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呢,這兩滴血要是融了那該有多好啊!


  王喜急得團團轉,忽然目光掃過地上的白瓷小碗,覺得好像有哪裏不一樣了,再定睛一看,當即瞪大了眸子,滿臉驚喜,跑到薑培風身邊,說:“皇上!皇上!您息怒,您快看啊!”一邊說著一邊指著地上白瓷小碗內已經融為一體的血珠示意薑培風看。


  薑培風正在氣頭上,哪裏聽的進去王喜的話,直接一巴掌將他推開:“滾開!”


  王喜向後跌倒在地,心中叫苦,但是為了自己的小命還是一溜煙地爬起來,又跑到薑培風身邊示意他看碗裏。


  王太醫見狀自然也看到了碗裏的變化,眼睛一亮,知道自己的脖子今天暫時不用和腦袋分開了,也忙開口勸道:“是啊,皇上您瞧啊,血融了,血融了!”


  慕柯早就注意到了碗裏的變化,而且那變化是他意料之中的,所以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隻是一臉淡漠地看著幾人。


  薑培風聽到王太醫的喊聲一愣,這才走到白瓷小碗邊低頭看去,果真是兩滴血相融了!

  一時間他竟然有些不知所措,看了看慕柯,又看了看王喜,有些狐疑。


  王喜見薑培風還是不信,忙開口說:“皇上,這可是它自己融的,奴才什麽都沒動。”


  薑培風仍舊沒有說話,王喜麵色一僵,又開口補充道:“皇上,您要是心裏存疑,我們不妨再做一次。”


  薑培風蹙眉,略微思索了一會,頗為嫌棄地看了一眼王太醫,拂袖轉身:“去請徐太醫來!”


  王喜這才鬆了一口氣,連忙應聲出去了。


  ……


  顧九綿騎著馬沿路追尋蘇蒼歌的蹤跡,可是她越追心就揪得越緊,因為沿途不僅僅隻有蒼蟒遊走的痕跡,更多的還有打鬥的痕跡,還有不少血跡,顧九綿不知道那是蘇蒼歌的還是蒼蟒的,隻能更加瘋狂地揮動著手裏的馬鞭。


  忽然,顧九綿眼前一亮,因為她看見前方的道路被攔住了,顧九綿當即將馬勒住,翻身下馬,跑上前去。


  攔在路中央的東西遠看就像是一根巨大的大理石花紋樣的柱子,走近了一看,才發現上麵都是巴掌大小的鱗片,密密麻麻地排列在一起,摸上去冰冰涼涼一片,顧九綿當即就意識到了那是什麽,那是蒼蟒的身體!

  即便知道蒼蟒是什麽東西,但畢竟都是傳說,當真的蒼蟒就這樣躺在顧九綿麵前的時候,她的內心還是震驚不已,因為像蒼蟒這樣巨大的生物,她前世也僅僅是在電視上看到過。


  她沿著蒼蟒的身體一直走,一直走到它的頭部,看到它的兩隻眼睛上都有兩個十分可怖的血窟窿,這才肯定這蒼蟒已經死了。


  這樣的龐然大物即便是放到現代用槍炮來打怕也是要費一番功夫,但如今竟然就這樣死在了這荒山野嶺,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不過震驚之餘,顧九綿心中更多的還是擔心,因為至始自終她都沒有看到蘇蒼歌的身影。


  “深哥!深哥!”顧九綿在林子裏大喊道,她在蒼蟒的屍體附近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蘇蒼歌的身影,此刻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她一拳頭狠狠地砸在了樹上,顧九綿啊顧九綿,你這個愛玩的性子什麽時候才能改!


  都怪她,要是她不貪玩將尋寶貂帶回去,就不會惹來這麽大的麻煩了,明知道自己現在動不了武,為什麽還要去招惹是非!


  一時間顧九綿陷入了自責。


  溫骨趕到正好就看到顧九綿錘樹的場景,眉頭一蹙,當即翻身下馬,抓住了她的胳膊。


  “你在幹什麽!?”


  “溫骨,你怎來了?!”顧九綿看到溫骨,眉頭緊鎖,語含怒意,“我不是讓你送風岩回去嗎?你現在是越來越不聽我的命令了!”


  溫骨定定地看著顧九綿,麵無表情道:“他不會有事。”


  顧九綿本來就因為找不到蘇蒼歌而煩躁,現在見溫骨又不聽自己的話沒有將風岩送回去,現在還要擔心風岩的安危,她心裏就更煩躁了,沉著一張臉:“既然你不聽我的,以後就不用跟著我了!”


  說著甩開溫骨的手,轉身就要繼續去尋找蘇蒼歌,雖然心裏還想著風岩的安危,但是當務之急還是要找到蘇蒼歌才行。


  溫骨看著自己空空的手心,皺著眉頭,眸光微閃,片刻後便吹下手跟上了顧九綿。


  顧九綿見溫骨跟著她,雖然生氣溫骨違背她的命令,但是現在正是她需要人幫忙一起找蘇蒼歌的時候,所以即便是生氣也沒有多說什麽。


  “你去那邊看看,這邊我找過了。”顧九綿頭也不回地說著。


  溫骨自然沒有異議,朝著另一個方向去了。


  “深哥!深哥!”顧九綿一邊找著,一邊喊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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