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反擊

  第61章反擊


  “齊勉!你敢動我!”洛長安強裝鎮定地吼道。


  齊勉笑著向洛長安靠近:“我為什麽不敢?你現在在我手上,你拿什麽威脅我?”


  “嗬,你以為本公主是一個人來這裏的?”洛長安笑起來,眼中帶著不屑。


  齊勉愣住:“你什麽意思?”


  “你明知道夜瀾行每次都會給我安插暗衛,為什麽這次沒有來救我?”洛長安說得隱晦,主要是她自己心裏也沒底,暗衛發現自己不見了肯定會搜查,隻是她不知道自己能拖延多久。


  齊勉冷笑:“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拖延時間!”說著,上手去脫洛長安的外衣。


  洛長安強掩著害怕,帶著不容置喙的口吻:“本公主今日就是來試探到底有多少漏網之魚的,若是你動了我,我保證你會吃不了兜著走!”


  齊勉皺了皺眉,頓住了手中的動作,是的,他怕夜瀾行,比起權衡利弊的洛瞿,光明磊落的顧辭,他更害怕夜瀾行這樣不計後果又不擇手段的人。


  有時候他甚至會想:這麽陰暗的一個人怎麽可能心甘情願地臣服於長瑾,屈居人下?他不知道的是,夜瀾行從來不是臣服於長瑾,他隻臣服於洛長安。


  齊勉又看向近在眼前的女人,實話實說,洛長安真的是長得十分漂亮,單單是站在那裏,就讓她覺得秀色可餐。他不止一次幻想著她,如今就在麵前,怎麽可能輕易放棄?


  畢竟還不知道洛長安話裏的真假,齊勉心一橫,繼續手上的動作,語氣狠毒又帶著淫穢的笑聲:“那又如何?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洛長安徹底慌了,她渾身都緊繃了起來,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下一刻,洛長安聽到一陣踹門聲和悶哼,她在睜眼,齊勉就已經直直地倒在她麵前,他的腹部插著一把匕刃,銀色的匕首流下鮮紅的血液,血珠落在地上,那場麵十分駭人。


  “夜……夜瀾行……”洛長安呆呆地看著那個逆著光猶如神低一般站在她麵前的男子。


  “阿姐玩夠了?”男人眼中明明滿是驚慌,語氣中卻不辨喜怒,洛長安紅了眼眶。


  夜瀾行皺著眉將披風搭在洛長安身上:“甩了暗衛,阿姐還委屈上了。”


  夜瀾行心裏是氣的,氣洛長安不乖,不待在他身邊,還氣她不來找她,與他保持距離,但是當他看到洛長安眼眶紅得跟小兔子似的,就什麽也顧不得了。


  夜瀾行將洛長安抱進懷裏,神情不變,隻是眼中到底是溫柔了些了。


  “主子,這個人怎麽辦?”青木懂事地沒有去看夜瀾行懷裏的洛長安,低著頭向夜瀾行請令。


  夜瀾行冷冷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齊勉,他下手有分寸,剛才的傷並不致命,隻是他過於憤怒,匕首插得有些深,讓他登時昏了過去。


  “押回地牢。”留下四個字,夜瀾行頭也不回地抱著洛長安向外走去。


  “小行……”


  “……”


  “小行?”


  “……”


  “小行,你生氣了嗎?”洛長安恢複了一些精神,愧疚地問夜瀾行。


  這件事確實是她的錯,因為過於依賴前世記憶,洛長安吃了虧,若不是夜瀾行來救她,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夜瀾行目視前方,懷中的柔軟有些不舒服地動了動,他就感覺渾身都燥熱起來。


  他的安安是妖精,吃人心的。


  “別動。”他有些惱怒地低吼,懷裏的洛長安安分地一動都不動了。


  洛長安被吼了一下,剛才的害怕都變成了委屈,眼淚居然掉了下來。


  夜瀾行皺了皺眉,將懷中的洛長安向上抱了抱,語氣還是有些生硬:“這樣舒服些了?”


  原來他是以為洛長安待在他懷裏不舒服,特意換了換姿勢,可就是不肯放她下來。


  洛長安緊了緊夜瀾行的脖子,窩在夜瀾行懷中,獨屬於他的味道撲麵而來,那是前世初見夜瀾行時洛長安聞到的,隻是後來他身上的那種味道就再也聞不到了。


  如今聞到,居然覺得安心。


  洛長安想,她可能是累了,為什麽會覺得夜瀾行很溫柔呢?


  判決下得很急,仿佛一夕之間所有的雲水國叛臣都有了破綻,密信,賄賂,贓款都在一些大臣的府上搜了出來,那一晚,洛長安睡著休息的那晚,夜瀾行搜查到了所有的雲水國叛臣。


  “主子,人帶來了。”青木行禮,他抬了抬手,就有兩個暗衛將齊勉押了上來。


  “齊大人好久不見。”夜瀾行手裏拿著本書,像是書卷少年一般,周身光澤外露,似一個柔弱溫潤的翩翩少年。


  他好像隻是普通地打招呼,卻讓齊勉不寒而栗。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他為什麽會知道他們之間的所有消息?不僅如此,他的手段雷厲風行,殺伐果決,很多隻是給他們提供了一些便利的大臣也都被他抓了起來。


  這個男人他不是人!在地牢的這幾日,完全就是生不如死,到處都是長長的毒蛇,老虎,各種各樣殘忍的刑具,那場景,隻是見過的人都會不寒而栗。


  他現在不知道有多後悔,但是已經來不及了,這件事皇帝已經交給夜瀾行全權負責了,若是想活下去,隻能討好夜瀾行!


  打定主意,不等青木說什麽,齊勉就一下子跪了下去。


  夜瀾行無波無瀾,一隻手托著書看著,另一隻手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麵,一下,一下,仿佛能敲到他的心上。


  “夜禦史饒命!我是被逼的!是雲水國的殘留臣子來找我,拉攏我,還拿我家的妻兒老小作為威脅,下官實在是沒辦法啊!求夜禦史開恩,饒了我這次吧!”


  夜瀾行終於舍得看他,雖然還是睥睨:“齊大人為家人付出的品性,讓本官很是動容啊。”


  看似是誇獎的話,齊勉卻覺得死亡在一步步地靠近。


  “這裏有一句話,本官不是很明白,齊大人能不能為本官釋義一下?”夜瀾行鎖著眉頭,好像真的被問題所擾。


  還不等齊勉說什麽,夜瀾行就將那句話展在了他麵前。


  齊勉一看那句話,登時眼神放大,一直磕著頭:“夜禦史饒命!是我一時糊塗啊!夜禦史饒命!夜禦史饒命!”


  夜瀾行有些悻悻地收回書:“隻是問大人個問題,怎麽扯上姓名了?齊大人到是給本官講講——‘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是個什麽意思?”說到最後,夜瀾行的目光瞬間狠厲起來。


  “夜禦史饒命!夜禦史饒命!”齊勉什麽都說不出來,隻是一個勁地磕頭。


  “不是想做鬼?”夜瀾行的話語裏居然還帶著笑意,齊勉驚慌地抬頭,就見夜瀾行一雙琥珀色的眸子美麗而妖冶,襯得他本就完美的五官更加俊美,“本官成全你。”


  說著,示意青木,青木領命後將人抬了出去。


  “夜禦史饒命啊!夜禦史……”


  齊勉的聲音逐漸遠去。


  夜瀾行目光裏像是淬了毒,動了阿姐的手,不能留著。


  最近,洛長安和夜瀾行的關係很奇怪。


  明明還是彬彬有禮的兩個人,但是像是過於有禮貌了,搞得整個皇宮都沉浸在一種不安虛幻的氛圍中。


  夜瀾行在生氣,他以為阿姐會來哄他,但是並沒有,她在躲著他。


  每次兩人在一起遇見時,洛長安總是裝作看不到,實在不行就禮儀周到地行個禮,匆匆離去。


  難道,阿姐也生氣了?

  夜瀾行有些心慌,他願意為通過這件事洛長安會對他多了一點點的依賴,但是據最近暗衛們反應,洛長安似乎越來越獨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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